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是娘们儿怎么了——幽灵魅影【完结】
时间:2023-07-14 23:09:20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靳玉泽才回东宫。
  第二天入朝,图漫向皇帝辞行,皇帝挽留他,让他在这边过了年再走,说体验一下靳元的风土人情。图漫拒绝了,过年时蛮族那边也有许多祭祀活动,还有许多活动需要他亲自主持,他作为一个王不能离朝太久。
  皇帝见他去意已决,又送了五万担米面给他,这下好了,等他回去,蛮族可以过一个安乐年了。图漫自是感激不尽,二人又寒暄了许久方退朝。
  薛之恩和靳玉泽代表薛家和皇室把图漫送走了。估计他到蛮都紧赶慢赶也要到年底,不过这都不是薛之恩和靳玉泽需要操心的事。
  回去也没有什么事,薛之恩又拉着他在皇城里逛了大半天,美其名曰:这是靳玉泽没有跟他们俩一起逛街的补偿,实际上是薛之恩想吃路边的美食了。
  薛之恩一边吃一边逛,到了一个茶楼,里面有一个说书先生正在唾沫横飞地讲述薛之恩围困图格大军的故事,食客们不时传出叫好声。
  薛之恩和靳玉泽也找到一个角落,要了一壶茶,一碟瓜子,坐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听着,听别人讲自己的故事,还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万有嫉妒定律表示:在这一片充满欢乐的叫好声中,总会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出现。
  “什么薛将军的子侄?我们只知道薛府这一代只有薛公爷家有两个儿子,薛将军家有一个女儿,薛三将军还没有成亲,就是不知这个薛小将军是哪里冒出来的?别是薛家的哪位将军在外面找的外室生的吧?哈哈哈!”说话的这位是礼部尚书孙成德的庶子孙炳昌。
  说起孙炳昌,他的母亲是孙老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柳儿,因模样长得周正,而孙夫人嫁入尚书府两年无所出,老夫人做主让她给孙尚书做了通房,后来有了这位,便被抬了姨娘。
  孙炳昌十分看不起自己的姨娘,仗着自己是尚书府的长子,成天无法无天,眠花宿柳,招猫遛狗,不学无术,是京城纨绔子弟第一人,大街上好看的大姑娘小媳妇只要好看的,只管往家里抢。
  孙尚书知道后,要动用家法,孙夫人拦着不让,说孩子小,应该慢慢教。孙老夫人知道后,也夸孙夫人大度懂事。在孙老夫人和孙夫人的纵容下,他越发无法无天,对孙夫人也充满感激,觉得孙夫人比他亲娘待他还好。
  薛之恩没有说什么,底下百姓有的不愿意了:“这是孙公子吧?您怎么能这么说国公府呢?国公府那一门,可是我们靳元的门神爷,有了他们,我们才能过安稳日子,您这样说就不厚道了。”
  其他人也附和:“就是就是,这薛小公子不管是哪一脉,他都姓薛,只要他姓薛,他在保护我们靳元,他就是我们的好将军,我们就不能在背后说人家坏话。”
  “对呀,人家现在还在前线呢,我们绝对不能做那种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事!”
  孙炳昌被这群百姓说得恼羞成怒:“你们这群刁民,他薛府是给你们下了什么迷魂汤,你们都在替他们说话?明知我的身份,还敢这样跟我顶嘴,你们活腻了吗?”说完,拎起屁股下的凳子,就要向周围的百姓砸去。
  百姓们知道他的身份,敢怒不敢言,见他砸来赶紧躲,不一会儿,大堂里就是一片狼藉,桌凳歪斜,杯盘破碎,吓得店里的掌柜都躲在柜台下面,不敢出来。
  一个小孩被吓哭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兴许是被他哭烦了,徐炳昌竟然恶狠狠地拿着凳子向小孩砸去,这要是砸中了,小孩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正在危急关头,从角落里飞出两根筷子,直直插入孙炳昌的手心,手心瞬间被穿透,疼得他丢掉凳子去扶手心,凳子掉下来又砸到了他的脚,疼得他一边呲牙咧嘴一边叫:“是谁暗算老子,给我出来?”那表情仿佛要吃人。
  薛之恩和靳雨泽从角落里一前一后走了出来,薛之恩冷笑地看着孙炳昌:“孙尚书家的公子好大的威风啊!”
  “哪里来的小毛孩?竟然敢管老子的闲事,还伤了老子的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老子要把他大卸八块。”他冲着身后一挥手,从他身后走出八名身强力壮的大汉,一看就是练家子。
第45章 惩处
  百姓们一看这架势,急忙有人过来拉薛之恩:“小伙子,你快走,他爹是礼部尚书,这就是个混不吝,你得罪了他,可能会惹来一身麻烦。”
  薛之恩冲着劝他的百姓笑了笑,说:“这青天白日的,惹事的是他,砸坏东西的也是他,他爹别说是礼部尚书,就是再大的官,到了大理寺也得给个说法。”
  百姓们看他一脸正气,立刻有一个穿着长衫的书生打扮的人站出来,说:“公子说的这话有理,如若要去大理寺,草民虽不才,愿意去当个证人。
  薛小将军乃皇上亲封的正三品平西大将军,他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人,敢当街辱骂皇上亲封的大将军,说小了此乃犯上,说大了乃是欺君!按我朝履历,轻则流放,重则绞刑!”说完,他还拱手向着皇城和国公府拜了拜。
  薛之恩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人,只见此人容貌英俊,一脸的儒雅却不迂腐,身上的长衫虽然洗得有些发白,却十分干净,从他的谈吐可见此人是一个十分有修养的人。
  薛之恩冲他拱拱手:“多谢这位兄台,可能真的要麻烦你,不知兄台怎样称呼?”
  书生向薛之恩拱手:“学生叫周子轩,乃郴州人士,是此次春闱的举子。”
  薛之恩试探着问他:“他的父亲乃是礼部尚书,你作为一个举子,这样公然与他作对,不怕他在科举中给你使绊子吗?”
  周子轩说:“我乃堂堂读书人,若是遇到此等不平之事,袖手旁观,岂非辱没了学生学了十年的礼义廉悌信?”
  旁边的孙炳昌见二人一直在聊天,把自己忽略得彻底,更加恼火,指挥那八个人上去就要打薛之恩。
  只是他们刚动手,就被靳玉泽一脚一个全部踢出了门外躺在地上哀嚎,估计每人的肋骨至少得断两根。
  孙炳昌一看怕了,不要下狠话,就要跑:“你们给我等着!”只是还没有等他跑出门,便被从门口刚进来的薛之忠和薛之逍一边一个胳膊给抓进来。
  原来他俩刚好路过此处,见这里闹哄哄的,便进来看看,没想到见到的居然是自己的妹妹和太子殿下,一问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把这二位给气坏了,把孙炳昌绑住之后,擢人去请孙尚书。
  孙尚书一听说是国公府的两位小公子叫他,不敢怠慢,给报信的人塞了一锭银子,问发生了什么事?看在银子的份上,送信人便把在茶楼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丝毫没有添油加醋给孙尚书讲了一遍。
  孙尚书此时脑子里只闪过两个字:“完了!”
  他连轿子也没有坐,一路小跑去茶楼,路上帽子也歪了,衣服也皱了,连鞋子也丢了一只他都顾不上,只知道他的逆子又给他闯祸了。他就知道这个祸害,早晚都会害了他全家。
  到了茶楼门口,他首先看到的竟然是靳玉泽,吓得他脸都白了,直接跪在地上俯身磕头:“臣孙成德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姓们一听孙尚书跪地称太子,也赶紧跟着跪地行礼。周子轩也十分惊讶,他没想到,小公子背后的人竟然是太子殿下,看来这个小公子也是非富即贵。
  靳玉泽让百姓平身,百姓一个个都起来了,孙成德跪在地上,一脑门子汗,确是不敢起身。
  孙炳昌一听是太子,早就吓瘫了,他跪在地上,嘴唇发紫,哆哆嗦嗦。别看他平时耀武扬威,其实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靳玉泽沉着声说:“礼部尚书孙大人,你家这位孙公子仗着你孙尚书的身份,张口闭口打打杀杀,视我国律法于无物,你一个掌管礼教的,看来礼仪教得并不怎么样啊!”
  靳玉泽这话的意思是你治家不严,何以治天下?
  孙成德自然听出了靳玉泽话里的意思,他再次磕头称是,丝毫不敢反驳。
  靳玉泽问:“不知孙尚书怎样处理今天这件事情?”
  孙成德看着这个成天只会惹是生非的儿子闭了闭眼,恨铁不成钢。他再次向靳玉泽磕头:“太子殿下,犬子仗势欺人,下官曾多次惩罚,无奈家中老母护佑,下官不敢忤逆,如今犯在太子面前,但凭太子做主,臣绝无怨言!”
  “尚书大人说的是心里话?”
  “是!”孙尚书的回答十分坚定,看来是真的被这个儿子气狠了。
  “好,既然如此,看在孙尚书的面子上就按律法从轻发落,将孙炳昌终身流放川北修筑城墙,永世不得入京。不知这样的惩罚,孙尚书可有怨言?”
  “臣无异议!臣宁愿断子绝孙,也绝不要辱没家风的逆子,多谢太子殿下替微臣处理了家事。”
  靳玉泽让他站起来回话,他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孙炳昌一听他爹不救他,吓坏了:“爹,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么做祖母和母亲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可是咱们老孙家唯一的香火。”
  “多行不义必自毙!为父曾多次告诫于你,你始终不听,挨板子你也不长记性,可能你也在心里不止一次的怨怼为父,罢了,事已至此,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走入堂中,从怀中掏出五十两银子放在柜台上,问掌柜够不够赔偿大堂的损失。
  掌柜也被孙尚书大义灭亲的举动所震撼,孙尚书其实是一个十分正直的人,当官数年,两袖清风,无奈被家中小辈所累,也是造化弄人。
  掌柜在算盘珠子上拨弄了几下,只收了孙尚书二十五两,这些钱大概是尚书这几年来积攒的吧!
  等事情处理完毕,就有人开始好奇薛之恩的身份,周子轩也好奇,便走上前来问:“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薛子恩呵呵一笑:“我就是你们口中的薛恩,只不过你们把我说的太夸张了,我并不像你们说的那么优秀。”
  周子轩一听,急忙又跪下磕头:“见过薛小将军!”百姓一听他是薛小将军,整个大街瞬间沸腾了。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战神将军啊,没想到真的这么小,那么小的人,就已经在边关呆了一年,还杀敌无数,一身的正气,一下子成为了京城少年们的第二崇拜对象,第一自然是我们的太子殿下。
  同时也掀起了一次当兵热潮。人家薛小将军如此年纪就已经大杀四方了,你还甘愿做一个平凡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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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善恶
  薛之恩让他们起来,就有百姓大着胆子问:“小将军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要回来过年吗?过完年还去不去西北?”
  “当时战场上真的像说书先生说的那样吗?小将军,能不能给我们讲讲当时真实的情况?”
  “小将军今年几岁了?家中可有婚配?”
  ……
  问题简直五花八门,薛之恩被问得有些手忙脚乱,靳玉泽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笑看着她,胆子那么大的一个小姑娘,在百姓面前居然也有这么窘迫的一面,真是太可爱了。
  孙尚书回到家,孙老夫人,孙夫人和柳姨娘正在大堂里等他,孙老夫人责怪他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救,这可是他们孙家唯一的香火,没了这个孙子,他们家就绝后了。
  孙夫人和柳姨娘哭哭啼啼,仿佛真死了儿子。柳儿是真的伤心,至于孙夫人嘛,就要见仁见智了。
  孙尚书十分不耐,可也没办法,谁让这是自己的亲娘呢?
  孙尚书说:“我作为一个礼部尚书,连自己的亲儿子都管教不好,可见,并没有治世之才,明日我便向陛下请辞,请母亲和夫人做好准备,一旦皇上恩准,我们便要举家返乡。”
  说完一甩袖头也不回的走了,看来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老夫人一听他要辞官,一下子慌了。孙尚书当年是寒门学子,孙父去世的早,孙尚书全靠老夫人一针一线给人做绣品供出来的。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她怎么甘心再回到那个贫穷落后的村子?这些年回乡祭祖,她都自诩高人一等,都不屑于和那些乡亲妯娌们来往,这要是让她再回到乡下,她可丢不起那个脸。
  孙子没有了,她可以给儿子多纳几房小妾,总会有人给他生。要是荣华富贵没有了,那就一切都完了。
  老妇人急忙让孙夫人和柳儿去劝告,无奈,孙尚书直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这回老夫人和孙夫人她们是真的哭了!真心的!
  果然,第二天早朝,孙尚书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皇帝听,并表示自己无颜再做这个礼部尚书,要辞官返乡。
  在政事上,孙尚书是个人才,皇帝不忍心苛责,无奈他去意已决,皇帝便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孙爱卿,你的一身才华,若就此埋没实为可惜,不如这样吧,济州知府前几天告老还乡了,不如你就去济州做个知府吧,那里比较贫穷,但是朕相信,在你的治理下,一定能让百姓吃饱穿暖,过上好日子。”
  孙成德一头磕在地上:“感谢陛下的厚爱,臣虽不才,愿将这七尺血肉之躯奉献给济州,在臣的有生之年,一定努力治理济州,绝不辜负皇上的信任。”
  皇帝走下宝座,亲自扶他站起,眼睛里流露的是浓浓的不舍。这些年来,孙成德的确是他的左膀右臂,这一去经年,不知是否还有再见的机会。
  皇帝知孙成德清廉便又赐他纹银千两,希望他在以后的日子里不再那么拮据。
  回到府里后,孙成德告诉母亲,自己辞官了,还没有说完孙夫人立刻不愿意了,她乃平阳侯府的庶小姐,闺名秦月。当年之所以嫁给孙成德,一是看上了他的容貌才华,其次,看上了他的潜力,现在倒好,他直接给辞官了,自己跟着他再也没了前途,而且还没有个孩子傍身,才不要跟着他去那穷乡僻壤的村子里生活。
  秦月直接翻脸了,要与孙成德和离,至此,孙成德才看清她的嘴脸,以前在自己面前的温柔小意全部都是装出来的。仔细想来,自己的儿子之所以会有今天的下场,全部是在她的捧杀下长歪的,可见,此女心肠有多狠毒,自己生不出孩子,也不想让别人好过。
  和离便和离,孙成德对她再无一丝留恋,直接写下和离书,当年她也没带来多少嫁妆,孙尚书让她全部带走,至此,与平阳侯府一刀两断。
  孙成德带着老娘和柳儿去了济州。柳儿一直是喜欢孙成德的,因着她婢女的身份没敢表露,现在倒好,孙成德身边只有她了,她便一心一意的伺候孙成德和老夫人,后来又为孙成德生了两儿一女,孙成德一心扑在政事上,也没有再娶妻,柳儿被老夫人扶为正室,记入族谱,她的三个儿女也成为了嫡子嫡女,一家人和和睦睦,被传为佳话。
  经过孙承德的治理,济州也慢慢开始变得繁荣,几年后,济州成为了除了江南以外最富有的州城,来往商贩络绎不绝,人口也在稳定增长,孙成德也成为了受人爱戴的好官。
  孙成德和秦月和离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整个京城都知道了秦月嫌贫爱富,一看夫家不行了,立刻卷嫁妆走人。而且秦月唆使孙炳昌仗势欺人,欺男霸女的事情也被扒拉出来,她的名声一下子烂大街了,谁见到她都会拿烂菜叶子臭鸡蛋砸她,吓得她都不敢出门,平阳侯府也不愿接纳这样一个败坏门风的女儿,任凭她的姨娘如何求情,侯府夫人始终不愿意接她回来,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这盆水还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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