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毒,只是山梨酸钾。”
听到这里,霍司琛和阮烟都下意识抓住了对方的手,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他们的动作里还带着对彼此失而复得的怜惜。
“那山梨酸钾有副作用吗?”
沈砚低笑一声,“有啊,吃多了最多会变成咸鱼而已。”
霍司琛低吼一声,“沈砚!”
从检验结果出来显示没毒以后,沈砚的心情就好到不行,哪怕是霍司琛的低吼也没能改变,他话里带着笑意,“没和你开玩笑,这山梨酸钾本来就是用来给腌货防腐的。
所以我也没说错。
好啦,快点好好安慰一下你的阮大小姐,毕竟她一个女孩子经历这么可怕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会心有余悸的。”
霍司琛挂断电话正想和阮烟说,却被阮烟一把抱住,“好啦,我都听见了。”
阮烟双手勾住霍司琛的脖子,她甜糯的声音落在霍司琛耳里如同天籁,“阿琛,人家害怕的身子发软,抱我回家吧。”
霍司琛勾了勾阮烟的鼻子,“都有勇气替我以身挡毒,现在没事了又怕的腿软了?
霍夫人,你怎么和别的女孩都不太一样,嗯?”
阮烟知道霍司琛不会拒绝她的要求,她有恃无恐,“好啦,我就是懒得走路,那你是抱还是不抱?”
霍司琛双手一握就轻轻把阮烟抱起,“抱,怎么能不抱?
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阮烟唇角微勾,可想起刚才霍司琛的话她又捏住霍司琛的腰,“你刚才说我和别的女孩不太一样是什么意思?
别的女孩什么样你知道?
好呀,你该不会像小说里的男主一样,其实心里一直有个白月光,而我只是白月光替身吧?”
阮烟说到这里真的哭了起来,眼泪像珍珠一样大颗大颗往下掉,其实她也不是因为真的怀疑霍司琛有白月光哭。
就是刚才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但她还必须假装坚强。
现在情绪终于得到了宣泄,所以她难免肆意了些。
霍司琛小心的亲吻着阮烟睫毛上的泪珠,话里颇有几分无奈和心疼,“烟烟,我是有白月光。”
阮烟僵住了,潋滟水眸里写满了委屈,不会吧?
真被她说中了,呸呸呸,她这张乌鸦嘴!
阮烟试探着问,“不会你的白月光和我长的一模一样,所以你才会对我这么宽容,因为你把对她的爱转移到我身上来了?”
这种狗血剧情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救命!
霍司琛低笑一声敲了敲阮烟的头,“傻瓜,我说这么明白了你还没懂?
我的白月光就是你啊,不止如此,朱砂痣是你,心上人是你,爱而不得的执念是你,心心念念的欣喜是你,此生挚爱更是你。”
听到这么直白的话,阮烟舔舔唇不好意思的笑了,“就这么喜欢我?”
霍司琛点头。
阮烟微眯眸子,“骗人,我不相信你之前没有喜欢过别的女孩?
我到烟阁那年十八岁,你当时二十三。
我不相信你这二十三年来没对其他女孩动过心。”
霍司琛敛眸轻笑,“从我知道什么是喜欢以来,唯一动过心的人就是你。”
阮烟明显不信,“二十三年欸,其他也就算了,你青春期的时候难道没对温柔大方的学姐,明艳动人的学妹动过心?”
霍司琛捏了捏阮烟的鼻子,眸里满是宠溺和欢喜,“我比较喜欢说话软糯,香香软软的小哭包。”
阮烟还没开始害羞,霍司琛又像是故意使坏似的掐了一把阮烟的腰,“好呀,我算是听明白了。
看来是你对高大帅气的学长,腼腆害羞的学弟动过心吧?”
阮烟娇嗔,“我才没有。”
提起这个霍司琛眸子一暗,她是没有对其他人动过心,因为她以前都忙着喜欢阮子轩了。
霍司琛这辈子第一次知道嫉妒是什么滋味,都是因为阮子轩。
嫉妒他的烟烟喜欢阮子轩,嫉妒他的烟烟满心满口我的子轩哥哥,更嫉妒阮子轩什么都不用做就得到了阮烟的心。
想到这里霍司琛难免有些失落,阮烟察觉到了,她推了推霍司琛的手臂,“阿琛,你怎么了?”
霍司琛收起情绪微微一笑,“没事,我们回家吧。”
过往终究会消散,更重要的是珍惜当下。
阮烟刚回家,佣人就告诉她沈砚给她送了礼物。
是个很精致的盒子。
“好呀,你和沈砚之间居然到了可以互送礼物的地步,他都没有给我送过!”
霍司琛满嘴的醋味,阮烟不明所以。
霍司琛到底是吃醋她收到了别的男人送的礼物,还是吃醋沈砚都没有给他送过礼物?
阮烟刚要打开眉心就拧紧了,她也好奇沈砚为什么会给她送礼物?
第56章 真挚道歉
阮烟打开了礼物盒,里面是一对情侣腕表,一白一黑。
表盘后面还刻字了,两只表后面都刻了阮烟和霍司琛的名字。
不同的是白色这只还写了如他所愿,黑色那只写的是白头偕老。
阮烟知道这个牌子,简直是手表界的爱马仕,就连最便宜的一只手表动辄也要几十万。
沈砚这份礼物可真是贵重。
礼盒里还附有一张卡片。
阮小姐:阿琛是我这一生里唯一的知己密友,他视你为毕生所爱,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唤你一声烟烟吧。
烟烟,之前对你说过的话我收回,同时也向你道歉,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对阿琛的感情。
当顾诚告诉我你为了阿琛连命都可以不要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有多么的肤浅无知。
这对表是我对你说完话的那天去订制的,我想我当时说话时不仅低估了你对阿琛来说有多重要,更低估了阿琛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手表既是赔罪礼物也是新婚礼物,给你们祝福的话都刻在表后面了。
我今天本该亲自上门来道歉的,可想到你们劫后余生一定有很多话想说,我就不上门叨扰了。
我自小和阿琛一起长大,他受过的苦我也知晓几分。
我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幸福快乐,是你站在他身边。
阿琛和我做朋友数年,第一次对我说了狠话是因为你。
你对他来说有多重要,我已了然。
但我并未生气,我为阿琛感到高兴,高兴他找到了这么一个可以相携一生的伴侣。
烟烟,拜托你如果牵起他的手就不要轻易放开,我知道这一定是他生命里唯一不能承受的痛苦。
我再次为我之前的鲁莽道歉,也真诚的祝愿你和阿琛可以幸福美满的过完这一生。
Ps:我等着给我的小侄女或小侄子送长命锁哟。
沈砚致上
阮烟把信看完的时候睫毛已经沾湿了,她忍不住为这对朋友的友谊感动。
同时她也为霍司琛感到高兴,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和她一样爱着她的阿琛。
阮烟瞪了一眼霍司琛,似乎觉得不解恨,她又掐了一把霍司琛的腰,“沈医生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对他放狠话呀?”
霍司琛顺势把阮烟圈进怀里,“当然是因为他对你说的那些让你离开的鬼话。”
阮烟嘴唇微张眸里满是惊讶,“我明明没有对你说过,你怎么会知道?”
霍司琛温柔的吻落在阮烟好看的天鹅颈上,“你那天在医院愧疚的恨不得以死赔罪了,可我明明交代过家里的所有佣人不能向你提起我过敏的事情。
想来想去就只有沈砚有这个胆子了,所以我让顾诚去调了走廊的监控。”
阮烟恍然大悟握住霍司琛环在她腰上的手,她有些感动,霍司琛对她也太关心了吧。
“我以前对待你这么恶劣,就算沈医生对我说点什么也是应该的。”
霍司琛打断了阮烟的话,眸里的深情可以烫伤人,“不应该,太不应该了。
在这个世界上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连我自己也不行,更别说他!”
霍司琛声线清冷,但阮烟的心却暖到发烫。
“可沈医生也是为了你好,你对他说狠话他多无辜啊?”
霍司琛轻笑一声,对阮烟说话时带着无尽的温柔,“小傻瓜,他才不无辜呢?他在卡片里写就等着你教训我呢。
他从小就这样,锱铢必较。
我要是欺负了他,他一定会找机会讨回去,从来不让我占一分便宜。”
阮烟摇摇头,“瞎说,沈医生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可阮烟话音刚落霍司琛就收到了沈砚发过来的短信,“阿琛,我刚才在卡片里“不小心”写了你之前对我说狠话的事情,烟烟要是知道的话不会生你的气吧?”
这话看似担心,可沈砚又在后面加了一个挑衅的表情包。
阮烟看到忍不住感叹,“沈医生心眼子可真多。”
想起刚才霍司琛给沈砚的备注阮烟又觉得奇怪,“你为什么要给沈医生起这么可爱软糯的名字?”
汤圆?阮烟暗自腹诽:沈医生明明和汤圆半点不搭啊。
霍司琛低笑一声揉揉阮烟的头,“我的傻宝,你不觉得以他腹黑的性子和外面白里面黑的汤圆很像吗?”
阮烟噗哧一笑,“你不说我还不觉得像,你说了以后我觉得他简直是汤圆本圆,腹黑本尊。”
霍司琛把阮烟抱上楼,“所以这么看来还是你老公天下第一好。”
阮烟眸里噙着坏笑,她戳了戳霍司琛的胸口,“怎么,嫉妒沈医生了?”
霍司琛摇头失笑,“嫉妒他,怎么可能?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会让我感到嫉妒的就是和你有关的男人。”
霍司琛把阮烟放到卧室的沙发上,他刚要离开就被阮烟勾住脖颈,整个人都压在了阮烟身上,“那你嫉妒我夸沈医生了?”
霍司琛失笑,“当然不会,他不算男人。”
阮烟瞪大了眼睛,这......这?!
信息量好大,“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霍司琛敲了敲阮烟的脑袋,“你想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阿砚他知道分寸,他绝对不会对你有任何想法的。
所以在我嫉妒的范围里,他不算男人。”
原来是这样。
阮烟点点头但还是替自己狡辩了一下,“我刚才理解的就是这个意思。”
霍司琛捏了捏阮烟的脸颊,“少来,你以为我没看见你刚才诡异的表情吗?”
“我才没有!”
阮烟看自己说不过就去挠霍司琛腰上的软肉,两人开始打闹在一起。
炽热的身体交缠在一起,霍司琛的身体有了反应。
阮烟虽然未经人事,但她拥有丰富的理论知识,她脸颊绯红,“阿琛,今天我累了。”
霍司琛轻轻弹了弹阮烟的额头,“傻丫头,就算你不说我也舍不得折腾你。
好了,早点睡。”
霍司琛抱着阮烟去洗漱,今天一整天他们都处于高度紧张的心理状态,所以没过多久两人就都睡着了。
翌日
阮烟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霍司琛撑着下巴温柔的看着她。
阮烟抱住霍司琛的腰往她怀里蹭了蹭,像是索取温暖的小猫,“早上好。”
霍司琛在阮烟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假装不经意开口,“今天好奇怪。”
“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的阿姨全都说有事请假了。”
阮烟眼神到处乱飘,“谁知道呢?”
霍司琛捏了捏阮烟的鼻子,“在我的再三追问之下,管家已经招了,他说是你让他们全部请假的。
小机灵鬼,想做什么还不快招,嗯?”
第57章 等你回家
阮烟痒的不行,她马上举手投降,“好好好,我招。
阮烟在霍司琛额头上吻了一下,“阿琛,生日快乐。”
连霍司琛自己都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自他有记忆开始,他从来没有过过生日,因为他爸妈不嫌这个日子晦气就是好的了,怎么可能还庆祝?
连他自己都觉得不重要的日子,原来有人用心记着。
真好。
霍司琛替阮烟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怎么还记得?”
阮烟轻笑一声摇摇头,“整天说我傻,其实你才是那个大笨蛋。
我记得当然是因为重要。
和我们阿琛有关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阮烟说的很郑重。
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待过他,用心的记住和他有关的一切。
霍司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想藏住眼底的湿润。
等情绪平复好他才开口,他眸里噙着笑意,鼻尖却是红的,“那你让佣人都请假做什么?”
阮烟无奈一笑,“阿琛,有没有人告诉你,凡事都要问个明白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
生日惊喜嘛,要是我都解释个明白就没有惊喜了。”
霍司琛安抚式的摸了摸阮烟的头,“烟烟,你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
我就是担心你要自己做菜什么的,我不想你劳累。
其实你今天能记得我的生日,我已经感到非常幸福和满足了。”
阮烟的手假装不小心钻到霍司琛的腹肌上,她白嫩的手在里面肆意撩拨,“干嘛这么容易满足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很心疼。”
阮烟的声音娇媚到了骨子里,霍司琛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娇软在侧他险些把持不住。
霍司琛呼吸紊乱,声音沙哑到发酥,“大早上就这么引诱我,真不怕我把持不住?”
阮烟依旧没收手,反而越发往下,“不怕。”
霍司琛闷哼一声抓住阮烟的手,“就对我这么自信?”
阮烟轻笑一声,“对呀,因为我就是------仗着你宠我,怎样?”
更因为阮烟知道,只要她说一声不,霍司琛就绝对不会强迫她。
霍司琛摇头失笑,他捏了捏阮烟的脸,“我还能怎么办,自己老婆当然只能宠着了。”
霍司琛说完就下床了,被阮烟抓住了衣角,“今天你可是寿星,不多睡一会儿?”
霍司琛抓住阮烟的手,“再这样和你待下去,我可能快要被火烧死了。”
欲--火
阮烟笑的拍床,霍司琛捏了捏阮烟的脸,“坏丫头,笑什么?”
“当然是看到我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霍大总裁现在欲--火--焚--身的样子,我觉得......”
阮烟说到这里顿住了。
明知这坏丫头估计不会说什么好话,但霍司琛还是忍不住问,“觉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