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脸懵逼。
他锐利的眸子猛的看向巧儿,一脸冷漠道,“朕记得给你赏了补药。”
巧儿目光闪躲,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太后有些不悦道,“行了,这说明这孩子与咱们萧家有缘分。”
皇帝冰冷的眸子打量着巧儿,似乎这个女人跟自己没有关系。
良久后,他冷冷道“既如此,就封巧美人,赐秋华宫。”
太后有些不满,不过她还是淡淡道,“巧儿刚封了美人,哀家希望皇帝看在哀家的情面,这两天多去看看。”
皇帝忍着怒意道,“朕记下了。”
“母后歇息,朕去忙了。”
回到御书房,皇帝气的脸都紫了。
萧逸寒还行礼慢悠悠的说,“恭喜父皇老当益壮,喜得贵子。”
皇帝气的指着萧逸寒的手直哆嗦。
当夜我,皇帝摆驾秋华宫。
巧儿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纱衣,柔柔弱弱的跪在地上行礼。
嫔妾见过皇上。
皇帝冷眼看着大冬天穿的如此清凉的女人。
不耐烦道,“歇息吧!”
巧儿身子一僵,脸上飞起一抹红晕。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见皇帝冷着脸,眼底迅速划过幽光。
随即,她扬起笑脸走过去给皇上宽衣。
随着巧儿的靠近,皇帝只觉一股淡淡的香风萦绕在鼻尖,脑子渐渐有些不听使唤。
在看巧儿,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厌恶,而是怜惜道,“你现在怀了身子,那些俗礼便免了。”
“好好养胎,朕等着你多生几个皇子公主。”
“这些日子朕糊涂,冷落了你。”
巧儿见皇帝变了态度,唇角微勾,眼波流转。
轻轻靠在皇帝怀里娇声道,“巧儿没关系,只要陛下能看见巧儿,巧儿就算吃再多苦都值得。”
皇上怜爱的轻抚巧儿的背。
在巧儿看不见的角度,眼里全都是迷茫。
随即巧儿羞涩的解着皇帝的衣服。
皇帝微皱着眉心里很抗拒,可他手上却是抱着巧儿调笑道,“这种粗活,朕来便是,不劳爱妃动手。”
巧儿窝在皇帝怀里小脸羞红娇声娇气道,“皇上!”
室内温度极速上升,很快想起了暧昧声。
翌日!
皇帝离开秋华宫后脑子终于清醒了点。
他不明白,明明讨厌巧儿,却在看到她后不由的去靠近后。
而他自从上次过后就没在招嫔妃侍寝。
昨晚却有些情不自禁。
想不通的皇帝在早朝时依然目光有些呆滞。
柳奉长看见皇帝这副样子。眼里闪过精光。
其他人都发现了皇上的不对劲。
下朝后,萧逸寒照例到御书房跟皇帝一起处理政务。
然而,平常精神的皇上,现在精神萎靡,脸色苍白,目光呆滞。
萧逸寒当即找了御医过来给皇帝查看。
皇帝也知道自己不对劲,等太医检查过后,没有一点问题。
只是有些劳累过度,多休息便可。
皇帝不好意思在儿子面前说后宫的事,也就没有提跟巧儿在一起时的异常。
萧逸寒将皇帝的异常记在心里,想着问问贾春归。
此时的后宫已经炸锅了,她们没想到巧儿不声不响的怀孕,如今被封美人的第一天就得到皇上宠幸。
柳贵妃更是要气炸了。
自从那贱人爬床后,皇上在也没来过后宫。
哪怕是她,也只是跟皇上用膳。
其他人连面都没见。
想到这里。
柳贵妃让厨房做了份甜汤,她精心打扮了一番才让人端着汤,去了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柳贵妃给李公公塞了一份荷包,李公公有些为难的说,“娘娘,不是咱家不去通传,是巧美人她刚端着参汤进去。”
柳贵妃深深地闭了闭眼,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巧儿撒娇的声音,心里莫名堵的慌。
这些年来,她是真心爱皇上,哪怕她心里清楚皇上一直惦记着皇后,可她不在意,因为皇后对皇上早以死心。
紧了紧暖手炉,柳贵妃勉强笑着说“如今天冷了,公公喝碗汤,暖暖身子。”
说罢转身就走,李公公看着柳贵妃的背影摇摇头继续守着。
巧儿离开御书房后,直接去了柳贵妃的钟粹宫。
她见了柳贵妃,直接跪在地上一脸谦卑的行礼,“嫔妾见过娘娘。”
柳贵妃冷眼看着巧儿并不说话。
巧儿微微叹了口气,小声说道,“娘娘,相爷说,您不愿意做的事,让嫔妾代劳。”
“一切都是为了大皇子。”
柳贵妃锐利的眸子射向巧儿,咬牙道,“本宫知道了。”
这时,外面响起了太监的禀告,“皇上驾到。”
皇上大步走进来,看见巧儿跪在地上,眼里闪过不悦。
巧儿自然的站起来笑着说,“嫔妾与姐姐甚是投缘,特来请安。”
皇帝这才缓和了脸色,看着柳贵妃和气道,“巧美人怀着身子,以后的礼就免了。”
柳贵妃笑的有些勉强,她还是乖顺道,“妾身遵旨。”
第50章 聘礼风波!
萧逸寒匆匆回去,就去找贾春归,想问问情况。
贾春归正在后院唱歌清朗的嗓音让人回味无穷,“弱冠之年不知虚名有何用
不过是花开花谢苍生冢
影过来去匆匆不过一点归鸿
古来三五英雄万事俱从容
凤鸣青空时至晚夏妒秋风
与黄花去临危行云相送
只念初冬旧梦一重又一重
………………………………………”
萧逸寒冷冷道,“唱的乱七八糟。”
贾春归抽了抽嘴角小声嘀咕,“又不是给你听,瞎评价什么呢!”
萧逸寒冷眼扫过来,贾春归立马笑着说,“太子殿下说的是,我就是瞎哼哼,污了您的耳朵。”
萧逸寒这样子没情调,一旁的鬼医不愿意了,他一脸不快道,“你要不想听,可以不来,师傅她唱的好着呢!”
季青青在旁边打圆场,“喜好不同,别为这点小事吵哈。”
萧逸寒凝重的说,“父皇今天不对劲,精神萎靡,脸色苍白,双眼无声,御医检查却没问题。”
“你知道这是为何?”
贾春归皱眉思索,大脑飞速运转。
片刻后,她有些无奈的说,“要看过才知道。”
“这种情况的原因有很多,我现在无法下结论。”
“要不你问问我那老徒弟?”
萧逸寒看向鬼医。
鬼医清了清嗓子同样说,“老头要看过才能下结论。”
“说不定是你那色鬼爹纵欲过度,你也无需担心。”
萧逸寒没说什么,而是想着过几天安排贾春归师徒进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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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现在正在上演一场大戏。
赵子闻跟赵大人说要母亲的嫁妆给贾春归下聘后。
哪知赵夫人跟踩了猫尾巴似的,不阴不阳的说,“聘礼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就拿出一张礼单。
赵子闻展开一看,他母亲的嫁妆一件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廉价之物。
金聘,饼,海味,香炮,镯金,生果,三牲,四色,糖,叶子,四京,果酒,鱼,贴盒。
这些东西都没问题,要是放在普通人家,那是极为体面的。
赵夫人假模假样的说,“你娶的是东宫医女,我也是按照规矩所办,绝对没有缺什么。”
赵子闻冷冷的看着赵大人,“父亲也是这个意思?”
赵大人眼神躲闪,不敢看儿子。
不过他还是故作强硬的说,“一个医女,能进赵家已是荣耀,还要如何?”
赵子闻气笑了,对于父亲,他早就不抱希望。
可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受委屈。
只听他平淡道,“母亲的嫁妆,你们现在最好拿出来,否则别怪我翻脸。”
赵夫人尖细着嗓子大喊,“你母亲那三瓜两枣早没了,哪里还有什么嫁妆。”
赵子闻眯着眼睛大步走到赵夫人面前,一把掐着她的脖子就开始卸那脑袋上的首饰。
赵夫人吓的哇哇大叫。
赵子闻不为所动,最后直接扯掉了赵夫人耳朵上的红宝石耳坠。
赵夫人的耳朵顿时就被扯的豁了口子,看着鲜血淋漓,及为瘆人。
赵夫人披头散发,疼的眼一翻晕了过去。
赵大人气的指着赵子闻大喊,“你这逆子,怎能如此对你母亲。”
赵子闻冷笑,“一个爬床的荡妇,也配做我的母亲。”
“你软饭硬吃二十几年,还真以为自己魅力无穷?”
“今天你乖乖拿出来最好,要是拿不出来 ,咱们就找皇上评评理。”
赵大人被自己儿子的气势惊到了。
往日里,这个儿子除了胡闹,在无作为,没想到如今这般强硬。
他又些气虚道,“那些东西都是你母亲再管,等她醒了在给你。”
赵子闻嘲讽道,“不必,我自己找。”
说着就弯腰从赵夫人里衣里拿了库房钥匙准备离开。
哪知赵夫人一骨碌爬起来,哭嚎道,“那都是我的东西,你休想动。”
赵子闻被嚎的脑子疼,他直接一拳打晕赵夫人。
带着自家找就准备好的人,大步朝着库房而去。
赵家库房,赵子闻照着母亲的嫁妆单子一一核对着。
清点了一个多时辰,发现只有三分之一。
不过,他并不着急,接着转站赵大小姐的嫁妆库。
打开门一看。
赵子闻冷笑,这些嫁妆全都是他母亲的。
赵子闻没有客气,直接让人开始搬,花瓶,字画,珊瑚,玉器。
清点完之后,一屋子嫁妆已经寥寥无几。
就这样,还差了一半。
赵子闻接着带人到了赵夫人的院子。
赵夫人的房间极尽奢华。
几乎全是赵子闻母亲的嫁妆。
那些人快速又小心的搬着那些东西。
赵子闻在梳妆台下翻出了放着房契地契 商铺的盒子。
那一张张,全都是赵子闻母亲的嫁妆。
另一个盒子里放着满满一盒子银票。
赵子闻数了数,足足十万两白银后。
连盒子端走后,赵大人看的心抽抽。
赵子闻嗤笑,“那个女人进门时就提着一个小包袱,父亲你可别说这是您给的。”
赵大人实在没眼看,他索性就当看不见。
赵子闻有带着人直接到了赵大小姐的锦绣苑,在赵大小姐崩溃的尖叫下搬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
包括私库也都倒腾干净了。
最后更是直接伸手说,“你脑袋上的东西是自己摘,还是我这做兄长的代劳。”
赵大小姐想到母亲血淋淋的耳朵,打了个激灵,手脚麻利的开始拆自己的珍珠头面。
委屈巴巴的看着赵子闻扬长而去。
最后一个地方是赵二公子的房间。
依然奢华。
赵二公子抱着自己怀里的两幅画,虚张声势道,“其他东西你拿走,这个不行。”
赵子闻知道,那两幅画是前朝名画,很多文人墨客都喜欢。
没理会赵二公子,直接搬走了其他东西。
一夜之间,赵子闻搬空了赵府。
他直接将所有东西打包送到东宫作聘礼。
那些原本被人用过的背他卖了换成了银票。
就连赵夫人用的十几套茶具都被他卖了五千二百两。
那堆破衣服更是卖了三千多两。
这比随意砸了扔了强太多。
等赵夫人醒来后,看到只剩墙的房子翻着白眼又想晕。
她没想到赵子闻这么狠,就连床都给搬走了。
连她喝茶的杯子都没留一个。
她柜子里的那些锦衣华服更是只剩下几件里衣。
赵府里更惨。
假山,树木,池塘里的鱼,名贵花草。
连过道的风铃都被赵子闻给扯走了。
赵大小姐哭哭啼啼跟赵夫人告状。
等到中午,三十几家铺子的掌柜全都挤到赵府哭诉。
京郊四个庄子的管事更是衣衫不整的朝着赵夫人说理。
说赵大公子赶走了他们,而铺子里的亏损都要他们赔。
他们每个人都要赔一千多两,要不然就抓他们坐牢。
按照大启律法,贪污主家财产超过五十两就要流放三千里。
赵夫人双目无神的瘫坐在地,“完了,全完了!”
第51章 赵家分家!
赵子闻一共整理出一百零八台聘礼,全部送到东宫后。
他又带人把从赵家搬来的东西搬到动物园旁边的那处六进宅子。
那是当初季青青送给贾春归的嫁妆,现在正好做他们的新房。
街上的百姓看着这浩浩荡荡的搬家场景都顾不得冷,缩着脖子看热闹。
有认识赵子闻的,好奇的小声说,“赵公子这怎么搬家啊!”
另一个人摇摇头叹息道,“不是搬家,像是分家,真狠啊!,大冬天的,连枇杷树都连根搬走了。”
一个裹着破棉衣的老头吐槽,“大户人家的事,咱们这些老百姓也够不着,谁知道赵公子以前过的什么日子。”
众人听到这话也有些唏嘘。
赵子闻指挥人把东西放好后,马不停蹄的进宫。
他没有给自己的父亲留丝毫面子。
直接到御书房跪地请求,“皇上,请您准许臣分出赵氏一族。
“赵大人当年与赵氏勾搭成奸,纵容赵氏在微臣母亲生产时言语污秽,直接气死了微臣的母亲。”
“这些年来更是处处打压微臣,用着微臣母亲的嫁妆生计,这些年来更是挥霍无度。”
“可微臣每月却只有二十两月银。”
皇帝揉着额角一脸萎靡道,“赵子闻,你可知子告父,并要脱离家族之人,不管有天大的理由 都要先打五十大板。”
“甚至会影响到你的仕途,要知道,不孝是大过。”
“还有,朕不能听你一面之词。”
“等你父亲来了,你再好好想想,要不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