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清冷男主后他黑化了——妖妃兮【完结】
时间:2023-07-05 14:40:33

  他如今无比可惜,出来时未曾将那净瓶带出来。
  奉时雪垂下眼睫,抬手将一旁的月白正青袍披于她身,将那凝脂玉肤遮掩起来。
  衣带系上的时候,褚月见才感觉自己能动弹了,立刻抬手推开眼前的人,弹至软榻的最里面。
  她的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面,眸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警惕,像是受惊的动物。
  奉时雪见之轻微挑眼,庄严正经的清冷倾塌,染上了一抹邪恣。
  他等着褚月见问自己。
  褚月见的手紧紧攥着衣领,指尖泛白,心间还在不断地颤抖着。
  方才奉时雪分明什么都没有做,她却感觉那视线占据了浑身,在那平静下竟感觉到谲诡的危险感。
  果然身上的这个东西和奉时雪逃不开干系,他一个动作,一句话,自己便不受控地跟上前去了。
  褚月见对视上眼前冷静得诡异的人,原本脱口而出的话顿住了,她心间萦绕着强烈的不安。
  “哈,辛苦了,伺候得挺好的。”所以下次不要再继续了。
  褚月见盯着奉时雪,暗自关注着,果然他在期待自己发出询问。
  见她没有对方才的一切发出任何疑惑,他的眼底十分明显地闪过了一丝失落。
  危――
  褚月见只感觉到强烈的危险,有种藏在平静下的暴风雨正在翻涌而来的错觉。
  她现在只庆幸自己方才没有直接问出口,不然可能眼前的奉时雪不一定是现在的这副平静面容了。
  虽然她猜不到奉时雪的心思,但是却隐约有种感觉,眼前的人就是在等她主动发现,然后问出来,问出来之后呢?
  褚月见不敢想,除了撕破眼下两人之间萦绕的薄膜,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之外,没有任何的其他的好处。
  所以褚月见打定主意,她绝对不能如奉时雪的愿。
  他眼下的行为就跟伪装猎物的狩猎者无二,通过伪装来捕获猎物,然后看着毫无察觉的猎物一步步落入陷阱。
  等到她最后挣扎之际才发觉,猎住自己的是原本无害的猎物,从而达到至高的快.感。
  想到他如今的心理大约和此种类似,褚月见又有些想开口骂他,都有些忍不住了。
  不久前还睡过了,怎么现在说翻脸猎她就猎她!
  奉时雪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她的脸上,见她眼中藏不住的情绪,心尖莫名泛起意动。
  他捏着指尖上挂着的环琏,按捺了下来意动,恢复了原本的面无表情。
  褚月见坐着不动,虽然表现得很无惧,实际上后背紧贴着墙面,都泌出了一层薄汗。
  明眸中眼中闪过一丝恼意,早知道奉时雪会这样对自己出手,当时不应该贪图那点好感,而跟着一起出来的。
  她现在有种强烈且不可忽视的偷鸡不成蚀把米错觉。
  好在奉时雪只是立在一旁冷漠地睥睨着她,似方才做那些事的并非是他,他只是一个旁观者般。
  两人都不讲话了,周围便萦绕了一股奇怪的对峙。
  就在褚月见即将要撑不住了,奉时雪才收回自己的视线,然后转身往外走。
  等人彻底走后,褚月见才松了一口气,抬手抹一下后背,一层冰凉的汗渍浮于表面,刚换上的衣裳都湿透了。
  这边奉时雪沉眸往外走去,原本面对褚月见淡然的眉宇,忽然染上了浓烈的黑雾。
  褚月见方才是在怕他。
  这个念头一起,奉时雪迈出的脚步骤然一停,心中泛起一股说不出的烦闷。
  他抬手抚上眉骨的那颗痣,眼眸微阖,呼吸有些失率。
  天边染红了云,满海金波,使他一身雪白染上了淡淡的蕴光,只在原地驻留片刻才再次抬脚往外面走。
  房间的褚月见平复了自己内心的情绪,确定奉时雪已经出去了,这才小心翼翼地赤脚踩在地上想要去开门。
  可任由她如何推门,门都纹丝不动,屋外的锁链发出细微的声响。
  奉时雪出门还锁门?
  一时间褚月见不知该说他警惕,还是该说些什么了,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的,她现在出去能待的地方就是柴房。
  脏乱差的柴房和眼下的这个舒适的房间相比,她当然是愿意待在这里的。
  但她现在想要出去观看一下周围的场景,顺便找到广陵王,但没有想到奉时雪出门还锁门。
  褚月见推了几下门便放弃了,视线掠过一旁的窗户,其实她能开窗户。
  靠在门上看了窗户半响,褚月见默默地收回了视线,然后往前面走去,趴在房间中的软榻上。
  不知道奉时雪去了什么地方,褚月见一个人待着没有任何可以消遣的,干脆躺在上面刨析奉时雪的行为。
  距离他推翻褚氏没有多少时日了,中间的媒介点书上没有说,所以她眼下也不太确定是否是和广陵王一起的。
  还有褚息和能不能救下来?
  褚月见抱着被子翻滚了一瞬,然后双目无声地盯着房梁,忽然在脑海浮现了一个人。
  陈衍让――
  作者有话说:
  女鹅现在还念叨陈,你猜猜雪雪知道吗?
  啊啊啊,差点忘记提醒了,下章有被关的风险,我努力出来。(风险就是之前那句话成真了,你念谁,咋们就去谁面前那啥。)
第54章 奉时雪方才出去喝酒了?
  金玉镶箔, 明珠高悬,风亭水榭被笼在柔光中。
  觥筹交错,三人对饮, 只有广陵王双颊泛红, 枯槁的手臂拥着娇艳的美人醉生梦死。
  “近日难得筹齐最难请的两位, 本王这先干一杯。”广陵王眯红了眼,摇摇晃晃地举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王爷请。”一身青白色的陈衍让弯着眼,浅笑晏晏地举着杯中酒。
  他眼看着上方的广陵王喝下去,将手中的酒举起来,然后搁置一旁未曾动作。
  广陵王见状一顿,心中不太在意。
  南海陈氏的人向来倨傲, 算起来这陈衍让, 已然算是喜好给人面子的人了。
  相对比起来,另外一个人自坐进来之后,便是一副和这般热闹的场景割裂开,显得分外清雅。
  这奉时雪甚至连面子都不给他。
  思此,广陵王眯起眼笑了,笑不达眼底,翘首看向底下的奉时雪, 似笑言:“世侄,可是觉得宴上的酒水不适应?”
  奉时雪抬眸清冷地看去, 然后轻声嗯了一句。
  他本来就无意出来,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和褚月见待着。
  面对奉时雪的态度, 广陵王深感受到了轻视, 眼角耷拉下来, 却也不得不还要维持表面的和煦。
  “那下次本王提前备好世侄喜好的酒水。”广陵王弯眼笑着,好似方才的不悦都未曾出现,但手却忽然推开身上的美人。
  美人不知自己哪里惹到了广陵王,惶恐地跪在地上
  广陵王抬脚踹了她一脚,低声淬骂:“滚。”
  他是在假借这样的行径,已此来抒发自己对奉时雪的不满。
  骂完这边后心情畅快了,广陵王这才转头看向一旁的人,带着醉意道:“忽然想起,方才下人来报,世侄将人带走了?”
  不仅带走了,还杀了他的人,可是半分脸面都未曾给他留下。
  即便是合作,那也不是这般合作的,广陵王心生着不悦。
  广陵王这话落下,一旁的陈衍让也将目光转向对面的奉时雪,嘴角噙着笑,掌中酒杯转于指尖。
  他等着奉时雪的回答。
  陈衍让知道跟着奉时雪的是褚月见,如今宫中的褚息和,正因为褚月见的失踪,而斩杀了不少的宫人。
  现鹿台金殿上可遍地是血河。
  奉时雪面上的情绪一如之前,眉梢都是冷漠:“嗯,小姑娘一个人待着害怕,自己翘了窗户寻了过来。”话语之间满是荒唐。
  “嗤。”突兀的笑声自陈衍让嘴角泄出。
  他很难想象褚月见翘窗的场景,不过既然人在奉时雪那里,也没有什么担忧的。
  奉时雪知道他如今和褚月见之间的关系,找他要来褚月见也不是什么难事,反倒是现在不能将褚月见放回宫里。
  宫中的那位可是疯得彻底了。
  随着这突兀的声音,两人的视线都看向了陈衍让。
  “只是忽然想到有趣的事儿了,抱歉,请继续。”陈衍让举起手中酒杯示意致歉,眯着促狭的眼眸,带着看戏的暗光。
  奉时雪倨傲,广陵王自负,这两人争锋相对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思此陈衍让眯起眼眸,将其眼中的精光遮住,漫不经心地想着,现在褚月见就在这里,不知等会儿能不能见到她。
  这段时间他被褚息和像疯狗一样逮着不放,实在是无分身乏术,已经很久未曾见过她了。
  两道视线从陈衍让身上移开,经由他方才的打岔,广陵王忽然就觉得没有方才那般气愤了,笑弯了眼。
  虽然奉时雪并未明说,但这不正是在告诉他之前想要的答案吗?
  这女子是有用的,甚至奉时雪都不舍得令其受委屈。
  人一旦有了在乎的人,任你是什么英雄豪杰,被捏住了把柄都得俯首称臣。
  反正这人都在府上,逃也逃不了哪里去。
  广陵王忽然脱力般的跌坐在座位上,枯槁的脸上带着因为急促呼吸而涨红的潮意。
  瘾犯了。
  一旁的下人见后,赶紧献上手中的黄金烟杆,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方才缓和了过来。
  广陵王已经飘飘欲仙了,忘记了这次的宴会目的是什么,完全沉迷在其中,瘫软成一滩烂泥,好似刍狗。
  奉时雪懒散地倚在椅靠上,面如清冷皎月,神情漠然,雪白得纤尘不染。
  他在看对面的陈衍让。
  而陈衍让与他遥遥对望,半响,眯起了促狭的眸子。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从奉时雪那双冷静的眸中,品尝出一种莫名的情绪。
  挑衅?
  察觉到这个情绪之后,陈衍让反而先一步驳回了,抬手带着友善地举了举自己的酒杯。
  奉时雪见状嘴角微微弯,眼中浮起一抹深意,同样举了手中的酒杯,两人一同一饮而尽。
  广陵王陷入陶醉中无法自拔,方才说要议论的正事,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只顾着瘫在座位上吞云吐雾。
  陈衍让待了片刻,觉得甚是无趣,转玩儿着手中的杯子,目光时不时地扫向奉时雪。
  他正盘算着着该如何去找奉时雪,然后询问褚月见的事。
  忽然只见奉时雪站了起来,雪白的衣袍划过华光。
  奉时雪提前离宴了。
  陈衍让正欲一道跟上去,忽然被一旁的广陵王拉着,醉言醉语地痴笑。
  他只能看着奉时雪渐远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月色中。
  错失了良机的陈衍让被拽着坐了回去,偏头看着拉着自己的广陵王,嘴角浮起一抹温润的笑。
  “小老头,脏手拿开啊。”语气带着温润如水的深深厌恶。
  广陵王听见了,但却没有理解是什么,伸头过去想要仔细听,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人,眼中泛着的冷意。
  看着伸在自己面前的脖子,陈衍让眼底浮起厌恶。
  他想要去找奉时雪问褚月见的情况,可这人非得要不怕死地拽他,若是不是这里是广陵王府,他早就不客气了。
  想到此处,陈衍让眯起了促狭的眼眸,暗自揣摩着方才的奉时雪对自己的举动。
  他方才在奉时雪的眼中品到了竞争。
  总归不是权势的竞争吧?在场可不止他一人呢。
  忽然想到了什么,陈衍让偏头看着一旁的人,温声道:“奉时雪待那女子亲密?”
  “亲啊。”广陵王神志不清地胡言乱语,话刚落下,头便被大力的按在佳肴中,被浇了酒。
  明珠光下的陈衍让玉冠之貌,温文尔雅,语气温和:“亲你全族。”
  *
  褚月见一人无聊,躺软榻上面睡了几个时辰后,方觉得口渴想要起来喝点水。
  屋里面没有任何的光,她畏惧黑暗想要下软榻却又不敢,正在踌躇之际,耳边响起了一道清冷懒恹的声音。
  “可是渴了?”
  褚月见被吓得一哆嗦,努力睁着眼眸,企图寻找他如今的方位,那带着寒气的手指按在她的肩膀上。
  她被奉时雪扶了起来,同时也好似嗅到了清酒味儿。
  奉时雪方才出去喝酒了?
  褚月见正在做猜想,忽感脸上被轻柔地蹭过,温软的唇划过侧脸,喷洒出来的气息带着浓烈的酒气。
  她的眼有些被一道酒意微醺了,想要偏头躲过,身体却违背理智地往前,在黑暗中抱住了他。
  胸膛跳动剧烈,心跳震耳欲聋,耳边又是一记轻笑,酥软入骨。
  奉时雪从未这般笑过,大约是真的遇见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吧。
  褚月见已经完全猜不透,奉时雪现在是什么意思,还有自己体内的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
  “褚褚。”他平静的声音自还暗中响起,咬着尾音,似带上了缠绵的意味。
  褚月见心都听酥了,同时升起了不可抑制的感觉,犹如海浪袭来带着无法承受之感,心跳随之一起失去律了。
  “想去看月色吗?”黑暗里的奉时雪低眸看着主动靠在怀中的人,眉宇沾染上了一丝餍足。
  “好。”褚月见开口,回应了他心中所想。
  褚月见话音刚落下,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身体便腾空了。
  奉时雪正抱着她往外面走去。
  出去之后借着外面的月色,褚月见仰头这才看清他眼中情绪。
  他眸中根本就没有笑意,好似方才的轻笑和缠绵的语气,都不是从他的口中出来的。
  褚月见想起他说带着自己出来看月色,便仰头看了看天上,有些欲言又止。
  其实今夜的月色不看也罢。
  心中虽然是这样想着,褚月见却将自己的脸紧紧地贴在他的怀中,带着一种想要将自己嵌入进去的力道。
  她真的好喜欢奉时雪啊。
  褚月见的眼底浮现一丝迷茫,萦绕着淡淡的情愫。
  穿堂惊风,沿着羊肠小道而行,穿过八角石亭,园间屹立着巍峨的假山。
  奉时雪抬眸看过去,目光定格在模样最为好看的假山,抬脚朝着那处将人一道抱过去。
  “褚褚,喜欢这里吗?”将人搁置在上面,奉时雪低眸与她对视。
  褚月见眨着眼眸环顾周围,然后点了点头,扬起明媚的笑:“喜欢。”
  奉时雪心中划过一丝满足,然后与她并肩坐在一起,仰头看着天边的一轮明月。
  大晚上的和她一起来赏月?
  褚月见是没有明白,奉时雪此番行为是什么意思,好像自打出宫之后,他就开始有些奇怪。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