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平静的说着，在用她的角度直直的评判。
“不好意思，你想表达的意思可以说的更直白点。”
黎曼被她的话听的心烦，有种在被洗脑和催眠的感觉。
“他出生就在金字塔尖，已经不再需要追逐什么，在你身上实现助人情节，不觉得很有趣，很引人深思吗？”
她语落，漂亮的指甲在杯沿轻叩。
“抱歉，其一我不觉得我很惨，一切靠自己过得也不错，其二我不管你说的对感情的价值判断是基于什么，至少他现在选择的是我。”
“听朋友说你是哥大心理学专业，我本来对心理很感兴趣，想和你请教，但你让我看到再专业的人也会为了达到目的而乱用理论。”
黎曼偏头淡淡的说。
女生握紧手里的酒杯，起身又说了句：
“Lance是我朋友的前男友，她几年前被分手，还得了depression，你心里衡量吧。”
黎曼眸光有一瞬的微颤，随即把手边的酒一饮而尽。
这都什么跟什么，关她p事情。
商璟回来的时候，黎曼在喝着不知道第几杯。
黎曼抬眸冲着他说。
“哟，小野猫回来了。”
商璟见她有些微醺，她一双眸子看久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想先带她回家。
远处Amanda从雷敏凯那边脱身，这回看到两人走到门边要离开。
赶紧眼神示意黎曼，别忘记。
黎曼像是想起什么，停住脚步。
她拉住商璟“我要和她们去蹦迪。”
“黎黎。”商璟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哑沉和克制。
他第一次叫她黎黎。
“不可以吗？我就和她们一起，我就想动一动蹦一蹦。”
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从洗手间回来的唐予卿看到，也拖住了黎曼。
“是我朋友的场，会保护好黎曼的，放心吧。”
Amanda见商璟一贯看不出情绪的表情，此时气场冷的有点吓人，她又跟了句
“那边场地小，不算大，要不你们也一起？”
黎曼脑子里迷糊糊的，这回抬起脑袋，鬼迷日眼“不行吗？”
在场的都看着商璟，屏住呼吸。
“行。”
第28章 “黏就黏呗，又不丢人。”
22:00
一行人转场到了Motel。
所谓的场子不大的意思是不是纽约最大的。
舞池里氛围很热烈，围着很多的帅哥辣妹，今晚是lgbt的占据地。
techno科技曲风震慑着颅腔里的每一处神经，重复且具有机械化的旋律和节奏，强硬的构成了声浪。
放着Yaeji的Raingurl。
超前的节奏带着几分忧伤和冷漠。
仿佛在通过机械节奏在诠释人内心的呐喊。
黎曼和Amanda，唐予卿在舞池拿着酒边洒边跳，围成了她们的圈子。
“黎黎，你玩ins吗？”Amanda问她。
“玩，我不喜欢发朋友圈，但是我喜欢发快拍，不占内存，就我自己看。”她ins的朋友不多，互关的只有国内的几个关系还可以的前同事，还有大学同学。
三个人互相关注后又发了@对方的快拍，围着圈继续跳。
黎曼脱掉了外套，此时只穿着半裙，贴身的剪裁更显腰身曲线，修长的腿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卡座区域，雷铭凯和商璟目光锁着那边，看到有人要靠近，随时做好准备去抢人。
还没轮到他们，有人离她们过近或者妄想想打开她们的圈子，黎曼和Amanda就会用力推开要靠近的人，一股子生人勿近。
然后三人又继续跳大神一样开始蹦。
“你刚才严肃过头了，黎曼同学都被你凶到了，估计现在正撒气。”
雷铭凯视线落在Amanda那边，心里正琢磨她那个裙子太短了，嘴上还不忘记带着一起说商璟。
“没凶她。她喝了酒，看着不开心。”没喝酒想去哪玩他都没意见。
商璟没回头，只继续问了句“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了？”
“应该没有，我还真没特别注意。”
凌晨1点。
在整个舞池倒数着祝贺圣诞快乐后，三个人带着一身汗回来。
“新朋友，老朋友，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新的一年，祝大家的期待都有回应 。”
三个女孩在凌晨的街头互相祝福，雷铭凯负责送唐家姐妹回去。
黎曼被商璟裹着外套防止着凉，两个人往车边走。
两人上车后，她靠在副驾上，商璟伸手帮她系上安全带。
他伸手的时候，黎曼拽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环住脖子，用力下拉。
她仰头，吻住他的唇，比任何一次都主动，太过突然，商璟顿了下，低头回应她的吻，她无意识哼哼了两声，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
酒醉的声音格外软绵 “我想和你做。”
商璟呼吸有瞬间紊乱，在她嘴巴轻啄了下，把她从怀里松开，系好安全带。
“明天好不好？今天你醉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听她闭着眼睛嘴里念着小野猫。
黎曼回到家就有点清醒过来，她看到他没下车，两个人不知道在车里待了多久。
“几点了？”她侧头问，口中有些苦涩。
他从旁边给她递了瓶水，“快3点。”
“怎么没叫醒我。”黎曼接过水，吨吨吨喝了小半瓶。
商璟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你睡的很香。”
“走吧，去睡觉。”
两个人从地下一层，坐电梯直接上了2层。
黎曼在房间卸完妆，洗完澡吹干头发已经将近4点，她穿着睡裙，躺在床上，脑子里还有techno的声音，上一次蹦还是一年前。
她掏出手机，给商璟发：你睡了吗？
商璟回复：没有。
她从床边起身，直直走去他的房间，礼貌的叩门。
“hello？May i？”
门被从内打开。
迎面而来的好闻的气息。
“酒醒睡不着了？”他的声音有丝困意，多了些沉哑。
“晚安吻。”黎曼看着他开口。
下一秒，他低头在她唇边啄了下。
“晚安，宝贝。”
黎曼没有回自己房间的动作。
“我在车上说的，我还记得。”她缓缓开口。
商璟直直看着她的眼睛“今晚发生什么事了？”
黎曼顿了下
“没有。”
她伸手环住他的腰，仰头亲啄他白皙的颈间，感受到他喉结微动。
旋即她的后腰被有热度的掌心抵住，往他身体的方向贴去，微张的唇间被薄荷的冷冽所充斥。
唇齿间，温柔又克制的力度，在她的回应下转为热烈的绵缠。
是蔓延，掠过的部分如海浪般起伏。
情愫从唇边溢出，
她偏头，手指抓着皮质的沙发扶手，她微仰头看着他，眼角湿润。
落地暖光的光晕氤氲在地毯边。
闭眸吻上她的唇，呼吸一瞬紊乱，双手环在他的肩上。
她没忍住哼了声。
轻柔的吻从她湿润的眼角落下。
“疼不疼？”
“我可以的。”黎曼细碎的声音嘴边溢出。
“黎黎。”
她听到他叫他，声音好听的她想把所有都给他。
其余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只想铭记这一刻真实的感受。
灵魂趋进于沸腾，
像沉沦的海，一阵阵的泛着狂风暴雨，炙热与暴烈。
连阴了好几天，在圣诞当天，第一缕阳光从没拉严实的缝隙调皮的跑入。
黎曼整个人侧趴在他身旁，微扬脑袋。
嗓音沙哑“我们会不会死啊。”
是彻夜未眠，有些拥抱和亲吻真的会上瘾。
商璟附身轻掖她的被角。
“那也死一起。”
黎曼闭着眼睛感受到他在她脸颊边的亲吻，还有低沉到不行的性感嗓音。
“Merry Christmas.” 她听到他轻声说。
他起身，被角摩擦的声音，她眯着眼，看到他好看的背部线条，闭上眼轻声说
“爱你。”
黎曼爬起来冲了澡又睡了回去，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12点。
她在睡裙外套了件毛衣，听到厨房有声音传来。
昨晚的圣诞树下摆满了礼物，用各种式样彩纸包裹着。
“哇——”黎曼愣是看了许久，数了一共有12个礼物盒。
“是你准备的吗？”
商璟穿着白毛衣，黑色的羊绒休闲裤，从厨房走出，手上还戴着橡胶手套，沾满调料。
“快去拆吧。”他的声音响起。
“谢谢你，圣诞大帅哥。”黎曼走上前，踮脚在他嘴边亲了下。
“你在做什么？”
“做火鸡。”
“我喜欢肉。”黎曼扬起笑脸，看到还有两个类似厨师的人。
“第一次做，不保证味道。”
“你做的都好吃。”黎曼想也不想的说了句。
“小坏蛋。”商璟笑，让她去拆礼物。
黎曼想当着他面拆，见他回了厨房，她神神秘秘跑回房间。
距离他的生日还有4天。
当天，两个人在屋顶吃了圣诞晚餐，晚上一起看每年必看的《真爱至上》。
“明年看什么？” 商璟问她，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
她想了想，视线从黑底滚动的字幕移开，看着他。
“明年看《小鬼当家》吧，从第一部 看到第三部。”
“好。”
黎曼坐在沙发里往他那边又蹭了蹭，她手挽上去，感觉和他的手臂的每一处都贴合住，每次都觉得特别舒服。
“我觉得我们俩像一对玩具，拼凑在一起刚刚好。”
“还说不黏人。” 商璟的轻笑声从她头顶传来。
她仰头瞪了眼“黏就黏呗，又不丢人。”
黎曼停顿片刻继续说“你假期到5号是不是？”
“嗯，还有十天。”
“等你假期结束，我要回伦敦继续冒险了。”她愤愤开口。“不黏你。”
“我送你过去，然后周末找你。”
黎曼偏头，目光在他脸上停了许久“好。”
她觉得那一刻他应该没有注意到她目光的含义。
黎曼贴上他的唇，有些事只有初次和无数次。
第29章 见那个金发女生冲她笑
商璟生日的前一天，她收到很多消息，商朵说他一直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基本不过，或者和雷铭凯他们吃饭或者被拉回家里吃饭。
当晚，黎曼洗完澡窝在沙发上玩手机，他在书房隔着时差和国内打电话会，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生日当天的人该有的状态。
黎曼留意着书房的动静，低头看着ins的消息，还有朋友圈陆续有的评论，她在纽约的屋顶也发了一个定位，有几个她认为很重要的地点和瞬间，她也想记录下来。
“我也想gap yea！”
“黎生我梦。”
有很多类似的评论。
还有她妈妈的评论，“早点找个男朋友。”
黎曼：......
很久没有出现的她爸发了消息给她。
“你在哪里玩呢？”
已经出国半年，收到的第一条消息。
黎曼低头回列表里的消息，
“我要去睡觉啦！”
她喊完，听到书房有脚步声，放下手机赶忙往厨房跑，看到商璟出来找她，她蹲在岛台下面，给黑森林蛋糕点上蜡烛，举起来，抬眸看着他笑。
“生日快乐！商老板，迈入人生30。”
商璟意料之中，走近岛台抱她，接过她的蛋糕
“谢谢宝贝。”
黎曼拉着他的手往楼上走，
“舍得给我了？”
黎曼的演技不好，她本来想装作忘记然后给他惊喜，没想到他就等着她。
“都给你，都给你。”
到了卧室，她从柜子里搬出一个礼袋。
“喏，自己拆吧。”
商璟看了她许久，走近接过沉甸甸的礼袋。
首先是一张立体的生日蛋糕贺卡：
立体的纽约风格，应该是街边店铺买的。
写着生日快乐，天天快乐8个字。
他收起卡片。下面是一个大礼盒。
拆开包装里面是一条男士海马毛围巾，冷色调。
还有一双黑漆皮手套，同样来自丹麦的小众品牌。
他什么都不缺，但她就想给他买。
“你的手很好看。” 黎曼坐在一边看他拆。“很适合戴这个，像杀手。”
商璟闻言戴上皮手套，妥妥冷血禁欲风。
黎曼觉得自己脑子里的某种颜色的废料越来越多，她没忍住笑。
“在想什么？”
她听到他说。
黎曼对着他的唇亲了下，他离她太近了。
“不告诉你。” 眼神却透露太多太多。
她看到他眸光渐暗。
他转过身抱住她。
她感到颈间的触感，还有他柔软的发丝。
“谢谢。” 他声音响起。
“还没结束。”黎曼在他耳边轻声说。
从他的怀抱里挣开，她看着他的眼睛说“Me.”
手上的动作没停，指尖一颗颗解开纽扣。
白色的睫毛蕾丝贴合在肌肤上，细绑带的款式勾勒着姣好的曲线。
“黎黎。”
在被拥入怀里的瞬间，她听到他沉沉的叫她，暗示着暴风雨如约而至，卷入一片汹涌的海洋。
整个圣诞假期在美好与温存中度过。
1月7日，纽约的大雪来的比往年都晚，暖色调的摩天大楼在白雪中伫立，路面和沿街而停的车辆被白雪覆盖纽约标志的的黄色在飘雪中和不同种灰交织在一起。
是地铁口的黄底的黑体标志牌格外醒目，黄色的计程车在街边驶过，穿梭的行人有裹着羽绒服，低头在漫天飘雪中行走的，也有撑着伞迈着愉悦的脚步。
结束假期两天的商璟，从5号起便回进入工作的行程，黎曼回英国的行程也从5号推到了7号，周日。
离开纽约的前一天，在纽约的朋友最后聚了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