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并不是初赛开场,仅仅只是一个平静的练习午后而已。
路人甲A碰了碰身边人:“他们怎么现在就打起来了?还有,斯莱特林那两个新人手是谁?”
路人甲B啧啧嘴:“这你都不知道?马尔福和韦斯莱啊,他们这会儿比赛,是为了争夺训练场的使用权。”
绿茵场上半空,德拉科.马尔福握紧手中的扫帚,他抬眉看向不远处追球手位置上的韦斯莱,眼眸中不禁流露欣喜,他的眼神,隐匿在整体剑拔弩张的氛围里变得细若游丝。
他没想过自己会在校队遇见韦斯莱,一开始在更衣室倒是吓的面红耳赤,用尽了这辈子所有沉默是金才维持面色。
但现在,他继续瞪着对面那个救世主,波特他也是找球手,在魂牵梦萦想搬到的死对头面前,对旁的情绪勉强能被胜负欲盖过。
玛德琳无视了那边疯狂朝自己挤眉弄眼的弗雷德与乔治,他俩的眼皮估计都要抽筋了。
她在看对面的伍德,与其俊朗的眉目对视后,她腼腆的敛眸心想:男神在看我。
不过这里也算是场模拟比赛,玛德琳又恢复一丝理智,暖洋洋的太阳晒着后背,她扭头看向长的像巨怪的校队长马库斯,声线冷了两度:“队长,你想怎么打?”
其实她觉得,让自己来打魁地奇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毕竟她不擅长这个,不像对面自己俩老哥去哪都喜欢夹着扫帚飞。
玛德琳连飞天扫帚都没碰过几次,这种看起来就知道价值不菲的崭新的高档扫帚,她更是没碰过,故而借这次的机会提出不如比一场,谁输了谁让场地。
马库斯闻言一愣,他舌头在嘴里打搅,既觉得韦斯莱会给自家人放水不会真的想让斯莱特林赢,但又还是恐惧心理占据主导,支支吾吾半晌才回答:“这个....你想怎么打?”
经历过盥洗室之劫的队员们尽管遵守了院长的封口令,但在外面还是难掩畏惧,对于马库斯这话以韦斯莱的心情为首也是丝毫不觉得有异议,毕竟......
“你是队长我是队长?我又没打过魁地奇!”
玛德琳吼的马库斯噤声不敢言语,临时拉来的裁判打开球箱,他像逃命似的跑上去抽签。
格兰芬多首先发球。
对面的哈利,伍德,弗雷德,乔治等等几人都已经磨合过一年,他们互相配合,该防守的防守,该排阵列的排阵列,金色飞贼出笼的一瞬间,哈利.波特先生便全神贯注的用目光在全场搜寻。
附近的学生们越聚越多,乔尔汉娜和纳威爱玛几人闻讯赶来吃瓜,赫敏罗恩潘西布雷斯高尔布拉克齐聚一堂。
罗恩站在台阶上远眺,拽了拽旁边乔尔,手指指着开场就忽上忽下适应扫帚的胞姐问:“你们老蝙蝠得老年痴呆了吗?为什么让她上场?”
乔尔想起昨天玛德琳告诉他千万不能把盥洗室的事情说出去,他摇摇头,又点点头:“你猜的没错。”
一问一答这话,乔尔与罗恩感觉后背发凉,扭头一看。
“斯内普教授您下午好!”
这扫帚不愧是新的,灵敏度就是高哈。
玛德琳内心暗忖,她尴尬的摆正姿势,闪身躲过鬼飞球攻击。
......
乔尔与罗恩难兄难弟在老蝙蝠阴恻恻的目光下果断撒丫子逃跑,二人来到一处角落,气喘吁吁互相搀扶着顺着墙根蹲下。
罗恩眉头皱的难看:“你看,她在干什么?”
玛德琳在劝马库斯认输。
“不过是今后让让场地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把更多精力拿来上场比赛再用岂不是更好?”
马库斯下意识想反驳,他从未主动认输过,可看向韦斯莱,她眉眼坚定,语气不容置疑,尾音拖的细长,叫人感觉到这话深入大脑,莫名产生服从的冲动。
再瞧瞧斯莱特林队员们此时的疲软状态,而对面正生龙活虎的对手,稍微用脚趾头审时度势一下,都知道这局确实难赢。
“那...好吧。”
玛德琳骑着扫帚俯冲下操场,她双腿站稳,单手拎着扫帚迈步往场边走。
笑话,刚刚是因为瞧见波特盯到了金色飞贼才主动说放弃的,在气运之子面前,靠这么一盘散沙的队伍去努力,着实是不太可能,还不如把时间省下来早点吃晚饭。
德拉科收了扫帚孤单单的站在草地上,一旁马库斯出人意料的朝伍德表示今天这地盘让给你们用。
德拉科眼神扫视过其他几个队员,皆是一副恍然还在做梦,后知后觉的脸色,他抿唇看向远处那往场外去的纤细背影,红头发一股脑扭成丸子,随意豪迈的扎在后脑勺,随着走动轻快的幅度一颠一颠。
为什么马库斯看起来对她那么俯首帖耳?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
傍晚,餐桌旁。
玛德琳端着一杯热可可,张嘴抿上一口,再吃小蛋糕,细嚼慢咽不疾不徐。
好似融化了时光,心有成算,又好像与世隔绝,听不见附近嗡嗡,关于她的自身的议论一样。
爱玛第一次见这种状况,她朝四周看去,附近的斯莱特林学生们都隐隐看向身边若无其事吃东西的玛德琳,他们见爱玛扫视过,也不避讳,继续絮絮叨叨的议论。
想不听见都难。
“她到底是怎么进了校队的?”
“不清楚,但马库斯那人居然也对她唯命是从的,他从来没这么好说话过。”
“马库斯喜欢她?”
“不像,要我说,这背后肯定有什么阴谋......”
玛德琳抬起头,正对上爱玛忧虑的碧眼,她漾唇神秘一笑:“姐妹你知道什么叫欲扬先抑吗?”
对面,乔尔克制的享用美食,他这一年来已经在玛德琳身上耳濡目染到了这种不顾世界死活只要自己开心的气质,他清清嗓,一双眼招子微转:“爱玛,当你看不懂她的时候,你就假装你看懂了,反正韦斯莱总会有意想不到的办法等在后面。”
曾经的乔尔就犯过这种担忧,但最终都被她化解,而曾经为此担忧过的乔尔觉得自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子。
一顿饭,斯莱特林三人组吃的风轻云淡,丝毫不在乎别人目光,显得格外飘逸出尘。
装了个大逼。
临走时,玛德琳揽着乔尔在他耳边咬嘴:“我已经想到,初场比赛怎么赢格兰芬多的计划了,这一次他们开赌局,你帮我也压一百个金加隆。”
乔尔拍拍胸脯:“你负责比赛,我负责搞钱。”说罢,他莫名将视线对上格兰芬多校队成员身上,眼神似有悲悯。
打酱油路过的乔治和弗雷德莫名其妙,乔尔眼神里流露出的同情,好像他们俩已经输了一辈子所有能输的比赛一样。
尽管乔尔并不知道那个办法是什么。
......
夜晚降临,宵禁未至。
玛德琳正在教室自习,这会儿许多学生都在自习写作业,爱玛乔尔在抄她的魔药方剂学课程小结,她在抱着一本古如尼文一百词瞎背。
只听见羽毛笔在纸上唰唰的写,氛围宁静,她没来由的左顾右盼,担忧起那本被自己搞丢的日记。
那么邪门的东西,总不可能凭空消失,总是被谁捡走了。
这事儿应该不用告诉教授,免得节外生枝。
她睫毛低掠,似乎心不在焉。
马尔福坐在斜后方,他只要一抬头就看见她单手托着腮,对着本词典垂眸,犯困一样走神。
明明隔着几米而已,大脑与大脑的距离却像隔着银河系。
德拉科诡异的看向四周同学满座,忽然他唇线一松,这个世界还真是光怪陆离,同坐在一个教室,距离那么近,有的人表面上是普通学生,实际上却有好几重让人大跌眼镜的身份。
他恶趣味的想,要是布鲁斯潘西他们知道了,岂不是要吓掉大牙。
而自己,几乎知道了韦斯莱女士的所有秘密。
“你杀了我的猫!”
忽的,不远处传来管理员费尔奇的声音,他近乎嘶吼。
还在自习的学生们纷纷抬起头,有两个级长率先起身朝外面走去。
距离教室不远处的廊道,霍格沃兹内月光永远那么昏暗。
手足无措的三人组站在墙壁前,旁边的烛台上挂着石化了的猫。
玛德琳挤开人群,露出一个头凑热闹一线围观。
墙壁上写的血红字迹,墨渖淋漓,每个鲜艳字母都像呲牙咧嘴的恶魔一样让人感觉恐惧。
哈利正在背锅,费尔奇悲恸的很,执拗的以为是哈利.波特杀了这猫。
就在场面无法和解时,邓布利多不知何时出现,他主持公道,的目光看向墙壁。
密室已经打开......
第24章
变形课通常都是在一大早,窗外晨光隐蔽在厚重的云层中不算明媚,哈欠声此起彼伏。
“您可以告诉我们关于密室的事情吗?”
无聊的课堂里陡然响起一道清亮女声。
玛德琳抬头顺着看去,原来是赫敏在问麦格教授关于昨晚,那墙壁字迹上写的密室。
霎时,整个课堂都安静下来,大家都一样的来了精神,把张望起来看过去,迫切关注后续。
麦格教授灰白色发髻梳的雅致,她一时被问的愕然,回过神来四下瞧瞧,却发现所有学生的脸色表现几乎都很想知道。
她心思一沉,既然如此,学生们知道了总比不知道要好。
玛德琳看见麦格教授沉吟一刻,随即说道:“霍格沃兹创始之初有四位创始人......”
总而言之,这密室就是斯莱特林本人建的密室,只有他的继承人能打开。
玛德琳脸色不算好看,因为她没看过原著,听同桌口头提起的太多,但也记不清楚关于这事儿的细节。
这密室里的怪物好像是条蛇。
她唯一想起这个点,不由自主在笔记本上画扭曲线条,等爱玛和乔尔喊她回神时,已经下课了。
德拉科.马尔福将书本丢给小跟班,他放松步调,脸色似满不在乎的样子,身上带着一股风掠过,这风在经过路人甲三人组时戛然停住。
乔尔与爱玛下意识的往后一缩,纷纷看向他,心想这是又要干嘛。
他伸手,手指骨节叩了叩她的桌面,实木发出两声节奏匀称的闷响。
玛德琳合上书,偏头仰视过去。
德拉科.马尔福的视线一避,语气刻薄中带着戏谑:“等下有训练,你这么磨磨蹭蹭。难不成想当逃兵给斯莱特林拉后腿?”
她噢了一声,眉头微不可查的放缓。
确实差点忘了,毕竟马库斯那崽子怎么敢催自己。
德拉科的声线到后头都飘了两分,他希望没被发现,然后看见她敷衍的朝自己笑笑,嘴唇上下一碰轻轻说:“收到。”
她甚至正眼都没留太久,好脸色维持一瞬间后,凝黑的眼睛看向别处,扬起的嘴角回归平静。仿佛绽放的一刹有多好看,冷下来的时候就有多摄人。
那浑身上下写着敷衍和不在乎二词,让人无论出于什么情绪来搭话,此刻也只剩嘴里发苦这一种感觉。
他就这么定定的站了三秒,不由愣住,灰眸忽暗被垂下的睫毛覆盖。
乔尔看见马尔福顿了一下,随后什么也没说迈步回正视线朝教室外离开,只看得见匆匆步履,气势低宕仿佛被挫了锐气的背影,黑袍衣摆掀动。
“那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吃饭了。”
玛德琳把东西递到乔尔怀里,手掌拍拍他还在恍惚的粉嫩脸蛋:“喂,想啥呢。东西帮我拿回去。”
乔尔回过神,嘟嘴:“我怎么感觉,那家伙有点怕你。”
爱玛与乔尔对上眼神,她也点头如捣蒜:“确实,上次他们刚想嘲我,见着韦斯莱就溜了。”
玛德琳闻言笑的前仰后合。
“可能我丑到他们了吧啊哈哈哈哈,练球去咯。”
魁地奇这项运动,说难不难,只要把球投进圈就行,但说简单也不简单。
“鹰形阵,是我们最常用的。这种阵型的好处就是得人对手不得不避开。”
马库斯说罢,不禁自豪的昂首,除了去年之外,斯莱特林校队的成绩一向很好,大家都十分的英勇,几乎所向披靡。
玛德琳坐在更衣室后头看小黑板上那阵型,不由耸肩。
或许对付普通人非常有用。
但从去年起,他们的对手就已经变成了气运之子波特先生。
就他那逆天的运气,抓据说最难抓的金色飞贼就像茉莉去菜地砍大萝卜一样,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她对乔尔所说的办法,根源就不在金色飞贼身上。
“队长,我们不如放弃金色飞贼。”
正在嘱咐德拉科如何盯金色飞贼的马库斯惊悚的看向韦斯莱。
他嘴唇发抖,脑子里确认她说的是放弃金色飞贼,一脸不可置信。
“为什么?”
德拉科率先回首,他同样是真诚发问。
“因为我卜了一卦,这事儿咱不占运气,金色飞贼弄到的几率太小,咱只能用一种方法,兴许能赢。”
马库斯又问:“什么方法?”
韦斯莱坐在逆光的窗下,她黑眸澄清若i丽寒潭,明明在笑,口吻里语气偏又让人头皮发紧。
不要让鬼飞球沾他们的手!
秋月微凉雨后,世界芬芳了无尘埃,古堡一扫阴翳,四周鲜红墨绿旌旗猎猎迎风飞舞。
排排看客心如擂鼓,脑袋跟随那鹰翔漠空般的参赛者一齐往左往右来回扭动。
海格脸色涨红的坐在位置上向斯莱特林队员戟指骂道:“这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
只见在格兰芬多球框附近。
斯莱特林主力队伍几乎全都在这里,他们精准的传球,不惜用身体把敌手撞下扫把,也拼命似的把球往框里送。
刚得一分,又立马有队员把球重新抢到手,再从近传远,到了玛德琳手里,她又丝毫不犹豫的躲开弗雷德,一个假动作忽悠的他跟别人相撞,鬼飞球转眼到了马库斯手里。
他从中场直直往球环全速冲去,好像前面空无一物一般。
格兰芬多的守门员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危只能本能让道。
而想要横插打断马库斯路径的人此刻被斯莱特林队员攻击偏轨。
才仅仅开局二十分钟,这局面却一次又一次让观看的观众爆发出震人发聩的动静。
从来没有过一次是这样,一上场连基本的热身都不做,每个斯莱特林球员就像背后有鬼在追一样,不要命的一轮又一轮冲击,不知疲倦,没完没了。
比分形势在一开始便拉的天差地别,竟到了110/10
解说员奋力的说什么占尽优势,玛德琳却丝毫不觉得。
至少得150/10才勉强算是与对面打平了。
毕竟一个金色飞贼就能扯平的比分算什么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