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我没办法想象我和别人还会发生什么。”
黎曼往他怀里缩，抬眸看他，用指腹轻轻从他好看的眉骨滑到鼻梁。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她整颗脑袋埋在他胸口，声音带着独有的撒娇意味。
他下巴抵在她的额间，嗓音格外沉哑。
“I love you more than yesterday.”（我比昨天更爱你。）
她知道他如果觉得中文无法表达，或者当下他的情绪在起伏，他就会突然切换成英文模式。
第66章 是那位亚洲小姐
接连着三天，只要商璟在上海，工作室基本一没什么事，她就会裹上大衣急匆匆地笑吟吟的离开。
圣诞季的到来，上海节日气氛一如往常的浓烈，covid后一切都在回归，公众场合不用再强制性戴口罩。
十二月的上海气温，今日最低3摄氏度，最高11摄氏度，今天天气还不错。
黎曼上车把Chanel的双肩包扔在副驾，在车里换上平底鞋。
纤细的手腕上是小方表，握着方向盘的白皙手指戴着戒指，她看到歪了个弧度，又轻轻调整下，让它恢复最好看的角度。
群里的消息在窜动，依旧是以前那个酒庄二日游的群，名字一直未变。纽约那边已经开始放假，Amanda已经回国，雷铭凯在群里发首都机场人很多，唐予卿问他家人在纽约，怎么个个节假日往中国跑。
“我有一颗爱国的心。。”他在群里说着。“看我外婆不行？”
黎曼在群里看着他们逗嘴，笑个不停。
商璟基本圣诞节来上海会晚，MOI总部有每年的传统，慈善晚会需要他在场。
嘴里哼着歌，去到附近的霸王茶姬取奶茶，提前点好，但到现场还需要再等几个号码。
她站在一旁刷微博，一边等着。
“人真的会变啊？她之前不是还那么努力工作来着。”
“她现在左手鸽子蛋，右手卡地亚，每天上下班到位了就打卡，人家嫁了好老公，根本不缺钱，那还需要奋斗？人怎么可能不变，一有钱，就看谁变的比谁快！”
旁边的白领正在大声聊着职场的故事，黎曼真没听别人讲话的习惯，但碍于每一次等奶茶的时间都异常无聊。
她看到自己也是左手鸽子蛋，右手某定制情侣戒…
“T152号。”
她听到自己号码，从她们边默默经过取走自己的奶茶。
余光看到她们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上车没发送车子，只插了奶茶喝，她喜欢霸王茶姬的吸管，茶香在嘴里能留很久。有许多微信消息。
黎母和黎茈问她，提前在问今年过年要不要让商璟一起来。
喜欢吃什么菜。
带去阿姨家做客。
3句话，2句是和他有关。
黎曼：……
还有黎父的消息，问她元旦回不回家，如果商璟一起来就单独吃个饭。
黎曼没想到自己会和父亲的关系在这一年多会缓和到这个程度，商璟真的在中间起了很大的作用。
相较于前阵子的那个人，一个在想尽办法拉你去深渊，另一个在黑暗里千百次的打捞你。
她咬着吸管，单手打开他的wx头像，在他备注前面又加了一个“天使”的表情包。
满意的放下手机。
回家收拾了些东西，又往包里装了个相框一样的东西，往浦东机场赶去。
黎曼的航班延误了2小时。
在长达15h的飞行后，抵达肯尼迪机场。纽约的天气比上海冷许多，出航站楼后，她拦了的士，上车后把一连串的地址熟悉的报给司机。
司机操着纽约腔和她搭话。
黎曼困的不行，迷糊的回应了几句。
到了住宅的地址，熟悉的棕红色联排，伫立在静谧的街头，彰显着身份和地位。
黎曼穿着短款羊羔毛外套，打了个喷嚏，赶紧跑上阶梯按密码锁。进门，感应灯亮起，是熟悉的香氛味道，还是之前她和他一起挑选的那款。
名字是午夜飞行。
因为她说他总飞行。
手指把藤条换了个方向插，沾湿的木质的香在玄关处弥漫开。
跑去卧室，重新收拾了一下自己，该补妆的补妆，又在外套里面换成一条小礼裙。
背上随身的chanel小包，穿上靴子出门。
她看了眼腕表，差不多时间，他估计还没结束，慈善晚会的场地在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中央公园旁，20多分钟的路程。
远远看到那边被红毯包围，有许多具有影响力的名流都在入场，闪光灯隔着一条街依旧璀璨闪目。
她这次来没告诉商璟，因为一直都是他去找她，她也想来找他，这是她在这段感情里能做的部分。
她的计划是：商璟结束晚会，以为她刚起床，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告诉他她在这里。
接近85:30，夜幕渐暗，黎曼的时差开始作用，她在街对面的咖啡店找了一角坐下，店内的氛围很好，有一点老友记的味道，但是更现代些。
在她进去店里之后，又涌进很多人。
她拿着手机正在小红书上搜这家店，看看有没有安利的咖啡。
店门被重重的推开——
注意力也随着嘈杂的声音被吸引过去。
一头金发的女人，戴着墨镜，一身品牌高定的礼服，活生生从美剧走出的感觉，眼熟的很，但是黎曼没认出来是哪部剧的。
气质很像《绯闻女孩》。
有人认出金发的女人，上前询问拍照被女助理直接冷面拒绝。
点单的时候，明明三人在一个地方，戴着墨镜的女人却只和助理沟通， 再由助理转达需求给到服务人员。
“请告诉他，我需要一杯70度的美式。”
又是在服务人员面前自居高位的人。
语毕，她在黎曼的后侧沙发坐下。
夹杂着一阵浓重的白麝香的气息。
黎曼坐在沙发上，黑色的长发打理过微卷的搭在肩头和背上，白皙的皮肤配上红唇风情万种，和金发女人像是两个中西电影画面，各有各自的美。
有人冲着她们这边拍了张照片。
她感受到了相机，并没有过大的反应，反倒是金发女人的助理直接起身，过去拍照的人那边。
“请交出你的手机，我们不允许拍摄。”
对方淡淡说 “抱歉，我拍的是那位亚洲面孔的小姐，很有感觉。”
对方似乎是意大利人，英文还带着独有的口音。
一句话说出口，助理有些难堪，却依旧强势的要确认他的相机。
意大利人冲着黎曼说“小姐，请问你介意吗，我可以删除。”他还把照片隔着一个座位给到黎曼看。“但是我真的觉得很漂亮。”
黎曼摇头，笑着说“谢谢，我不介意。”
坐她后面的金发女人也回头，轻摘下墨镜的脸，直直对着那个意大利人，似乎在确认对方认不认识她。
但是他脸上完全写着“你是谁。”
助理踩着高跟鞋从黎曼面前经过，目光在黎曼面前打量许久，气定神闲的模样和她的盛气凌人鲜明的对比，离她很近的地方，听到金发女人低声说了句“ Chinky。”（中国佬）
黎曼挑挑眉，没当回事。
她的咖啡已做好，起身去吧台拿，余光看到对方的助理也走近。
对方先她拿过那杯美式，
黎曼偏头在取纸巾，随着一个力度的撞击，烫意洒进她的袖口以及小臂。
手腕的刺痛传来，她稳住气息，抬眸对上对方精致的眼妆，四十岁左右的年龄，非常刻薄的眼线上挑着。
边上还站着那个金发女人，已经摘下墨镜。
不可一世的气场，清一色给人刻薄的感觉。
“sorry？”她淡淡吐出一个词，语气丝毫没有歉意。
店里都被吸引来注意力。
黎曼慢条斯理的拿着手里的纸巾擦掉衣袖的咖啡渍，抬眸对上她高傲的视线，手里的奶咖杯倾侧，洒在女人的皮毛外套上。
她嘴角轻扬，学着她的语气吐出，“sorry。”
第67章 这里怎么湿掉了？
金发女人精致的睫毛颤抖着，一双碧绿的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对方助理伸出手正要推她，只见店里的意大利男人已经上前。“我已经拍摄记录了你们刚才对这位小姐的作为，如果再继续下去，我会把视频发布到网上！”
两人听闻，女助理转身要打那个男人的摄像机。
他反应很快，把黎曼从那边拉过来，在店内的唏嘘声下，那个女明星和助理一帮人匆匆离开了咖啡店。
“你没事吧？”对方用英文问她。
黎曼摆摆手，“没事，谢谢。” 她好看的眉梢微扬，没再接话。
径直回去自己的位置。
查看时间还是只有7:00。
衣袖被打湿粘的难受，但估计对方更难受，因为她点的是奶咖。
“你一个人吗？” 意大利男人在她一旁站着，礼貌询问她是否能坐。
“并不算，我在等我的未婚夫下班。”她笑着看了眼窗外，对面的大都会博物馆灯光璀璨。
“他是摄影师？”他也留意到她手上的戒指。
黎曼摇摇头，短时间想不到形容词。
许久她开口，“他可能是造梦者。”
“很浪漫。” 对方点头说着，欲言又止。
走前把照片发给了她。
两人互道再见。
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对她造成过大的影响，除了袖子很难受外，还有一点小刺痛。
在店里等到20:00，她看到手机一个来电，黎曼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黎曼接通，“hihi。”
对面的男声轻笑“今天活力满满。”
“嗯？”黎曼忍着笑意。
“平常你起床的时候，语调懒洋洋。”
黎曼笑着说“因为想马上看到你。”
“黎黎。”他语落，黎曼“嗯？”了声。
“我马上出来。”
黎曼啊了声。她的计划就这么被发现了。
她站在街边，大都会博物馆的光影在夜幕极具光辉，艺术与现实的结合。
街灯已经亮起，暖黄与白棕混合的街景，她看到他从车后座下来一袭质感上乘的深灰羊绒正装，有飘雪在空中旋转落下，整一气场冷峻迷人
黎曼一时间不知道是看天空还是看他。
是今年冬天看到的第一场雪。
她要快步走过去，男人已经先她走近，下一秒被拥入怀里。
“我很开心。” 他沉沉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
他轻轻在她额间啄了下。
黎曼回抱他，“你怎么发现的？”
他漂亮的黑眸直直看着她 “这里是我的世界。”
她没继续说，只是紧紧抱他，距离上次见面又是一个月整。
回到车里，黎曼还在看车窗外的雪，而边上的男人直直的看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她的手背。
他问“这里怎么湿掉了？”
她转回头对上他漂亮的眸子。
“碰到一点小插曲。”
他没说话，只是拿出手帕，轻垫在她肌肤和袖口的地方。
还有微微泛红，似是烫伤。
黎曼低眸看他细心放好，笑着挽住他的手，轻靠在他肩膀上。“哎呀，小事情。”
毛茸茸的脑袋轻蹭他的脖颈，她侧身看他眸光哑沉许多。
她抬眸，红唇还微张，他缱绻的吻已经落下，带着绝对的压制，没来得及呼吸，她纤细的指间缠紧他的领口。
车内的挡板已经被放下。
他很少在外人在场的时候流露失控，应该是她记忆以来的第一次。
大衣褪去，纤细的腰身在昏暗的车内显得格外迷人，
车内的升温，他指间银戒的凉意在后颈掠过，传来的力度使她再起颤栗。
唇间的辗转与舌尖的追逐，掠夺走每一缕空气。
暴烈又温柔，两人的气息在黑暗里紊乱，只留下车窗外，倒退的街头的路灯，按照间隔的节奏，扫进的似有若无的光。
深吻许久，她埋在他肩头喘着，颅腔都还沉在缺氧中。
“你，要，死啊？” 四个字说的断断续续，还带着尾音。
他没说话，只是抱了她许久。
她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
家门口，驾驶座传来很轻的关门声，看到司机一脸平静的离开。
只留下他们俩在车里，商璟回头见黎曼闭着眼，通红到耳根。
他牵过她的手，“到家了。”
黎曼睁开一只眼 “司机走了吗？”
微弱的光线里，他好听的笑声响起“你在害羞吗？”
黎曼“我才没有。” 语落，她从自己的那一边果断开门下车。
......
当晚，她洗完澡出来，就看见他在岛台边，在急救箱里找药膏。
黎曼走过去，在沙发边坐下，背后是柔软的触感。
他走近，低眸单手包住她的手腕还有余，轻转过她的手。
棉签在泛红的地方轻轻带着。
“都好透了，温度不高。”黎曼看着他格外认真的模样。
她在回家后把咖啡店的事情和他说，用非常讲故事且欢快的语气，但他一直一言不发，只是牵她的手更紧些。
他把棉签收起放置在一边，抬眸对上她的视线。
“黎黎，如果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一切以你自己的安全为主，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无一例会的解决和处理。”
这可能是她认识他以来，听他说的最狠的话。
黎曼点头“我知道了。” 她轻戳他的袖口。
......
夜里，她坐在卧室的沙发边，看着阳台外的飘雪，边上有在看书的商璟，她觉得这是她收集的另一个活着的瞬间，无数个难得却又治愈的日常小瞬间。
这次她在纽约待了5天。
商璟的生日当天，也一早悄咪咪起床，准备给他的一切。
比如岛台上的花，谁说只能女人收到花。
还比如她正在做的长寿面。
黎曼戴着手套，根据小红书的教程，然后戴着帽子，在厨房边煮面，边上还站在一脸为难的香港家佣。
她一边往锅里扔，一边安慰她用蹩脚的粤语说“唔洗担心啦。”
商璟在楼下的一片声音下起床，此时是上午5点半。
他比往常起早半小时。
从二楼下来，看到她挽着头发，穿着针织裙，一脸认真的“做实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