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人知道他背地里吃的苦,更没有人问过他这些年过得好吗?
外人羡慕敬畏他,可却只有她心疼他。
霍司琛把阮烟抱得更紧了,他闻着她淡雅的发香,感受到由她身体传来的温暖体温。
霍司琛唇角微勾,他或许算是拥有家财万贯,贝阙珠宫,社会地位,但这些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就是眼前的场景,她陪着他,抱着他,心疼他,怜惜他。
霍司琛声音有几分沙哑,“烟烟,你好甜。”
阮烟愣了几秒,她羞红了脸,“什么意思啊?”
霍司琛摇头失笑敲了敲阮烟的脑袋,“你这小脑袋又在想什么呢?
我是想告诉你,在看到你的瞬间,我曾经吃过的苦,受过的难就会全都忘了,只剩下你带给我的甜。
烟烟,有你真好。”
阮烟听出了霍司琛语气里的颤抖,她从霍司琛怀里退出来果然看见了他眸里的湿润。
阮烟亲吻着霍司琛睫毛上的泪珠,这一刻霍司琛觉得自己好像成了被人百般爱惜的珍宝。
原来他是会让人感到珍贵的存在。
爱人的吻可以抚平一切。
阮烟看着霍司琛满眼心疼,“阿琛,你怎么就这么容易感动?”
其实阮烟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因为受到的关心和爱太少,所以才会因为别人的一点小小善举就感动到痛哭流涕。
在这点上,他的阿琛和她一模一样。
他们都一样的缺爱,庆幸的是他们遇到了彼此。
一直以来,霍司琛都是一个自尊极强,骄傲不愿意露出自己伤口的人。
可此时他愿意把伤口露给阮烟看,“烟烟,你知道吗?我大伯说的那些指责,我并不是第一次听见了。
这些话我从我母亲,父亲,大伯口里都听见过,他们都是我的血脉至亲,所以他们说的话我有很长时间都当真了。
我开始忍不住怀疑,我是不是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阮烟连忙握住霍司琛的手,“不是的,当然不是!
这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有其存在的意义。
你当然更有了,你想呀,你把霍氏集团经营的这么好,几十万个人因为你的公司而养活了自己的家庭。
阿琛,我敢保证你的存在当然有意义,而且意义重大!”
阮烟语气很重,足以可以听出来她有多想让霍司琛认识到自己的价值。
霍司琛摸了摸阮烟的头,动作温柔带着爱意,“烟烟,在我心里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我本以为我这辈子都会听着他们否认我的存在,否认我的一切而无力反驳,谢谢你在我大伯面前为我说的那些话。
你让我明白了原来我被讨厌,被憎恨并不是我的错。
当时听到你说的那些话,我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会经久不散的伤口居然开始愈合了。”
阮烟紧紧抱住霍司琛,“傻瓜,你这么好,这么优秀,这么善良,你当然没有做错什么。
你只是运气不太好,遇到了这样的父母,这样的家庭。”
霍司琛的泪珠无意识滑落了,这个世界上有人懂他!
有人懂他其实并不喜欢自己的出身,更懂他不幸和痛苦的源头。
阮烟是他的爱人,更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懂他的人。
霍司琛忍不住升起了想要倾诉的念头,“烟烟,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想要生属于我们彼此的孩子吗?
当时我听到你说的话,我也忍不住开始期待,若是我们有了孩子以后会是怎样?
光是想到那孩子身上有我们共同的血液,我就止不住欣喜雀跃。
我想去问问医生怀孕对女孩子有什么危害,若是太辛苦,那我们就不要。
可那天我在医院门口,看到怀孕的夫妇出来的时候,我瞬间就哭了。
他们脸上都有着藏不住的欣喜,话音间满是对孩子的期待和爱意。
孩子甚至还没出生他们就开始爱着他了。
也是那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有父母的爱是无条件,无论孩子是好是坏,只要是他们的孩子,他们就会无条件的爱。”
霍司琛眼尾湿漉漉的,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羡慕。
阮烟真的太心疼她的阿琛了,他的父母得有多狠心,如此恶劣的对待自己可怜,无辜,懂事的孩子?
阮烟吻住了霍司琛的唇瓣,她温柔安抚,深压轻碾,带着无尽的爱意。
这个温柔且带着浓浓爱意的吻让霍司琛心底的不安感彻底消失了。
一吻暂歇,阮烟爱怜的摸着霍司琛的脸,“阿琛,你所受过的委屈你不说,但我心疼。
我问你,你更在意那些不在意你的人说的鬼话还是更愿意相信我说的?”
霍司琛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是你!”
阮烟握住霍司琛的手,在他的手背上温柔一吻。
温软的触感让霍司琛颤了一下。
“阿琛,既然你更愿意相信我说的。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温柔,善良,让我时时刻刻都会感到幸福的存在。
所以你现在忘了他们说的那些鬼话,只记住我说的好吗?”
霍司琛看着阮烟深情而郑重的眸子点了头。
那些鲜红的伤口终于结痂,而涓涓爱意流经他的全身,那些伤口最终掉疤了。
阮烟看着霍司琛像是上帝精雕细琢的俊脸忍不住舔了舔唇瓣,“不过刚才你既然说想要孩子,那我们不得多努力一下。”
阮烟扑倒了霍司琛。
长夜漫漫,卧室却灯火通明。
树影摇晃,喜鹊站了两秒又无奈飞走了。
阮烟吻在霍司琛的绯红眼尾,“阿琛,我爱你,很爱很爱,爱到天荒地老,宇宙灭亡。”
第65章 他并没有那么在意姐姐
阮正林怒气冲冲的把罗永芳,阮雨,阮子轩的东西全都丢了出去。
罗永芳急了,跪在地上抱住阮正林的大腿,“老公,你这是做什么?”
阮正林眸子满是怒气,他一脚踹开了罗永芳,“贱人,你还好意思问我?
现在你给我戴绿帽子的事情全世界都知道了,不管我去到哪里都有人对我指指点点。
我告诉你,你现在就带着你的两个杂种给我滚出阮家!”
哀求,扮柔弱,跪着道歉,这些罗永芳在短短几天都做了个遍,可都半点用都没有。
既然如此,她何必这么低姿态。
她站了起来冷眼看着阮正林,“你以为你自己又有多干净吗?
阮氏集团的前身是林氏集团,这点你应该没有忘吧?
你前妻林小雅是怎么死的,她爹林氏集团董事长又是怎么死的。”
罗永芳冷笑两声看着阮正林,“这些你不会都忘了吧?
不过你忘了没关系,我可是有证据。
既然你要我滚出去,那我就带着小雨和子轩离开,不过我离开之前肯定不会忘记把证据交给警察的。
你就一个人在监狱等死吧!”
阮正林眸里的怒火快要烧起来了,他掐住了罗永芳的脖子,“贱人,你敢!”
罗永芳艰难的一字一句说,“我是......贱人,可你也不是什么好货。
当年我对你早有防备,证据早就交给了其他人代为保管,一但我出事了,你就会被揭发。
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罗永芳说的艰难,可阮正林却听的字字清晰。
他瞪着罗永芳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但权衡之下他还是松手了。
他狠狠甩了罗永芳一个巴掌,“贱人,你居然从我们结婚前就开始算计我!”
罗永芳阴笑一声,笑声尖锐刺耳,“连自己发妻,岳丈都能下得了手的人,我怎么可能毫无防备?”
罗永芳说完也甩了阮正林一个巴掌,“老东西,我告诉你。
你我都是烂人,谁都不比谁高贵,你少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我了!
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阮氏集团现今这样对谁都不好。
我们现在先想办法把面前的困境度过,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阮正林骨节咔咔作响,但最后还是没有动手。
他看着罗永芳轻蔑一笑,“蠢货,就凭你能有办法?”
罗永芳眸里满是自信,“我当然有,那个视频之所以会传出来,你的公司之所以会被恶意打击,都是因为阮烟这个贱人!”
阮正林眉心皱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是她?”
罗永芳冷哼一声,“那个视频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况且在京南城,你的公司也不算小,谁有那么大的能力敢如此嚣张的打击你,这还难猜吗?”
阮正林微眯眸子,“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霍少的手笔。”
罗永芳点头,“当然。”
阮正林眸里的愁绪更深了,“可霍少的手段京南城的人都知道,若是他想要针对我们,那我们还能有活路吗?”
罗永芳瞪了阮正林一眼,“你傻呀,我们和霍少对着干不是等同于找死吗?
我们自然是得拿捏住霍少的软肋,这样才会事半功倍。”
夫妻俩共同对视了一眼,得到了一个共同的答案:阮烟!
阮正林看罗永芳还有利用价值不免对她脸色缓和不少,“你是不是已经有办法了?”
罗永芳勾手示意阮正林过来。
听完罗永芳的话哪怕阮正林现在对她满腔恨意也忍不住对她竖了大拇指。
......
在烟阁待了太久,阮烟闷的慌。
她去了家附近的商场,可没想到冤家路窄,正好就遇到了迎面走来的阮雨。
晦气!
阮烟转头就走,但没想到被阮雨追了上来。
和阮烟想象的阮雨萎靡不振不同,她今天神采奕奕的,眸里满是得意,她讥讽开口,“哟,这不是我的好姐姐吗?”
既然是阮雨自己找上门来的,那阮烟就不客气了。
“你不觉得以你这样出众的容貌应该去参加个综艺节目吗?”
听到阮烟的夸奖,阮雨高兴的心花怒放,“还算你长眼睛了。”
阮烟嗤笑一声,眸里的讥讽也深了几分,“别人参加爸爸去哪儿,你就去参加个爸爸是谁,或者谁的爹是绿帽王。”
阮烟说到这里鼓了鼓掌,“妹妹,不是我说,特别是第二个节目你去了肯定可以得冠军。
我说你容貌出众,其实是你容貌恶心的出众,因为我一看见你就想吐。
妹妹高兴什么呢?”
阮雨脸一阵红一阵白,但很快她就稳住了心神,“姐姐是不是断网了,关于我和我哥的身世早就被澄清了,其实就是别有用心的人恶意剪辑视频而已。”
阮烟眸子里满是惊讶,什么时候的事情?
看到阮烟的反应阮雨眸里的笑容更深了,“看来霍少也没有那么在乎姐姐嘛。”
阮雨凑在阮烟耳边用极其阴寒的声音说,“阮烟,你以为你现在在霍少身边就可以一辈子安稳了吗?
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一条可怜虫,还是无父无母的那种。
霍少高兴时可以把你捧在手心百般呵护,不高兴时就把你踩进泥里肆意践踏。”
阮烟蹙紧了眉,“你什么意思?”
阮雨嗤笑一声,“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
那我就来好心告诉你,关于我和哥哥的身世澄清视频是霍氏集团的高级工程师来证明是被恶意剪辑的。
而且霍少已经停止了打击阮氏集团并且给阮氏集团介绍了新的合作对象,比之前的合作伙伴公司规模更大。”
阮烟不停摇头,不可能呀,阿琛知道她厌恶阮家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让她伤心的事情的。
可为什么阮雨此时这么自信?
是她撒谎的演技太好,还是确有其事?
第66章 她有自信
阮雨看到阮烟眸里的惊讶,她更得意了,“看来你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不过也不奇怪。”
阮雨的眸子如同淬了毒般的阴狠,“毕竟你不过是豢养在霍少身边的一条狗而已。
霍少想起来你的时候就逗弄你几下,想不起来就对你弃之如履。
不过还好妹妹我善良,要是哪天霍少把你丢出来了,你跪下来向我摇尾祈求一百下,并且说你承认你阮烟连舔我的鞋底都不够资格。”
阮雨看着阮烟轻蔑一笑,“那我可以勉强和爸妈说说,让你回来和我们家的狗同吃同住。
怎么样,我善良吧?”
看着阮雨小人得志的嘴脸,阮烟心底升起了一阵恶心,她面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她朝阮雨勾了勾手,“你过来我告诉你。”
阮雨狐疑的把脸凑过来,一个巴掌重重的落在阮雨右脸上。
“阮烟,你怎么......”
敢字还没说出口,阮雨的左脸又挨了一个巴掌,她被气到面目狰狞,阮烟这个贱女人怎么敢打她?
阮雨刚要还手就被阮烟的保镖拦住,四个人紧紧抓着她,她挣脱不开感到了强烈的羞辱感。
阮雨气急了,希望她的话能对阮烟起到一点威慑作用,“阮烟,这是法治社会,你这是故意伤人罪!”
阮烟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新做的美甲,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阮雨。
她讽刺一笑,“故意伤人?
可你不是人呀,傻妹妹,打畜牲不犯法的。”
阮雨被气到结巴,“你......你......”
阮烟厌烦的看了阮雨一眼,“太吵了,把她嘴给我堵起来。”
保镖捡起来地上的一团脏垃圾就塞到了阮雨嘴里,阮雨不停的挣扎却一点用都没有。
垃圾的那股腐烂腥臭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阮雨屈辱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阮烟冷冷看着她,“阮雨,你少在这里痴人说梦了。
我相信我们家阿琛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从我的立场考虑,这就是我对我们感情的信心。
所以他抛弃我的情况绝对不可能发生。
倒是你,哪怕你脱光了跪在地上求他,他也不会看你一眼的。
这不是妹妹亲自经历过的事实吗?”
不甘,愤恨,耻辱在阮雨眸里流转。
阮烟假装懊悔说,“我何必提醒让妹妹感到屈辱呢,怪我怪我。”
她把阮雨嘴里的垃圾拿开,阮雨刚要松了一口气。
阮烟手里的一瓶冰水就朝她兜头浇下去,冰冷的温度让她浑身发颤。
但抓住她的保镖像是机器人一样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阮烟示意保镖放开阮雨,她替阮雨把额前的湿发拨开露出阮雨的眸子,“妹妹,我就是想告诉你,身体脏了还可以洗干净,但心脏了就怎么也没办法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