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了不得。
就在此时,主持人揭开了下面的展品,一条和田玉的项链。
墨宴显然对这些东西丝毫不感兴趣,而芸芸喜欢的是钻石铂金这类的,这种东西对于芸芸而言只会很老气。
他刚站起身子,对面的霍谨戈直接挥牌示意。
显然要拍下来送给怀中的女人。
而被霍谨戈搂在怀中的女人,听见男人的话后,仰着红扑扑的小脸,一副又娇又软。
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
霍谨戈只是伸出手宠溺般的捏了一下女人的脸颊。
两人一副打情骂俏的样子。
墨宴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
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既然霍谨戈非要跟他对着干。
那他不可能夹着尾巴逃跑的。
墨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就算是抢不下他手中的和田玉项链,但是也不会让他如此轻易得到。
墨宴嘴角噙着诡异的笑,拿起桌子上的板扬了扬,示意翻倍。
主持人看了一眼:“现在竞拍价是一百万。”
原本场下所有人知道是霍爷要竞拍的东西,全都很自觉的没在跟着拍。
只有墨宴一而再再而三的跟着。
江鹿溪一眼就看穿了他心里的猫腻。
小心眼子一个。
霍谨戈见她频频走神,不满的又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这次江鹿溪痛的差点摔到地上去,红着眼尾可怜巴巴的扭头去看霍谨戈。
“怎....怎么了?”
霍谨戈笑意不达眼底,黑眸摄人心魄:“在看谁?”
江鹿溪一噎,心虚的缩着脖子:“没看谁,在看谁敢跟你抢。”
霍谨戈忽略了她的小表情,抬眸对上了墨宴投射过来的看热闹的视线。
江峰小心翼翼的凑到了俞逸旁边,摇着头发出感慨。
“霍爷这是真的跟姓墨的对上了吗,墨宴怕不是故意抬价呢吧?”
俞逸将凑过来的脸推倒了一旁,翻了个白眼。
“你都看出来了,爷能看不出来?”
江峰思考了两秒,意味深长的拉着长音‘哦’了一声。
此刻场上霍谨戈跟墨宴竞拍的价格属于白热化阶段,眼瞅着这条项链都要比那幅破烂的画价格都要高了。
今天这场拍卖可真是离奇啊。
所有人都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态度,谁都不敢参与进来。
墨宴扬了最后一次牌子,价格直接升到了七千万。
旁边的助理摸着额头上的冷汗,想出声提醒:“墨总。”
墨宴垂眸吹了一下杯中的茶水,轻抿了一口,茶水沁人心脾,心情都好了许多。
他丢失的是一个绝好的机会,霍谨戈不过是多掏了一些钱而已。
不就是喜欢哄女人吗,给他这个机会。
然而主持人念过一次竞标价格之后,对面的霍谨戈依旧没有动静。
墨宴有些坐不住了,他朝着对面看了过去。
只见两个人又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江鹿溪扯着霍谨戈西装领口,显得有些坐立不安:“霍谨戈我们不要这个展品了好不好。”
霍谨戈明知故问道:“为何?不喜欢?”
江鹿溪激动的手舞足蹈。
难道看不出来墨宴是在故意耍他吗!
这么明显!
要是他真花这个钱,今天大冤种非他莫属了。
霍谨戈见她急的小脸通红,继续逗弄她:“八千万的画都买了,八千万的项链为何不能买?”
江鹿溪:........
江鹿溪刚想问他看不出来墨宴是个故意的吗,下一秒霍谨戈表现出了一副头痛的样子。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会这个时候赶上他发病了吧。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江鹿溪捧着霍谨戈的脸没有犹豫的亲了下去。
霍谨戈眼底笑意更浓,抬手轻轻将人往自己胸口前摁。
让她无处可逃。
主持人询价三回后终于落了锤。
全场掌声如雷,恭喜墨宴花了七千万竞拍下了这条和田玉项链。
江鹿溪被吻的呼吸都不顺畅,红着一张脸,看着霍谨戈抬手轻抚着她的红唇。
一秒她就看懂了霍谨戈的意图。
他是故意的.......
此刻墨宴双眼泛花,拿着那条价值七千万的和田玉项链,感觉喉咙发烫,剧烈的咳嗽了一阵。
随后他捏着这条和田玉项链,气势汹汹的往对面的卡座走去。
正好碰见了霍谨戈搂着江鹿溪走了出来。
霍谨戈自动屏蔽墨宴,径自脱下身上的西装。
理应绅士的披在江鹿溪的肩膀上,甚至江鹿溪脸上都已经挂上了让人欠揍的笑。
结果眼前一黑,西装外套落在了她头顶。
这是神马操作?
是不是业务不太熟练披错地方了?
就在江鹿溪想自己调整一下头顶的西装时,霍谨戈霸道的声音传了进来:“不许摘。”
第44章 小东西太粘人
霍谨戈将江鹿溪伸到半空的手强行抓到了手心里,转头看向面前的墨宴。
墨宴面部表情控制的还可以,已经从崩溃边缘重新挂上了虚伪的笑意。
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笑道:“霍总承让一步,毕竟芸芸喜欢的东西自然要拍下来的。”
西装下的江鹿溪一脸的大无语。
墨宴口中的芸芸自然是女主凌梓芸。
所以女主什么时候喜欢过这种东西了?
霍谨戈不恼,将跟前的江鹿溪往自己怀中带了带,大手搂着她的后脑。
有些遗憾道:“小东西太粘人,错失良机,那就恭喜墨总。”
墨宴:........
墨宴感觉自己一口老血吐出来,
霍谨戈TM真好意思说!
他感觉自己今天一晚上连着受创。
现在就像是被人强行喂了一口馊出天际的狗粮。
霍谨戈搂着怀中人,声音温柔的提醒她小心脚下。
然而任凭江鹿溪在注意,还是被不明物体绊了一脚,一个踉跄,精准扑到了男人怀中。
霍谨戈停下脚步,将她头顶上的西装取下丢到了旁边的江峰怀中。
抬手捏着她的脸颊,带着几分无奈又十分宠溺道:“在外面还撒娇要我抱吗?”
江鹿溪:???
霍谨戈吃错药了吗?
她一脸发懵:“霍谨戈,我没......哎....”
然而霍谨戈直接弯下腰身,二话不说强势的将女人扛在了肩头。
迈着长腿朝着远处的电梯走去。
身后不止是墨宴看傻了眼。
就连江峰和俞逸都愣了。
这是演哪出呢?
当两个人回过神来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关了。
与此同时。
在三楼一直没有拉开帘子的卡座内,霍尧翘着二郎腿,吹了一口杯中的飘着的茶叶。
轻笑一声问着对面的人:“大哥你怎么看?”
霍闻声仰头靠在椅子上,吐掉口中的烟圈,看着它们一点点消散在空中。
他的声音显得格外沙哑:“霍谨戈转性了?开始玩女人了?可真是有意思。”
一个对女人从来不感兴趣的人,有一天带着女人高调出现,为她拍下价值八千万的东西。
霍尧放下茶杯喃喃自语道:“要是早知道他也玩女人,我就将帝都最好的女人送到他面前去,比如凌梓芸?”
霍闻声看着霍尧舔唇的样子,就知道他被色欲之心蒙蔽了眼睛,径自探了探手上的烟灰,意味深长道:“你以为凌梓芸是个安生的主?她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霍尧摇头笑着:“不,我倒不喜欢她安生,越折腾越好。”
霍闻声警告道:“你最好别打凌梓芸的主意,我们现在是猎人,霍谨戈和墨宴是二虎,要的就是他们争的你死我活,而不是让他们反咬我们一口。”
他说完眯着眼睛又吸了一口烟,浓烟直达肺部。
“这就是你口中说的江家神经病女儿吧,一个神经病女人被霍谨戈护的这么严实。”他说完抬手指着对面十分执跨的霍尧。
“你去找人试探一下,看看这女人是不是真的神经病。”
霍尧逗着腿,拉着长音:“知道了。”
——
霍谨戈出了大厦,身后的保镖齐刷刷的接连收队跟上。
江鹿溪被他扛在肩上,整个世界在她眼前颠倒。
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全身的血液直往脑子上涌。
瞬间像是被打开了任通二脉。
她似乎明白了霍谨戈刚才的意图。
合着打从拍那条和田玉项链开始霍谨戈就给墨宴下了套。
故意让他花七千万拍下那串项链。
到头来还强按在她的头顶上。
保镖快步上前,打开了车的后座。
霍谨戈弯腰将身上的女人毫无怜惜的扔到了后座上,江鹿溪被摔的七荤八素。
也不知道是捂自己犯晕的头还是捂摔疼的屁股。
只能气鼓鼓的瞪着坐进来的男人。
霍谨戈似乎是真的疲惫了,仰着头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小憩。
片刻后。
江峰和俞逸一路小跑的上了车。
车子发动之后,江鹿溪才惊觉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了下午。
难怪在拍卖会现场的时候,总是会有工作人员送来一些吃的。
然而霍谨戈没动一下,她也只能两只眼睛瞪着盘子不敢动。
到现在肚子都是饿的。
江峰坐在副驾驶上,看了一眼手中的丑到哭的画,趁着俞逸没注意,将小隔板偷偷放下了下来,悄悄望了一眼休息中的霍爷。
才将手中的卷轴抵到江鹿溪面前。
压着声线用气音问着:“请问,你是对这三只脚的鸡有何见解吗?”
刚开始他以为肯定是脑子有坑的人才会拍这幅画。
然而他们家的霍爷拍了。
还是以高价八千万拍下的.....
江鹿溪表现的一副高深莫测,同样用气音回他:“你懂什么,什么鸡,这是叫金乌!”
她看着江峰扭曲的脸挥了挥手:“哎,跟你解释也不懂。”
江峰嘴角不断抽搐。
他是不懂。
但是金乌和鸡他分的清。
江鹿溪看着手中的画卷又犯了难,以墨宴那种小心眼的人,不可能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接下来她需要尽快的将这幅画送到秦家去。
但是又该如何悄无声息的,将这幅画在霍谨戈这里的消息泄露出去呢。
没吃中午饭的江鹿溪此刻大脑空空如也,打了个哈欠,顿时眼中泛起了盈盈水光。
索性她将这画抱在怀中,挪到了霍谨戈身边,头靠在他肩上,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江鹿溪这一觉睡的十分不踏实。
梦中墨宴对她穷追不舍,最后愤怒到红着一双猩红的眸子,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拿着刀往她身上扎。
吓得她打了个冷战,猛然坐起身子,身上的男士西装落在了地上。
车厢内没有一丝光线。
从刚才开始,霍谨戈就注意到她似乎在做什么噩梦,抓着她的手非常的用力。
“做什么梦了?”
江鹿溪听见霍谨戈的声音,总算是松了口气。
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着:“没什么,就是梦见有饿狼。”
霍谨戈点了点头,低声呢喃:“饿狼,.......”
就是不知道她梦里的饿狼是指哪种饿狼......
第45章 你谁啊?抱我画干嘛?
江鹿溪弯腰捡起地上的西装,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睡觉时抱在怀里的画不见踪影。
她到处翻找,甚至都爬到霍谨戈腿上。
霍谨戈蹙眉,看她直往自己背后面扒拉,冷着声音问:“你在找什么?”
“我画呢!”
八千万的画呢!
霍谨戈不会是嫌它丑丢了吧。
江鹿溪急的一头冷汗。
要知道这可是跟秦家交好的重要工具。
若如丢了她这功夫全白费了。
霍谨戈看着往自己领口里张望的女人,他抬手钳制住了不老实的双手。
嫌弃的朝着后备箱的方向扬了一下:“扔后面了。”
江鹿溪听见没丢这才神经松弛了下来,软着身子坐在他怀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姿势多暧昧。
小声抱怨:“怎么能扔后备箱呢。”
霍谨戈好笑:“那你想如何?裱起来?”
江鹿溪郑重的点了点头:“对啊,裱起来。”
这画这么破烂,感觉稍微一动就要坏了,自然要好好的裱一下。
这样送还给秦家人的时候才会显示出来他们的诚意。
不过在那之前,她需要好好的保护这幅画。
以墨宴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指不定会做出偷画的行为。
霍谨戈用手指戳着她的脑门将她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厉声道:“下车。”
“哦”
江鹿溪注意力全部在那幅画上,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一下车就让江峰把画从后备箱里给她取了出来。
她穿着霍谨戈肥大的西装外套,怀里抱着那幅画,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
原本江鹿溪以为霍谨戈带她来吃饭,直到进入会场大厅才发现,中午拍卖会现场的大部分人已经转移到了这里。
显然是一场相互吹捧的商业酒会。
霍谨戈停在了大厅门前,以绝对的身高优势将身后的女人挡的严严实实。
所有人都好奇霍三爷到底是为了哪位天仙,不惜花八千万拍下那幅画,全都等着在酒会上一睹女人容颜。
然而霍谨戈并未带着女人直接来酒会现场,而是领着这位神秘女人去了包厢。
江鹿溪坐在沙发上,依旧没有松开怀中的画,她朝着桌子上的菜单探着头。
用可怜兮兮的眼神询问着霍谨戈:“我能点吃的吗?”
一天没吃东西了,她真的好饿。
霍谨戈是铁打的吗,不饿吗?
江鹿溪心疼他了一秒钟,之后便开始流着口水看着菜单。
霍谨戈见她真的饿坏了,拍了拍她的发顶:“想吃什么自己点。”
他看着江鹿溪兴奋的对着屏幕下单,抬手对身后面的人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