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所发生的,也就是已经跟你说过的那些了,相差无几。”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很奇怪,厉拓君是因为没有子嗣,所以才会扶厉贺钧上位吗?”
听起来,厉钟君也是个十分要强的人,怎么甘心自己抢来的王位就这样拱手让人呢?
“这个说来也是惋惜!”容嬷嬷长叹息“厉拓君是个心狠手辣的,为了上位,可以说是做尽了肮脏之事;当时有传,说是厉拓君不得天意,因此没一个孩子都能保住。”
“但是,他又不甘心将王位拱手让给厉钟君,因此只好扶厉贺钧上位。”
“不过这厉贺钧上位之后,口碑可以说是两极反转,因为勤政爱民,为人忠良,也落得了一个好君王的名声。”
“毕竟那时候夺位之争可是弄得朝局动荡,民不聊生。也正是因为利用了这一点,厉贺钧上位之后勤加施政,极大改善了名声。得民心,也就得了天下。”
“从那以后,厉国朝堂也算是稳定了。”
听完以后,唐三宝只觉得信息量好大。
所以,自她来到这里所遭遇到的一系列事情,起因都是因为前朝王位争权。
海家被灭,海时乐被接到唐家成为了唐大宝;董开荣被秘密谋害,董丽心便嫁给了唐德龙,开始了长达二十年的复仇谋划,不过最后功亏一篑;
厉钟君依旧帝王心不死,想借着董丽心复仇之心贩卖火石,而后被董丽心自爆引出了背后的计谋;
但是,这其中,还有很多未解之谜,就如她的身世,她到底是谁?
看董唐德龙夫妇这样残害二宝,便也猜得二宝并非唐德龙夫妇亲生,那二宝又是谁?
现如今看来,不管她们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应该也是和前朝三子争王一事密切相关。
不然的话,绝不会无缘无故被牵连其中。
“对了!”想起二宝留下的锦囊,唐三宝猛然惊起。
“你等我一下。”
说着,唐三宝就跑道枕头底下将那个锦囊翻找了出来。
曾记得二宝说过,这个锦囊也许会在关键时刻救她一命。
只不过,当打开锦囊看到里面之物时,唐三宝愣住了。
“这怎么,又是一块残缺的玉佩?”
看起来,与她丢失的那一块倒像很相似。
记得海时乐曾经说过,那块玉佩是他从董丽心那里秘密所得,顺着玉佩查,可以查出她的亲生父母。
那现如今,二宝留下的这块玉佩,难不成也是与她的亲生父母有关。
思索了一会过后,唐三宝将玉佩藏在手中走出了厅堂之中。
“容嬷嬷,你和你的女儿一景,胡乱口舌厉家朝政,应当一死。”
现如今一切事情都非常重要,要是将这块玉佩拿出来,她就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因此,她不得不将容嬷嬷拉到同一条船上。
“郡主饶命!”
这一下,容嬷嬷是真的怕了,为了救一景,她刚才已将前厉朝一事全部说出,却不料被唐三宝反将一军。
要是被人告到王后那里去,不仅她和一景会死,也许还会牵连宫外的家人。
“求郡主饶我们一命,只要郡主饶命,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在这王宫之中,胡乱口舌也是死罪一条。
“放心,我不会对你们如何。”
立下威严过后,唐三宝才敢将手中的玉佩呈现出来。
“你是宫中的老人,见识过的事情必然也是不少。说说,你可认识这块玉佩?”
容嬷嬷害怕不已,但迫于现状,还是先止住了哭啼,接过唐三宝手中的玉佩细细查看。
“就只有一块残缺的边角吗?”
只有这么一小块,的确很难看出什么。
“还有一块被我弄丢了,你且看着这一块,看能不能看出点什么东西来?”
看来,她得赶紧查查究竟是谁拿走了她的另一块玉佩。
容嬷嬷仔细摸了摸“这块玉佩的手感和材质,看起来倒像是上乘之物。”
“这边角纹理,与我先前在王爷公主府所看到的玉佩饰物,到很是相似。”
“王爷公主府?”
唐三宝疑惑,难不成她的真实身份,与那个地方有关。
容嬷嬷将玉佩的另一边翻转过来,只见背后有一个字体样式,不过因为玉佩残缺的原因,并不能分辨上面的是何字。
“郡主,你看,这里有一个字。”
“什么字?”
唐三宝拿过玉佩查看,这上面的确是有一个残缺的字体样式。
这样的话,如果这块玉佩与她所丢失的玉佩是同一枚,是不是意味着背后也有字?
看完以后,唐三宝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容嬷嬷身上。
“容嬷嬷,今天晚上的事情,切记不可外漏。不然的话,后果你是知道的。”
“奴婢不敢。”容嬷嬷卑微低下头,她现如今也才意识到唐三宝不是个好惹的。
“郡主,到晚膳时间了。”
门外传来宫女一珑的拍门声。
看到有人就要进来,唐三宝惊慌不已,怎么偏偏的就是这个时候来。
看见旁边的衣衫,唐三宝拿起衣衫就直接丢到了容嬷嬷身上。
“你这是怎么清洗衣物的,都把我的衣裳给洗坏了,不知道这件衣裳很贵的吗。”
正巧,一珑推门而进便看见了容嬷嬷在挨训。
“郡主饶命,我这马上就去帮你修好,郡主恕罪。”
容嬷嬷也是个见识多的,看见一珑进来了马上就配合唐三宝演戏。
“没用的家伙。”一珑冷眼瞪了容嬷嬷一眼“还不赶紧拿着衣衫滚下去,要是激恼了郡主,定然治你死罪。”
“是是是。”听到可以走了,容嬷嬷赶紧抱着衣衫离开。
再不走,怕就是要露馅了。
“郡主莫急,我这就上报制衣局,催促他们赶紧给郡主裁制新衣。”
“你有心了。”看着一珑,唐三宝淡然一。只怕不是有心,是故意的而已。
果然王后的人就是机灵,还知道进屋来探查情况。
“郡主,饭菜已备好,请移步进膳。”
“好。”唐三宝将玉佩藏入衣袖之中,而后转身出屋。
对于王后的人,她现在还没有硬刚的想法,且先看看她们到底想做什么。
厉王府
待博济回到厉王府时,已是深夜。
“怎么伤成这样?”碰巧,厉知初在出花园的时候,便看见了博济进来。
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模样,甚是疑惑。
“追查死侍下落时,被伤了。”
博济不敢直面知初,肉眼可见的心虚。
“是吗?”厉知初虽然稍带质疑,但并没有在博济面前表现出来。
就在他想再问点什么时,博济却直直倒在地上晕倒了。
“博济?”
“博济,你醒醒?”
“来人,快传医师?”
对不起了,王爷,博济其实是装晕的,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厉知初。
且让他想想,以后这路该怎么走。
等医师看过博济,确认无生命危险之后,厉知初才回到书房之中。
而书房之内,小蓝已在早早等候。
“王爷。”
“嗯”厉知初应了一声“今日博济去了哪里?”
“黑市。”
“由于里面人多繁杂,所以我并没有进去。”
“我赶到的时候,只见博济和几个黑衣护卫在空中搏斗。他们人多,我没敢露面。”
“他什么时候去的黑市,和谁一起去?黑衣护卫确认是死侍吗?”
“正午时分,和萧小姐一起去的;黑衣护卫已确认过,身份就是死侍。”
听此,厉知初心头一惊“他为何会忽然和死侍起了冲突?”
“具体原因我不知;但我在不远处,看见了萧夫人的身影。”
“姨母?”听此,厉知初震惊不已。
“不错。”小蓝点点头“这些死侍,就是听命于萧夫人的。”
厉知初不敢相信这一听闻,心里更是想了无数遍不可能。
“那,与死侍互搏之后,博济是不是也被带去了萧府?”
“不错。”
厉知初长叹气一口,心中更是猜想无数。
“今日之事,不要跟父王母后说,这是我的命令。”
小蓝犹豫了一下,而后点点头。
汇报完事情之后,便跳窗离开了。
深夜,厉知初辗转难眠,最后还是决定去到博济房中。
本以为此刻博济应该在歇息,却不料坐在庭院之中吹着冷风。
“怎么起来了?夜里风大。”
说着,厉知初就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博济披上了。
“谢王爷关心。”博济接过披风,神色很是凝重。
两人坐在庭院之中,静静地观赏着天上的明月。
“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夜里总是不睡觉,而后一起爬墙溜出去玩。”
回想起小时候,两人都笑了,调皮的男孩子之间,总有无穷的乐趣。
博济笑道“你这家伙,小时候还老闯祸,想来我替你也是背了不少锅。”
“唉”厉知初叹息一声“咱两老大别说老二了,都一样的皮。”
“喝点?”厉知初将酒瓶递给了博济。
“疯了?”博济大眼瞪小眼“头孢配酒,下辈子不久。”
厉知初尴尬笑了笑“抱歉,一事疏忽。”
厉知初看向博济,此刻很是正经。
“博济,其实在我心里,我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兄弟;所以,如果需要帮忙的话,跟我说一声。”
听此,博济自备地低下了头,他又何尝不是呢。
“好啊。”
半饷过后,博济冷笑一声“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跟你说的。”
看着博济这样,厉知初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之间,何曾这么生疏过。
“好了,时间不早了,回去睡吧。”
博济起身,将身上的披风还给厉知初“回去吧,小心着凉。”
这一刻,即便博济心里有再多话,也变成了无言。
无从说起,也不知该如何说。
看着博济离去的身影,厉知初愣在原地不为所动。
也许,说出来,没准我能帮你呢?
寒夜冷风中,只剩他独自一人在这凉亭中惆怅。
在他身边的人,似乎一个一个都在渐渐离开。
暗夜,深山田居
伍志兰身着披风,独自一人来到这偏僻村庄。
“他,可行吗?”
屏风后面之人不见其面,但闻起声,听起来像是七十有余。
“有英英在,他不行,也得行。”
伍志兰十分笃定,她笃定博济一定会成为叛徒。
“话说,你不觉得这唐三宝,很是蹊跷吗?竟然一跃,就成为了郡主。”
“这个...”伍志兰虽有疑惑,但关注点并未太多放在唐三宝身上。
“我改日,找人查一查她。”
“没有太多时间了,赶紧动手。”老者敲了敲手上的拐杖,此刻甚是不悦。
“明白!”董丽心恭敬应下。
夜深,回到萧府的时候,进门的那一瞬间伍志兰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你这么像个鬼一样?”
看清来人是萧英英后,伍志兰才敢喘一口气。
“这么晚了,母亲是又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萧英英一改乖乖女常态,此刻言语和神色都十分严厉,仿佛就要将面前的伍志兰押入刑台审判。
“长大了,觉得自己有资格管我了?”
伍志兰对此并不屑,在她眼里看来,萧英英不过是因为白天的事情生气而已,就像一只无牙老虎一样,逮着人就乱咬。
“一步错,步步错。母亲,我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我只希望你不要再错下去了。”
直到今日看见那些黑衣护卫的时候,萧英英才知道她的母亲并不一般。
伍志兰走上前,每说一个字,就敲击萧英英的肩膀一次。
“错,亦或者无错,并非由你来评判。”
“是因为王后一位吗?”
听到不得了的事情,伍志兰整个人愣住“你从何得知这荒唐消息?”
那日在伍府时,她本想去找唐三宝一起睡,但是到了袁芳的院子里时,却听见母亲和姑母正在争吵。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知道了为什么这二十多年来母亲和姑母这般吵闹。
伍志兰将萧英英拉到一边,神态异常凶狠。
“我警告你,这件事情你最好给我烂在肚子里!”
“哼。”
萧英英用尽全力甩开伍志兰。
“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母亲,还能让我威胁不成?”
而后,萧英英不再看伍志兰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你要是想让我守住这个秘密,最好不要伤博济一条毛发。”
否则,她也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逆女!”伍志兰生气不已,挥手就将身旁的花瓶挥洒在地。
“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不然,你看我怎么惩罚你!”
暴怒过后,伍志兰狠甩衣袖而后回房。
“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你。”
待两人都走了后,管家从墙角冒出头来。
“狗咬狗?”
看来,真正的好戏就要开始了。
宋府
一大早,宋加元和罗金妍便着急忙慌地准备着聘礼,虽然是急了点,但他们却是乐在其中。
现如今不仅儿子回来了,儿媳也有着落了,他们实在是开心得很。
“来来来,把前些年我们淘的那对玉观音也拿出来,观音慈悲,送子又送福。”
“还有还有,我房间里那对金葡萄也拿出来,多子多福,儿孙满足。”
看见罗金妍兴致这么高,宋加元见了也甚是高兴。
“夫人,倒是许久没有见你如此开心过了。”
“那是自然!”罗金妍很是得意“儿子成婚,我自然高兴;”
“现如今罗伊也成婚了,就差厢宇了;盼就盼着我能早日抱上大孙子,而后我们承欢膝下,想想就开心得很呢。”
正出厅堂之中,宋厢宇就见满院子都摆满了大红箱子。
“父亲,母亲,这是要搬家吗?”
“傻儿子!”罗金妍拍打了一下宋厢宇的脑袋“这是你成婚的聘礼,迎娶郡主进门,这块马虎不得。”
“对哦!”宋厢宇这才想起来“差点忘记自己要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