年年笑眯眯的,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颠鸾倒凤。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章
听着远处两个人恬不知耻的对话,江月气得浑身发抖,她真的不知道,年年居然早就和李墨厮混在一起了。
看着远处那对野鸳鸯马上要进行新一轮的颠鸾倒凤,江家太爷将江月给带走了,事情已经明了了,不用再在这里看这种脏眼睛的画面。
“小月,现在你有什么想法?”江家太爷问道。
“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江月捏紧拳头,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江家太爷满意,自家孙女的性子不是那种软包子,被背叛了,还念着旧情,成全别人的性子,如若这样,他才要头痛。
“既然如此,那就报复回去,李家,真是好的很。”江家太爷眼睛里露出凶光。
年年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她和李郎好些日子没见了,一时情热,所以就有些过火。
“年年姐,你这是怎么了?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有些不整齐。”喜儿问道。
“刚刚太暗了,不小心摔了一跤,小姐呢?”年年问道。
“小姐刚刚躺下休息了。”喜儿回道。
年年放下心来,“那我先回去梳洗一下,晚一点再来替你守夜。”
“不用了,小姐这里有我呢,年年姐都受伤了,今日还是早些去休息。”喜儿笑道。
“那好吧!”年年松了口气,她刚刚和李郎厮混了两次,她现在还真的有些累,见喜儿拒绝,她也就懒得当这个好人了。
等年年走后,喜儿便去卧室看江月,江月拿着一本书在看着,“小姐,年年姐回来了,不过衣冠有些不整,她说是因为摔了一跤。”
江月嘲讽一笑,道:“知道了,别让她发现什么不对劲。”
“是!”喜儿恭敬的退了出去。
江家的事情林湖可不知道,他正在和苏瑾、司徒琛聚在酒楼中,听着苏瑾讲他家的事情。
“怎么样?你爹怎么处置的你后娘?”林湖饶有兴致的看着苏瑾,问道。
“还能怎么样?到底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他当时虽然脸色难堪,只说了会给我交代,然后就走了。”苏瑾脸上露出一个冷笑。
“你给咱们回忆回忆昨日发生的事情呗。”林湖道。
苏瑾见林湖兴致勃勃的模样,就慢慢说起昨日发生的事情。
因为武安侯去见了苏瑾,还看到了他苏家枪学的不错,就在苏管家面前感叹,说苏瑾懂事上进,小小年纪,苏家枪就已经小有所成,可是苏瑜却一点也不懂事,还和四皇子厮混,他们苏家向来不涉党政,可是苏瑜却一点也不懂,如今他文不成武不就,以后可如何是好?
苏管家劝说道:“还有世子呢,到底是亲兄弟,以后世子殿下不会不管二公子。”
武安侯听到苏管家这么说,又重重的叹了口气,“都是我造下的孽,当初因为老大的母亲,对老大有所疏忽,后来瑜儿出生,更是对他不管不问,老大一直长在父亲膝下,父亲将他教导得很好,而瑜儿备受宠爱,却因为宠爱太过,文不成武不就,因为我,两兄弟感情也不好,以后我死了,老大未必会管瑜儿”
苏管家想了想,道:“其实二位公子年纪都不大,兄弟之情也可以现在培养。”
武安侯听苏管家这么说就来了兴致,“怎么培养?”
“老爷!您不是说世子苏家枪已经小有所成了吗?您可以让世子教导二公子苏家枪,两兄弟多相处相处,感情不就培养起来了吗?”苏管家笑着建议道。
武安侯觉得有道理,然后昨日就带着苏瑜去了苏瑾那里学苏家枪。
正好昨日,林湖让家中小厮给苏瑾送衣服,也正好就撞上了武安侯。
原本正在教导苏瑜苏家枪的苏瑾看到自己家父亲因为林家送来的衣服脸色有些难看,立马解释道:“我要练武,衣服磨损比较严重,用衣服比较快,湖哥儿见我衣服磨损太多了,每次他做衣服就会给我做上两套。”
武安侯脸色更加难看了,他苏家是养不起儿子了吗?衣服都需要林家做?他是知道林湖和苏瑾关系好,两个人的感情比亲兄弟还亲,林家家大业大也不介意这个,可是,林家不介意,他苏家的脸却要丢光了。
还不等武安侯说什么,苏瑜就幸灾乐祸的开口了:“大哥!咱们家每个月五套衣服还不够你穿的?还要林家帮你做衣服,你这丢脸都丢到别人家了?”
“什么五套衣服?不是每个季度两套衣服吗?我要练武,三个月两套衣服根本不够。”苏瑾皱着装作不解问道。
“下人才一个季度两套衣服,主子自然和下人不一样,每个月五套衣服。”苏瑜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作死的解释。
苏瑾听完,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他喃喃自语,“原来在这个家我是下人。”
武安侯只觉得脸疼,他狠狠的瞪了苏瑜一眼,对苏瑾解释道:“这事儿我会给你交代的。”说完就转身急匆匆的离去。
等武安侯走了,苏瑜也不敢继续在这里,他有些害怕,没有他爹看着,他总觉得苏瑾这个兄长会一枪把他给戳死。
苏瑜要走,苏瑾也没拦着,就苏瑜软趴趴的模样,枪都拿不动,出去说他是武将家出来的孩子,真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幸好祖父不在了没有看到,看到后定会让他去跪祠堂。
“所以,到今日,你爹都还没有给你一个交代?”司徒琛问道。
苏瑾点了点头。
司徒琛撇了撇嘴,“看来你爹在选替罪羊还没选好,等选好替罪羊就会给你交代了,不过,你家里的效率也太低了,一个替罪羊而已,还得选上一天。”
“应当是不舍得吧,这个替罪羊也得是瑾哥儿他后娘身边亲近的人,他后娘虽然恶心人,但是心思却不是特别的狠毒,现在是动她身边的人,她自然是不乐意的,还想要求上一求。”林湖很是客观的评价道。
司徒琛和苏瑾都认可林湖的话,苏瑾的后娘是很恶心人,但是心思确实不是特别的狠,换成宫中的女人,一个没有人庇佑的前妻的孩子,在自己生下了儿子的情况下,怎么样都得把前面那个孩子给弄死,这样自己的孩子才能继承爵位,可是苏瑾的后娘没有这么做,只是在月例这些小的方面动手。当然,如若她真的是心思狠毒之人,苏瑾也不会忍了这么久。
“不管怎么说,有了这件事,瑾哥儿应该还是能得一些好处的。”司徒琛道。
“应该吧。”苏瑾无所谓,他现在就只想快些成亲,然后把他应得的东西拿回来,对于父亲,他早就没有感觉了。
“对了,你们知道李家现在的情况吗?”司徒琛问道。
“出了什么事儿吗?”林湖有些疑惑。
“李家要和吴家联姻了。”司徒琛回答道。
“现在?”林湖有些吃惊。
司徒琛点了点头,“李墨要娶吴家的三小姐了,也是昨日下的聘,昏礼比湖哥儿还要早几天,这聘礼和湖哥儿比也不遑多让了,足以见得李家对这门婚事的看重。”
“和湖哥儿比也不输?”苏瑾十分的惊讶,湖哥儿虽然是庶子,但是林家单传多年,到湖哥儿这辈才多了湖哥儿这么一个庶子,所以,湖哥儿平时也按照嫡子养的,林家传承多年,在前朝就是赫赫有名的列侯,老林公跟着太&祖开创了新朝,又列侯了四代,林家传承了这么多年,底子自然是没话说的,所以湖哥儿给江家的聘礼,放在普通世家,可以成三次亲了。
现在李家给吴家下聘的聘礼居然不比湖哥儿少,真的让人吃惊,李家这才起来多少年,再加上先李大人去了,李家如今官职最高的三房,也不过是翰林院侍读学士,从四品官职,李家一共有四房,出这么多聘礼,真是让人不知如何去评。
“到底是娶翰林院掌院学士家的姑娘,聘礼自然要给得多一些。”林湖撇了撇嘴,对李墨十分的不屑。
“江家姑娘也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家的姑娘。”司徒琛道。
“师妹是前翰林院掌院学士家的姑娘,自然是不一样的,江家在朝中已经无人了,自然和吴家比不了,不过吴家为何把女儿下嫁呢?”林湖皱着眉头,有些无法理解。
司徒琛也无法理解,吴家如今也算是如日中天,翰林院掌院学士吴大人如今投靠了老大,很受老大的器重,吴家的女儿应当也是百家求才对,怎么会下嫁给各方面都不如吴家的李家儿郎,真的太奇怪了。
其中肯定是另有隐秘,他们这些外人也没办法凭空推测,三人也只能作罢。
“湖哥儿,你的婚事还有一个多月,你们姑苏林家会派人来吗?”司徒琛问道。
“反正帖子是送过去了的,至于有没有人来,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们这一支和姑苏那一支不和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现在就能解开心结。”林湖无奈的耸了耸肩。
司徒琛想想也是,便不再提。
在江家,江老太爷已经弄清楚自家孙女身边的内鬼是谁,并且还知道他们接下来打算算计什么,李家这是真的要让他江家家破人亡,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再手下留情了,他想通之后,就开始行动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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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年年姐,你昨日不是摔跤了吗?你现在身上不痛了吗?不去好好休息,怎么还在这里绣花?”喜儿坐在年年身边问道。
“我就绣一个荷包,不碍事的。”年年将最后一针绣好,然后咬断了线,她看着荷包上的鸳鸯,脸上含羞带怯,昨日虽然灯光昏暗,她注意到了李郎身上佩戴的荷包有些旧了,正好她给李郎绣一个。
“年年姐的手好巧呀!这鸳鸯绣的极好,针脚也细密。”喜儿看着荷包夸赞道。
“还是不如小姐的手巧。”年年道。
“小姐的手也很巧,嫁衣可是小姐自己缝制的,真的很厉害。”喜儿夸道。
年年咬了咬嘴唇,小姐最近只在屋子里安安静静的绣着嫁衣,她今日几次提起私奔的事情,小姐都不接话,不知道她心里究竟是什么想法,昨日李郎的话她有没有听进去。
“年年姐,你知道吗?咱们府后面那个巷子里不是住了一户姓宋的人家吗?”喜儿神秘兮兮凑到年年身边说道。
“这个我知道,那家的夫人我还见过,长得很是漂亮。”年年点了点头。
“那家夫人原来是宋家老爷养在外头的外室,现在被宋家老爷的正妻知道了,正妻直接将人给发卖了。”喜儿道。
年年吓了一跳,“你说得是真的?宋家老爷没有拦吗?”
“宋家老爷其实自己没有什么本事,全部依靠自己的夫人,现在东窗事发,宋家老爷自然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的夫人闹不愉快,可惜了那个小娘子,那么漂亮的人儿,这下不知道要卖去哪里,如若是卖去其他人家当丫头也就罢了,如若是卖去勾栏瓦舍,那一辈子可就毁了。”喜儿感叹道。
年年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李朗和她说过,李家如今要依靠吴家,所以他也要对吴家小姐忍让,而吴家小姐又是一个善妒的,万一她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是不是也要将自己发卖,年年开始害怕。
“哎!这男人的话万万是不能信的,据说这小娘子原来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只是宋家老爷花言巧语欺骗,小娘子和家人闹翻了,私下和宋家老爷离开了,宋家老爷就把人安排住在了这里,结果被发现了。可惜了,小娘子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如若有了子嗣,就能拿捏宋家老爷了,宋家老爷没有子嗣,为了自己的子嗣,说不得也得拼命保下小娘子。”喜儿叹了口气,对小娘子的遭遇很是同情。
“生孩子吗?”年年若有所思。
“当然,男人的承诺可不值钱,指不定你帮他办了什么事儿,过了之后就翻脸无情,总要想办法拿捏住他,这样才会万无一失,这小娘子就是很典型的例子,之前宋家老爷哄她的时候,那是说尽了海誓山盟,一旦东窗事发,遭殃的还是小娘子。”喜儿感叹道。
年年听完,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鸳鸯荷包,心中暗自下定了决心。
“年年姐!厨房那里说你拜托他们熬的汤药已经熬好了,您可以去喝了。”乐儿提着膳食回来道。
“年年姐哪里不舒服吗?要喝药?”喜儿关心道。
“这不是昨日摔了一跤吗?觉得有些不舒服,就拜托厨房的人帮忙熬了一碗。”年年敷衍道。
“是药三分毒,年年姐摔的如若不是特别严重的话,还是不要喝药的好。”喜儿提醒道。
年年笑道:“你说得对,是我太紧张了,这药我还是不要喝了。”
见年年说不喝药了,喜儿过去帮着乐儿打开膳盒,将饭菜拿出来,两人一边干活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年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觉得她应该要有多一重保障,虽然她相信李郎不会负她,但是总是保险一些比较好。
年年目光复杂的看着从卧室里出来的江月,当初李郎和小姐也很好,可是,李郎现在却要算计小姐的命,她只是想要多一重保障,应当不碍事,李郎也说过,让她给他生孩子,她提前一点生,应当也不妨事的,年年在心中安慰自己。
江月用午膳不需要年年的服侍,自然有喜儿和乐儿帮她布菜,年年便去了厨房,打听了宋家的事情,确实和喜儿说的差不多,年年心中更加的慌张,厨房给她熬的那碗药,年年自然也不会再喝,她悄悄的倒掉了。
年年从厨房回来,江月已经用完午膳了,因为刚刚用完午膳,不适合立马午睡,她这会儿正在和喜儿、乐儿说着玩笑。
“昨晚的摔伤不碍事吧?喜儿说你都要喝药了。”江月见年年回来,关切的问道。
“没事儿,就是昨日黑灯瞎火的,不小心磕到了,想着之前抓的药材还有,就不想浪费,让厨房的人帮忙熬了。”年年解释道。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问题的,原本还想让你去府外给我跑一下腿的,还是换其他的人去吧,你在家中休息。”江月道。
“没事儿,一点小伤,就看着严重,小姐你就让我去吧,别人做事毛躁,我不放心。”年年心里想着李墨,好不容易能有一个合适的机会,她自然不能放过。
江月仔细打量了年年一番,似乎是想看清她是不是骗她,故意把伤往轻了说。
“是真的没事儿,小姐放心。”年年再次解释。
“昨日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之前祖父说城东的观音庙很灵,你去给我求一道平安符来,这样晚上也睡得好一些。”江月道。
年年看了外头的时辰,还没过午时,时间还很充裕,她还有很多时间和李郎温存,至于平安符,哪里的不都是一样的,随意去什么地方弄一道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