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尿不湿。”言希西纠正他:“那叫夜用安睡裤。”
斯尔泽:“嗯,你的夜用安睡裤该换了。”
言希西:……
他大概是闻到了更浓重的血腥味。
这比狗鼻子还可怕的存在,太让人尴尬了。
她小声道:“你把我放下来,我去洗手间。”
斯尔泽:“脚不疼吗?还能走路?”
脚为什么要疼?
下一刻她反应过来,斯尔泽是觉得她用脚蹬了他好多下,把她自己的脚给蹬疼了。
他这不说还好,一说就像是打开了她的疼痛按钮。
不仅脚疼,捶他的小拳头也疼。
言希西:“还好。”
就算有点疼,也不妨碍她走路。
如果他能把门打开,她这两条腿还能飞奔着跑出大门呢。
斯尔泽:“可以躺床上,我帮你换。”
言希西:???
“不用。”她严肃科普:“只有刚出生的婴儿才会躺在床上由大人帮它换尿不湿。”
她是个成年人。
而且她这不是尿不湿,是夜用安全裤!!
斯尔泽:“在我眼里,你如蝼蚁。”
是比婴儿还要幼小的存在。
所以他帮她换,完全符合逻辑。
言希西:……
“我还是自己换好点。”
她对这事情十分坚持,斯尔泽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尊重她的意见,把她抱进洗手间。
言希西:……
她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很久,洗了一把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五官明明是熟悉的自己,却又陌生的令她觉得可怕。
小艾:“大大你真好看哦,如果有一天我会死,一定是被大大你迷死的。”
言希西找回飘远的思绪,“把甜蜜暴击用上吧。”
小艾:“好哒大大。”
它对言希西讲解甜蜜暴击的作用。
“已经将甜蜜暴击用在黑暗神的身上,黑暗神会在十分钟内陷入沉睡,等他醒来,会以为你们吵了一个甜甜的回味无穷的架。”
言希西打开门走出去,果然看到斯尔泽倒在地上,双眼紧闭,像是在睡熟。
她用了“力”的外挂,将他打横公主抱。
抱在床上放好,又为他盖好被子。
介于他会担心自己出门会着凉。
她出门的时候把黑色的水貂绒小毛毯也搭在身上。
小艾给她鼓气:“大大别害怕,咱们出门溜达一圈,等着黑暗神找到你就回来。”
言希西推了推门:“门还是打不开。”
“咦?”小艾有点困惑:“黑暗神陷入昏睡后,论理他的意识沉睡,门应该是可以打开的呀。”
言希西:?现在说理论?
她四下瞟了眼,走到窗户处,窗户门没有禁制。
她轻松容易地爬了出去。
小艾夸赞:“大大你好厉害哦,真是太聪明啦。”
这夸奖简直像是在侮辱她。
外面黑乎乎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一爬出窗户,就有扑面而来的冷意寒彻心骨。
言希西把身上的小毛毯裹的严实了些,打算去宫殿外的小木屋烤火取暖。
可她高看了自己在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暗中行走的能力。
不是撞到墙就是撞到柱子,或者是被台阶绊的差点摔倒。
按照这种趋势,十分钟后斯尔泽醒来,她或许还在院子里打转。
真丢人!
就在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圆圈白光。
白光如漩涡在快速旋转,且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白光也在旋转中变的越来越大。
第180章 这姿势从来没有过……
这景象言希西之前见过。
已经不是第一次见,所以言希西没有露出什么惊奇表情。
反而神情有些严肃。
她问小艾:“有没有可以兑换的攻击性道具,枪支刀子之类的。”
“没有啊。”小艾说:“我们是个不提倡暴力的系统呢。”
这一问一答时,眼前的白色光圈扩大成一人高的椭圆形。
那位浑身都是白的家伙从里面走了出来。
言希西后退好几步,防止自己被带进白色光圈中。
这才笑眯眯的朝他打招呼:“肩膀上的伤好了?”
“好了。”
白袍男人正要继续说话,言希西打断他:“这座宫殿不被准许是无法进入的,你呢,你用什么方式进来的?”
“你。”
白袍男人:“圣女在哪里,我就能去哪里。”
他瞟了眼言希西伸手无尽黑暗,并没有看到那个存在。
虽然心头疑惑,却没表现出来,而是朝言希西伸手:“走吧小言,我们该回去了。”
言希西打量他:“你不是为黑暗神而来?”
为什么看起来倒像是专程来找她。
“黑暗神?”白袍男人的眼中闪过一抹讥讽:“它现在还不算是黑暗神。”
他唇缓缓动着,一字一字地说:“他现在,只是个邪祟。”
说这话的时候,白袍男人的神情冰冷,四周好似有风在吹动,令言希西愈加冷的想要发抖。
她盯着白袍男人:“你不想让我帮你找到他?”
“小言。”白袍男人眼波微微一转望向言希西,神情温煦柔和,“我说过,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逼你,我从一开始,就不赞成你靠近他。”
言希西:“哦,为什么?”
“它是邪祟。”白袍男人缓缓朝言希西走去:“它会污染你。”
言希西没有再后退,她盯着这个白袍男人离得越来越近的距离,故作困惑:“那么你呢,你又是什么?”
“我是这世间的光。”白袍男人微微张开手,他周身通白,又因为身后有发光体的白圈,就显得他现在好像真的在发光。
言希西:“是玛丽苏光?还是宇宙之光?”
白袍男人却没回答:“走吧。”
下一刻他伸手,搂向言希西。
言希西在他进入自己的攻击范围后,运用斯尔泽这两日教她的格斗术。
先是抬起膝盖踹向白袍男人的腰腹下部,又用胳膊肘去砸白袍男人的胸口,反手去锁喉。
她这一套动作虽然算不上行云流水,不过也算干练,毕竟她只训练了两天而已。
白袍男人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上回被言希西偷袭过,他一开始就有了警惕性。
言希西的这套动作在他眼里就像是慢动作,他看的一清二楚。
在言希西的动作中,他的身形一闪,避开言希西的攻击。
并没有马上将言希西搂住,他继续侧面一闪,想看她接下来的动作。
言希西看这家伙轻飘飘的闪的那么从容。
再锁喉失败后,她手捏成拳顺势砸向这家伙的肩膀。
但白袍男人闪的更快。
明明言希西的拳头已经要挨在他的肩膀上,可他还是快如闪电般的避开。
并在下一刻绕在言希西的身后,自身后将言希西搂住。
言希西双手抓住他胳膊跳起用后脑勺撞他额头。
白袍男人后仰身体避开,言希西顺势翻身用拳头再次砸他肩膀。
白袍男人这次如果要躲开,就得松手把她放开。
他并没有躲开,一手卡住言希西的脖子,另外一手去抓言希西的手,试图把言希西的双手控制。
那一拳头落在他胸口,瞬间把他胸口砸的塌陷。
他疼的闷哼一声,抓住言希西的手腕用力。
“咔嚓”
一声脆响。
言希西的手腕被他捏断。
剧痛瞬间席卷她的理智,疼的她脸色惨白。
牙关紧咬的她没有哼出声。
或许白袍男人觉得她被剧痛淹没不会再反抗。
她趁着这个机会用另外一拳头砸向白袍男人的脸。
之前砸在他胸口,明明他胸口被砸的凹陷,可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次砸他脸,她就不信这种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很精致的男人会不在乎自己的脸。
果然,白袍男人偏头躲避。
搂着她腰身的胳膊也在这时一松。
言希西借此机会抬脚踹他膝盖并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白袍男人只顾躲脸,没想到言希西其实就没想过要砸中他的脸,真正的目标是他的膝盖。
他的膝盖“咔嚓”一声被砸断。
膝盖一软,半跪倒在了地上。
这大概是他从来未曾想过的一种姿势。
他的脸色瞬间冰冷如霜,抬眼,眼珠子也变成了一片冰白色。
言希西后退一步。
手她的手腕因为断裂而耷拉着,巨疼令她呼吸不稳,可她并没有去查看自己的手腕。
而是警惕地,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白袍男人。
小艾说:“大大你快跑到黑暗神的身边,黑暗神再有几分钟就醒来了,他能保护你。”
言希西:“我在哪里,这家伙才能在哪里,他的目标是斯尔泽,我若是跑到斯尔泽的身边,反而如他所愿。”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才能令这个白袍男人定位并找到,就连幽冥殿这种地方,对方也能进的来。
但他既然敢来幽冥殿,肯定是有点把握抓斯尔泽。
言希西不能如他所愿。
小艾:“可是大大,你打不过他呀,你看他心口位置凹下去那么一块还能好好站着,他根本不是人。”
言希西:“谁说我打不过他,我有你这个强大外挂,道具……”
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被白光充斥。
言希西的腰身随即被搂住。
白袍男人的声音丝丝如冰锥般扎进她耳朵:“小东西,从未有人令我下跪呢。”
言希西被白光刺的什么也看不到。
可她听到这个阴鹫森冷的声音,不仅没有害怕,反而顺着这声音的位置抬手一巴掌扇过去。
又是“咔嚓”一声巨响。
言希西没能扇到他的脸,反被一股子巨大的力量折断手腕。
“希西!”
身后传来斯尔泽的怒吼。
言希西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去看,提醒斯尔泽快离开。
可她的意识在同一时间陷入黑暗。
第181章 跪下!朝我祈祷!
言希西睁眼就看到对面坐在沙发上的白袍男人。
这个房间里的一切布置都是白色的简洁风。
入目所见,都是纯白。
男人的白发垂落在肩头,微微垂头的他双眼紧闭,神情圣洁,姿态祥和,眉眼间慈悲温驯,就像是一尊被世人雕刻的玉石神佛像。
他胸前心口处被言希西一拳头砸下去的凹陷已经恢复如初,看不出半点的痕迹。
言希西的目光落在被她踹断的膝盖处。
看起来挺自然的,没有耷拉或者扭曲的痕迹。
显然,膝盖也好了。
倒是言希西,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手腕处传来巨疼。
她低头,发觉自己窝在墙角,双手都是以一种诡异的弧度扭曲。
这男人只把他自己治疗好了,却没管她。
小艾心疼道:“大大,是不是很疼,兑换一粒止疼药吧,一个好感值就可以兑换。”
言希西就那么几个好感值,她一个也不愿意浪费。
言希西:“我们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清楚呢。”小艾这个系统大部分时候都是依仗言希西了解周围的一切。
它大概也知道自己干啥啥不行的能力,心虚道:“大大您刚醒,先休息休息。”
言希西:“对面的男人是什么东西?”
小艾:“大大,我除了知道黑暗神和您,其他人我都没在意过呢,也不了解。”
言希西:“那你还挺专一啊。”
小艾敏锐听出这不是夸奖自己的话。
小声辩解:“大大,我现在还是个新手系统呢,只有您的好感值攒到一百,我才能升级,到时候系统功能就会多很多。”
这是把系统无能的锅又甩回在她这里。
言希西懒得和它再掰扯。
她抬头望向沙发上的白袍男人。
“能劳烦找个医生把我手腕接一下吗?”
介于是有求这家伙,言希西语气非常客气。
白袍男人闻言,纯白色的睫毛颤了颤,睁眼,盯着对面角落里的言希西。
他说:“只要你跪下诚心向我祈祷,我的神力会治愈你的伤痛。”
下,下跪?神力?
言希西:??这他妈的在说啥?
就连真正的黑暗神斯尔泽都没有这样要求过她。
言希西这会儿自己疼的慌,也不和他抬杠,毕竟在这家伙的地盘上,硬杠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她恭恭敬敬又说:“冒昧问一下,您是什么神?”
白袍男人闻言,很是温和地叹了口气。
“小言。”他无奈说:“你已经过了叛逆的年龄,我不会再纵容你。”
言希西:??
她没有原主的记忆。
有点搞不懂眼前这人和原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关系。
“我也不需要你的纵容。”言希西抬了抬自己的胳膊。
随即咬牙。
吸了口气后,她抬头望着这家伙:“你教教我怎么祈祷,别扯这些废话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疼死。”
白袍男人没说话,他收敛了表情,一双眼珠子重新变成朦白颜色。
要不是五官有棱有角,他几乎就要和四周的白色融为一体。
言希西提醒他:“你眼睛变色了,你,你怎么了?”
虽然和这家伙相处不多,可言希西却敏锐觉得,对方的眼珠子一旦变成朦朦白色,就是狂暴发怒的最极端状态。
之前的确惹怒过他,但此刻她在好好说话啊,还有恭恭敬敬的请教他,他怎么又进入了狂暴状态?
话刚落,一股子白色的光芒突然笼罩言希西把言希西拖到白袍男人的脚边。
他伸手捏住她的脖子。
言希西的脖子被掐,就像是被掐住了七寸,呼吸艰难,只觉得自己的脖子随时能被对方捏断。
她被迫仰着头对上他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
“你回来了?”他的目光紧迫而又审视地盯着言希西。
你回来了?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