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佬男主的白月光——阿法【完结+番外】
时间:2023-07-11 14:43:38

  他微微一怔,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呼吸沉重了几分,心脏剧烈的疼痛一路蔓延到了指尖。
  凌也没答话,侧开眸,从桌上拿了根烟,火机打了几次都没点燃,索性放弃。
  夹着烟的手微颤,他慢慢抬眸睨着她,磁性嗓音声音干哑,“与他无关?”
  凌也将这话重复了遍,眼眶逐渐通红,脸色差到了极致,一种不堪忍受的怒火直窜他心头,语气如迸溅火星,“你知不知道那女人收了他的钱,故意来引诱我,他那个助理替你处理了不少私事吧?”
  “你当时为什么招聘助理?原来的生活助理为什么突然辞职,你也不打算追究?”
  “你已经被他耍的团团转了,还在维护那个无耻小人,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凌也胸腔的怒火如火球越滚越大,神色阴鸷可怕,一字一句都在逼迫她认清事实。
  阮嫆忽略心中泛起的情绪,虚握着的拳缓缓收紧,再开口语气仍旧平缓,“那也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她收敛思绪,对凌也道,“看来凌总不是真心实意想将东西归还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一双美眸冷如结冰,回身往办公室外而去。
  凌也这回没让她就这么走了,高大挺拔的身影几步上前,将她已打开的门,‘砰’的一声合了回去。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只见面前娇艳明媚的人目光冰冷,看向他的神色如看陌生人一般。
  凌也从内心深处泛起股无力感,只觉得自己胸口越来越闷,闷的如喘不过气,唇色发白,双眼布满了血丝,最终还是低声道,“嫆嫆,再给我次机会好吗?”
  他喉咙干涩的快要说不出话,心脏如被人血淋淋的剖开,却仍缓缓的道,“我知道你们当初怎么在一起的,没关系,我不在意,你不是想要孩子吗?以后我们会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
  长指握住她纤细的手臂,一双骄傲的桃花眼目光灼灼看着她,“不要再见他,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何况,你忘了我们还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我们才是夫妻,一辈子还很长,只是被一个鼠辈趁虚而入了几日,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低沉磁性的声音喃喃自语,似在说服她,也似在说服自己。
  看着凌也这副模样,并不是她想看到的,面前这人向来不屑于解释,更别说对谁低头,能让他说出这些话似乎比登天还难,一点也不像从凌也嘴里说出来的话。
  她反倒希望凌也仍是当初她认识的那个潇洒恣意,任凭什么都不能压弯他一寸脊梁骄傲少年,不必这样。
  阮嫆挣开他的手,深吸了几口气,闭了闭眸,冷声道,“我不想再说这件事,请你以后也不要再提,还有那书你喜欢就自己留着好了,以后也不必找借口反复提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腻了。”
  若说以前觉得她不高兴时说的话刺耳,那现在就是在精准无误的生剮着他的心脏。
  凌也高大的身躯堵在门口,没挪开半分,似没听到她说的话,吞咽了几下发苦的嗓子,不愿面对这难堪的处境。
  “嫆嫆,你是不是怪我当初冷落了你?我当时只是……”
  “不是,过去的事我早放下了,你也该放下。”她不想再听,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的道。
  凌也听见这话,神色骤变,修长的手指一寸寸收紧将掌心掐出了道血痕。
  想起与她过往的一幕幕,如钝刀子在凌迟他一般,怎么会不想碰她呢,有一晚他忍不住回荔枝湾别墅去找她。
  她已睡了,似没想到他会来,睁开迷蒙的双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惊喜,他心都融化了。
  差一点而已,没想到她又提及曾经,字字句句永远都离不开那个横在他们之间的人,如一盆冷水,浇灭了他所有的热情。
  这么多年,他们的感情是建立在那件事之上,她之所以答应嫁给他,似乎也是因为那件事,而他们俩之间发生的一切好像从来都不作数,她爱的只是误以为的那个他。
  错就错在那天当晚他选了个最错误的方式来掩盖自己的狼狈与不甘,口出恶言,狠狠地伤害了她。
  后悔在当初没有否认,后来又没勇气一错到底。
  就是从那时起,他们之间种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
  他向来是不屑那些阴私伎俩,活的坦坦荡荡,唯有这件事是他不可言说的秘密。
  她一遍遍强调他们的过往,在他看来只是在告诉他,会爱他只是因为把他当成了另个人。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一件事,爱的是不是他有什么关系,既然从一开始就是误会,那就一直误会下去好了。
  偏偏当初的他不明白,在抱着自己可笑的自尊,不愿承认那个从小到大喜欢自己的小姑娘,自始至终爱的都不是他。
  他要感谢那个卑鄙小人,教会他一点,即便是用点他不屑于使用的手段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人能留在他身边就好,一切就都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长久的静默后,似终于与自己和解,缓缓的松开了紧握的手,终究听见自己开口,“嫆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是怎么遇见的?”
第63章 跟她说什么了?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又缓又慢的娓娓道来,“阮伯父伯母出事那天,你从病房偷跑出来想去看看他们,但根本不知道去哪儿找,我遇到了你。”
  阮嫆听到这儿拧眉看向面前的男人。
  她当然记得。
  只是每次她提及,他态度总要转变几分,没想到今天他会主动提起。
  凌也看向她缓声道,“其实你并未说完整,那不是我第一次见你,我第一次见你是在阮伯父伯母事故现场……”
  “住口!不要再说了!”阮嫆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厉声打断,那是她最痛苦不愿回忆的场景。
  她刻意遗忘的画面,被血淋淋的揭开,忆起那惨不忍睹的场面,整个人浑身虚脱,脸色煞白,脚下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那双有力的手扶了她一把。
  凌也强忍着自己内心泛起的酸楚,到底不忍心再说下去。
  将面上毫无血色,仿佛风一吹就倒的人儿拥进了怀里。
  有些怨恨自己,不该提及她的痛苦过往,可她不要他了,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是想让她念在旧情再给他次机会,哪怕这情不是他的。
  凌也低头轻吻了下她额头,低沉磁性的声音是压抑不住的痛楚,“好好好,不提,嫆嫆,你曾说我是你生命里的光,正因为我拉了你一把,我还在你身边,只要你愿意,我一直都在,只要你回来,我们忘却之前所有一切,重新开始……”
  她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耳边是车子摩擦地面尖锐的碰撞声划破耳膜。
  血,全是血。
  触目惊心,满目皆是红色。
  滴答,滴答落在她稚嫩的脸上,她想哭就如现在一样发不出一丝声音。
  几次抬手想推开他,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他强势的扣着她纤细的腰肢,淡淡的馨香萦绕满鼻尖,填补了他空洞的如破了口的内心。
  心头一软,喉间充斥着一股腥甜,陷入深深的自我厌弃,压下心头思绪,正准备安慰怀里的人儿几句。
  却突然发现她的异常。
  只见怀里人儿神色痛苦的紧闭双眸,光洁的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周身止不住的颤抖,犹如深陷泥潭,挣扎不出。
  凌也心尖一颤,看到她这副模样如被人狠狠的攫住了心脏,一股寒意涌上他的背脊,紧张的嗓子都嘶哑了几分,“嫆嫆?”
  下一刻他已意识到了什么,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将纤瘦如风中浮萍一样的人儿打横抱起,推开办公室门往外跑。
  对见状迎面而来的人厉声道,“去开车,立刻去医院!快!”
  阮嫆意识彻底坠入一片黑暗时,她听到凌也紧张的呼叫声,与微颤的安抚的声音,“嫆嫆,别怕,没事了已经过去了。”
  ——
  慕景琛处理了几份公文,总觉得内心隐隐不安,正欲提前结束工作,亲自去接她时,就接到了路骁的电话。
  路骁语气慌张,小心翼翼的道,“慕先生,阮小姐突发疾病,现在在医院……”
  路骁焦急的等候在病房门外,从他给自家老板打过电话后,就有些惴惴不安。
  他家老板虽然什么也未说,但光是问他具体位置时的语气,声音极冷,让人不寒而栗。
  话未说完就被挂了电话。
  路骁来回踱步,没等多久,就见一道颀长矜贵的身影远远的快步而来。
  他忙迎了上去,“慕先生。”三字话音未落,就被自家老板完全忽视,裹挟着一股摄人的冷风从旁而过。
  慕景琛被浑身上下散发的低气压笼罩全身。
  许特助自然认识自家总裁的好友,只见梵慕总裁从走廊另端快步而来,脸色阴沉的吓人,他也很清楚这位与他家总裁的纠葛,正欲阻拦。
  就被一记凛冽如刀锋的眼神止在原地。
  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慕先生,凌太太需要静养,现在不方便探视。”
  慕景琛听见这句话狭长的眼眸微眯,身上满是浓郁的肃杀之气。
  路骁哪儿见过自家老板这副神色,没想到还有比他还没眼力见儿的往上撞,他忙道,“别胡乱称呼,阮小姐现在跟凌家没任何关系。”
  慕景琛不欲理会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毫不客气的推开病房门时,就见凌也坐在床前,紧握着正在床上昏睡的人儿的手,拉着她的手轻抵在额上。
  而床上的人儿原本粉嫩的唇,苍白的没了一丝血色,另只手输着液,紧闭着的美眸不安的颤动,整个人在梦中都似陷入巨大的苦楚中,睡的并不踏实。
  听见门口动静,那握着她小手的男人向他看来,本颓败担忧的神色刹那收敛,深邃的眸里多了分狠戾,眉紧紧的拧起,低沉磁性的嗓音,似怕吵醒了床上的人,压低了几分声音,“你还敢来!”
  狭长的眼眸冰凉如薄刃,浑身散发着深戾冷漠的气息,并未因他挑衅的话语失去理智,而是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儿无恙,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回那人身上,语气透着彻骨的寒意,对凌也道,“出来。”
  话落,他转身往病房外而去。
  凌也深邃的眸里也凝结着冰霜,他未去找他算账,这个伪君子竟然还敢送上门来。
  路骁眼睁睁看着自家老板浑身透着浓浓的危险气息,往安全通道而去。
  而凌总没比他家老板好到哪儿去,甚至看着更怒,紧随其后。
  路骁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完蛋了,这两个大佬那个都不好惹的模样,这场面,要不要报警……
  欲跟上自家老板,就听那没有一丝温度的清冷声音对他道,“别让人进来!”
  只见狭长的眉眼里寒芒掠过漆黑的瞳仁,透着无限阴沉和森寒,路骁心中一惊,老板这分明是要找凌总算账的架势。
  他家老板很少将情绪表露于外,鲜少能让人看出他真的在想什么,今天连掩藏都懒得掩藏,这场面他内心也怵的慌。
  平日他家老板一个平静无波的眼神他都怕,何况从未见老板这副神色,一时之间他也不敢违抗命令,又不敢走远,怕里面真出什么事,只得守在门口。
  慕景琛进入安全通道后,将西服外套脱下,随手扔在了一边,解开泛着冷光的精致袖口,将衬衫袖口卷至臂弯处。
  黑眸幽冷,让人如坠冰窖,开口声音冷的骇人,“跟她说什么了?”
第64章 疼不疼?
  凌也一点也不怯他,嗤笑了声,只觉得先前还真没看出来,慕景琛不光有做小三的潜质,还能把小三做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也是没谁了。
  磁性的声音也陡然冷了下去,“你质问我?我们夫妻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窥视别人夫妻生活上瘾了?惯犯了吧,不光窥视,还不择手段。”
  凌也唇边冷笑中夹杂着不屑与蔑视,“现在看来,你不过就是只阴沟里的老鼠,我当初瞎了眼跟你这种人做兄弟。”
  慕景琛薄唇紧抿,未理会他的话,声音冷到了极致,“她有创伤后应激障碍,这种疾病超过半数有焦虑抑郁性障碍,自杀率大概为正常人的6倍,她很坚强,已经很久很久没发过病了,今天为什么突然发病?”
  凌也听见这话收敛了神色,凝目向面前人望去,喉间微哽,他之前不知道,可刚刚知道了,医生说这种疾病超过三分之一终身不愈。
  内心深处遽然生出一丝颓败,他这个做丈夫的有多失职,竟然还没一个外人将她了解的清楚。
  他不愿在一个插足别人婚姻的无耻之徒面前承认自己失责,等她醒来他一定会好好道歉,弥补过失。
  而至于眼前的人,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凌也神色阴戾,眸光渐深,将怒火一忍再忍,“今天我没空跟你纠缠,她还需要我。”
  慕景琛狭长的眼微眯,眸色冰冷如霜,似有火光稍纵即逝,再开口他声音极沉,“凌也,我不跟她说那段过往,是怕再次伤害她,我的感受比起她的微不足道,不是你用来裹挟她的筹码。”
  “之前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你,我愿意尊重她的想法,后来我知晓了,本就不该是你的,到底谁是第三者,你比我清楚。”
  凌也陡然神色巨变,恨的牙根发麻。
  这回他没完全失去理智,所有的不确定,在到医院知道她病情的那刻起,已笃定慕景琛不敢告诉她真相,“你要跟她说她认错了人,这么多年时光错付?还是再替她回忆一遍过往,让她病情加重?”
  他说这几句话刺激慕景琛的同时,自己的内心又何尝不是在滴血。
  原来嫆嫆每跟他表明一次心意,都是在自揭伤疤,佯装风平浪静的表面,早已伤痕累累,他非但没给出回应,却还在伤害她。
  既心疼,又悔恨。
  他到底在执拗什么,哪怕那心意不是对他,只要人在他身边,哪怕以后恨他欺骗了她呢,也没关系,只要人在他身边,总有替代她内心那个人一天。
  可惜他想明白的太晚,造成了今天这副局面。
  慕景琛眸光如冬日冰潭,冷寒无温。
  这回没有一丝犹豫,一拳狠狠的挥了过去,将人掀翻在地,不给他反抗的机会,上前几步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冷白的胳膊青筋毕露,能看出隐忍的愤怒,随后一记记沉闷的拳落在那人张狂的脸上。
  冷硬的下颌透着死寂般的冷怒,他不喜以暴力的方式解决问题,但从小到大,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想狠狠地揍一个人。
  凌也短暂的怔愣,随后深邃的眸里翻涌滔天怒意,刹那间也开始回击。
  两人一来一回,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儿去。
  路骁在安全通道门外急的直转悠。
  听见里面传来的拳拳到肉闷痛的声响,只觉得胆战心惊,再不进去万一出人命怎么办?
  但以他老板脾气,绝不喜旁人插手他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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