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刘季:兄弟都是坑!
樊哙:我没有,我不是。
刘季:数你最坑:,,.
第027章 绞尽脑汁救人
刘季暗暗给樊哙竖起大拇指,当务之急还是想想如何解决卢绾的事情最重要。
总觉得那位青年连玉都给刘季留下,想捉的肯定不仅仅是将玉抵押压给卢绾的一个人而已。
是不是说就算刘季抓到了一个人也未必能够换回卢绾的父母,连同保住卢绾?
有这样的担心,刘季当然得告诉一干兄弟们,好叫他们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大哥,按你这么说,那我们该怎么办?”樊哙最不喜欢动脑子,抓着头追问刘季,“你要我们做甚只管开口,我们都听大哥的。”
换句话来说樊哙希望刘季有话直说,别跟他们打哑谜,一群不动脑的人只想坐享其成。
“最重要的是明天那个人会不会如期而至?”刘季纵然有再多的计划,要是明天最重要的一个人不曾出现,再多的计划,都是徒然。
一众兄弟的视线全都落在卢绾的身上,刘季直接问,“那人你可认得?”
“自然认得。”傻乎乎的拿一块玉抵押的人,当时的卢绾怎么想来着?暗自思量是不是碰上了冤大头?要是此人不拿钱回来赎最好不过。或如今卢绾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位千万得回来。
占便宜的时候乐呵,大难临头巴不得对方赶紧出现,大抵这就是人心。
“认得,你最好祈祷明日他一定出现,要是不出现,大海捞针想找人,还是这么一群进出大户人家偷盗又逃脱的人,三日的时间我们找不到人。”刘季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经过分析,得出如此结论。
卢绾额头直冒冷汗,颤颤地道:“会出现,明日人肯定会出现。大哥,先说说你的计划,人要是出现了,该如何是好?”
“明日我们这么着......”刘季招呼兄弟们靠拢一些,将想好的计划一五一十告诉他们。
不怎么喜欢动脑的人听完刘季的话,樊哙第一反应道:“这事让嫂子知道会怎么样?”
“怕甚?我们又不是来真的。这事更得请你们嫂子帮忙。”刘季翻了一个白眼,对樊哙的智商很是着急。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明日一早会合。”刘季说好了计划没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事情就此定下,一群人也
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各自点头,这便归家。
刘季到家的时候吕雉并没睡,但是闹出卢绾的事情,刘季哪里还有方才的心情。
吕雉抬眼注意到刘季的神情并不好,从前外面的是吕雉很少过问,可如今吕雉有所打算,对外面的事,能多知道一些,对她有利无害。
“怎么了?”询问刘季,刘季道:“卢绾摊上大事,大事。”
吕雉微微一顿,上辈子可没有这样的一回事,究竟是生了什么变故能让刘季说出摊上大事。
刘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吕雉,吕雉听完之后目光凝视刘季,“觉得自己很卑微?”
旁人注意不到刘季的心情,可是吕雉是什么人?活了这么多年,看过多少人和事,就算当鬼也没闲着。
“能不卑微吗?在我没有去到之前,对方就已经想好怎么利用我达到目的。我们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为了证明卢绾的清白,为了救卢绾,只能挖空心思寻找真正的偷盗者。”刘季乍然看到那位青年的时候,的确为青年的相貌震惊,与之而来,也看出青年对他们的轻视。
青年早就将他们框在其中,叫他们无从挣扎,只能按青年的意图,达成青年的要求。
“这就是所谓的尊卑之别。贵族高高在上,根本看不上我们。”发自骨子里的轻蔑并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而是从小到大贵族生存的环境里,每个人都告诉他们,像他们这样卑贱的人甚至算不上人。
吕雉经历过,比刘季更早的感受到那些人的高高在上,目空一切。
“生的好不代表一切都好。”刘季愤愤不平,吕雉的冷静地道:“按我们现在的身份,这番话传到他们的耳中,他们只会哄然大笑,根本不会正眼看我们一眼。”
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刘季刚刚经历过,应该比谁都明白。
刘季闻之自嘲一笑,“是啊,说得真对,我们这些人的想法在他们看来就是笑话,但若不遂他们愿,错的只能是我们,他们不需吹灰之力就让我们付出代价,一切不是我们能反抗的。”
有些事,谁都不愿意去经历,可是恰恰无能反抗,代价更不是他们能付起的,若不是被逼入穷巷,谁都不愿意揭竿而起。
纵观中国历史上下五千年,不都是如此。
他在上辈子过得逍遥自在,勉强算个人一样的活着,意外得了这辈子,他何尝想闹事。被人瞧不起,被人无视,这些都不算什么。比起活下来,护住身边的人,别人看不看得起他,有个屁意思。
“连活着都成为奢望,谈何人权,我这是多自高自大?”想明白这一点,刘季伸了一个懒腰,“此事还得烦劳媳妇儿帮我一把。”
呲牙朝吕雉笑着,吕雉看着刘季如何收拾心情,又是怎么振作的,点了点头道:“如何帮?”
刘季立刻附到吕雉的耳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吕雉,连同需要吕雉帮忙的地方也一五一十告诉吕雉。
“你确定卢绾的话可信,明日人会来?”吕雉不是说刘季的计划不好,仅仅是担心好不容易脱手的人会不会回来。
“我敢保证那位家中失窃的公子定然不会把自己的行踪闹得人尽皆知。深夜将卢绾押回卢绾家中搜查,在这过程中手下的人没有惊动任何人,我过去的时候注意到卢绾家的左邻右舍,根本没人探头。想必那位公子也知道偷盗的人极为谨慎,想要捉住他们,必须小心再三。”
“敢把玉押给卢绾,想必此人定是以为此处离失窃人家相隔甚远,又是这样穷乡僻壤的小村落,不会被人发现。玉的价值远远比当日卢绾赢的钱要高得多,即行盗窃之事,可见此人未必不爱财。事到如今,唯有一睹。若是明日此人未至,我们再想办法就是,倘若人来了,那就烦劳于你。能不能将人一网打尽,都在此举。”
刘季有条不紊的分析,所有人的心理,还有正常该有的反应。
平日刘季嘻皮笑脸,没点正形。吕雉都忘了,眼前的这个人将来能够打下一片江山,脑子若不活络,如何能一步步崛起。
“此事帮你没问题,但我也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忙。”吕雉并不介意帮刘季做一场戏,比起刘季这点小忙,吕雉要做的事,需要刘季帮忙的地方多着呢。
“媳妇有事只管吩咐。不必道外,我能做的定做成,不能做的,必也想方设法做成。”就一会儿的功夫,刘季又恢复了嘻皮笑脸,冲吕雉笑得没个正形,凝望着吕雉
却尽是柔情。
吕雉被他看得一愣,哪怕上辈子新婚时,再是情浓,刘邦亦从未这样看着她,好像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别的人,只有她一个。
从未得到的东西,这辈子可以得到吗?
“你为何欢喜我?”吕雉轻声询问刘季,若是从未得到过,便不会有任何的奢望,得到后,总有一种置身梦中的感觉,正因如此,吕雉更想弄个明白。
刘季万没想到吕雉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连忙答道:“你我是夫妻,我娶了你,自然应该对你好。欢喜你,因为你让我欢喜,并无其他的理由,不好吗?”
喜欢一个人需要什么理由?
于刘季来说,吕雉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实际上却是一个温暖的人,性格虽然凶悍了些,却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虽然面对刘季的时候有时候会冷着眼看着他,确实让他害怕,但一想从前原身的名声,如此的男人,被父亲许配于人,换作谁都要重新打量吧。
吕雉再凶,却也从未真正伤害过刘季,相反,在别人对刘季不利的时候,更会第一时间维护刘季。
危险时得见真心,吕雉日常如何对待刘季且不说,刘季作为一个男人,让妻子出手庇护,真说起来,刘季颇是不好意思。
为了回报吕雉,他唯一的念头便是一定要待她好,呵护她,宠着她,纵然他给不了吕雉物质上最好的一切,至少在家里,定让她舒适。
“我待你并不好,自嫁你以来,对你非打即骂,更没一个好脸,如此,你依然喜欢我?”上辈子任劳任怨的她,都没有得到过刘季的真心,这辈子,她没有给过刘季什么好脸色,反倒得到刘季的真心相待?
究竟是她的问题,亦或是刘季的问题?
吕雉想不通!盼望刘季可以给她一个答案。
“那啥,我这样的人,从前的名声不好,女人再凶,不过都是面上凶,你自嫁进我们家以来,虽然没有给过我好脸,如何待我的爹,娘,还有四弟,我都看在眼里,你再凶,也是个善良的人,这点我相信。”刘季思量如何同吕雉解释,他从娶到吕雉那一刻起,成功脱单的人仅一个念头,定要好好的待她。
如今,他不过是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好好的呵护一个女人,他的妻。
吕雉听到这里,有些似懂非懂,一个人,他待她好,不似作伪,果真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刘季:表白的重要时刻!:,,.
第028章 布局开始
吕雉怀揣着如此的念头沉入梦乡。
夜太深了,所有的气氛都被搅和了,明日更有要事去办,无论是刘季或是吕雉,都无心情,唯有等卢绾一事解决后,再寻个机会。
刘季一晚没睡,要准备的东西多,布置好后,将准备好的东西交给吕雉,叮嘱吕雉一声,便往樊哙他们一家家去,寻到了兄弟,同卢绾一道往斗鸡的地方去,赶到卢绾先前和人约好的地方等着。
此处算是一个小集市,不少人都聚集在此,或是买卖,以物易物,如设下斗鸡为赌的,那都是常见之事。
正好今天是集市,往来的人并不少,每一个人看到刘季都打招呼,刘季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小的亭长,往日没少往来于各村,和各家的人都算相熟。
刘季身边跟着樊哙,卢绾,再加一个夏侯婴,几个人凑在一起,刘季叮嘱卢绾道:“之前交代你的事都记下了?”
“记下了。”关乎自己双手的事情,卢绾如何敢不记下。
“季哥,卢绾这个模样,怕是要打草惊蛇。”夏侯婴指向卢绾那张脸鼻青脸肿的提醒,一看就知道有事。
这群盗贼能够偷完东西跑得那么远,到现在都没被主人家发现踪迹,可见是个谨慎的人,面对这样的人一定要把任何问题想到。
“这有什么难的,你就说因为我挨了揍,揍你的就是吕家的人,我都成吕家的女婿了,你是我兄弟,我们一块上门打秋风,吕家的人不能把我们扫地出门。背地里却派人打了你一顿。”刘季早就想好说辞,前后一串联,保证让人挑不出丁点毛病。
“对呀,就因为吕家的人做事不厚道,因此你怀恨在心,这才想寻人往吕家走一趟,闹一闹。”夏侯婴的反应快,刘季之前跟他们说的计划正好符合。
刘季得意昂起头,卢绾拧紧眉头道:“大哥,要不我们还是先拿着一个要紧。”
说来说去,卢绾最担心的是自己和家人,抓住一个就有可能救出父母,也能让他免于官府问罪,那就先捉一个。
否则万一要是打草惊蛇,连一个都抓不到,他们一家子都得死。
“你若是信得过我就听我的,否则就算你抓住一个人,
未必见得那位公子愿意松口饶过你。”刘季思量青年从出现后的所有举止,怎么都觉得青年要抓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伙。
“大哥,我们一家子的性命都在你手里。”卢绾不是信不过刘季,而是一家子的性命太重,谁也不想死。
“人要是出现了,记得暗号。”都到这个时候了,多说无益,刘季催促赶紧按计划行事。不忘叮嘱千万不能露出破绽,尤其不可以在人前讨论太多。人多口杂的万一消息暴露,他们才真是功亏一篑。
刘季看了看四下,确定刚才说话的时候没人注意他们,而且他们说话也是压低了声音的说,必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我听大哥的。”卢绾一咬牙,最终还是相信刘季,按刘季说的行事。
刘季拍拍卢绾的肩膀,示意卢绾赶紧办事。
卢绾一个人走向之前约定好的地方,刘季和樊哙以及夏侯婴凑到斗鸡的地儿,里面两个鸡斗得正厉害,周围的人都在叫嚷,原主没少斗鸡走狗,虽然刘季来了之后再没有掺合这些事,如今想装得像模像样并不算难事。
“刘季,许久不见你了。怎么最近没来斗鸡?”刘季装模作样叫得正欢乐,一旁有人走来,同他打起招呼,一拳打在刘季的肩头。
刘季自然认得此人,同乡刘狗子,素日两人没少在一块偷鸡摸狗,自打刘季换了芯之后,再没往来,好不容易在此处碰到刘季,难免问起刘季。
“别说了,自打成了亲后,家里的婆娘管得严。”刘季大声的喊出这话,一脸的嫌弃。
“你小子走了大运,娶了大户人家的闺女,这么一副嫌弃的样子,难道这大户人家的闺女长得奇丑无比?”人哪,见着别人过得好,满心不高兴,别人若是过得不好,便巴巴的过来凑热闹,看笑话刘狗子很是八卦地问起。
刘季现在就是要造势,让人知道他娶了吕雉之后日子过得并不快活,满腹都是怨言。
“丑倒是不丑,凶悍了些,你是不知道,三天两头一顿打。”刘季最后小声的凑过去,同人嘀咕,羞于提及。
刘狗子最是希望听到刘季不好的消息,扬声地问道:“不都说大户人家的闺女最是贤良淑德,怎么竟动手
?”
“什么贤良淑德,你是不知道,不单是我,我家二嫂也被她整治得敢怒不敢言。”刘季一脸的怕怕,连同刘二嫂如何被吕雉治得不敢作声,亦不留情的把人卖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刘二嫂素日的德性,同刘季往来的人皆是一清二楚。
以前的刘季没少被刘二嫂嫌弃,就刘季摸着良心说,一个不事生产,整日游手好闲的人,谁家愿意养着这么一个废人,瞧不上从前的刘季,理所当然。
可刘季自打来了之后,家里家外的是皆勤快的帮忙,刘二嫂这样还是看刘季不顺眼,刘季本着大人不计小人过,没得跟一个妇人计较掉分的心理,没和刘二嫂正面多杠,但刘二嫂犯到吕雉头上,刘季可就不管不顾了。
“这么说你婆娘比你二嫂还厉害?”既是同乡的人,刘二狗流言蜚语没少听,刘季和吕雉行事从不遮掩,吕雉教训人的时候多少人看到,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不过听外人说,怎么都不如亲耳听刘季陈述。
“可不是嘛,原以为娶了大户人家的闺女,多少能占些便宜,便宜没占成,既被这么一个恶婆娘管着,连门都不能出,岳家的便宜半分没占到,我这心里难受的紧。”刘季低下头,很是痛苦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