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烟看着男人这副模样，眼底酸涩不已。
顾庭彻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声音冷漠如水：“你还敢替七七？你不配提她！给我滚出去！”
“七七就算不是我亲生的，我也养了她这么多年！既然舒意已经不在了，就让我代替她，照顾你，做七七的妈妈，不好吗？”
顾庭彻冷冷地扫她一眼，心底积郁的愠意再也按捺不住，反手从怀里掏出一把东西。
“砰”的一声，子弹穿着女人的手臂而过，激烈得何如烟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庭彻你……”
顾庭彻居高临下地看着女人痛苦不堪的模样，冷漠到了极点。
“这是你欠她的，现在，给我滚！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何如烟疼得满头是汗，她捂着伤口，狼狈而去。
空荡的房间只剩下顾庭彻一人。
他看着白茫茫的天花板，眼底一片失神。
忽然，眼前出现了女人明媚如花的笑颜。
一如多年前，她刚嫁给他的时候。
娇羞客人，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她用温软清甜的声音喊他：“顾公子！”
顾庭彻伸手，想要抓住她。
可手中一片虚无，只有空气串流而过。
男人闭上眼，一滴湿润从眼角滑落。
……
五年后。
欧洲的某个小村庄里。
一团小身影在雪地里奔跑着，圆滚滚的模样像是要和白雪融合到一起。
小孩攥着的木棍，昂着头对着女人喊：“妈咪，你来给雪人点个鼻子好不好？”
女人看着他温软可爱的面容，和记忆里的某个人重合到一起，有片刻的失神。
很快，她从孩子手里接过木棍，朝着雪人点去。
“好！”
孩子开心地在她怀里打滚！
“嘿嘿，雪人堆好喽，安安有爸爸喽！”
舒意抱着他柔软的身体，眼底却又晦暗的神色闪过。
他和她，永远都不会再见了。
一片雪花飘了过来，落在女人温软的掌心。
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