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溪眨巴着眼睛又看了看盘子上的龙虾。
一脸认真道:“我可以做运动啊!”
吃饱了才有力气做运动。
没毛病。
霍谨戈收了手,拿过龙虾放到自己盘子里替她剥壳。
男人专注的样子让江鹿溪一下子看的入了迷。
视线从他冷峻的面容上缓缓下移,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他戴着的扳指上。
越想越气。
这东西掐人真疼。
尤其是霍谨戈特别喜欢掐她的脸。
江鹿溪‘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溜烟的跑到了门口。
她凑到张嫂身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后,张嫂眼睛亮亮的,应了下来便往酒窖的方向走。
霍谨戈拿起湿巾擦了一下手,伸手将要坐回到位置上的女人扯入了怀中。
整个餐厅静悄悄的,水晶灯折射下的光打在男人发顶上。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
江鹿溪心脏砰砰直跳。
一时间她突然想起了那日做的荒诞的梦。
手指不自觉拽着男人黑色的衬衫,紧张的感觉要喘不过气。
头顶上方却传来了男人难以置信的声音:“还不够你吃?”
“.......”
一句话彻底打破了两个人暧昧的氛围。
霍谨戈伸手在她细腰上捏了捏,完全忽略女人怨念的视线。
自言自语:“其实也还好,没有胖。”
这是什么钢铁直男会说的话!
江鹿溪拍掉了搂着她的大爪子,气呼呼的从他腿上跳了下来。
张嫂去而复返,怀里抱着一瓶开好红酒。
江鹿溪从她手中接过,在所有人愕然眼神之下,举着红酒吨吨吨的喝了起来。
张嫂惊呼:“哎呦鹿鹿小姐,我给你倒杯子里喝呀。”
江鹿溪折下酒瓶一抹嘴,幽怨的看了霍谨戈一眼。
语气强势:“不用,我喝点酒不为别的。”
张嫂:???
张嫂两秒后反应了过来,视线在两个人身上转了一圈,带着意味深长的笑走出了餐厅,顺便将客厅里的保镖都清了出去。
江鹿溪刚喝了两口,便觉得眼前的事物有些重影。
她的酒量也不至于这么差啊。
她想看一眼酒瓶子上的度数,但是天旋地转的努力对焦了好一会儿,也看不清楚。
江鹿溪放下酒瓶子,目标明确,一摇三晃的朝着霍谨戈走了过去。
大腿一跨骑坐在他腿上。
霍谨戈目光很沉,怕她掉下去,伸手揽着她软塌塌的腰身。
沙哑的声音里透着不易察觉的宠溺:“所以,鹿鹿喝酒为了什么?”
江鹿溪的视线落在男人的喉结上,看着它上下翻滚,觉得口干舌燥。
霍谨戈身上的黑色衬衫极少的系上了顶扣。
面前的女人似乎是努力在分辨他的话,随后将自己红唇贴了上来。
带着酒香的吻落在了他的下唇上。
很轻,片刻就离开。
江鹿溪手指很烫,划过他的喉结落到了领口处。
一颗一颗的拨开。
周围的温度逐渐升高,暧昧气氛逐渐发酵。
霍谨戈习惯性抿成支线的唇此刻微微上扬,眼尾带着不易察觉的笑。
手指轻轻抚摸着女人软嫩的脸颊。
江鹿溪突然蹙起了眉头,男人手指上的扳指碰到她滚烫的脸颊时,她被凉意激的拉回短暂理智。
哦,她喝酒,是为了夺男人的扳指。
若是男人生气了,她完全可以称自己醉了。
江鹿溪转过头,盯着他扳指出了神。
就在霍谨戈好奇她为什么动作停了,下一秒手指上的扳指被她拔了下来。
与往日不同的是,她并非摘下来放到一旁,或者给他戴在另一只手上。
而是往自己的拇指上一扣,举到他面前。
扳指很大,在她拇指上来回晃荡。
江鹿溪眯着眼睛,醉醺醺道:“这是你欺负我的补偿。”
第73章 拿了我的扳指就是我的人,敢逃跑,腿打断
江鹿溪将手指又收了回来,眯着眼睛思索一番。
看着这扳指好像很值钱的样子,埋了怪可惜的,倒不如找个地方当了。
喝过酒的脑子转的不是很快,更不可能观察男人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
想着想着她便感觉身子软绵绵的,索性往面前的男人怀中靠去。
手中转动着这个罪魁祸首。
她的脸可没少被它掐疼。
霍谨戈眼底情绪很浓,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女人身上,看着她拿着扳指来来回回抚摸着扳指,一副至若珍宝的姿态。
这枚扳指是象征着在家族里的地位,自从他父亲死后,他便继承了衣钵。
眼下女人亲自拔了他的扳指,自己戴上。
那就证明要做他此生唯一的妻子。
“江鹿溪。”霍谨戈眯着眼睛唤了一声。
怀中的女人身软如泥,此刻她很困,想睡觉,精神十分涣散。
声音带着几分的气性:“干什么。”
霍谨戈眼底一暗,手指捏着她的下颚,往上抬了一些。
“江鹿溪,记住今天是你求的婚,拿了我的扳指就是我的人,你若是醒来不认账,或者敢逃跑,腿打断。”
江鹿溪眯着眼睛,小脑袋晕晕乎乎,尤其是面前的这个男人还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的话。
她烦躁的伸手往男人俊脸上一摁。
不耐烦道:“男人你很吵。”
她现在.....就想睡觉。
霍谨戈眼底笑意很浓,伸手揽着摇摇晃晃的身子。
之前他有苦恼,该如何去追江鹿溪,该如何向她说结婚。
现如今,全都水到渠成。
霍谨戈将一直戴着的银项链摘下,帮她将扳指套在上面,然后戴在了她白皙的脖颈上。
江鹿溪感觉到脖颈上传来了几分凉意,不舒服的嘟囔了两句,也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
隐忍已久的欲望,终于找到了出口。
霍谨戈一刻不耽误的将人打横抱起,带着女人回了房间。
整个别墅很静。
三楼的房间门开了又关。
屋子里只亮着几盏地灯,照的房间过分的旖旎。
霍谨戈将人直接抱去了浴室。
浴室空间很大,除了一个双人的浴缸之外,还有一个三面玻璃的淋浴房。
男人伟岸的身子和女人娇小的身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浴室的温度逐渐上升,雾气很大。
浴盆里的水声不断。
江鹿溪半仰着头,双手攀着男人的肩,咬着唇依旧无法阻止叮,咛溢出。
太欺负人了。
现在掐她脸到是不疼了。
但霍谨戈好像找到了新的欺负她的办法。
江鹿溪眼中蒙上一层雾气,透过氤氲看着男人一脸春意,眼睛合上的同时眼泪缓缓滚落。
“霍.....霍谨戈!”
霍谨戈吻着她微扬的脖颈,敷衍性的应着她。
江鹿溪十指恨不得陷入男人肌肤中,落下道道红痕。
终于忍受不住,委屈出声:“疼。”
霍谨戈眸色见深,唇顺着脖颈一路向上,最终回到了红唇上。
眼底的情丝笼罩着女人,恨不得将她吞食入腹。
“鹿鹿。”霍谨戈动情的唤着她,又啄了一下她的红唇,声音里带着哄意,“是谁说疼不死?”
江鹿溪哭的直抽噎。
委屈的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那是什么意思?”
“.......”
江鹿溪刚爬出去一个脚丫子,又被男人强势的拽了回来。
整整半宿,霍谨戈没舍得让人出了浴室。
————
郊区别墅。
助理将车门一打开,霍尧急匆匆的下了车,一刻不停的往别墅里快步走去。
霍闻声整准备休息,看着门口进来的人影,停在了楼梯前。
除了他那个傻弟弟,这个点还会谁来。
霍尧一进门,一脸迫切道:“哥!出事了!”
霍闻声指了指地上的拖鞋,霍尧连忙返回到台阶前,换上了拖鞋,这才卷着风往霍闻声跟前凑。
“什么事,慌慌张张。”霍闻声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除了玩之外,他这个弟弟真是半点指望不上。
他叹了口气,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示意他坐下来说。
霍尧接过保姆递过来的茶水,仰头喝了个干净,才慢吞吞的开了口。
“哥,销魂窟都被砸了。”
“嗯?”霍闻声的动作一僵,问道,“谁砸的?”
霍尧身子往前探了些,咬着后牙槽说出了三个字:“霍谨戈。”
霍闻声仰头靠在沙发上,眼前一片泛花。
霍谨戈掌管了大部分的霍氏集团的产业,他们两个完全插不进去手,只能跟霍尧两个人投资了这么一个销魂窟。
霍闻声差点被气到心梗,手动帮自己顺气:“你怎么现在才说?进去了多少人?”
真是个废物弟弟。
但凡他弟弟是霍谨戈,他们两个现在没准要称霸世界了。
霍尧两手来回的搓着,支支吾吾:“基本上全都.....”
“......”
“但是他们绝对不会供出我们,这个放心。”
不管如何霍家的威望还是在的,怎么说他们两个也是霍家的人,没人敢招惹,这点他还是可以保证的。
霍尧自信的点了点头,非常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霍闻声垂着头,“墨宴呢?最近什么动向。”
“住院了。”
“........”
霍闻声长出了口气,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明明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从第一具尸体开始,好像一切都不受他们的控制了。
唯一的意外就是霍谨戈身边多了一个江鹿溪。
可江鹿溪就是个精神不正常的神经病。
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难道疯子和神经病之间起到了化学反应?
霍闻声脚下步伐停了下来,指着霍尧打了个响指。
“接下来你听我说,咱们先想办法接触接触这个江鹿溪,墨宴那边我们也不能放弃。”
最近墨宴被打压的厉害,看样子还得需要他们在后背推波助澜。
清晨。
私立医院。
凌梓芸照顾了墨宴整整一晚上,两只眼睛都熬的通红。
她看着还没有醒来的墨宴,叹了口气,准备起身去买些吃的来。
还没有走到门前,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凌梓芸警惕道:“你们干什么?”
————
发博了!
两篇别看漏了
第74章 我心疼鹿鹿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面带微笑,身后跟着一群实习医生,一听说安排了人供他们巡视讲解,他这个内科医生首当其冲,为自己带的实习生争得这次宝贵的机会。
医生一脸友好:“不好意思,让一下,我们赶时间。”
后面还排着长队呢,他得抓紧时间。
凌梓芸满脸震惊,看着面前的医生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里三层外三层将墨宴的床围了个水泄不通。
凌梓芸被惊只觉得眼前发黑,身子在原地轻颤了两下。
墨宴他.....是不是不行了。
毕竟送医院之前吐了不少的血。
内科医生讲解完便带着众人要离开。
凌梓芸拉着他的白大褂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未婚夫怎么了?”
内科医生一脸难色,轻啧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会儿你还是问脑科医生吧。”
“......”
脑科医生来了,也是蹙眉摇头,宽慰她道,“你问一下骨科医生。”
整整一上午,医院各个科室里的医生带着自己的实习生连连光顾墨宴病房。
从内科到脑科到骨科到心脏、神经.......
凌梓芸掩面痛哭。
墨宴是不是活不成了.....
那她还嫁不嫁,嫁了岂不是要守活寡。
下午一点。
三楼的房间内亮着几盏地灯,窗帘紧闭,没有透进来一丝的光线。
霍谨戈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酒红色的衬衫,随意的系着几颗扣子。
他单手举着电话,压着声线,对着电话那头的俞逸嘱咐着。
“去准备我说的东西,这两天就给我送过来。”
俞逸看着自己手机上接收到的结婚协议书,有几秒的眼前泛花,差点一脚踩英年早逝。
谈个恋爱他能理解。
但是埋进婚姻的坟墓是不是有些过早?
俞逸一脸的匪夷所思:“爷,要结婚?”
霍谨戈不耐烦:“你哪么多的屁话,赶紧去。”
放下电话霍谨戈仰头靠在沙发上,不自觉又想起了那部电影。
到现在似乎是明白为什么反派在见到女主第一面时就要领证,早知如此他也这么做了。
反正都是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江鹿溪悠悠转醒,稍稍一动,身子就像是散架一般,疼的她惊呼出声。
霍谨戈扔下电话,从沙发上起身,精神焕发的走来。
从尾凳上取来一早准备好的衣服。
“醒了?”
江鹿溪看着要掀自己被子的男人,强行将自己裹成一只蚕蛹,朝着旁边挪动。
大眼睛警惕的看着他。
“你别.....”江鹿溪抬手捂着自己的嘴,难以置信这声音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
这都哑成什么样子了。
霍谨戈扬眉:“嗓子痛啊?”
女人红着一双眼尾楚楚可怜的看他。
“那下次别那样喊了。”
“......”
“我心疼鹿鹿。”
你还是不是人啊!
江鹿溪感觉到脖子上的凉意,低头看了一眼。
虽然啊虽然,自己被这个男人欺负了一晚上。
但是,这扳指落她手里了。
回头找个风水宝地埋了去。
看他还怎么掐人。
就在江鹿溪裹在被子下面撅着小屁股小小得意之际,男人大手一伸,被子直接 被掀开。
女人柔软的身体再次暴露在空气中,霍谨戈看了一眼便觉得喉咙发干,腹部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