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几年前被抓走就该si了,还活到现在,恶心。”
“白笙去si!”
“白笙去si!”
“每天一问,白笙si了吗?”
“老天睁睁眼睛,把bs这个败类收回去吧!”
“畸形的产物,恶心,去si呀,疯狂jip!”
“恶心,想吐……”
“昨天做梦梦家那个BTsi了,哈哈是一个好梦呀。”
夜夜惊醒,耳边都是对他宝贝孙女的辱骂,诅咒的话很难听,白庭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积善行德一辈子,为什么有一天会遭此劫难。
白家为了这片土地付出了那么多,最后他们回报白家的是这样的吗?
白笙外出被跟踪的人扔到、扔砖头,一次甚至被刺穿了腹部,在急救室里待了一晚上。
白庭想到那一晚双眼就忍不住酸涩,那些人都不是人是畜生。
但好在白笙抗压能力强亦或看开了,对外界的质疑几乎没放在心上过,依旧忙着自己的事情。
不仅没让白庭担忧,还一手接下白氏企业让白氏经济重新复苏,直到成年后成了名正言顺的白家家主。
只是她性格愈发冰冷,行为亦是极端到了极致,残戾嗜血。
“她很好,只不过现在很忙,别担心了。”
白庭对宋婉怡说。
“真的吗?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女人听见白庭的回答终于安下心,被白宸扶着躺下。
“逸轩呢?”
宋婉怡哽咽着问。
白庭:“还是深度昏迷,等你恢复些就可以去看他。”
“母亲别着急,父亲一定没事。”
魏诗雨温声对女人安慰,用纸今给她擦眼泪。
“我想看一眼笙笙,你能不能让她来看看我?”
刚醒过来宋婉怡只觉得心里异常思念自己的宝贝女儿。
魏诗雨的手一顿强忍镇定解释,“姐姐最近很忙,等有时间了一定会来看母亲的。”
“她很忙吗?那你让她一定要注意休息,千万不能累坏身体。”
宋婉怡心疼地蹙眉,拉着魏诗雨的胳膊说。
“嗯,一会儿我就给姐姐说。”
魏诗雨郑重地点头。
白庭见女人无异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医院,留下魏诗雨和白宸。
第45章 怎么会这样?
医生给宋婉怡讲了白逸轩的情况,情况还算安好。
时间来到傍晚,病房里留下宋婉怡一个人休息,白宸正在外边听医生的一些嘱托。
宋婉怡打开手机搜索那次实验事故,一下子就跳出许多视频。
可上面的视频封面竟然都是一个女人,尽管已经睡了许多年但宋婉怡还是一眼认出来这是她的女儿,白笙。
“笙笙?”
宋婉怡疑惑,点进去刺耳的解说声却是将她震地稀碎。
惯用的机器合成声异常刺耳,让宋婉怡甚至难以置信这是真的。
“咱就是说有权有势也太好了吧,不仅出事了有人兜着,诶人家还可以选择性救人。
那想救的人就救,不想救的人就放在一边,怎么?别的研究人员的命不是命吗?你明明有能力救为什么不救?
就这一种人啊,就活该去si,啧啧啧,也真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白家那样的家庭长出来的怎么还是这副样子,这类BT还真是就不该降生
……”
后面还在说什么宋婉怡听不清了,翻看下面的评论区竟然还都是赞同,恶毒的诅咒比比皆是。
往下翻下一个视频,言语甚至比上一个更犀利。
“打卡2567天,今天一看,白笙为什么还活着?”
他们这是在说什么?
他们怎么能这么说,一个孩子怎么进去救,宋婉怡下意识地以为这群人魔怔了。
可每一个视频都是如此,就算有极少的理性反驳也被喷地体无完肤。
评论区的每一个人都站在道德的至高点。
一个视频中,口吐芳言、戴着口罩的人站在白笙面前。
女人一把攥住那人的脖颈,声音好冷好冷,凤瞳空寂,“再说一句。”
那人原本仗着现场的人很多依旧辱骂,但当白笙掏出匕首的一刻彻底闭嘴了,苦苦哀求白笙。
现场的人很多没人敢上前阻拦,纷纷用摄像机对准女人恐吓。
“白笙你敢动手就等着制裁吧!”
也有鼓励那人的,“兄弟挺住,不会有事的她不敢。”
白笙只是玩味地看了四周一眼,笑声冷戾,“确定?”
匕首直接刺进男人肋骨下面,白色进红色出,现场的人吓得四散而逃,慌不择路地逃离现场。
男人吓得晕倒,白笙嫌弃地扔在地上,无所谓地用一旁保镖递来的湿巾擦擦血液。
“处理一下。”
上车离开。
“笙笙。”,宋婉怡哭得发不出声音。
她不在这群人为什么要这么欺负她的笙笙,为什么?
纵使之前被外界不理解过但宋婉怡从未质疑过自己的责任,但这一次她只觉对面是一群畜生。
人心险恶,他们是没有心的。
可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呢?她为了他们几乎付出了一切,不求回报但至少不应该是这样。
宋婉怡看着一个个视频里看似正义的脸庞说着最恶心的话,心情复杂到极致,哭得浑身颤抖。
她到底是没想到自己为之付出一切的人和事物有一天会反过来咬住她的心脏,撕碎。
曾经付出多少,现在便是千倍万倍的痛心,她接受不了自己一直帮助的人在自己沉睡的几年里辱骂诅咒她唯一的亲生骨肉。
怎么会这样?
第46章 莱蒽德
听见里面的声音白宸率先反应过来,接过医生手中的单子转身急忙推开病房门。
只见里面的人摔在地上,满眼泪水,本就苍白的脸庞愈发羸弱,手机被摔碎再地上,发丝飘乱。
“母亲!”
白宸眼眶欲裂,健步如飞冲进病房,将地上的女人一把抱起来。
手机中的视频还在播放着,阴阳怪气的媒体声落到白宸耳中。
白宸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捡起地上的手机返回页面,关机。
“怎么会这样,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她?”
宋婉怡握住白宸的胳膊,男人皓白修长的手腕被勒出一道骇人的红痕。
清隽的眉眼轻蹙,白宸并未对宋婉怡阻止只是抱住女人,轻拍她的后背安抚。
“已经没事了母亲,大姐他没事,别担心。”
宋婉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不知道自己在沉睡的这么些年那些人竟然对一个孩子这般辱骂,她不知道自己唯一的女儿会被这么欺负。
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呢?
怎么能?
这是一个母亲发自内心声嘶力竭的质问,单是想一想当时她一个人站在台上被台下数张脸指责谩骂,宋婉怡就心疼的难以自已。
可宋婉怡不知道这几年和白笙走失的三年相比只能用鸡皮蒜毛来形容,她没见到的远比眼下看见的苦涩。
魏诗雨取药回来时宋婉怡已经再次躺在了病床上,由于情绪过于激动注射了镇定剂安抚。
只看见白宸胳膊上的几道红痕,血珠从皮肤中渗透、滚落出来。
“我拿药给你擦一下。”
魏诗雨心疼地拧眉,伸手拿架子上的医药箱。
“不用了,不碍事。”
白宸淡漠地将袖子往下扯盖住划痕,看向魏诗雨,“路哥说行程挪不开需要我去一下,但我晚上会回来的。”
魏诗雨拿着医药箱的手一顿,最终还是点头嘱托男人,“路上慢点,”
“我知道,这一段时间劳烦姐姐了,谢谢。”
说完男人便头也不转地离开了,病房门砰的一声关关上魏诗雨才猛然恍神。
拍了下自己脑门,敛下失落转身走到病房前坐下。
机场上一排豪车依次列开,贵宾室白笙翘腿坐在黑色皮椅上。
一袭红色艳丽风衣,清冷的凤瞳懒散敛着,整洁的衣袖一丝不苟,倚在软椅上看着落地窗外朝这边走来的莱蒽德。
莱蒽德,M国最小的王室公主,M国国王整日捧在手掌心的千金。
“笙!”
莱蒽德身着华贵的衣裙快步走进贵宾室,见到女人的一刻捂住嘴巴激动不已,上前抱住白笙。
激动地喊,“笙!”
“公主。”,白笙见人进来放下手机,轻笑着站起身张开双臂。
“笙,好久不见。”,莱蒽德见到女人面容的一刻心脏跳动愈发激烈,张扬霸道地抬脚想要亲吻女人脸庞。
白笙瞳孔无温下意识地后退,莱蒽德环住她的腰身解释,蓝色的大眼睛无辜地看向白笙。
“这只是见面礼而已,笙怎么了?”
白笙挑眉掩下退避,下一秒径直俯身吻上女孩额头,嗓音清冽玩味颇为浪荡 ,手抚上女孩脸庞轻抚。
“好久不见公主,几天不见真是越发出落了。”
触指即离的温热感让莱蒽德瞪大眼睛,汪洋碧海的眸子里满是讶异,女人的声音一日既往的清冽醇厚。
耳垂泛上剥粉色,平时话痨的人硬是结巴起来,“好,好久不见。”
匆忙逃离白笙身边,跑到裘夙身旁,“夙姐姐。”,一边偷偷瞄白笙。
白笙看见女孩羞涩的动作忍不住发笑,随后出口打破尴尬。
“等我一会儿。”,伸手指向卫生间。
双手插在兜里走进卫生间。
“笙怎么了这是,什么时候这么,嗯。”,笙竟然主动送她亲吻礼,以往都是她蛮横夺来的,但笙刚才真的好霸道。
莱蒽德心底霎时直冒粉泡。
“可能,估计她今天心情好吧。”,裘夙同样懵逼地耸肩,思考一会儿说。
这位祖宗要做什么她从来没看透过。
“我的箱子呢?”,莱蒽德把自己最珍贵的行李箱从保镖手里拿过来。
箱子很轻,几乎不费什么力气。
卫生间,白笙用随身的湿巾擦拭唇角,本就殷红的唇瓣愈发艳丽,十几张抽纸被清水浸湿用完后丢进垃圾桶。
女人墨色瞳孔黑黢黢一片,深不见底,呈清冷的负温。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白笙勾起唇角,温和的笑意就连弧度也是极为标准的精雕细琢的五官仿佛也因此氤氲上温度,不再空寂。
突然有些想小家伙了。
走出卫生间,身着蓬松公主裙的莱蒽德目光狡黠勇敢地上前,“好累啊笙,你帮我提一下这个箱子好不好,这个箱子对我很重要的。”
女孩神色中的一切小情绪被白笙尽收眼底,有些局促和紧张,连白嫩的手指都微蜷着。
“当然,我来吧。”,白笙利落地地拉过行李箱。
音调慵懒,“那边的酒店已经给公主安排好了。”
“好体贴啊笙,谢谢你。”
几个人欢声笑语地离开。
“我可以和笙住在一起吗?就竹已……”
“抱歉,不太方便。”
白笙无奈地顶了下鼻梁上的镜框直接拒绝,歪头满意歉意道。
“嗯,好吧。”
莱蒽德失落地嗯了声但也在医疗范围内,她知道笙有洁癖。
“我领公主到酒店吧,天快黑了。”
白笙强硬地建议,魅惑的眼尾扬起一抹弧度看得莱蒽德恍神。
“嗯!”,莱蒽德听话地点头,金黄色的卷发跟着轻幅度地摇曳漂亮极了,乖巧又听话。
一年没见笙镇定越来越性感撩人了,她真的好喜欢这幅状态的笙,随性懒散,恣意撩人。
酒店。
白笙将莱蒽德的行李箱提进包厢途中碰上一些事情,包厢内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只有莱蒽德一个人在包厢,是白笙的私人手机在响。
女人左顾右盼寻找白笙人影可什么都没看到,手机铃声不停地响着。
她不敢随意接听声的电话,笙最讨厌这样的行为了。
可是笙在哪?
莱蒽德拿着手机正欲出门,和进来的裘夙迎面对上。
她焦灼地赶忙将手机递给裘夙,
“笙的电话。”
裘夙扫了眼手机界面,是傅妄,可白笙还在签署文件。
直接接听电话,“安少爷?”
“嗯,一会儿我让笙姐给你打回去,安少爷身体不舒服吗?我马上去喊她。”
裘夙听见对面的声音沙哑蹙眉问道,得到肯定回复神色凝重起来。
“咳咳咳,我没事的,不用喊阿笙了。”
第47章 发烧
他只是今天穿着睡衣开了一阵窗,冷风吹着了。
头上仿佛被戴了一个帽子,晕乎乎的,视线都有些晕眩。
医生给他开了一些药丸,刚刚吃下去的确好了很多,只是躺在被窝里就像是躺在了火柴正旺的火炉中很烫很烫。
突然就想到阿笙总是说他暖和,若是阿笙现在在这的话一定会很舒服地抱着他吧。
“那安少爷一定注意休息,切忌再吹冷风了。”
裘夙认真道,男人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若是再吹些冷风不免遭罪。
“好,我记得了,嗯,挂啦吧别告诉阿笙。”,她事情正忙如果因为他再打断,回来肯定又得忙一阵子。
男人声音沙哑伴着咳嗽,几句后失落地挂断电话,他没能听见阿笙的声音。
裘夙拧眉,看向赖蒽德,“今天晚了公主早点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转身匆匆离开包厢。
莱蒽德伸手想说什么但裘夙已然不见了踪影,发生什么了,为什么夙姐这么着急?
刚才那个男人竟然喊笙为阿笙,他和笙是什么关系,笙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吗?
白笙刚在顶密文件上签署名字,谈好合约,走出办公室就遇见往这边走的裘夙。
“怎么了?”
白笙看见女人神色不对,警觉地问道。
“安少爷发烧了,刚刚打过来电话但你没接到。”
白笙淡漠的神色陡然掀起波澜,“怎么回事?”
小家伙刚刚给她打电话了?
“大概情况差不多是安少爷今天吹了冷风,抵抗力又弱所以发烧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裘夙将手机递给白笙,白笙拿到手机后立即回拨过去。
“和公主解释一下,我有事先离开了,明天再谈正式合约的事情。”,白笙对裘夙道。
脚步匆匆地往外赶,比刚才裘夙进来的时候还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