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该妄议人,可阮雨每次看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匹饿狼看见了肥肉,让他生理和心理都感到了双重不适。
霍司琛话要出口他又犹豫了。
每次他稍微提到阮家人有什么不好,阮烟一定会不高兴。
霍司琛最后只是用宠溺的眼神看着阮烟,“你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要是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你尽管说。”
阮烟继续帮霍司琛处理他手上的伤口,她的动作小心又温柔,就像对待她最珍视的宝贝一样。
怕霍司琛伤口疼她小口吹着,那股暖风一直刮到了霍司琛心里。
直到包扎好了以后阮烟才开口,她微微上扬的狐狸眼妩媚性感,红润的唇一动皆是风情,“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阿琛,你不明白吗?”
霍司琛看着阮烟包扎好的伤口,更重要的事情指的是......他吗?
霍司琛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下腹也开始发烫。
他不知道是阮烟有意撩拨,还是说,阮烟什么都不用做就足以让他燃起邪恶的欲望。
“我不明白。”
也并非是真的不明白,但霍司琛就是想让阮烟一句一字的亲自说给他听。
阮烟看出来了霍司琛的意图,她拉起霍司琛刚才受伤的手背吻了一下。
柔软的唇瓣印下来的那一瞬间,霍司琛微不可察的颤栗了一下。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的唇瓣真的好软。
如果吻上去的话......
霍司琛想起上次和阮烟接吻,美好的感觉依旧记忆犹新。
“阿琛,我说......看到你受伤我真的很难过,因为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所以答应我,下次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好吗?”
阮烟靠过来的时候身上的那股少女馨香钻入霍司琛鼻间,他艰难的将心底那股邪火压了下去。
他的烟烟简直是在诱人犯罪,偏偏她还不自知。
她刚才说,他对她来说很重要,这是真的吗?
所以也就是说他提什么要求她都会满足了?
霍司琛喉结滑动了下,“如果我答应你的话,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可以吻你吗?”
阮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这种事情怎么还用问呀?
如果她答应的话,是不是显得她有点迫不及待,如果不答应......可其实她也挺想要的。
阮烟的身体先做出了反应。
她顺势坐在霍司琛的腿上,环住霍司琛的脖颈。
红润娇软的唇就这样凑了上去,先是彼此熟悉,后来缠绕深碾。
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霍司琛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
阮雨站在书房门口僵住了,这还是那个被下了药以后和她关在一个房间里,面对她的勾引不为所动的男人吗?
霍司琛脖颈上的青筋微微突了出来,阮雨能看出来他的唇舌很有力。
她当时甚至怀疑霍司琛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可如今......他怎么也会有这么欲的时候?
阮雨眸里嫉妒的火苗越来越烈,为什么阮烟可以和他做这种事情?
他是整个京南城最有权势的男人,翩然俊雅的模样应该没有女人会不心动吧?
阮烟哪里配得上霍司琛?
明明只有她阮雨才有资格站在霍司琛身边!
阮雨的手不自觉握成了拳,不想再看到两人如此亲密的模样,她开口说,“姐姐,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阮烟这才转头看到阮雨站在书房门口,她眼里含泪,一副泫然欲泣,快要晕倒的样子,咬住唇瓣看起来怯怯。
那样子好像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第13章 狼子野心
阮烟身体并未从霍司琛身上移动半寸,只是冷冷睨着阮雨,“知道打扰了,那你还不快滚!”
阮雨低垂的眸子满是恼意和汹涌的恨意,阮烟就是听他们阮家使唤的一条狗,可这条狗现在怎么也不听话了?
可当阮雨再次抬头时这些情绪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脸委屈,“姐姐,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哥哥因为你上次的态度很伤心。
可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阮雨刻意在霍司琛面前提起阮子轩就是因为她知道霍司琛嫉妒心极强,每次她一提起阮子轩,阮烟就会表现出很在乎的样子。
看到这一切的霍司琛每次眼神都很受伤,可是他就算再难过也舍不得对阮烟说一句重话。
想到这里阮雨就忍不住嫉妒,阮烟这个孤儿怎么比得上她这个阮家大小姐?
她凭什么让霍司琛这么喜欢她?
阮雨眸子含泪,飘飘然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会昏倒。
她想要勾引霍司琛的心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可惜别的男人或许会吃她这套,可她面前的人是霍司琛,自控力绝非常人能比的霍司琛。
他宁缺毋滥的性子就算阮雨脱光了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事实上他在被下了药,和阮雨关在一起时也是这么做的。
阮烟在霍司琛额头上吻了一下,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就朝阮雨走了过去。
阮烟面上满是讽刺,“妹妹可曾读过书,现在吃的什么药?”
阮雨的眼眶瞬间就蓄满眼泪,“姐姐,你......”
再次看到阮雨热泪蓄在眼里,阮烟只觉得恶心至极,“麻袋也没你能装,绿茶这两个字沾上你都会觉得晦气!”
阮烟边说边把阮雨拽出了书房,阮烟的声音很凶,“给我下来!”
霍司琛失笑,想起刚才阮烟用截然不同,极尽温柔缱绻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阿琛等我,我马上回来。”
霍司琛第一次觉得他的名字会如此悦耳。
阮雨被阮烟从书房拉出来以后还恋恋不舍的转头看,“姐姐,我看姐夫的手受伤了,其他地方有没有事?
要不让他把衣服脱了,我帮他看看。”
阮烟冷笑一声,让霍司琛脱开衣服看,阮雨这是当她死了?
阮烟微眯着一双微微上扬的狐狸眼,“阮雨,你要不要脸?
那是你姐夫!”
阮雨的眼神愤怒又无辜,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一样,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姐姐,你说话未免也太难听了,我也是好心!”
阮烟嫌弃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居委会大妈都没有你粗俗。”
看到阮烟的动作,阮雨觉得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她吼了一声,“阮烟!”
阮烟拽着阮雨就往下拉,“下来再说,吵到你姐夫了。”
阮雨蹙紧眉心看着阮烟,她不明白阮烟怎么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她以前不是很厌恶霍司琛吗?
怎么现在对霍司琛的态度会好了这么多,言语间甚至还有隐隐的爱意。
阮雨想挣扎,甚至还想跑去书房去找霍司琛,但被阮烟强制拽了下楼。
阮雨依旧不死心,就算不看霍司琛的身份地位,单论他的皮相也是世间绝色。
她每次看到霍司琛都忍不住想知道,和这种不染凡尘的谪仙共赴云雨到底是什么滋味。
哪怕阮子轩是他的亲哥哥,阮雨也觉得阮子轩来给霍司琛提鞋都不配。
“让姐夫一个人留在书房不太好吧?要不我还是去看看。”
阮雨的眼神不停往书房那个方向看,阮烟心知肚明却不动声色,“真想去看看吗?”
阮雨点头。
“你姐夫最近的确身体不太舒服,你要是真想为他做点什么的话,我倒是有一些建议。”
阮雨眼睛开始发亮,只要能接近霍司琛,做什么她都愿意,“什么?”
“听说用露水熬药效果会更好。
你去花园那里采收集一下花朵上的露水,收集够了一桶再回来,记住一定要跪着。”
阮雨蹙紧眉心,阮烟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跪着?
话到嘴边阮雨还是再次组织了一下措辞,“姐姐,你是不是被人骗了,这怎么可能......”
阮雨话还没说完,阮烟眼神示意之后,阮雨很快就被十个保镖押着出去采收集露水了。
“我可是阮家的大小姐,你们怎么敢这样对我?”
保镖压着阮雨跪下冷冷回答,“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小姐,唯一的女主人就是我们夫人。”
阮雨离开以后阮烟觉得空气都清新不少。
阮雨的电话响了,是阮雨的闺蜜方兰兰,两人每次在一起都是商量怎么整阮烟的损招。
阮烟顺手接了,对面的方兰兰语气很急迫,“小雨,我听说阮烟那个蠢货又抽血给你了?
哈哈哈,这个蠢货肯定不知道你的病五年之前就好了吧?之所以让她抽血只是想折磨她吧?
之前你说想用抽血把她熬死,你说阮烟命怎么就这么硬?”
听到一直没有回应,方兰兰开始觉得奇怪,一直在问阮雨在不在,阮烟挂断了电话。
阮烟想起来五年前那时候她身体不好,抽血可能会休克,可当时阮雨用那种渴望的眼神看着她说,“姐姐一定要救我。”
原来那时她不是想要救命,是想要她阮烟的命。
阮烟站在客厅修剪花草,以压抑住她想要现在就杀了阮雨的冲动。
阮雨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提了一桶露水。
她浑身泥泞,狼狈不堪,却还记挂着霍司琛。
刚进客厅阮雨就说,“姐姐,我上楼告诉姐夫我打算用自己刚才收集的露水帮他熬药吧。”
阮烟看着阮雨冷笑,阮雨从来不会吃亏,当然要去霍司琛面前邀功,但她偏偏不让阮雨如愿!
阮烟把一桶露水浇在花草上,“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你姐夫身体没什么问题,所以不需要吃药。
而且你姐夫有我就行,就算他受伤也只会让我一个人看。
你要是真担心你姐夫,现在就滚出去吧!”
第14章 强势反击
敢情阮烟刚才就是在耍她?阮雨的怒火噌噌往上冒。
阮雨从来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性子,她的柔弱只是装给霍司琛看的,现在霍司琛不在她也装不下去了,“阮烟,你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烟笑了,明明阮雨的本性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她上辈子到底是有多蠢才会到死的那一刻才看出来?
阮烟步步紧逼阮雨,“怎么,温柔善良小白花装不下去了?”
阮烟的眼神很犀利带着锋芒,阮雨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心虚,她不停的往后退。
直到阮雨被逼至墙角,退无可退。
阮烟冷冷看了一眼阮雨,“你每天都穿着一条和你半点不搭的白裙子做什么?又不是在服丧。
没有人告诉你,你本来就脸色惨白,再穿上白裙子很像女鬼吗?
单纯善良是装不出来的,你到底懂不懂?”
阮烟此时的气势太过强大,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一样,阮雨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就这么被阮烟吓到了阮雨觉得很不爽,她居然被犹如乞丐一样的人叫吓住了。
她当即就回怼,只是声音听起来明显中气不足,“阮烟,你有什么脸说我?
你难道不知道你那些鲜艳的衣服穿在身上有多令人作呕吗?”
“你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
那些衣服都是阮雨带她去商场买的。
当时阮烟也觉得那些衣服不好看,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才会喜欢的款式。
可当时阮雨说,“姐姐,这件深黄色衣服你穿起来真的好美。”
“这条纯紫色的羽绒服真的和你很配。”
“天呐,姐姐!你穿上这条绿色裤子搭配大红色毛衣是真的很好看。”
她到底有多违心才能把阮烟这奇葩的穿搭说的犹如天仙一般。
后来阮雨又教阮烟化妆,专化那种又浓又艳的妆容。
每次阮烟被阮雨就这么打扮以后去参加宴会,她总是听见有人当面指着她说猴子来了。
阮烟当时想离开了,可阮雨强制把她留了下来说她这样真的很好看,是她们不懂欣赏。
过了很久阮烟被人提醒才知道,原来她被叫做猴子是阮雨先叫的。
在阮雨心里她阮烟一直都是那个被戏耍的猴。
回忆起前世,阮烟所有的仇恨再次堵在了心头,而那股愤怒的力量全部都聚集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掐住了阮雨的脖颈,“你说这么纤细的脖子,我要是稍稍用力你是不是就再也没有办法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阮雨瞪着阮烟,“你敢?”
阮烟一向清澈的眸子深沉了许多,“怎么不敢?
烟阁里全是霍司琛的人,我就算把你杀了,以霍司琛的权势能力,也掩盖的很好让所有人都看不出来破绽。”
阮烟凑在阮雨耳边说话,“就算你死在我手里,我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她的声音冷的让人胆寒,阮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阮雨能明显感受到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用力,阮烟是真的起了杀心。
她不会真的就这么死了吧?
阮雨的眼泪被呛了出来,她的整张脸因为窒息而变得通红。
她想掰开阮烟的手,却发现自己不能撼动分毫。
阮雨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昏死过去时,阮烟松开了手。
阮雨全身失力一下就跌倒在地,她因为呼吸不畅而大口喘着气,脖颈上也添了一大道红痕。
阮烟蹲了下来抬起阮雨的下巴,无辜的眼神像是意外为什么阮雨会突然跌倒,仿佛刚才掐住阮雨脖颈的人不是她一样,“妹妹怎么还哭了?”
阮雨推开阮烟的手,又淬了一大口,“阮烟,你真恶心!”
阮烟唇角勾起了讽刺的弧度,“恶心,我怎么恶心了?
单纯无辜不是你最爱扮演的戏码了吗?怎么换个人演你就觉得恶心了呢?”
阮雨怒视着阮烟,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想要把阮烟嚼碎吃了一样。
阮烟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阮雨的左脸瞬间就肿了,“谁准你用这种眼神看我的?”
阮雨在阮家是犹如众星捧月一样的存在,这绝对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被打,她瞬间就变得面容狰狞,“阮烟,你居然敢打我!”
阮烟冷冷睨着阮雨,往她的右脸上甩了一个巴掌,“不是告诉过你不许大声说话吗?”
阮雨的左右脸很快就肿的一样均匀了。
阮雨想站起来反抗,却被阮烟踩住了,阮雨眸里含泪,“阮烟,爸妈知道你这么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阮烟居高临下的看着阮雨,“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