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星在他怀里抓狂。
闵肆铖爽朗地笑出声,他就爱看她像一只暴怒的小奶狮,奶凶奶凶的。
他言归正传,说了一些之前的想法,“我原计划是等我父母从国外回来,让他们商讨我们的婚事,再正式公开婚讯。只不过,他们那边出了点小状况。”
“怎么了?”宋南星从他胸前扬了扬小脑袋,紧张道。
闵肆铖感受到宋南星紧张和担忧,说道,“是软软的爷爷,年轻的时候身在战乱,身体一直不好,加上高龄,身体除了一些状况,在国外疗养。所以我们的婚礼没那么快,我们可以尽情恋爱。”
“办婚礼了,就不能继续谈恋爱了吗?”宋南星嘟着嘴反问。
闵肆铖楼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喟叹道,“只要你不嫌弃我年龄比你大,我们谈一辈子的恋爱。”他有些担忧,上次偶然看了一个新闻,两人有年龄差,女方后来对她老公失去了兴趣,喜欢上同龄人,万一将来他的星星嫌弃他怎么办?
她哪有嫌弃过他年龄大,相反感谢他的年龄和阅历,让她知道被一个成熟男性呵护是多么的幸福,宋南星抬头,软唇含了含闵肆铖的下颚,“闵先生,不许妄自菲薄,在闵太太心里,闵先生是最耀眼的,是最好的。”永远都是。
闵肆铖深色的眸子凝视着凝望自己的女孩,她写满深情的双眼,被他尽收眼底,他轻轻握住她的下巴,温柔地亲吻她,在她唇瓣儿上反复碾压。
两人亲亲抱抱好一阵过去。
闵肆铖气息微沉,低头看靠在他怀里同样气息不稳的宋南星,拍了下她的后腰,道,“走,收拾收拾,回家了。回家看我老婆为我准备的惊喜。”他要看看,小姑娘忙碌了两天的,到底是什么惊喜,还有她的短信里面都有什么内容。
她的外套被他搭在小臂上,手里拿着她的包,另一只手牵着她,十指相扣地往外走。
他们从办公室出去首要路过秘书办,一群小秘书探头探脑,等到闵肆铖牵着宋南星进了专用电梯。
胆大的秘书冲莫灵挥了挥手,“莫姐、莫姐!”
莫灵看她们几个好奇大半天,加上老板这意思很明显,并没有没隐婚的打算,如实道:“正如你们所想所见,刚刚那位是我们的老板娘,江城最大药业制造商宋氏药业的千金,宋南星小姐。”
她们早就料想到宋南星是有身份的富家千金,“啊?那他们是联姻吗?”她还想磕恋爱cp呢,这样还怎么磕啊。
“你们认为我们老板需要联姻?”莫灵瞥了她们一眼,手里拿了一份文件踩着高跟鞋离开。
这句话信息量大啊,意思很明显,老板和老板娘是自由恋爱!
他们可以大胆磕cp了!
*
闹闹不知道爸爸妈妈会这么早回家,正在院子里各种欢腾,一会儿玩皮球,一会儿又从滑滑梯上面滑下来,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的它,库克跟它回家后,它雀跃又兴奋,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库克。
库克是一个稳重的男孩子,在不熟悉的环境下,拥有与生俱来地警惕感。
尽管很喜欢闹闹,这里的人对他都很友好,也并没有让他过于放松警惕。
这只是其中的一些小原因,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这个偌大的屋子里有个强大的气息。
它在女主人身上闻到过那种强大的气息,那个人并没有出现在这个屋里。
当一脸黑色的越野车缓缓驶入院内,库克警觉性更强了,它有预感,那个强大的气息就在这个车里。
闹闹看到熟悉的车辆,黑黝黝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它跑到库克跟前轻轻叫了两下,仿佛在告诉库克,是爸爸妈妈回来了。
然后兴奋地向闵肆铖的车飞奔而去。
一路上闵肆铖时不时地观察身边的女孩,她精致的小脸上,洋溢着窃喜的笑。
他很好奇,到底是准备什么惊喜给他,能让她一直偷笑。
车停稳后,宋南星率先下车,闹闹在她跟前跳来跳去。
库克蹲在不远处,以一种枕戈待旦地警觉状态注视着前方动态。
闵肆铖下车,闹闹又跑到他跟前撒娇,闵肆铖弯下身摸了摸闹闹。
闹闹迫不及待地蹭闵肆铖的手,还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看远处。
在闹闹的提醒下,闵肆铖深幽的目光拉长。
在看到英武的库克时,他第一反应,
瑞克?
现实和冷静的思维告诉他,瑞克早在七年前就牺牲了。
不会是瑞克。
宋南星望向库克紧绷地蹲坐在不远处,温柔地招了招手,“库克还等什么啊,是爸爸呀。快过来。”
闹闹眨了眨眼睛,奔向库克,轻轻叫唤,似乎在喊库克跟她一起过去。
库克在原地一动不动,警惕中透着倔强。
闵肆铖站直身体,视线落在库克身上,深邃的目光和库克对视。
库克一双眼满是防备,打量闵肆铖,黑色大衣下是一副高挑的身材,面部冷峻,气场很大,瞬间征服它的心灵,还有种莫名熟悉感。
闵肆铖冲库克伸出手。
库克没有丝毫犹豫,飞奔向他。
闵肆铖蹲下身,库克脸贴在他大掌是中,发出‘呼呼呼’地温柔声音,脑袋一直在他手心蹭来蹭去。
宋南星望着库克对闵肆铖这一举动,对任何人都没有的举动,就算是她,库克都只是友好的伸出了前爪,跟她握手。
她深深记得臧老师说过,库克并没有认主,难道这就是认主的表现?
太好了。
宋南星刚刚紧绷和紧张的心情,都换做了欢喜。
闵肆铖身上的戾气,温柔地抚摸库克的头和腮帮。
库克感受到这个家是安全的,它可以安心住下,从此有了心灵的归属。
它找到了真正令它臣服的主人,它会好好守护这个价,还有雪白雪白的闹闹。
蒲姨不知道他们会这么早下班,午饭点已经过了,两位都没吃午饭。
宋南星扭头扭头看了眼还在陪库克和闹闹玩耍的闵肆铖,把空间留个他和库克。
她说道:“蒲姨,我记得你早上说,冰箱里有发酵的面粉对吧。我想吃水饺了,您包水饺给我们吃吧。”
蒲姨连声道:“好的好的,这就去包,正好家里有新鲜的虾,可以包海鲜馅儿。”
“蒲姨,我跟你一起吧。”宋南星说着跟蒲姨一起进了厨房。
宋南星戴着手套处理明虾,蒲姨一边和面,一边道,“南星,闵先生收到你这份心意,肯定感动极了。”她也是听到老海讲了经过才知道,他们家太太为了帮先生找回库克,托了很多人寻找,这几天又去了很远的地方。
蒲姨暗自感叹,两人感情真好,都知道为彼此着想和付出,相互的爱,真好。
宋南星没讲话,比起闵肆铖对她的好和爱护,她寻回瑞克的后代,为他当年的遗憾和伤痛画上句话的这件事,不值一提。
与此同时,她又很庆幸,即便是微不足道,但能找到库克,她很高兴。
不知何时,闵肆铖来了厨房,高大的身躯立在厨房门框边缘,深邃的眸光凝视着在厨房认真剥虾的宋南星。
蒲姨何等通透,知道两人一定有不少话说,她赶紧关掉天然气,对宋南星说是院子里种了小葱,出去薅一些,把厨房的空间留给两人独处。
宋南星还在坚强的与虾作斗争,根本不知道闵肆铖进厨房了。
闵肆铖从身后拥住她,宋南星背脊一紧,随即又放松下来,闵肆铖拿掉了她手上的虾和剪刀,摘下她的一次性手套,按了两下旁边的清洗液,大手裹着宋南星的小手帮她洗手,“这就是你给闹闹找的相亲对象?”
宋南星两人在水下冲洗的手,扬了扬唇角,“怎么样,英俊威武吧?闹闹很喜欢库克。”
“嗯。”闵肆铖闷应了一声,道,“宝宝,你是怎么找到它的?”闵肆铖低哑的嗓音里,隐藏着千丝万缕的情绪。
宋南星并没有问‘你知道了’这种疑问,闵肆铖思维敏捷又那么聪明,不用她特意提示,他在看到库克之后没多久大概就联想到了。
宋南星清了清嗓子,故意道:“托了不少人打听,所以,老公你要记住我的功劳。”
“好。不但记住,还给你一个奖励你。”闵肆铖说罢,便在宋南星脸颊上吻了一下,“好了,奖励给了。”
“......”那有什么奖励,分明是占便宜。
闵肆铖抬手抽了一张厨房擦手纸,仔仔细细地给宋南星手,每一根指头的缝隙都要帮她擦干净,看着她一双白净的手干干净净的,他满意了,低头啄了啄她的脖子,嗓音低沉道,“星星,谢谢。”
宋南星的心被他这句话牵扯了下,“闵先生,我们之前不用说谢谢,这是你跟我说的。”
“好。是我破坏规矩了,自罚一下。”闵肆铖抬头,在宋南星脸颊上啄了一下。
“你自罚是亲我一下?”犒劳她是亲她,他自罚还是亲她?这是什么理啊!
“不行么?”闵肆铖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几分理所当然。
宋南星从他怀里转过身来,正面对他,戳了戳他的心口,笑道,“闵先生,你不觉着你便宜占大发了吗?”
闵肆铖又将人捞入怀里,低下头,深眸含笑道,“我老婆的便宜,我想占多少就占多少,想怎么占就怎么占便,你有意见?”说着,还一下又一下地贴她的唇瓣,柔软的触感,他怎么贴都不够。
“......”宋南星很无语,曾经高冷自持的闵先生,如今怎么跟个无赖似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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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时间线微调)
◎那就不要忍,我可以承受。◎
蒲姨一个人带两个学生, 两个在做饭这方面都没有什么天赋,尤其是宋南星,大概所有的天赋都集中在了小提琴演奏和配制简单的中药材和药包上。
最丑和更丑的都是两个笨学员包的。
两个人谁也不服输, 认为最丑的都是对方包的,吃饭的时候,你往我碗里丢一个,我往你往里放一个。
一顿饭嬉嬉闹闹的,很开心, 也是宋南星吃东西最多的一次。
起初, 两人都嫌弃丑的虾饺, 丑的都堆在闵肆铖碗里, 到后面两人有你一个我一个合伙解决了丑不拉几的虾饺。
吃了饭, 闵肆铖有点工作需要处理, 回了书房, 宋南星要练琴, 两人手牵手上楼, 又在楼梯口分别。
宋南星练了一个多小时的小提琴后, 悄咩咩地从琴房到闵肆铖的书房, 他的书房门半开半合,宋南星两只手稍稍地扒开一点门缝, 脑袋在门口往里探。
闵肆铖抬头正瞧见探头探脑的宋南星,停下手中的事, 眸色温和地问道, “闵太太有何指教?”
宋南星没有进来,保持着原本探头探脑地姿势, 冲闵肆铖勾了勾手指。
闵肆铖唇边挂着宠溺的笑, 放下正在看的一份文件, 绕过书桌,迈着沉稳地步伐走到宋南星跟前,微微弯身,“闵太太,有何贵干?”
宋南星站直身体,双手搂住闵肆铖的脖子,眨了眨眼,“抱我回卧室。”
闵肆铖长眸凝视她半秒,道,“想了?”
“!!!”想什么想啊,不正经的男人,“赶紧抱我。”
闵肆铖轻笑,双手分别握住宋南星纤瘦的大腿,轻轻松松抱了起来。
宋南星双腿熟练又自然地环住他精瘦,伸手扒拉他身前的衬衫纽扣。
这么热情的宋南星让他有点意外,调侃道,“星星,别这么着急,大白天的,蒲姨上来看到不好,卧室就几步路,再等等。”
“你不要乱想!”宋南星皱了皱小脸。
“难道不是?”这架势恨不得把他生扒了,还能不是?
“让你不要乱想,就别乱想,躺床上。”到了卧室宋南星下巴点了下。
闵肆铖眉峰微动,俊冷的脸颊上卷着一丝笑,小姑娘不得了了,都开始命令他,还凶他。
闵肆铖听到的指令,抱着她去床上,将她横放在床上,自己欺身而上。
宋南星皱眉,一个翻身,把闵肆铖压在了床上,骑在他身上,揪着被她扒拉开了三颗纽扣的衬衫,瞪着他,“不是让你把我放床上,是你自己躺在床上!”
闵肆铖松开扶着她后腰的手,双手枕在脑后,一副缴械投降地躺在床上,任由她摆布,宠溺的眼神中,还有一丝耐人寻味的期待感。
宋南星瞅了闵肆铖一眼,知道他在想什么,懒得搭理不正经的男人。
闵肆铖等了好一会儿,宋南星把他衬衫扒拉开了,还让他把手放下来,衬衫被她脱下来,闵肆铖以为他接下来能享受到什么优待。
结果,她在他身上找来找去。
闵肆铖好奇,淡笑问她,“宝贝,你找什么?”
宋南星专注地找伤口,“我听萱姐说,你当年退役的原因是受了很重的伤,我想看一看伤口的位置。”后来陆白桐又说不止是手臂上,其他地方也有很严重的伤,具体位置他没细说。
提到当年受伤的事,闵肆铖面上的玩味儿淡了些,深眸里的笑意一点点隐去,“没什么好看的,七八年了,不会留下什么疤痕,乖,不要找了。”他拍了拍她的软臀。
“不要!”宋南星坚持:“那你也要给我指一指伤口的位置。”
闵肆铖双手又枕在脑后,眸底含着淡笑,“怎么?闵太太担心老公伤了不该伤的地方,影响你后半生的幸福,放心就凭我这几个月的表现,你应该很清楚,不该受伤的位置一点都没受伤。”
宋南星哭笑不得:“闵肆铖,我亲爱的闵先生,我在很严肃地跟你讲正事,你能不能正经点啊!”
闵肆铖不以为然,“面对自己娇柔美丽的老婆在自己身上,又是扒衣服的,屁股还扭来扭去的,还能淡定自若的男人,我相信那个男人若非取向有问题,一定是性能有问题。正好,你老公两条都不沾边,闵太太你说你老公那点不正经了?”
“!!!”宋南星小脸皱起,“闵肆铖,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闵肆铖单手搂住她巴掌宽的后腰,笑容收了收,“当真要看?”
宋南星低下头,在他唇上吻了吻,“看。”
闵肆铖凝视着她,呼吸重了些,“很丑,答应我,看了别害怕。”尽管当初陆白桐给他做过修复手术,痕迹依然在,那些痕迹他并没打算全部消除,现在有了宋南星,他有些后怕,小姑娘特别爱美,自己身上被蚊子叮咬一下,都要纠结半天,看到他身上的痕迹,会不会很害怕。
宋南星手指轻轻戳着闵肆铖结实的胸膛,一字一句认认真真道:“闵先生,亏你还是商界鼎鼎有名的智勇双全的闵先生。我怎么害怕,或许在其他人眼里,那是伤疤.在我这里,在你自己这里,在了解你的人那里,这都是英雄的证明。”她想看看,她的大英雄每一道功勋和战绩,七年前他每一次受伤她没有机会站在他面前,和他一起面对,她想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贴上她独特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