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吓到了?”
“怎么哭了?”
“阿辞,我错了。”
“阿辞,不哭了,好不好?”
“阿辞。”
余温低头亲了亲少年,感受到少年僵着身子,慢慢缓下来,揉了揉他的头发,擦去他脸上的眼泪。
“阿辞。”
少年抽泣着,埋进余温怀里,闻着她身上的气味,没有血腥味,只有淡淡的松木香,清冽。
“余温时。”
“你想杀我,是不是?”
余温轻叹了一口气,将少年扯出来,俯身亲了亲他的眉眼。
“没有。”
“我真知道错了。”
“阿辞,我不知道是你在这里。”
“阿辞,原谅我好不好?”
少年歪了歪头,漂亮的眼睛里有些委屈。
“你强词夺理。”
余温亲了亲少年的唇,按着他的头。
少年被余温单手抱着腰,被迫仰起头,头发开始变得凌乱。
“唔。”
少年眼尾掉下几颗泪,耳朵红红的,身子有些发软。
过了许久,余温看着怀里无力生气的少年,轻声笑了笑。
“阿辞。”
“真是娇气。”
少年喘着气,眼尾泛红艳丽,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涟漪,唇红红的,眉眼柔和。
看着余温眼底的笑意和还未褪下的害怕,愣了愣。
第129章 家仆青梅和家主竹马13
南息辞抿着唇,握着余温的手,抬起她的手贴了贴脸,声音软软的。
“我没事的。”
“就是被吓到了。”
南息辞一直待在浮山上,未杀过人,也未见过血腥,被余温处理的很好,从未让他动手过。
“我们回去吧。”
晚上,宴会席上。
歌舞升平。
舞妓,契约兽,捉妖师,灵器,浮烟。
有人养小鬼,掌心有眼,独眼,矮小,尖牙,独腿,无腿,枯骨,两个头,形态各异,隐藏在角落里和阴影处,以及浮烟里。
有人玩灵摆,画血阵。
妖兽一个比一个难看奇葩。
六只眼睛,三条腿,四只翅膀,五只角,长毛无爪。
鱼身蛇尾,虎蛟。
鹿形白尾,马蹄人手。
鹰形人脚。
三脚人面。
遍体漆黑,鸟头,蛇尾。
八脚,两个头,体型似牛,并拖着一条马的尾巴。
虎身九尾,人面虎爪。
大厅很大,也很古老,灯火通明,烟是紫色,四处都是符纸,黄纸红迹,外面黑暗。
余温高坐在大堂上,看着下面跳舞的舞女,有些嫌弃地撇开眼。
希翼的眼神里藏着要干坏事儿的苗头,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化蛇蜷缩在柱子上,闭着嘴,身子很大,鳞片凌厉,眼睛里森寒一片,盯着上面奇奇怪怪的舞女。
余温穿着玄衣,腰间的玉佩悬挂着,漆黑的眸子里淡然而深邃,五官线条干净细腻,全是笼罩着淡淡的极为温润的气场,漫不经心地看着下面的起伏。
捉妖师里面也有玄师,梅花,易经,大小六壬,紫徽,奇门遁甲……
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各个门派和家族的当家人或者实力最为强悍之人。
一为进贡。
二为献殷勤。
三为表诚意。
四为表达自己的筹码和有用之地。
里面的妖兽有的是镇门之兽,守护之兽……
可以说在里面最多的不是人,而是非人类聚集的地方。
外面漆黑一片,无灯光,天空上却有雷声,呼啸声,外面的玄界里浮水一片,起伏着,活似要吞噬这片星空,巨浪似兽。
余温的实力在里面至少可以排上前三名,但是她并没有去试探。
宴会过后,百鬼夜行,百兽爬行飞行。
这里灵气十分充足,巨人骸骨,血月当空。
这里几乎没有普通人,玄界包裹着,没有人可以随意进出。
余温看着旁边的小鬼,扯了扯嘴角,将它拂过,离开了这里。
宴会持续时间很长,可以说这个晚上都比往日的要长。
余温走到亭子处,将悄悄躲起来的少年牵出来,离开了这里。
“我想继续看。”
“那个水好壮观。”
“那条化蛇居然会喷水,像发大水的样子。”
“我看到有个有九尾了,但是长得好奇怪。”
少年被余温牵着,漂亮的眼睛里有些稀奇,他在浮山没有见过这么多的。
余温抬头看着头上那轮红月,看着旁边的少年有些过于兴奋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不能待太久了。”
“我知道你一直在这里待着,看了这么久还这么兴奋。”
“你的狐狸尾巴都快藏不住了,你知道吗?”
少年听着有些心虚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尾巴有没有跑出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发现还是正常的模样,抬头看着余温,漂亮的眼睛里有些强硬。
“没有跑出来。”
余温看着眼前漂亮的小公子,过于秀丽了,浑身清冷又娇矜,一眼看过去就不像个普通人。
“没有跑出来,等下就出来了。”
“阿辞,还想看什么?”
“看那个。”
余温看向少年指的地方,却看到下面站着的一个男子,白净清瘦,眼睛里古井无波,相貌清俊,骨相很精致,随意地站着,抬眸看着她。
余温顿了顿,眯了眯眼睛,这里会出现这种人?
很干净的少年,灵魂也很干净。
余温看着有些蠢蠢欲动,隐藏在心里的黑暗和嗜血有些控制不住,他身上的磁场让人感觉很奇怪。
南息辞发现没得到余温的回应,顺着余温的视线看见了一个男子,瞬间炸了毛。
南息辞抬头看着余温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气得耳朵跑了出来,抬手蒙住她的眼睛。
“余温时,你居然当着我的面跟别人眉来眼去,你当我是空气啊?”
南息辞看向那边的男子,兔妖的灵魂,人的躯体。
少年奇怪地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里有些凶狠看着那边的人。
那边的人看着愣住,十分又眼力见的没有走过来,然后被旁边的人拽了过去。
“师弟,待在这里干嘛?”
“你不要一个人待着,很危险。”
余温被突然蒙上眼睛,听着少年生气的话,将少年的手握住,拿了下来,便看见少年一副炸了毛的样子,警惕地看着那边。
余温低头亲了亲少年的手,轻轻地环住少年。
“人都走了,你还看什么?”
少年声音凉凉的,“你刚刚看他干什么?”
“还盯着他看了许久,眼神都变了。”
“余温时,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前做这种事情。”
余温揉了揉少年的耳朵,将他身上的帽子戴上,俯身抵在少年的肩膀,眉眼柔和,语气有些随意。
“若你还在外面待着,说不定我就被人拐走了。”
“现在回不回去?”
少年磨了磨牙,嗤笑着。
“你有本事当着我的面跟别人走。”
余温轻声笑了笑,微微起身,想起刚刚的那个男子,漆黑的眸子里有些若有所思地看着那边消失的人。
好奇怪。
她看见居然想把那个人圈养,却又忍不住地臣服听他的话他,目光想一直黏在他身上。
当真奇怪。
少年转头看着余温还看着那边,气得眼睛都红了。
确定关系还没多久,他就要面临被翘床脚,另一半变了心思的结果。
南息辞委屈地看着余温,声音有些哭腔。
“余温时,你要是敢这样做,我就去杀了他。”
余温回过神,低头看着眼前委委屈屈地少年,漆黑的眸子里突然变了变,闭上眼睛睁开。
她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第130章 家仆青梅和家主竹马14
余温看着眼前的少年,牵起他的手,拉着他离开了这里。
“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
“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就像你说的,你是我的馈赠。”
是这无趣的世界里唯一让人觉得依恋的地方。
但是她突然想去搞死那个兔子,她会悄悄去的,不会让南息辞知道。
余温漆黑的眸子里沉沉的,莫名有些躁动,想马上离开这里。
少年怀疑地看着余温,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不相信她说的话。
少年抿着唇,被余温强制拉着离开了这里,漂亮的眼睛里红红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余温时这狗东西眼睛里藏不住对那个妖精的兴趣,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还拽着他离开。
南息辞伸手想要掰开余温时的手,她拽着他好疼。
余温没在意手上的那点力气,将少年拉进房里,关上门,松开少年的手,漆黑的眸子里隐藏不住的躁动,身上的气质变了一个样子。
原本的冷淡和温润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压不住的怒火,和躁动,以及煞气。
她脑子里此刻不停地浮现她死亡的模样,书上的内容不停地在她脑子里浮现。
余温没有去看少年一眼,她一看到他便想到他杀她的场景。
余温时沉默地坐在凳子上,撑着手,揉了揉太阳穴,将眼睛闭上,怕伤害少年。
南息辞被松开,看着余温径直走到那边,看都不看他,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红痕,抿着唇。
少年走近余温,乌发在回来的路上便有些凌乱,眉眼清冷带着凉意,漂亮的眼睛里既委屈又害怕,忍着泪水。
南息辞看着不理他的余温时,碰了碰她的手,声音软软糯糯的。
“余温时,你怎么了?”
“我不发脾气了好不好?”
“我不生气了。”
“你别这样,我害怕。”
少年看着余温时睁开眼睛,看着他,眼底都是冷漠,愣了愣。
他从来没有看过余温时这样看他。
南息辞伸出去的手僵了僵,停在半空中,精致的眉眼有些慌张。
南息辞不管不顾地直接坐在余温时的腿上,讨好地亲了亲余温时的唇,漂亮的眼睛里却止不住的流眼泪,身子颤抖着。
余温怔愣着,敛眸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南息辞,像一尊白玉佛一样,没有动,眉眼沉着。
她脑子混乱了。
看着与前世不同的少年,脑子里又是另外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余温抱着少年,轻轻地环住他的腰,揉了揉他的脑袋。
“乖,不要害怕。”
少年搂着余温时的脖子,被余温环住腰的时候,埋进余温时的怀里哭着,身体颤抖着。
余温时闻了闻少年身上的气味,闭上眼睛,抱紧他。
少年乖乖地被抱着,止住泪水,手上抓着余温时的衣裳。
“阿辞,睡一觉吧。”
“你累了。”
南息辞不知为何突然想闭上眼睛,眼皮子有些沉重,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悸,强撑着身子,声音有些哑。
“余温时,你要是敢在我身上乱弄什么东西,我”会弄死你的。
余温看着点了点少年的眉心,没在意他说的话,闻着他身上的气味,还有不经意沾染上那些妖兽的气味。
怀里的少年对她来说很弱,根本构不成伤害。
不像上辈子那样,很容易把自己弄死。
余温漆黑的眸子里有些冷漠地看着怀里睡着的少年,抬手碰了碰少年的脸,从眉眼到脖子处,将手放在少年的脖子处,顿了顿,然后往下移,将他身上的衣裳解开。
余温碰了碰他的眉眼,轻轻地擒住他的下巴,漆黑的眸子里打量着。
娇弱矜贵。
过了一会儿,余温抱着穿着薄薄的单衣的少年进了浴室,帮他洗澡。
过了许久,余温将穿着单衣的少年抱出来,放在床上。
少年沉睡着,脸上红红的,唇部有些肿。
脖子处还有红点点,一直延伸至精致的锁骨之下。
乌发随意地披着,眉眼柔和带着媚意。
修长紧致的双腿白皙细腻,十分好看。
余温俯身看着少年,手碰了碰少年的唇部,轻轻地摩挲着。
想起上辈子的南息辞高傲自大,现在想起来让人厌恶,倒不如这一世的少年乖巧听话。
余温眯了眯眼睛,闻了闻少年身上的气味,有一半都是她留下来的。
余温看着少年,有些若有所思。
她记得上辈子的南息辞会怀孕。
余温低头亲了亲少年,握着少年的手,十指交叉。
少年的手修长白皙,娇娇嫩嫩的,骨节分明。
余温揉了揉少年的手腕,将他手上的红痕恢复好。
余温点了点少年的眉心,愉悦地看着少年睁开眼睛,迷糊地看着她。
余温低头吻住他,将少年身上的衣裳拿去。
她可不喜欢对着没有意识的尸体如何,她更喜欢听少年哭泣。
南息辞睁大眼睛,便被余温吻住,身上的衣裳都没了。
“唔。”
“余温时”
“...你太过分了。”
“唔,你放肆。”
“不要这样了。”
少年身上带着淡粉,眼尾泛红,额前的头发被打湿了,黏糊糊地沾在额前。
清晨,少年一个人躺在床上,沉睡着,脚踝上带着一个金色的镣铐,身上盖着被子,只有脖子处露着红色的东西。
南息辞有些困难地睁开眼睛,感受到身体的难受,像被车碾过一样,散架着。
少年浑身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抿着唇,眉眼带着历经人事的慵懒和媚意,带着疲倦和困意。
白皙的手露在外面,瞧着上面的痕迹,少年红了脸。
头上的耳朵萎靡不振,没有什么精神趴着。
南息辞动了动身子,侧过身,便听见了金属碰撞的声音,有些疑惑。
想起昨天晚上余温时那个狗东西缠着他,不管他怎么求饶,都不搭理他,就喜欢把他弄哭。
少年看着旁边无人,余温时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少年想要起来,却只能待在床上。
少年合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此刻在外面的余温看着地上被她打晕的兔妖,漆黑的眸子里打量着,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