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转了转,直接将刀插会刀鞘,朗声大笑道:“这次咱们比划比划手脚。”
萧逸寒挑眉,手一用力,将枪插在原地,乎拓见此跳下马,挥拳而出,猛然轰向萧逸寒,可谓是拳头带风,呼呼作响,一拳比一拳狠厉,猛攻萧逸寒的要害之处。
萧逸寒转手回击,招式伶俐,丝毫不弱乎拓半分。
乎拓咬牙,看准时机,抬腿横扫接连而出,直击萧逸寒的下半身。
萧逸寒伶俐躲开,接着拳头犹如钢铁一般坚硬,裹挟着阵阵劲风,呼啸而出,猛烈地砸出,从上而下,直击对手要害。
乎拓眼里的狠劲越发明显,手脚都挥出了残影,而在最后一招时,被萧逸寒钻了空子被当胸踢了一脚,狠狠地飞了出去。狼狈的半躺在地上,一口血噗出。
他捏紧双拳,双臂肌肉鼓胀,眼神嗜血,充满了不甘,狠狠的抹了嘴角的血渍,一脚踹开了前来搀扶的人,翻身上马,狠声道:“前太子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作罢!”
“撤退!”
匈奴大军随着乎拓的一声令下如潮水般褪去。
萧逸寒感受着微颤的腿皱着眉头,紧抿薄唇。
顾风看出了萧逸寒的异样,紧走几步,小声道:“主子!”
萧逸寒看了看顾风,淡淡道:“无碍!”
退回城后,将士们高喊将军,目光灼灼的看着萧逸寒,那一双双眼睛里重新染上了斗志。
第5章 首战告捷!
议事厅,萧逸寒坐在主位。
陆将军朗声大笑道:“此次痛快!”
“这几个月,那些狼崽子三天两头来挑衅,他们要是痛快地打一场,老子就是战死也不说啥,可那群不要脸的每次都是杀些人就跑,让咱们的士气越来越低,最后咱们手底下的人都有些虚,老子就没这么憋屈过。”
沈老头悠悠道:“以前都是老夫打头阵,赢了所有人光荣,输了老夫是主责,你只管听老夫指挥,自然不用憋屈。”
陆将军一梗,顿时脸红脖子粗的高声道:“老子那叫听指挥。”
赵将军此时对着萧逸寒拱手道:“殿下此次虽胜了乎拓,可依末将这些日子对乎拓的了解,他一定会重振旗鼓,再次卷土重来,所以咱们要提早做好防备。”
萧逸寒手指敲着桌面,皱眉沉思。
一时间,整个议事厅寂静无声。
只有那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咚…咚…咚…咚…咚…咚…!”
良久后,萧逸寒沉声道:“这次我们主动出击。”
沈老将军抱拳道:“这次由老夫出战,老夫要看看,不过短短两年,这群狼崽子还能翻出天。”
顾风也出列,朗声道:“属下与沈将军一起给这群蛮人一个教训。”
沈家四子皆出列齐声道:“末将愿一同前往。”
萧逸寒勾唇看着所有人说道:“本将军亲自去。”
“此战必须胜,先挫挫他们的锐气,让我们的将士真正重振旗鼓,接下来我们才能好好休整,蓄力再战。”
站在末尾的白将军听着萧逸寒的话低着头眼神闪了闪,随即便抬头拱手道“末将愿做先锋队,将之前的窝囊气一并泄了。”
萧逸寒看着白将军眼神微眯,随即郑重道;“那便有劳白将军了。”
白将军朗声道:“末将定不负将军的期望。”
深夜,军营。
萧逸寒坐在自己的营帐里眉头微皱,刘公公给萧逸寒洗了脚后,便退了出去。
等刘公公走后,萧逸寒缓慢的揉捏着微微酸胀抽疼的腿,喃喃自语,【看来,未来几天天公不作美啊!】
三日后,校场,沈老将军已整点好兵将。
萧逸寒头戴一顶兜鍪,脑袋斗后缀一颗红缨;身披一副铁叶攒成铠甲;腰系一条面束带,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上笼着一领绯红团花袍,上面垂两条蓝绒缕领带;脚下穿一双黑皮战靴。
黑亮垂直的发,英挺剑眉,那双漂亮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站于高台,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只听他大声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吾将自己未亡之躯,奔赴疆场,与诸位共同抗敌,就算马革裹尸,何所惧哉。”
“今日一战,不胜不归。”
台下众将士双目似是燃起熊熊烈火,齐声呼应:“不胜不归,不胜不归!”
随着一声令下,黑压压的军队有序的前进
萧逸寒骑马走在前面与沈老将军并行,后面跟着同样骑马的沈家四子以及,二十四近卫。
白将军领着冲锋铁骑雄赳赳气昂昂,接下来才是弓箭手,长刀步兵,长矛步兵,他们一个个面色肃然神情坚定。
整个队伍像一条灰黑色的带子一样,在山地蜿蜒着,只听到低微的“沙沙”的脚步声,连一声咳嗽都听不到。
到达战场时,匈奴大军同样到达。
见到大启的军队到来,亦如那日装扮的乎拓,手举长刀,大声道:“今日本王子要一雪前耻,定要让这些中原的绣花枕头俯首称臣。”
白将军领着冲锋军率先迎战。
“哗啦啦,铁马嘶鸣,整个战场顿时刀剑相交,兵马惊群,宛如一只潮水般交缠在一起,随着战鼓的节奏,不断向前奔涌互相厮杀。
匈奴的军队不遑多让,两军一时旗鼓相当,骑兵穿梭在战场之中,轻轻发出一阵阵轰鸣般的金色响声,快步攻敌,勇往直前,令可怕的战斗气氛无边无际地传了开去。
弓箭手司机瞄准,顿时,无数箭雨飞向战场。
无数匈奴身中数箭,无数步兵手持刀,剑,长矛,如同汹涌的潮水冲了出去。
喊杀声,号角声,回荡在战场。
杀声、喊声、响成了一锅粥。
偏偏此时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如红枣大的冰雹伴随着哗啦啦的雨敲打在所有人的身上。
所有人像是感受不到雨水的冲刷,拼命挥动着手里的武器。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化为乌有。
战士们一个个冲上去,挥舞着大刀浴血奋战,一个倒下了,另一个就替上去,一个战士身体划得稀烂,在倒下去的一刻,还高喊,“将军必胜!”
沈老将军不愧是老当益壮,他快速的斩杀着敌人。
二十四卫更不愧是萧逸寒的得力助手,他们一个个手持长枪,所过之处倒下大片敌人。
其中,身为女子的顾夏,顾秋,顾冬三人也是不遑多让。
顾风对上了那个手持巨斧的高壮汉子,只见汉子一斧头劈来,顾风躲闪不及,提枪抵挡是。
只觉一阵巨力袭来,顾风顿时单膝跪地,喉头腥甜,心里暗暗心惊,【这力道居然跟青青差不多了。】
不远处的顾夏见状一枪挑开跟前的敌人,几步上去虚晃一招,趁着那人后退将顾风拉了起来。
顾夏焦急的询问:“风哥哥,你怎么样?”
顾风缓了口气摇摇头。
那人后退几步再度砍来,顾风眼睛微眯,他发现这人虽然力气大,可那身横肉让他行动很笨。
心里有底后,顾风再次提枪而上,这次顾风身形灵活,那人气恼大吼。
萧逸寒这边,乎拓虽然出招阴狠,可萧逸寒依然能从容不迫,趁机回杀。
整个战场在雨水的冲刷下更加混乱。
这场仗一直持续了两天,匈奴人已生败迹。
在沈家军势如破竹的战斗下,匈奴人开始慢慢退缩。
最后,萧逸寒一枪刺穿乎拓的左肩,乎拓忍痛,飞身上马,一声撤退令下。
匈奴人快速消失。
雨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敌人的撤退太快,一时间,所有人都气喘吁吁,面面相觑。
不知道是谁喊了声:“我们赢了!”
霎时间整个战场如同油锅滴入了水一样,欢呼声四起。
“赢了!我们赢了!”
第6章 庆功!准备!
首战告捷!
整个营地都充满了喜气。
将士们点起篝火,上面架着大锅,锅里煮着大块猪肉。
这是萧逸寒自掏腰包犒劳众将士。
虽然有点遗憾不能喝酒,可萧逸寒也说了,等真正击退匈奴的那天,他会让大家敞开肚子喝。
这次打的实在是太开心了,尤其是原来跟着赵将军的那些兵。
他们这些日子早就被匈奴给折腾怕了。
这一次让他们将所有的信心都找了回来。
此时他们都围着篝火,闻着锅里散发的肉香,口沫横飞的讲着自己有多神勇。
一个叫王小五的男人得意洋洋的说,“这次我杀了四个,就只擦伤一点,赚大了。”
另一个叫张二牛说:“你那算啥?我这次杀了九个。”
王小五扁嘴看着张二牛打着绷带的腿说,“你这伤,也不轻啊!”
二十四近卫的篝火旁,顾风沉默不语的看着跳动的火焰,顾夏担忧的看着顾风几次欲言又止。
突然,顾风低沉的嗓音传来,“顾夏,今日战场多谢了!”
顾夏眼一亮,语调轻快道:“只要顾风哥哥没事就好。”
刚准备跟顾风说其他的,就见顾风再次恢复了沉默,一瞬间顾夏的眼里慢慢爬上了失落。
转头看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有说有笑的聊着,心里想起了顾春。
这时,顾夏小声说道:“要是春姐姐还活着,现在一定跟我们一起为主子征战沙场,要知道春姐姐的武功可是跟顾东不相上下。”
坐在跟前的顾川拍了拍顾夏的肩膀提醒道:“就算她有飞天入地的本领,也盖不过她背叛的事实,以后最好不要再提她,要不然,受罚的是你自己。”
顾夏神色微黯,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再说什么,而是轻轻点头。
另一边,沈老将军大笑道:“老陆,还是要老子出手,你看这次赢的漂亮不。”
陆将军翻着白眼不屑道:“你得意什么?这次还是殿下指挥得当。”
“在就是殿下亲自收拾了乎拓,匈奴才退兵的,要不然,以他们的疯劲,就是自己死也要拖几个替死鬼。”
哪知沈老将军更加得意,只听他悠悠道:“殿下是老夫外孙!”
陆将军气的扭头就去锅里捞排骨吃,他现在不想跟沈老头说话。
主将营帐,萧逸寒坐在桌案摸着季青青给的荷包,想着那丫头会不会想自己,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旁边的刘公公见状笑着说道“这段时间那丫头一定惦记主子呢!”
萧逸寒听闻手指磨蹭着荷包的花轻笑,“那丫头光顾着跟贾春归玩了哪里会想其他的事。”
刘公公心里回复,【也对!】
嘴上却说,“那丫头那么喜欢您,就算是夜里睡下也会想!”
萧逸寒低笑,“那丫头白天使劲疯,夜里沾枕头就睡,心里压根装不住事。”
“你要说那没良心的小丫头做梦梦到,到是可信。”
刘公公抽了抽嘴角,低着头,不在说话。
大启这边其乐融融。
匈奴营地就不太美好了。
乎拓撑着身体脸色阴沉的坐在营帐。
一个一脸络腮胡的男人脸色难看的说:“大王听闻咱们这次吃了败仗非常生气,还说,要是咱们不行,就让二王子来。”
乎拓阴冷的嗤笑:“不愧是名震天下的萧逸寒,之前腿废了,现在还能胜了我,此次咱们败的不亏。”
“要是老二想来,我不拦着,沈家军可不是之前那帮软骨头,我们能不能一举歼灭沈家,除了这心腹大患,还要看我们的盟友给不给力。”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在言语,而是蒙头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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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西坡村,这段时间季青青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东西。
她让魏虎又去买了几船粮食。
想到边关向来苦寒,就让魏虎去收了几船羊毛,鸡毛,鸭毛,鹅毛,柳絮,以及少量的棉花,这些除了棉花都能保暖还便宜。
之后将所有会做针线活的妇人召集起来做棉衣。
又跟贾春归一起去县城收草药。
回春堂的药铺贴着一张大大的纸,上面画着活灵活现的药材。
纸的最下面还写了一行字,{勿进深山,安全为重!}
季青青敲锣打鼓的说:“所有人都可以采了这些药材来回春堂卖,药材不同,价格不一,童叟无欺。”
一开始很多人都在观望,他们看着纸上面那些眼熟的野草都充满了怀疑,毕竟在他们眼睛这些可都是随意踩踏的草,没想到居然可以治病。
开始两天没人来。
一直到,当初跟医馆治腿的老头背着一筐,手提一麻袋进了药房时,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站在药铺门口。
药铺里的贾春归看着这可观的一大筐跟一麻袋还带着土的药材有些呆。
她拍了拍自己额头猛然想起,她居然忙的忘了交代怎么采药材了,不过好的是这位伯连根拔起的,虽然糟蹋有些药,可也都能用。
意外的是,老伯很细心,药材没混在一起,一一过称后,到白无尘那去算银钱。
最后算下来居然有三两零四十二个铜板。
老伯激动的接过,他这辈子还没一次性拿这么多的银钱。
贾春归细心的跟老伯交代了这些药材怎么采,都需要哪些。
老伯认真的听完后激动的跑了。
外面一群人看见老头出来都纷纷围住,七嘴八舌的问。
当老伯说,是真的还拿出银子给所有人看。
这看见的利益让所有人都炸开了。
有细心的人问了老头采药的方法,老头将贾春归的叮嘱都说了。
一时间,很多人都匆匆跑回了家。
生怕慢点,银子就到别人兜里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陆陆续续的有人提着大包大筐的药材送来。
每次收药材时,贾春归都会提醒他们不要去深山,毕竟这里的深山真的很危险,那些瘴气可是要人命的。
大概是贾春归说的多了,或许这里人少山多药多,又或许那些人也害怕有命赚钱没命花,倒是真没出意外。
那些人在得了银子后又都匆匆去采了,这些普通到随处可见的药,他们怕多了药铺就不在收。
其实他们完全想多了,这些日子,鬼医带着自己的学生不眠不休的制药,压根不存在不收。
就这样一直准备了两个月,终于收拾整齐。
这天夜里,季青青走到沈老太太的屋子,跪在老太太跟前拿出了一万两银票,一脸郑重的说,“老夫人,奴婢准备了些东西要去送给爷,所以,这段时间就烦老夫人帮奴婢照看这里,奴婢知道这要求过分了,毕竟您现在该颐养天年,可奴婢只能想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