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心甘情愿。
闵肆铖拥着她,“星星想什么时候领证?”
诶,她没想法。
他们这种协议领证,还需要挑日子吗?
宋南星小声道,“我都可以。”
闵肆铖眸色暗淡了些,拿出手机日历,“我们挑一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
“哦。”
宋南星跟他一起看,最近没什么节日,也没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
闵肆铖握着宋南星的手指在一个日期上画着圈圈道,“十月二十五日,我的生日,我们去领证。”
十月二十五日,是十五天后。
宋南星扭头看向闵肆铖,这么快吗?
她清澈的眸子里闪烁惊愕地光芒。
“不同意也晚了。”闵肆铖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耳垂,嗓音性感又低沉,“我就想选这个日子。星星,以后你给我庆祝生日,送我生日礼物,我送你结婚纪念日礼物。”
宋南星鼻头微微泛酸,轻微应了一声,“好。”
闵肆铖心情不错,在她腰侧掐了下,说道,“走出去吃饭。”
*
宋南星原以为是他们两个一起出去吃饭,闵肆铖约了人,一家雅致的餐厅,一个环境不错的雅间。
约的不是别人,是几位参加过宋氏三十周年庆的系统大人物,还有几位其他宋南星不认识的面孔,不难猜想,应该是跟经济圈和医药这块相关的领导。
宋南星和闵肆铖到来后,那位经济圈的副把手尤其的讨好,全程笑脸相迎。
闵肆铖拉开椅子,让宋南星先入座。
几句场面话过后,闵肆铖淡声道,“蒋叔,这顿饭理应晚辈来请的,让您破费了。”
蒋益笑着摆摆手:“肆铖你这话就见外了,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蒋叔的地盘,蒋叔理应尽地主之谊。我们叔侄多年未见,不说这些客套话。”
“都听蒋叔的。”闵肆铖颔首。
蒋益的目光放在宋南星身上,淡笑道,“南星,千万别跟蒋叔叔客气,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们这几位叔叔伯伯,只要我们能够帮得上的地方,定当竭尽所能。”
宋南星起身,拿了一旁没人喝过的酒杯,大半杯白酒,她恭敬举杯,“谢谢蒋局和各位领导的厚爱,是南星的荣幸,南星在这里敬您们一杯。”
“诶,女孩子不喝酒,饮料就好了。”主要敢让她喝酒,某人还不得甩他脸色,别看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的,不动声色,私底下闵肆铖是个什么狠角色,他还不了解,江家只怕这次要脱一层皮。
蒋益这话出口,闵肆铖已将倒好的果汁放在了宋南星手边。
宋南星看着闵肆铖这么细心的举动,心口一股暖意,抿了抿唇,敬了蒋益以及其他人一人一杯果汁。
其他人都喝的酒。
一个简单的饭局,一两个小时就结束了。
闵肆铖喝了酒,宋南星不知道有这样的饭局,并没有叮嘱他提前吃醒酒药。
两人从雅致的餐厅出来,并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跟停车场的司机,而是沿着绿化台行走,散散酒气。
闵肆铖今晚喝了不少,喝了酒他的眸色很深很深,气息更加清冷。
哪怕今晚他穿着没那么肃穆,黑色衬衫领口纽扣解开了两颗,衬衫袖子随意挽至露出结实的小臂,看上去却克制又疏离,非常不好接触,而这样的他,一只手拎着西装外套,肆意洒脱,另一只手牵着绝美的女孩,悠闲漫步。
宋南星忽然顿步,唤他,“闵先生。”
“?”闵肆铖扭头,宋南星仰头,一个吻送到了他的唇上。
闵肆铖没动,染了些许酒意的眸子,极深,异常迷人。
让人心跳加速,沉迷其中,宋南星眉眼温柔道,“谢谢你。”
闵肆铖明白宋南星寓意所指,“我和蒋局有些渊源,带你来是陪我吃个便饭。”
“那也要谢谢你。”几乎不怎么应酬的闵先生屡次为她,专门带她过去熟悉系统里的领导,无疑是对宋氏的保驾护航,单凭一句谢谢又怎么能够表达出她内心的感谢。
闵肆铖硬冷的眉峰微挑,单臂将宋南星勾入怀里,深深凝视着眼前美丽的女孩,他启齿,“星星,我是很贪心的,想要谢我,这点诚意远远不够。”他醉酒后的嗓音更沉,更低,更诱惑人。
宋南星微微仰头,仰视着身前高大英挺的男人,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双手揪着他的衬衫领口,将他往下拉了拉,笑道,“那多几下。”
宋南星唇瓣再次贴上来的那刻,闵肆铖呼吸一沉,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吻上怎么也吻不够的软唇。
榕树下,男人单手掌控女孩盈盈可握的腰,另一只手里拎着外套,女孩踮着脚尖,纤细的手臂搂住男人的脖子,深情回应。
在无人的街头,肆意缠绵,两道修长的身影渐渐重叠成了一道。
画面美好得像一幅画卷般迷人。
许久之后,闵肆铖才舍得松开,眼眸里满是柔情的女孩,拨了停车场司机的电话。
片刻之后,司机到来。
宋南星报了地址,是悦湖湾。
她家的地址。
闵肆铖眸色深了几分,不解地看向身边的女孩。
宋南星知道他的想法,解释道:“回家去收拾行李,烦请闵先生陪我走一趟。”
闵肆铖深眸乍现几丝光,薄唇染着笑,“意思是,我可以吃上你家阿姨做菜了?”
多久的事情了,还记得呢!
“可以。”宋南星低低笑,“闵先生想吃什么都行。”
闵肆铖长眸凝视她,薄唇边缘转悠着笑,“都行?包括你?”
“......”又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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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太会折腾了,她好苦。◎
上车后, 闵肆铖便靠在后座闭目养神,还不忘抓住宋南星的手放在他的腿上,被他的大手包裹着。
宋南星瞧他眉头微蹙, “你难不难受啊?”
闵肆铖没应她,长臂一展,把她整个人裹在怀里,抱在了腿上,完美的下颌搁在她的肩膀上。
宋南星手指小心翼翼地穿过后脑勺浅短的发丝, 像他平常兜住她的脑袋一样兜着他的脑袋, 关切道, “要不要我给你揉揉太阳穴吧, 可以舒缓神经。”会舒服一点。
闵肆铖脑袋从她颈窝里抬起, 握住她打算贴他太阳穴的手, 放在唇边亲了亲, 藏在自己心口处。
“干嘛呀。”都说了帮他揉一揉, 把她手藏起来做什么。
闵肆铖清沉的嗓音卷着微醉的语调, “让我抱一抱就舒服了, 你给我揉穴位, 手麻了,又该像之前踢我几下把自己脚踢疼了哼哼唧唧的, 最后心疼的还不是我。”
她哪有那么娇贵。
宋南星心里暖暖的,唇角弯弯, 忽然发觉被捧在手心呵护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她双手缠住他的脖子,人顺势贴在他的怀里。
一个小时过去, 车驶入两人别墅街道。
在闵肆铖怀里有了浅浅睡意的宋南星, 瓮声瓮气, “放我下来,到了。”
闵肆铖眉头微蹙了一下,抬了深眸,放她下车。
车缓缓驶入别墅院子,管家童叔还没休息,他看到有车子进院子,赶紧出来迎接。
宋南星从车里下来,童叔笑迎,“大小姐,您回来了。”
“嗯,童叔,您怎么还没睡?”
童叔道:“宋董明天就要去海市了,我收拾一些他需要的生活用品。”
宋南星没多说,爸爸在医院这段时间的生活起居都是由童叔照料的,爸爸去海市做手术,童叔会跟随。
趴在窝里睡觉的闹闹听到主人回家,从窝里飞奔而出,围在宋南星转圈圈,雀跃地摇着小尾巴。
宋南星弯腰拍了拍它的小脑袋,闹闹乖乖地蹲坐在地上,哼哼唧唧地表达它的欢喜。
从车上下来了身形挺拔气质冷然的男人,童叔苍老的面孔一紧,呼吸都凝住些许。
童叔对闵肆铖的印象深刻,几个月前这位闵先生来过一次,和宋董谈过一些工作上的事,来者不善,双方的人在语言上起了一些冲突,谈得不是很愉快。
今晚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这又是要做什么啊。
童叔透着眼里纳闷和警戒。
和闹闹玩宋南星扭头看见闵肆铖从车上下来,他的面色极淡,是不是不舒服?她询问,“你还好吧?”闵肆铖没应她,闹闹看到闵肆铖后,圆溜溜的眼睛定了定,似乎再次见到闵肆铖它很开心,摇着尾巴跑了过去,完全忽略宋南星这个主人。
宋南星看着丢弃她奔向男人的闹闹,很无语,她起身来到闵肆铖跟前,看他面色不怎么好,担忧道,“要不你在车里等我一会儿,我上去取点东西就下来,很快的。”
微屈着腰身都闹闹玩的闵肆铖,抬了抬眼皮,瞧着她,清冷的眉峰微动,“宋小姐的意思是不打算让我进你家门,不欢迎我?”
“哪有!?”她只是担心他醉酒人不舒服,在车上休息一会儿会更好。
闵肆铖瞳仁收了几分,“那下车为什么不叫我一起?”
“哈啊?”这个问题宋南星着实有点意外。
成熟内敛的闵先生什么时候这么幼稚?
两位主人还在语言‘较量’,闹闹衔住闵肆铖的裤管往房屋的方向拉扯。
嘴里还是‘呜呜呜’像是在告诉闵肆铖快点进屋里去。
宋南星被闹闹这一举动都笑了,轻轻说道,“叛徒,你到底是谁的狗啊。”
闵肆铖又弯腰摸了摸闹闹毛茸茸的小脑袋,掀眸道,“看吧,还是闹闹懂事,比你这个主人懂事多了。”
“......”宋南星。
童叔起初在一旁看得是一愣一愣的,后来听了对话,心领神会。
大小姐和这位闵先生是认识的,并且还很熟。
来者是客,童叔笑着请闵肆铖进屋。
闵肆铖长步不慢不紧地迈入大厅,迎面的背景墙是一副巨大的梵高向日葵。
让庄严肃穆的装潢蹭了不少暖意。
客厅的花瓶里插着新鲜的向日葵和记住百合花。
闵肆铖唇角微扬,小姑娘,对向日葵还是一如既往的钟爱。
仿佛间,又回到了纽约的街头,她身穿素色长裙,背上背着琴箱,怀里抱着一束向日葵,嘴角洋溢着欣喜的笑容。
阳光明媚,她比阳光和向日葵还要夺目几分。
“闵先生,您请坐,请喝茶。”童叔小心伺候。
闵肆铖飘远的思绪被童叔打断,淡淡点头。
宋南星进了屋,换了鞋说道,“你先坐一会儿,我上楼收拾东西。”
闵肆铖道:“我跟你一起。”
“?”宋南星。
宋南星的卧室在二楼,很大,几乎整个二楼一半都是她的卧室。
由此可以看出,宋父对她极其的宠爱,是娇养长大的小公主。
宋南星房间没有什么粉色的东西,素雅又整洁,偶尔有几样颜色浮夸的装饰品点缀。
宋南星回头瞧正在她卧室门口的闵肆铖,“你不进来?”不进来跟她上来做什么?
“你的闺房,我可以进来?”闵肆铖挑眉反问,嗓音里染着几丝醉意。
“......”这会儿跟她客气了,人都被他欺负过,跟她装起来了,宋南星闷闷道,“那你不要进来了。”
闵肆铖长腿迈入宋南星的闺房,从背后拥住她,高大的身躯紧紧贴着她,“你的房间除了我,那个人来过没?”他不在乎她的第一次,有过去很正常,更庆幸他有这个机会与她携手未来。当得知她,从头到尾都只是属于他一个人,他就想了解她更多的过去,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
宋南星知道闵肆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她心微沉,如实说,“在我成年之后,没有来过。”
闵肆铖咬了咬她耳垂,有点重,又是宋南星敏感点,她背脊紧了紧,身体僵硬,深呼了一口气息道,“我成年之前,不住这个房间。”强大的压迫感就在她身后,她继续,“成年之前我胆子很小,一个人睡害怕,还很怕光线太明媚的大空间,一直跟照顾我起居的阿姨住在楼下,住在阿姨的房间。”照顾她的阿姨,年轻的时,还是以为心理医生。
她上高中后,慢慢的可以接受一个人待在一个房间,爸爸才让人重新装潢的,清除了妈妈在这个房间的记忆,让她淡忘。
只是,时间修复了伤口,将伤口深埋心底,怎么可能真正忘得了。
别人可能不清楚宋南星身上发生的事,为什么会惧怕黑暗,亲眼目睹的闵肆铖非常清楚,他眉头紧锁,深色的眸底都是疼惜,环在她腰上的手臂紧了些,嗓音低沉道,“以后每晚都有我陪你,再也不用怕黑暗了。”
他想得倒美,每晚都陪她,他那种陪伴,她有点难以消受。
宋南星轻轻笑,口吻里透着娇嗔,“我现在不怕黑了。”只是对雨夜有点忌惮。
“那也要陪着你。”闵肆铖莞尔一笑。
“......”宋南星。
闵肆铖又回到最开始的话题,俊冷的面浮现几丝愉悦,“这么说,我是第一个进你闺房的男人。”
“不是。”宋南星摇摇头。
“?”闵肆铖眸色一沉,宋南星身体一僵,“你别咬我。我爸来过。”属狗的么,动不动就咬她,身上好多痕迹都没消除了,又来,闹闹都不会咬人,他比狗还狗。
“......”闵肆铖这次改咬她白皙的脖子,忽地笑了,“所以你们两个谈恋爱,没接过吻,没做过,就拉了拉小手?还谈了两年,是精神上的恋爱?”他要跟她在一起相处这么长时间,还以男女朋友关系相处了两年,别说这些事情早不知做了多少遍,种都揣她肚子里去了。
“......”
精神上都不算吧。
他们精神上的理念都不在一块儿。
宋南星稍稍扭过头,发现闵肆铖在笑,“你笑什么,你还不乐意了?”
“不止是乐意,欣喜若狂。”又觉得他们这种恋爱方式好笑,闵肆铖薄唇贴了贴她的软唇,“我只是在笑你们小朋友谈恋爱挺有意思的。”华东区项目算是给值了。
什么叫他们小朋友?
这个男人不是最在乎别人提他年龄么?
自黑倒是不见手下留情。
“不服气?”闵肆铖喜欢啜她,他唇瓣轻轻含一含,她的肌肤就粉嫩粉嫩的,每一处都嫩得能掐出水来,让他爱不释手,他高挺的鼻尖又蹭了蹭她的脖子,微醉的嗓音里带着独有的性感,“星星,你信不信,我们要相处了这些年,还谈了两年的恋爱,你的里里外外早已完完全全属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