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柒愧疚地抬头,一脸认真地对付傅妄保证。
“对不起,昨天是我的错让你受了惩罚,一会儿我一定帮你……”
“一定什么?”,白笙淡声问,“你是觉得我需要你来做这些?”
白柒吓得赶忙摇头,“没有没有!”,除非她想死。
“今天被罚了多少棍?”,白笙问小家伙,少年后背几乎没有一个完好的地方。
“没事的,看着严重而已。”,傅妄扬起脑袋不在意地说,乖巧又坚强。
“好,那就罚500棍先作开头,完了之后再关进幽闭室内一周,去吧。”
白笙看出小家伙的谨慎,也不再问了。
白柒脊背一凉,一时间觉得灵魂都升华了,五百棍?她还能活下来吗?
天哪,看来她注定是走不出这道门了,天要她亡!
但还是勉强站起身,苦逼地看向白笙,“我今天能先回去一趟吗表姐?我还有很多话没和我爸我妈说呢。”,临终遗言还没写呢。
“不用了,我会帮你转告,裘夙?带二小姐到祠堂领罚。”
“走吧二小姐。”,裘夙进门扶住摇摇欲坠的白柒,拉着白柒走出卧室。
”夙姐救我,你帮我说说话啊,我不想这么年纪轻轻的就没了,呜呜呜……”,傅妄只能听见越来越小的呜咽声,可怜无助到了极致,就差咆哮了。
傅妄:……
突然发现这个女人好狠Σ(ŎдŎ|||)ノノ
“做错事就该罚,没事,不用操心她。”,白笙见小家伙害怕地缩脑袋赶忙解释。
”其实小姐不用如此惩罚二小姐的,她并没有什么错。”,少年小心解释。
”嗯。”,白笙懒散应一句,认真地观察起这个小家伙。
声音软软的,皮肤也是呈病态的白皙,越看越漂亮,只是太瘦了,右脸的疤痕几乎盖了他整张脸。
“以后喊我的名字白笙就行,不要再一句一个小姐,听得别扭。”
少年惊,有些难以置信,她竟然直接让他喊自己的名字,在京城凡是有威望权势的家族其中一定会有一些自己的繁文缛节,更别提白家。
“会不会太不礼貌了?”
”怎么不礼貌,你骂我了吗?”,白笙不解。
小家伙摇摇脑袋,“没有。”
“那不就行了,你的名字是什么?”
傅妄眸色微凝,思索几秒后干脆摇脑袋。
“不知道?”,白笙是真的懵,这小崽子连自己姓名都忘了?
但对上他澄澈无辜的桃瞳,少年又是真的无辜,可怜巴巴的。
“罢了,不记就不记得。”,白笙无奈妥协,伸手揉揉小家伙的脑袋安抚,“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好了,绝对不会让你再受欺负,名字的事情以后再说。”
“谢谢白,白笙。”
少年正说着道谢的话,被白笙看着顿时有些口吃,女孩有些凶。
“乖。”
白笙弯唇一笑,俯身凑近小家伙,骨节分明的手指戳一下他的腮帮。
“记住了,我是白笙,以后喊我白笙就好。”
突然的靠近让傅妄浑身紧绷,鼻翼间清冽的玫瑰香愈发浓郁,异常诱人,呼吸急促灼热起来。
脸庞泛起微红,“嗯,我知道了。”
莫名的,他竟然想抱住眼前完全陌生的人,好奇怪的感觉,他有些喘不过气。
第6章 阎王殿上蹦迪,彻底完犊子了
这一天白笙除了在书房处理事情其余的就在隔壁卧室陪着小家伙,时不时逗逗他,少年的脸涨得通红,被气得不行,天底下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刚开始的礼节也全都没了,变成一只鼓囊囊的河豚。
到了晚饭的时候, 白笙又端着玉米粥往卧室跑,此时的裘夙都有些无奈了。
说什么露天泳池Porty,现在是一点也没想起来,无奈。
不过还真是第一次见她精力如此旺盛。
“晚饭时间,想吃点什么?”,白笙关上门,坐在藤椅上问小家伙,一只手支着脑袋。
“刚吃完,现在不饿,不想吃。”,傅妄不知道眼前人从哪来的的兴趣,一直揪着他不放。
他脸上的疤不吓人吗,她为什么不怕?
“喝点粥吧,对胃好。”
香甜的粥香十分诱人,傅妄巴巴地看了一眼,“我自己喝吧。”
他是后背受伤,手还没残,但又不敢公然拒绝眼前的人。
“嗯,自己喝吧。”白笙将粥递给小家伙,漂亮的凤瞳饶有趣味地半眯着。
“你没有事情吗?”,傅妄吃了几口忍不住问。
白笙:……
凑巧身旁的手机响起铃声,白笙接通,对面是白笙的二叔,白丛。
男人颇为恨铁不成钢,糟心且无力地吐槽,“刚才管家说柒柒被你喊过去了,这丫头又犯什么事了吗?”
“嗯,犯了些错,被我扣在这里了,估计回去要几天后。”
白笙毫无波澜地叙述。
“使劲儿罚她!整天正事不行,破烂事倒是不少,笙儿你不用顾及情分,往死里罚她!”
隔着虚空都能感受到男人气得跳脚的怒意。
想来也是,白丛就这一个宝贝女儿自小就是万般荣宠,于是便被宠坏了,每天气死白丛三百次不重样的。
“二叔放心,我自有分寸。”
“不用,给我打死她,长长记性!”,白丛气得心脏病都要犯了,坚持要把这个不孝女就地正法。
一贯的说辞,白笙耳朵都能磨出茧来,敷衍自己可怜的二叔几句便挂掉了电话。
对傅妄道,“想怎么罚她?现在有机会了。”
正在认真喝粥的傅妄懵懂地眨巴眨巴眼睛,仰头看向白笙,无助极了。
“好了,逗你的,快点吃饭吧。”
少年的目光如同清澈的湖水般,白笙禁不住想要将他逗哭,但还是解释了句。
事实证明白笙这一天是真的很闲,陪少年吃完晚饭之后还拉着他看了会儿电视,最后有些犯困才让傅妄回去休息。
卧室灯光熄灭,白笙俯身吻床上的少年,亲吻他的额头,嗓音噙着欢愉,“晚安宝贝。”
少年卷翘的长睫轻颤,直至女人离开才睁开眼睛,眼底洇着水雾。
她怎么,怎么能如此……
才出虎潭又入虎穴是何种情况,傅妄此刻彻底感同身受。
她好无耻!!!
七日后,竹已苑。
白柒是用担架被抬出来的,并且已经陷入深度昏迷。
上门准备赔礼道歉的墨淮:……
本就打颤的心脏更是鼓跳如雷,摸一把额头的汗水。
裘夙吩咐仆人将白柒送入病房,随后才看向坐着的墨淮,礼貌地笑笑。
“哦,墨先生,墨先生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来给白小姐上次事情一个交代的,不知道现在白小姐有没有时间?”
“这样啊,小姐现在有些事情处理估计来不了,有什么事情给我说就好。”
裘夙安排仆人上茶,坐到墨淮对面,音调强硬疏冷。
好在墨淮在之前了解一些白笙和裘夙的关系,就算白笙不在,裘夙坐在这里和他谈也是给足了他面子。
“上次的事情是幼女的不对,我了解之后也是感到非常抱歉,对唯心也是做了惩罚,那位仆人也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责任,不知道白小姐对墨某的处理方法满不满意。”
裘夙点点头,“嗯,墨先生来之前我们也看到了墨先生的处理,只是。”
勾起一抹歉意的浅笑,“小姐说,子不教,父之过,害,这件事归根结底是墨小姐的启蒙有误,没有一个正确、完整的三观意念,墨先生不介意的话以后墨小姐的教育就由我们稍稍介入,也算是帮您解决一个不小的麻烦。”
这话俨然就是在啪啪打墨淮的脸,堂堂墨家家主竟是连基本的三观意识都没有,教育出这样的女儿。
“这,……那墨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可纵然是羞辱墨淮也只能应下,他更担心的是墨唯心的安全问题。
“嗯。”
三两句是敷衍,墨淮侥侥退下。
卧室,傅妄后背的伤口已基本结痂,只是依旧绑着厚厚的绷带,穿着灰白色毛绒睡衣,可爱软萌。
只是眸光清冷,像一只抑郁了的毛绒玩偶。
“哥,你没事儿吧,这几天都联系不上你,出什么情况了吗?”
蓝牙耳机中的男声透着焦灼。
“没事,东西准备好了吗?”,声音如同机械一般听不出任何情绪。
“准备好了,只是哥,那东西你用起来千万得注意,毒性和传染性不是一般的强,用量一定谨慎。”
“好,把东西尽快给我,位置一会儿我发给你。”
男人唇瓣蠕动幅度很轻,蓝牙耳机也被遮挡在睡衣帽子中,电视声音开着,因此即使观看摄像头也看不出丝毫异样。
“嗯。”
最后确定全部信息,傅妄掐断蓝牙音频,才露出些许弧度的笑。
过几天这京城就有好戏看了,到时候一定会很精彩吧。
闭上眼睛刚准备休息一会儿,卧室门被啪嗒一声打开。
门口探出一个脑袋。
傅妄:……
白笙刚从一场异域酒宴中脱身,一袭红色纱裙,金色镜框有些歪,凤瞳半眯着就冲进卧室。
“想死我了宝贝,抱抱。”
白笙不由分说地抱住小家伙,黏糊糊地就往怀里搂。
整场酒会下来就没遇见一个顺眼的,还是这个摸起来舒服。
香甜的酒味儿略显刺鼻,傅妄蹙眉,分离推搡女人,“白小姐!你过分了你!”
这个女人力气怎么这么大,傅妄本来低垂的情绪霎时被引到最高潮,但也只能被白笙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一定是他受伤导致的,傅妄坚决否是自己不行,是他受伤了给了这女人可乘之机!
“别挣扎了,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在指导我做些什么。”
白笙笑意顽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怀里的小家伙,下一秒直接俯首吻上少年的唇瓣,撬开香甜,他太香了,白笙一时间有些忍不住。
傅妄:!!!
“白笙!”
这应该是少年来这里第一次尖叫。
门外的裘夙淡定地夹菜,今天的晚餐是她最喜欢的。
对面半死不活的白柒:……
怔怔地看着裘夙,一脸生无可恋。
由于伤势严重刚刚转醒就赶来诚挚地道歉,白柒是坐在轮椅上的。
这回真的是阎王殿上蹦迪,彻底完犊子了。
第7章 划上相同的伤口
白笙最后是抱着小家伙缓缓睡去的,由于后背的伤势白笙搂的是少年的脖颈。
傅妄也折腾累了,无论他说什么都不管用,而且似乎越喊女人就越兴奋,⁽⁽ƪ(•̩̩̩̩_•̩̩̩̩)ʃ⁾⁾ᵒᵐᵍᵎᵎ!
女人的怀里异常暖和,傅妄看了她许久,睫毛长长的,皮肤白皙,哪一处都是万里挑一的精致,她那么漂亮为什么喜欢他呢?
傅妄心底突然袭上一股浓浓的失落感,摸上自己脸庞的疤痕。
宛如蜈蚣般窝在脸上,伤口虽已结痂可四周依旧是红肿的,看起来有些恐怖。
这道伤痕是当初那个男人用啤酒瓶碎渣往他脸上划的,流了许多许多的血,他也没有反抗,任由粘稠呛人的血液沾满脸庞,因为只有清晰的疼痛才能让他让他感受到自己还活着,他要亲自送那群人下地狱。
可现在,他突然有一些懊恼。
傅妄又伸手去摸女人的脸,不知想到些什么阴鸷的神情中染上笑意,在黑夜中有些渗人。
如果在她脸上也划上相同的伤口,是不是他们就一样了?
他若有所思地想着。
翌日。
白笙再次睁开眼睛就觉得自己怀里抱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微惑地看向这小家伙。
“宝贝?”
有些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处,昨晚她似乎是想进来看看少年,后来呢?她似乎直接睡在这里了。
天啊,她昨晚没做什么逼迫他吧。
“嗯?”
少年这时才刚刚转醒,迷糊地缩在白笙怀里,桃眸蒙上一层水雾,哼唧一声。
“没事,睡吧,时间还早。”,白笙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抱住被窝里的小家伙喃喃道。
“嗯。”
听白笙这么说少年又迷糊地闭上眼睛,往女人怀里又蹭蹭,真暖和。
白笙第一次这样抱这样的少年,也不反抗只是乖巧地任由她抱着,真××上瘾。
本来早上的例会推迟至下午,放下手机又小心抱住小家伙。
养了这几天总是脸色红润些,只是依旧不见长肉,看来是喂养她的力度不够,心疼地蹭蹭少年的左侧脸庞,声音宠溺亲昵。
“宝贝,你为什么不长一些肉肉啊,太瘦了。”
原本只打算将这个少年放在身边好好养着护他一条命即可,但现在白笙想要的似乎更多了。
“多吃一点,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惺忪的少年贪恋暖意,只是听着不说话。
转眼到了下午,白笙在书房内处理一些政务。
墨唯心被带到了玫瑰小楼一处荒芜的客楼,因为背后的伤口她几乎没办法站直,只能坐在轮椅上被推着。
一行的保镖皆是神情冷峻,接下来要经历的一切会是墨唯心终生难忘的。
为首的末煌身形高挺,一袭黑色私服,冷冰冰地盯着被推下来的女人,女人穿着黑色衣裙,娇俏的小脸苍白,看起来可怜极了很能激发人的保护欲,可男人眼底毫无波澜。
“带她下去换衣服。”
“啊?”
墨唯心有些难以置信,纵使白家权高位重,但一个下人就敢随意使唤她?
“耳朵聋了吗?下去换衣服!换不好今天就不用吃饭了。”
末煌鄙夷地略过目光,示意墨唯心身后的几个保镖动手。
老大说了,留口气就行。
墨唯心直接被一个保镖拉拽起来,轮椅被男人一脚踢到一边。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一群臭垃圾滚开啊!”,墨唯心对眼下的情况实在难以接受,往日生活里的每个人对她都是毕恭毕敬的,怎么今天这群人敢对她如此粗鲁,墨淮对她的教导也彻底被抛之脑后。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女人右边脸颊迅速肿起,满眼错愕。
末煌呵斥:“不懂礼节,这就算作我教给墨小姐的第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