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戈停下脚步,偏头看着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低头在她湿漉漉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什么药丸?”
江鹿溪手指用力的扣着男人健硕的后背,羞耻的脚指头都绷着,颤着他腰身的双脚晃了晃。
小声道:“就是上次......被人下的那两种。”
她真是要受不了这个男人毫无节制的样子。
还是让她吃那两种药比较好。
霍谨戈喉咙里发出轻笑:“吃那个做什么.......”
话说到一半,他眼睛眯了起来,一副审视的样子看着怀中女人。
怎么,这是还不满意吗?
霍谨戈喉结滚动,凑到她耳廓旁:“那.....我们继续?”
江鹿溪趴在他肩膀上一副昏昏欲睡,听见他这几个字,顿时睁大眼睛。
激动的晃着腿,就要跳下来:“不是,你理解错了!”
男人掠着她进入了房间,女人挣扎的尾音被关在了房间外。
第93章 从此,戈戈换老公
地下三层实验室。
萧肃连夜将小玻璃瓶里的粉末进行了化验。
此刻他穿着一身白大褂,在几个试验机器前进行最后的实验。
随后将得出的结论一一填写在了报告上。
直到天色大亮,所有的实验项目全部完成,他得到了一份最准确的结论报告。
......
霍谨戈脸色并不是很好,此时他穿着白色衬衫,领口一个不剩的系到了顶,他靠坐在沙发上,双腿微阔,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清爽。
他趁着脸色,语气带着慵懒,问着冲泡咖啡的萧肃:“你不是说有结论了?”
鹿鹿哭了一宿,好不容易哄好了在他怀中睡的安稳。
一个电话过来,差点又醒了。
霍谨戈捏了捏眉心。
此刻他脸色不佳,显然并不是对实验结果感兴趣。
他现在只对睡在他床上的鹿鹿感兴趣。
甚至现在想回去再抱着鹿鹿柔软的身子睡个回笼觉。
霍谨戈看着坐回椅子上,慢悠悠喝着咖啡的萧肃,不耐烦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种慢性刺激神经的药物。”萧肃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继续解释道:“长期服用会让人头痛欲裂,神志不清,严重者出现幻觉,如果突然加大药量,会让人丧失理智,暴躁易怒。”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亲兄弟,竟然能下此毒手。
霍谨戈‘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弯腰从沙发上站起身子,迈着长腿就往外走。
萧肃放下杯子,一脸不解:“你干嘛去?”
霍谨戈脚步停在门口,俊脸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声音如沐春风:“陪老婆。”
“?”
萧肃一副大跌眼镜,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忙阻止要走的霍谨戈。
手指在桌子上的文件上重重点了两下。
“不是,现在我们不是该商讨一下后面的事情吗?”
有人要害他!
这个男人要去陪老婆?
这像话吗?
正常人的思维难道不是赶紧抽个血,检查一下身体。
然后操心一下自己要该吃点什么药吗?
萧肃突然想起了林青说过,江鹿溪能克制他头疼。
他叹了口气,在抬头对上了霍谨戈幽冷的视线:“这样,你干脆将江鹿溪绑在你身边。”
霍谨戈点了点头:“嗯。”
“走哪带到哪”
“正有此意。”
“.......”
——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墨宴放下笔,捏了捏下眉心:“进来。”
助理从门外走了进来,两步来到办公桌前,对着墨宴汇报着。
“墨总,泰佤集团的人下个星期准备过来,会入住在鼎洋酒店。”
墨宴身子重新陷回到椅子上,点了点头。
语气严肃道:“你把人给我盯好了,一旦来到帝都,第一时间告诉我。”
助理点了点头,准备退出去。
墨宴突然想到了什么:“等一下。”他眼睛眯了起来。
手指点了点桌面。
“霍氏集团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助理回忆了一遍,摇了摇头,十分笃定道:“很平常,没有任何的动静。”
最好是没有动静,他可以趁着霍氏集团空档期赶紧攀上泰佤集团的人。
然后稳定地位,一举拿下更多的项目。
墨宴抬手挥了挥,示意他可以出去。
随后他靠在椅背上,突然失了神,芸芸至今都没有回来,甚至连一通短信都没有发。
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这天中午。
霍谨戈趁着江鹿溪吃饱喝足出去放风的空挡,对着俞逸和江峰招了招手。
两人默默跟着霍谨戈进了书房。
江峰碰了碰俞逸的手背,悄声问道:“是不是有来活了?”
俞逸将他脑袋推到一旁:“来个屁的活。”
江峰挠了挠头,那霍爷叫他们来干嘛?
霍谨戈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看着两个人。
手指重重点了两下桌面,江峰突然脚下一软,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空气一瞬间的凝滞。
霍谨戈蹙眉:“你跪下干嘛?”
江峰笑着挠了挠头。
习惯了,别管是啥,先跪了再说。
俞逸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赶紧起来!”
霍谨戈下巴一扬,沉声问着俞逸:“让你准备的文件准备好了吗?”
俞逸点头:“爷在你左手边抽屉里,一式两份,章已经盖了,名字一签,即刻生效。”
霍谨戈拿着文件看了两眼,很满意的放到了一旁。
江峰站起身子十分疑惑,好奇的问着俞逸:“霍爷让你弄的什么啊?”
俞逸头也不回,回答的非常干脆:“爱情坟墓书。”
江峰:?
霍谨戈看着桌子上的文件又开始头痛了。
现在最重要的一步是,该如何求婚。
他抬眸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个怨种助理:“你......你们知道怎么求婚吗?”
江峰:?
俞逸:?
空气又是一阵死寂。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俞逸皮笑肉不笑:“爷,你好像问错人了。”
一个单身狗,问两个同样的单身狗。
是不会出来结论的。
霍谨戈捏了捏眉心,用看废物的眼神看着两个人。
“你们怎么跟林青一样废物,要你们有何用。”
霍谨戈端起茶杯烦躁的喝了口水。
显然上次在海中求婚,江鹿溪并不是很满意。
这一次他得给鹿鹿独一无二的求婚仪式。
江峰挠了挠头:“爷,这个经历每个人可能都不一样啊。”
霍谨戈斜睨了他一眼。
江峰索性解释道:“这有人送花,有人送戒指,有人念酸不溜丢的诗。”
“但最后都是单膝跪地给人家戴戒指。”
霍谨戈深思了一会儿。
送花。
戒指。
霍谨戈再抬头,对着两个人吩咐道:“去把专柜最新款的钻戒都买回来。”
虽然他更喜欢玉器。
但,谁让女人喜欢?
万一鹿鹿也喜欢。
得确保求婚万无一失。
两个人办事效率相当快。
第二天便给霍谨戈带回来了百十来个钻石戒指。
霍谨戈从中选了一颗又大又亮的往口袋里一揣,便去往餐厅等着江鹿溪吃早餐。
就连协议书他都让俞逸揣在怀里。
只要江鹿溪同意求婚,即刻签约婚姻协议书。
彻底将人绑在身边。
从此,
戈戈换老公。
江鹿溪吃着吐司,看着旁边男人时不时的勾着唇角,面前的早餐一点没动。
她好奇道:“戈戈,你怎么了?你的头痛转移了?”
头痛改嘴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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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还在写,上传可能会很晚,明天早晨可以在老地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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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门槛并不是很高,爷放心大胆的迈!
霍谨戈看着从椅子上站起身子的江鹿溪,抬手拽住了她。
蹙眉,警惕问道:“你干嘛去。”
婚都没求呢,就想跑。
他瞥了一眼江鹿溪只吃了一半的吐司,眉头拧的更紧了。
什么事情能让她连饭都不吃完,就要跑。
江鹿溪顺着霍谨戈的视线看了眼吃了一半的吐司,甩了甩手。
男人的手劲很大,完全挣脱不开。
江鹿溪只能叹了口气:“萧医生不是检查出来结果了吗?我去看看啊。”
要不是昨天一天没下地,她早就去了。
霍谨戈抓着她手腕将人强行摁在座位上:“不许去,先吃饭。”
江鹿溪被他眼神一瞪,只能垂着头,活像只挨了训的孩子。
霍谨戈替她倒了一杯果汁推到了她跟前,随后脸色一变,顿时显得不是很自然的样子。
也就是每年祭祖的时候,下过跪。
一时间要跟鹿鹿跪下,他都不知道该跪哪条腿了。
左腿还是右腿?
旁边还站着这么一堆碍眼的保镖,跪错了实在是有失脸面。
江鹿溪吃的心不在焉,尤其是看着霍谨戈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难道结果不理想?
霍谨戈趁着江鹿溪没看他的空档,伸手去掏口袋里的戒指。
修长的手指勾住戒圈往外带时,一个没抓稳,直接掉地了地上。
金属戒圈碰到黑色大理石地面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
戒圈滚啊滚,最后撞到了女人高跟鞋这才停下。
一旁观望了整个过程的两个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江峰下意识死死抓住了俞逸的手。
发现俞逸的手心比自己还湿。
果然,男人求婚时。
没一个不紧张的。
身在状况外面的江鹿溪,弯下腰,很自然的捡起了掉在脚边的戒指。
呦,真稀奇,竟然是一枚钻石戒指。
之前林青还吐槽过,霍谨戈就是一个老古董,只喜欢玉器,一般的钻石都入不了他的眼。
江鹿溪小眼神直往旁边的男人身上瞄。
难道是那天晚上把她欺负狠了,所以买来哄她开心赔罪用的?
算他还有点良心。
江鹿溪美滋滋的将钻戒套到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呀,还挺合适的。
也难为这个老古董了。
霍谨戈被江鹿溪看的有些心虚,干脆心一横,刚从椅子上站起身子。
紧张的声音都有些颤:“鹿鹿啊,其实我....”
江鹿溪站起身子擦了擦嘴角,笑盈盈的踮着脚尖,在他脸颊吧唧一口。
冲他甜甜一笑,小手揪着他的衣摆:“我原谅你了,下次注意。”
随后她嫣然一笑,晃了晃霍谨戈手,一脸急切道:“我得去找一趟萧医生了。”
说完,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往外走。
霍谨戈抬手去拽,却拉了个空,裙摆从他手心里直接溜了出去。
“鹿鹿啊,你等.....”
江鹿溪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停在原地转头看着他,抬手在空中点了点。
一脸严肃道:“戈戈,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你抓紧时间去办啊,很重要的!”
泰佤集团这个潜在的危险可得处理掉。
要是让墨宴钻了空子,他们乐呵呵的日子可过不了两天了。
霍谨戈站在原地,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
看着他要准备求婚的小东西,蹦蹦跶跶,越跑越远。
戒指她自己戴上了。
算不算求婚成功?
霍谨戈只觉得一阵心梗,双眼泛花。
俞逸聪明惯了。
就算是这个时候,他也得想办法自保,以免惹火烧身。
马屁不能停。
合适的时机赶紧溜。
俞逸拍着手,笑的一脸坦荡:“爷,你已经成功迈出了九十九步,就差这临门一脚!”
说完,大手一挥:“门都给您开着呢,放心吧,门槛不是不高。”
“爷放心大胆的迈!”
江峰听完,自己都觉得被鼓舞了。
霍谨戈:.........
霍谨戈叹了口气,手指抬了又抬,最后干脆将手攥成了拳收了回去。
脸色一沉,语气阴沉道:“再给我拿一枚戒指去。”
这只鹿他捕定了!
与此同时。
江鹿溪推开实验室的门,一眼便看见坐在办公桌前研究东西的萧肃。
她脸上挂着笑,松开手走进了屋子。
萧肃余光瞥见一道黄色的影子,轻笑着摇头。
手上的动作却一直没停,头也不抬便问道:“江小姐,你找我有事?”
江鹿溪直接坐到了他的办公桌对面,双手放在桌子上,一脸急切道:“上次那个小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啊。”
萧肃将钢笔冒盖上,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镜片折射出一道蓝光。
“啊~你是问这个啊。”
江鹿溪听见他这么说,心里一紧,身子往前凑了一些,语气严肃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有没有毒?”
萧肃笑的非常委婉,将对霍谨戈说的内容又跟江鹿溪重复了一遍。
江鹿溪小脸一骤,激动道:“那他现在中毒深不深啊,到什么地步了,要吃点什么药?这以后有没有副作用?”
萧肃身子重新陷回椅背上,两手一摊,叹了口气:“这......我也不是很清楚。”
“?”
“他没有化验,所以我得不出结论。”
这是一个很严谨的事情,容不得猜测。
江鹿溪更加疑惑了,难以置信到尾音都扬了起来:“他没检查?”
“对。”
“为什么?”
“他很忙。”萧肃说完,又郑重的点了点头,推了下眼镜,着重重复着:“他.......非常忙。”
江鹿溪听完脸都皱了起来。
他很忙吗?
连着两天没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