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献给玛德琳的玫瑰——安妥瓦【完结+番外】
时间:2023-07-15 17:19:53

  在百年前的社交界,如果一位小姐连续与同一位先生连续跳了三支舞,那么这举动与求婚也没什么区别了。
  在百年之后,虽然这程度比不上,但也足够带来漫天绯闻。
  曾经或许还可以说,他们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同学,一些追求者还可以蠢蠢欲动,但这么一场具有烙印性质的舞跳完,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所以,等玛德琳找回意识,反应过来自己被他算计了之后,已经为时已晚。
  又一曲结束后,她苏醒过来,朝周围看去,隐隐约约有众多视线投过来,其中不乏邓布利多,他老人家与麦格教授说什么,看口型像是在说今天一共成了多少对,老头发现玛德琳看过来之后,还做作的噢一声捂住嘴巴。
  玛德琳气到了,她回正脸,德拉科一副泰然模样,他淡定问:“怎么?”
  怎么?还好意思问怎么?这让人以后还怎么跟别的帅哥聊天?塘都炸了,他这小心思谁看不出来?
  德拉科还不准备撒手,她皮肤白净,薄薄花瓣唇,脸颊有抹气促的晕红染到鼻尖,配着黑水晶项链,让这张清丽的面容更添几分生动。
  方才还被男色所困不知所以,眨眼她就沉下笑意,拿双眼狠狠瞪他,想抽出手,却被他紧紧的捏住动不了,她一顿,干脆在裙底抬起平底鞋,往他锃光瓦亮的皮鞋上留下一脚。
  德拉科吃痛后掌一松,柔软的手指就霎时溜走。不过,他仍抬头挺胸神态倨傲,在她火冒三丈走向饮料台的时候,德拉科也不忘记朝远处默默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塞德里克瞥去一个轻慢眼神,然后才迈出长腿,偏身跟出人群聚集的地方,紧随她而去。
  塞德里克在马尔福的倨傲中,看到了一种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的神气。他耸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寻着安静些的位置,找到了排排坐的哈利与罗恩。
  罗恩已经脱掉了古着外套,他的舞伴是赫敏,只不过赫敏只忍受了他一支舞而已。罗恩感叹撇嘴,同情地伸出胳膊,他与塞德里克握了握手。
  “塞德里克,你放心吧,相比起马粪,我还是站你这边的。”
  哈利幽幽补刀:“说的好像你支持就有用一样,她的魂都被牵走了。罗恩,听我一句劝,还是给韦斯莱先生打打预防针吧。”
  罗恩气急败坏的冷哼一声,他依旧鼓励似的拍拍塞德里克的肩膀,语气确信道。
  “好兄弟,你加油,千万不要放弃。我姐只是暂时被妖艳碧池勾.引了,哪有女生不是这样呢?你只要坚持默默付出,等她在外面玩够了,自然就能发现你这里的好。”
  塞德里克局促地微笑,他坐下,细品这话里诡异的地方,良久之后,塞德里克小声对哈利说:“罗恩话糙理不糙。”他瞟一眼玛德琳方才走过的地方,又道:“这是一件需要恒心的事情,即便牺牲些等待也值得。况且,我不会错过每一次机会的。”
  哈利对塞德里克竖起大拇指,“你是个勇士。”
  ...
  雪已下停,厚厚的白呼呼一层铺在城堡庭院中,堆在葳蕤的松针树枝上,月光从乌黑阴霾中缓慢爬出,柔辉映雪,天空深蓝发黑干净的不像话,寒风钻入鼻尖,竟还混着一股草木清淡香味,整个画面氛围悠闲宁静,让人感觉没有比这更适合散步的了。
  玛德琳拖着裙摆从屋檐下踏进雪地里,华美月色拂在她身影上,楼上传来微弱的歌声震动,德拉科目之所及之处都像一卷电影胶片,让他恍惚间分不清现实与虚假,跟着踩进松软的雪里的一倏,许多记忆浮出来,他闭了闭眼。
  又抬目看向前面深一脚浅一脚的印子,她这个人生起气就是这样,喜欢不顾一切远远的走开,也不似别人爱纷辩,她是一句话都不会多说,活像个生闷气的脱兔。
  若是换作以前,德拉科或许还会着急追上去讨好,但现在钮祜禄.德拉科已经不会这样了,他反而闲庭信步起来,还有空靠在廊柱边整理衣领。
  “你把我脚踩瘸了,我要报警。”
  “哎呦,真疼。”
  “别走,赔我损失费。”
  玛德琳气笑了,她转身,原路走回去,在他面前停下,他吊儿郎当的挑下巴,目光轻笼着她横眉冷对的脸说:“说说吧,生的什么气?我哪里又把您得罪了?”
  说罢,也不再装模作样,挺拔的身量往她面前走半步,在她理智与感情互相掐架的神色中,他将肩膀微倾,鼻尖低至她眸前一拳的距离。
  气场这东西,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他一旦耍起这种把戏,就叫人一时脑子转不过筋。
  德拉科面无波澜,一只手掌缓缓抬起,摸在她温热后颈的空隙间,以轻佻又散漫地动作拽住了项链的某颗石头,在指尖绕慢慢一圈。
  有种轻度窒息感被勒出来,她不怀疑他会不会掐死自己。但,这的确让人保持一种微妙刺激。
  “为什么生气,敢说吗?玛德琳?”
  他专心地瞧着她的眼睛,底气十足,吐字清晰悦耳的嗓音像微风摩擦麂皮,念她名字时有种绒绒的感觉。
  玛德琳僵硬的连眼皮都眨不动,虽然她不像一开始那么无脑,还算有些理智复活过来。但如今她总不能怪他,又不占理,又心虚,鼻子闻着他热滚滚的呼吸,长睫簇簇颤动,她只能低头抿唇,额头撞开他的鼻子,同时抠开桎梏命运后颈的手。
  “我不敢说,我饿了~”她后撤半步仰头,解开束缚也没松他的手,而是讨好一样连同手臂抱起来,随明媚的笑意而撒娇摇晃。
  她眨眨眼,在他惊诧俄顷反应时,一股脑拖连人拽着往楼道里走。
  玛德琳在黑暗中哼哼唧唧,心道:小样儿,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这谁还不会啦?
  霍格沃兹的厨房在地下,平时有很多学生夜游来这里找东西吃,虽然要穿过一条狭长曲折的拐弯楼梯,但也是轻车熟路。
  不透气的地下没有那么冷,没有光线照路玛德琳也不怕行差踏错,反正她现在可以说是将半身重量都贴在德拉科身上,要摔也有垫背的。
  年轻的马尔福先生头一次惹火上身,他喉节微动,忍受自己的手臂被蹭来蹭去恶搞,只得小心翼翼扶着阶梯往下走。
  “松开,你要吃什么自己去拿。”他拧着眉毛将她拖进厨房,灶台上只有一两盏火烛,旁边躺着一名熟睡的小精灵。
  玛德琳刚摸到了他袖口那镶嵌着昂贵宝石的袖口,她摇头说:“我不撒,我不拿。”
  破袖扣还挺难偷。
  德拉科没意识到自己即将失去什么,他耐着性子,干脆原地与她僵持起来,将人抵至门后角落。
  “你不是饿?这会儿已经宵禁了,再磨蹭,是想我陪你关禁闭?”
  玛德琳终于把袖口拆下来了,她悄悄捏在手里,自若地嗅了嗅身前逼人的昂贵香味,才在他以身堵出来的黑暗罅隙里低身从胳膊下钻出,泥鳅一样溜走了。
  德拉科目光追随她背影远去,她没吵醒小精灵,在橱柜里翻找食物。
  指尖还有她留下的余温,他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衬衫袖口敞开露着手腕,原本熠熠生辉的那颗宝石已经人去楼空,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忍俊不禁,既然着装是绅士遵守得体的第一要务,她偷走这得体,那干脆不做绅士好了。
  微弱的烛光在没有风的密闭空间近乎纹丝不动,熏鱼三明治散发垂涎香味,玛德琳靠在储物柜前吃的认真,一口接一口,即使耳朵里捕捉到轻而有节奏的步履带股执念而来,也没有抬眼。
  “干什么?”
  “能不这么没眼力见吗?我吃东西呢。”
  这已经不是靠太近的问题,玛德琳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后悔了,她放下吃的,警铃大作仰头,后背撞上储物柜,咚地一声,沉闷的动静在这地方愈发显得波云诡谲。
  她背后的蝴蝶结被抓住了,三明治也被拿走丢到一边。
  无比强烈的震惊中,她发抖地将手挡在二人胸膛之间,似乎更欲盖弥彰的给这姿态下了定义。
  马尔福隔着衬衫布料感受到摸在心口的五根手指在抖,他膝盖微屈顶着裙面处,没再动了,眼神错踪复杂,低敛落在她微抬的面庞里。
  这么近的距离,她眨眼时那慌乱,半张不张的唇,锁骨梁上的小片反光,再往下看...一切都尽收眼底。
  小精灵熟睡时鼾声不小,但这里实在太安静了。
  玛德琳不知作何反应为好,对方眼底被烛光镀上一层光看不清楚。她只听见自己的心跳,突突突,大过小精灵的鼾声,尤其醒目。
  德拉科又捧起她的脸,指腹擦掉三明治面包渣,表情捉摸不透,像在擦掉水果上沾的灰,好像要找地方下口。
  “你...我...你...”她断断续续的词汇戛然而止,转而替换成“......唔”
  有雷劈进她脑子里。劈的整个人都混沌了。
  腰身辖制,耳垂揉.捏,玛德琳脸仰着,半推半就软下胳膊。
  唇只吻了一半,并不过分缠绵,他气息忽然平稳温暖,轻琢纯情,如风过境时阔叶之轻颤拂光挥影。
  她错乱时,他眼眸也逐渐澄澈如一汪泉映光,刹那叫人看的万分清楚。
第52章
  实际上,方才听她说不敢答时,德拉科心里就已经有数了,他心情微颓,蚕食她颤抖时也浅尝截止。
  她得了喘息的空间,理智瞬间占据心头所有位置,玛德琳定定的仰视着他这张苍白的,瞳孔微颤着的面孔,眸光注视,手掌抓住他胸口的西服,忽然心灵通透。
  唇只吻了一半,生涩的可以忽略不计,他挪开脸,朝低侧首,少年紊乱的呼吸扑在锁骨上,她忍着不安全感,看见他精致侧脸,低垂鼻尖,发觉他眼底低落一闪而过。
  散发清香的挺拔躯体依旧将她严丝合缝环绕一点不饶,但二人之间的氛围忽然凝滞。
  烛火被挡的一干二净,照不到玛德琳丁点,她的心情在这份不知所谓的,默契的缄默中波潮涌动。
  德拉科瞧着眼下光洁如缎的皮肉细骨,他毫无杂念,任由熏鱼三明治的味道飘进鼻子,喉咙轻咽。
  倏忽,一串轻重不一地脚步声幽幽传来,打破了时光凝固的空间。
  二人皆慌了,但陡然的一道电灯光束照过来,笼着他们的身影,这白炽光十分刺眼,恍惚间整个世界都亮了。
  “是谁!”
  费尔奇远远站在门口,强烈的光束让人暂时失明,他眯着一双眼试图看清,又不敢在没看清的时候上前。
  玛德琳瞬间反应过来,她在这一瞬间,抓住他的衣裳轻拽,少年的身姿再度下倾,这一次唇是完全对准了,他也完全懵住。
  来自她主动的唇齿间拉扯维持两秒,他脑子里嗡嗡响,低落阴霾一扫而空,第三秒就又被推开。
  他痴呆的弯唇轻笑,玛德琳也在他犯傻的这时候把那扣子放进他手里,再把这呆瓜往明处一推。
  费尔奇隔着厨房宽大的实木中岛台看见灯的尽头有一道人影后退,礼服轮廓华丽,像是哪个高年级男生。
  “别动!”
  在大门管理员费尔奇吼着,从岛台左边绕行蹒跚挪步时,玛德琳已经身法利落的蹲下,躲在光束之外的黑暗里,悄悄从右边绕行,靓丽的身影拖着曼黑长裙消失殆尽,她已经在费尔奇看清马尔福的同时,打开厨房门板溜之乎也。
  德拉科手里捏着自己的宝石袖扣,他从神迷意乱中回过神,转身时捕捉到她最后消失的残影,不由感叹,她真聪明绝顶了。
  “已经宵禁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费尔奇提高声量,他走过来,冲德拉科大声吼。
  这年轻人却连一丝一厘的紧张都没有,马尔福气势镇定,慢条斯理昂起头,他并不看着费尔奇,神态高傲目中无人抬手系袖扣,唇角挂起不屑的笑意,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眼色愉悦且淡然的说:“还能干什么?”
  德拉科挑衅似的拿起身边桌面盘中玛德琳没吃完的三明治,他在费尔奇面前慢慢咬一口,细嚼慢咽又道:“你说我来这里能干什么?”
  费尔奇最讨厌他这样泰然自若无视校规的学生,特别是这副傲慢的仿佛贵不可言的模样,这让他气不可遏,眼球死死瞪大,脑中气愤冲天,努力不输掉气势地踮起脚,梗着脖子大吼:“受罚!你一定得受罚!跟我出去!”
  德拉科被一路押解至今夜的值班教师斯内普教授面前,但他却丝毫没有被罚的样子,浑身上下既悠闲又轻松,即便是被指控犯了恶劣的错误,他也就像没听见,混不在意的靠在墙边把玩他衬衣上的袖扣。
  斯内普双手合衣抱臂,他冷冰冰的请走了大门管理员,又瞧瞧站在边上像个刺头的马尔福。
  他脸上冷笑一声,摇了摇头坐下,再抬眼时,忽然看见这臭小子已经自顾自走向储物柜,哼着小曲子打扫起来,要多自觉有多自觉。
  那场面,仿佛他马尔福少爷这辈子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擦柜子一样。
  斯内普把脸藏在书本后,他讳莫如深的看了一会儿,干脆也不管了,安心批改作业。
  在那不清不楚的一夜过后,之后的很多天里,雪越下越小,冰冻的黑湖逐渐消融,湖面残冰蔓延,湖畔的杂草从冰雕里消融,乃至整个四野,都被大雪洗刷干干净净,深色树林从雪雾中清晰,往户外去活动的学生也愈发变多了。
  德拉科还依旧在魁地奇校队,只不过玛德琳退出后,偶尔的训练他都索然无味。
  马库斯疑惑地骑着扫帚飞过来问他:“上次韦斯莱不是说有空要来找我们玩吗?她今天怎么没来?”
  对于舞会上他们的事情,马库斯这第一腿毛可是头一个为了帮忙宣示主权而传扬出去,他如今十分自然的冲德拉科询问韦斯莱的踪迹,主打一个路走宽了。
  果然马尔福心里十分受用,他明知这些天玛德琳都是因为躲着他才不露面,仍旧面不改色的说:“她在.....”
  尖叫棚屋,屋檐上厚厚的雪层融化了从瓦檐滴落,淅淅沥沥打在窗棂上,再加玻璃外透入的阴翳光线,倒像是阴雨天的氛围,寒冷如常。
  玛德琳已经在这鬼屋里住的习惯了,自打卢平教授辞职之后,她发觉这里就再没有会尖叫的传闻,连旅游业都受阻了。
  不过,她为了要躲着德拉科,唯一能选的地方也只有这里。
  灰尘平静浮动,玛德琳席坐在地板,她的面前空无一物,这次的实验对象是她自身。
  她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阻力,那东西就像刀枪不入的盔甲,将她本我灵魂牢固攀结,任凭一切好的坏的体感交汇,仍旧做不到撼动一毫。
  良久后,冷汗湿透后背,被风吹的冷起来,她咬牙抿唇爬起来,又脸色煞白重复瘫倒。
  在哪里倒下就在哪里躺一会儿,玛德琳失望的仰面目视屋顶,陷入茫然与空洞中。
  又是好几日过去,冬天的雪离这里远去,黑湖水彻底消融,在升起朝阳的清晨波光粼粼,荡漾在厚重覆盖的白色迷雾下。
  这是一节斯内普教授的理论课,在十六岁的新一年里,大家不久之后就会面临各种考核,例如O.W.Ls普通巫师等级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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