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遇到对的人,才会自动开启!
是了。
于是他自暴自弃,顺从地坐在木凳上,任由那微凉中带些薄茧的手指在他后背“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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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说:
千言万语,最终皆化作一声叹息。
第238章 修真位面31
寂无言时刻关注着秘境进出口的动静。
可当他看见薛青松走出来时,怀里居然抱着蓝绮芙,且对方面色绯红,一看就很不清醒的那种。
某一瞬间,他说不清心里是失落居多,还是懊恼颇多。
他一直都知道蓝绮芙对薛青松特别关照,他们从小也走的特别近,两人郎才女貌,年龄和合适,会走到一起一点都不奇怪。
可他心里却如同针扎了一般,时刻传来细密的疼痛。
他可以忍受,却没办法忽视。
虽然薛青松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走到他身边下意识开口解释了一句。
寂无言仍旧控制不住自己胡乱猜测的脑袋。
也许他们确实没有做过什么,可是接吻呢?
回去之后的寂无言反复受到煎熬。
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的弟子怀抱有不纯的心思。
他渴望对方亲近他,冲他微笑......
许是那年的雪实在下得没有顾及,冻僵了他的双手双脚,心也随之岑寂。
以至某人携六月暖阳无端降临,霎时冰雪消融,春回大地。
一眼,惊鸿了岁月,从此不再蹉跎。
最后,心底对薛青松的担忧战胜了所有,他还是决定去看一看他。
房内烛火燃烧,不断有蜡滴在桌面,分明没有声响,却令两个人的心脏炽烈了起来。
寂无言仔细地为薛青松处理着后背大小深浅不一的伤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满眼都是心疼和爱意。
薛青松虽然看不见,却感觉后背像是要被火烤穿似的。
放在桌上的右手缓缓捏紧,彰显着他此刻的紧张。
这是这么多年来,寂无言第一亲手替他处理伤口。
感动之余,薛青松内心却也多了些别的心思。
“师尊......”
薛青松艰难地开口,声音有些发涩,“我当初不是故意要摘掉药王的灵草,我只是......我不想看你被旧疾折磨......我真的不是......”品行拙劣。
“我信!”
寂无言道。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一双含春的眼眸直直地注视着薛青松,喉结动了动,缓缓说道:“我从未觉得你哪里不好,当初的事哪怕另有隐情,终归是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伤......”
他接着又道:“抱歉,是为师下手太重。”
薛青松内心动容,他的师尊自傲惯了,从来都将自己的心事憋在心里,何曾这般与人解释过?
又何曾低下过头颅向身为徒弟的他道歉?
往日种种说到底不过是他自己与自己怄气,想着自己处处为寂无言着想,他却从来都板着一张脸,甚至问都不问就要惩罚他。
但其实,作为师尊,他要承受的远远比他要多,他又何曾忍心?
人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有些事我们无法插手。
如若天下太平,民生安定,人人都有自保的能力,寂无言是否可以卸下肩上的重担,喜与悲自由地倾诉?
每个人都背负着不一样的使命和职责,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满腹委屈。
薛青松开始反思,过去的自己其实并不成熟,而如今,他与寂无言是否算是冰释前嫌,和好如初了?
他说过,若能从秘境平安归来,他会给他们彼此一个机会。
现在他想通了,或许......他和寂无言可以从头再来。
他对寂无言,不只是徒弟对师父的喜欢。
“师尊,我......不怪你。”
不怪你了,也无法再怪你。
第239章 修真位面32
此次秘境内发生的种种,略微有些出乎意料,但对百里笙来说,是件好事。
她抱着“发烧”的小家伙极速往冬藏峰赶回。笔趣阁789
时间正好,可以实行双修之礼了。
百里笙勾唇一笑,脚步再次提速。
跟在后头的系统苦笑:【小主人,你要完了,祝你好运!】
将莫狸轻放在方榻之上,百里笙施法结印,将整座峰打上结界,任何人不得闯入!
连系统都被无情地踢了出去,盘旋在半空,歪着鸟嘴愤愤不平地叨叨着百里笙的可恶之处。
它没有听墙角的癖好,待在峰内又不会影响她发挥,就不能无视一下它嘛?
它要抗议!
历经了这么多世,系统的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频繁在背后吐槽掌握它生死大权的百里笙了。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百里笙本人的放任。
上神也在改变,从原来的冷漠无情到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上级。
对于系统,还是不要压迫的太过,最好施行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的政策。
毕竟能用到的地方还挺多的,时不时也能用来给小家伙解解闷子。
就这样,系统悲惨的后半生已经被百里笙早早地规划好了。
系统:(?_?)改变了个der~
就这样,屋外雪花飘飘,屋内情意绵绵,两人共赴yun雨。
莫狸被欺负的眼泪汪汪,泪水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从白玉光洁的脸颊流淌而下。
若真能变成珠子,估摸着满屋子都是,且颗颗价值连城!
此外,莫狸的修为也在节节攀升,毫无阻隔地冲破至元婴期,一直到分神初期才停止。
难怪修真人士个个都想找一个强大的伴侣,实行双修之法不仅不会伤害身体,还能快速提升修为。
有这等好事还拼命修炼个什么劲儿?
话虽如此,可观整个修真界,真正能称得上顶尖强者却并不多见。
即使侥幸遇见,人家强者也不一定瞧得上你。
若非不是运气爆棚,普通人还是老老实实打坐修炼,一步一步往高峰攀爬吧!
啊,当然啦,莫狸就属于我们可望不可即的那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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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时,已经日上三竿。
莫狸嘤咛了一声,缓缓掀开眼皮,轻轻一动,腰上传来阵阵酸痛,双腿麻木无力。
手臂从被窝抽出,细嫩白皙的皮肤上布满点点红痕,足以见得昨日战况的激烈。
莫狸半张发烫的脸隐在被窝里,现在才想起要害羞。
百里笙端着早餐迈入门槛时,便见小家伙整个脑袋都捂进被子里去了。
放下散发着热气的瓷碗,她缓缓坐在榻边,抬手戳了戳被子里的人,眼神温柔至极,“出来吃饭,也不怕把自己闷坏。”
她捣碎了专补气血的灵草混入软烂可口的小米粥中,再剁碎一条秘制卤鸡腿混合搅拌。
点点油光点缀其上,不至于浓稠,也不会显得寡淡。
肉香与清香两者结合,恰到好处,芳香四溢,令人食欲大开。
饶是还处在害羞期的莫狸寻着味道也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眨巴着大眼睛等待着喂食。
他饿极了,有些狼吞虎咽,嘴角边粘上了一粒米饭。
百里笙眸色一暗,掰过小家伙的下巴,语气危险道:“这里沾上了。”
“噢。”莫狸呆呼呼的,刚准备抬手去擦,眼前一黑,百里笙的脸瞬间放大。
第240章 修真位面33
自历练结束后,各大宗门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似乎都在消化着从秘境内带回来的胜利果实,无暇再顾及宗门与宗门之间的争斗。
然而,危机却潜伏在一片的祥和宁静之下。
这日,四象宗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正殿内。
掌门蓝晁不悦地看着来者不善的宫以墨。
他身后跟着三位合体期长老,宗门外还等候着上百位精英弟子。
这根本不是作为客人应有的姿态,倒像是来踢馆,给四象宗下马威的!
“宫掌门这是何意?”
宫以墨修为要高于蓝晁,往日他是碍于春夏秋冬四位长老才给足了他面子。
但今日,他懒得伪装了。
便呵呵笑道:“蓝晁,我今日前来只为向寂无言讨要一个说法!”
“大胆,春长老名讳岂是你小小一名合体期修士所能喊的?”
蓝晁恼怒于宫以墨对他的轻视和对四象宗长老的不尊,大声呵斥道。
宫以墨一甩衣袖,冷哼一声:“你尚未知晓发生了何事,又岂会懂得我的心情,往日我尊称寂无言一声长老,是敬他大公无私,为民为天下。”
“谁知他座下弟子竟修习邪术,残害生灵,他管教弟子不严,如何再叫我尊敬!”
宫以墨头头是道,丝毫不惧蓝晁的警告。
“你......大放厥词!”
蓝晁气的浑身颤抖,差点按捺不住跟他直接动手了。
宫以墨看出了他的意图,半眯着眼睛淡定道:“你不是我的对手,省省吧,我今日是来找寂无言的,还有,你们最好把薛青松那小子给我交出来!”
“宫以墨!”蓝晁震碎了身侧的桌椅,气如洪钟:“这里是四象宗!”
岂容你放肆!
“哼,反正我话撂这儿了,一刻见不到人,我就不走了。”
这不要脸的说辞,饶是游霁都要甘拜下风,赶紧平复起蓝晁的怒火道:
“师父,此事恐怕不是我们能做主的,弟子还是去一趟春回峰禀告一番春长老再行定夺为好。”
蓝晁飞起来的胡子重新回到下巴上,疲惫地挥了挥手,“好,你去请示,速去速回!”
底座的宫以墨见此,勾起了唇角,自行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等人。
他既然敢来,必定是有绝对的信心和证据,他就不信扳不倒寂无言,捉不住那小兔崽子。
春回峰。
自那夜后,寂无言和薛青松谁也没有再提当晚发生了何事,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就连大直男一枚的邢白都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具体是怎样的他又说不上来。
举个例子吧,那日薛青松练功练的满头大汗,他师尊居然主动给他递手帕!
可那狗东西不拿手接过,居然直接将脸凑了上去,抓着他师尊的手就撒起娇来,非是半哄半强迫地让师尊给他擦了汗水。
邢白心道,那狗东西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小的时候就敢偷亲师尊,长大了也是狗改不了吃屎,竟敢......
竟敢轻薄师尊?!
嗯???
邢白被自己头脑中突然闪现的荒唐言辞惊到了。
到底是他不正常还是师尊和薛青松不正常?
“小白,看什么呢?”
“啊!”
邢白捂着耳朵,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反手就给了身后的人一巴掌。
第241章 修真位面34
“寂无言,你徒弟薛青松偷习妖族秘法,杀我儿宫垚,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宫以墨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可怜模样质问道。
他宠爱宫垚是整个修真界都知道的事,即便表现的如此失礼也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寂无言眉毛一挑,冷声道:“可有证据?”
“哼,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没有证据我怎敢找上门?”
宫以墨从衣袖里取出专门用来记录修士累累罪行的记录石,将画面呈现在了寂无言眼前。
画面中,薛青松满身妖气,主动攻击宫垚,招招致命,面目狰狞恐怖,布满了对宫垚的仇恨。
可大家都知道,宫垚从未与薛青松结怨,薛青松根本犯不着下如此黑手,他意欲何为呢?
观他四周弥漫的浓黑妖气,似乎只有一个解释合理——他修习了旁门左道,无法控制心神,最终造成杀孽,将宫垚活活刺死!
修道之人一身正气,与妖魔鬼怪势不两立,遑论身为天下第一名门正派的四象宗?
这样一个与妖魔为伍的修士,居然还是世界强者寂无言的亲传弟子,这事儿说出去恐怕会在修真界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届时各派纷纷上门施压,还怕他不乖乖就范?
这便是宫以墨的底气!
虽然他在记录石上做了些手脚,但变化不大,剑锋直指薛青松本人,那是不争的事实。
寂无言看后,平静地说道:“记录石并非一成不变,你我并非亲身观看了全过程,仅凭一颗极其容易被人篡改的灵石便一口咬定是我徒儿所为,宫掌门,我认为不妥!”
“你的意思是,我儿白死了不成?”
宫以墨不依不饶,“你若不信,大可回去试探你那好徒儿一番,自然可以知晓我是否在说谎。”
寂无言脾气算不得太好,此时已经对宫以墨失去了耐心,“此事我自然会去求证,你不必在此咄咄逼人,若真是青松杀害的宫垚,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宫以墨脸都青了,内心对寂无言这种油盐不进的人格外烦躁。
原本他还期望着凭借这个证据一举将薛青松拿下,好取出九尾灵丹。
现在看来,恐怕今日是不行了。
天知道寂无言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会护着人了。
他不是铁面无私吗?
传言果然不可尽信。
宫以墨冷哼,两袖发力一甩,道:“那我便静待长老的消息了,若事实真如记录石中所看,还希望春长老莫要因为他是你的徒弟就心慈手软,寒了世人的心。”
随后带着人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蓝晁气极,“春长老,宫以墨实在太嚣张了,完全不把您和四象宗当回事啊!”
寂无言满心满眼都是自家徒弟的事儿,根本没听见蓝晁在说什么。
他急忙颔首道别,往春回峰赶去。
他不相信薛青松有事瞒着他,更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地杀人,此事他定要弄清楚。
为薛青松正清白之身!
留在峰上的薛青松惴惴不安,宫以墨这人最擅长搬弄是非,他真害怕寂无言会被他蒙骗。
结果一转身,寂无言已经站在他身后了。
“师尊,你回来了?”
薛青松惊喜出声。
他一脸的欢喜,如同得到了糖果吃的小孩,笑的是那般令人动容,那双眸子里盛满了对他的柔情和爱意。
一瞬间,寂无言甚至想违背准原则,不去探测薛青松。
即使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也要力保这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