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唧的少年听到这似是不满,睁开满是水光的眼睛看向白笙,“阿笙要去做什么?”
抱住白笙的胳膊不肯松。
“有点事情,不碍事但我要去处理一下,安安乖在这乖乖等我。”
白笙耐心地给小家伙解释。
“嗯,好吧,阿笙记得快点回来。”,少年不情愿地松开白笙胳膊。
白笙给小家伙塞好被子,离开主卧。
看着女人离开,少年总觉得怀里缺点什么,抱着被子将自己蒙住,里面满满都是阿笙的甜味儿。
白笙离开主卧的一瞬眸色彻底阴暗下来,手攥地咯吱作响,身上戾气显得十分骇人。
到另一栋楼房一楼客厅,章承已经将宋婉怡带到了这里,女人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白笙进来的一瞬女人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蹭的站起身,满是怨气地盯着白笙。
本来打算先礼后兵的白笙见到宋婉怡这副态度心里的直接压不住了,一脚踹在她腹部将女人踹倒。
“啊!”
宋婉怡对白笙的攻击猝不及防,显然是没预料到,痛苦地瘫坐在地上,疼的额角青筋直冒。
章承看得不忍,但压根不敢上前说什么。
白笙坐到沙发上,疑惑地看着宋婉怡,这女人也是挺闲,胆子也大,一个人就敢找上她说事。
宋婉怡不会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以为可以说服她吧,迷之自信。
“刚才乱嚷嚷什么,你说你不知道什么?来,说过来让我听听。”
尽管狼狈不堪宋婉怡依旧努力扬起自己的头,“我说我怎么不知道白家什么时候多一个白安?我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儿子!”
白笙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抚住下颔发笑,“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什么事都要你知道才行?你怎么那么有能耐?
再说你配吗你,你在乱说什么?”,白笙扼住女人下颔,凤眸因为燥意氤氲几点朱红,“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称他的母亲?”
“凭什么?凭我是你的。”,宋婉怡话没说完就被白笙一巴掌扇歪了脸。
白笙的脸色变得恐怖,丝毫不见往日和善的影子,阴冷、寒栗。
“凭什么?说啊!”
纵使这是事实可白笙每每思及此总是压制不住的戾气。
她讨厌自己这一身血,厌恶死了,为什么偏偏是这两个傻叉有了她?为什么要让她以这个身份活着?
宋婉怡和白逸轩给了她一条命,她不知道还回去几条了。
宋婉怡到现在不会还以为自己活到现在是幸运值翻倍吧,一群傻叉没她不知道早死几回了。
还用这个称呼压她,真是不知死活!
“说啊!怎么不说了。”
“凭我。”,又是啪的一声。
“说!”,白笙暴戾地大喊,情绪有些失去控制。
宋婉怡捂着自己的脸满眼泪水,愤恨和怨恨装满眼底。
她怎么生出这样一个怪物,这样一个毫无感情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原来那些网络上的人说的的确不错,白笙的的确确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她当时竟然还心疼真的是太心软。
白笙本来就活该。
“看我,再看我试试?”,白笙蛮力扭过女人头侧向另一边,宋婉怡发出痛苦的哀嚎,脖子被扭断似的不能动作显然是伤及了根骨。
“把药拿过来。”
白笙对章承喊道。
“不是高洁善良吗女博士?一会儿让你感受一下不一样的滋味儿,让你也看看自己浪荡的样子。”
白笙笑意疯狂,显得异常期待一会儿宋婉怡的表现。
“小姐!”,章承硬是被吓得面色灰白,不敢动作。
“愣着作什么,等我自己去吗?不想活就提前说一声。”,白笙冷声质问章承。
宋婉怡几乎一下子就猜到白笙想做什么,震惊地瞪大眼睛,“白笙你要做什么白笙,白笙我是你的母亲,你疯了吧白笙,松开我,你父亲知道一定会杀了你的,松开我!”
宋婉怡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白笙竟然想对她做这种事情,恐惧让她不顾一切地大喊大叫起来,狼狈又可笑。
真可笑、真蠢,为什么直到现在了才知道知道恐惧知道害怕,刚才不是挺有理的样子吗?
她真的好蠢,白笙难以理解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这么蠢。
药很快被端上来,白笙一手按着就将一小碗的药尽数灌进宋婉怡嘴里。
“滚开,滚开啊!”
宋婉怡奋力挣扎,但落的下场也仅仅是几个耳巴子,头发散落,衣襟也湿透了脏兮兮的,愈发狼狈。
是的,白笙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力狂,崇尚最原始、最粗鲁的力量。
她早就已经疯了,人文精神、社会规范束对她来说就像一坨狗屎,有屁用。
宋婉怡妄想和她讲道理无异于自取其辱。
“怎么样,舒服么?是不是比平时端着架子舒坦多了?”
白笙俯身神态极为认真地问女人,每一天到哪哪都端着架子,看着和善可亲其实不然,人家心底的三六等级可森严着呢。
歧视低等学位,歧视没文化的,歧视没文化素养的,收养的几个孩子皆是培养至高等学位才允许其自由职业。
因为魏诗雨和其研究方向一致所以最喜欢魏诗雨,表面说着一视同仁其实对白宸是歧视的,却不想白宸恰是最孝顺的一个。
“问你话呢舒坦不舒坦?”
白笙将女人扶起来,推到早已准备好的床上,几个等候已久的男人光着膀子走进来。
几个男人也是瑟缩着脖子,面色灰白。
“过去。”
白笙朝几人挥挥手,艳丽的脸庞宛如恶魔一般。
“谁的动作好,佣金翻倍!我在旁边录着,都快点。”
此时的白笙早已失去理智,亦或是真正的她,唇角勾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几个男人不敢耽误,也不管什么名堂礼节了像几个豺狼一样往女人身上扑。
动作既滑稽又可笑,笑得白笙手机都险些拿不稳了,弯腰哈哈大笑。
章承在一旁慌得不行,思索再三给老爷子打过去电话。
现在能规劝住小姐的恐怕也只有老爷了。
“上啊!右边的干什么吃的,废物!”
白笙还在一旁指挥,嗔骂,一时间女人的哭喊声交叠着白笙的嬉笑,男人的低俗声,房间前所未有得达到它的高潮。
恍惚间白笙似乎见到了十几年前,几乎同样的交叠声,不过当时比这要响亮多了,比这更血腥残酷。
连场景布置都一模一样呢,可真像。
都说童年记忆最容易忘记,可她怎么是个例外,纵使已经过去经年她依旧记得清楚,为什么忘不掉呢真TM的费劲。
她忘不了,她永远都忘不了,为什么当时没杀了她还要让她活着!为什么要给她机会爬出来。
一群蠢货!
既然忘不了那就永记着,一天又一天地回想,直到把这群人一个一个都拉进地狱里。
地狱里多冷啊,她得有人陪着,都得下来陪她,想要独善其身?痴心妄想!
“怎么样,舒坦不舒坦我的好母亲,哦对,忘了告诉您了,这群人里每个人上都有我送您的一个小礼物呢,希望你喜欢。”
这么多年第一次送礼物她还有些紧张,真是的。
白笙拍打着宋婉怡的脸颊,笑意懒散。
“贱人!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被折磨到不成人形是宋婉怡硬是再次被白笙吓到醒神,声嘶力竭地大吼。
然而白笙正在调看自己的视频,蛮不错的样子。
“白笙!”
一声高吼传来,白庭出现在房间门口,老爷子满眼通红,喘着粗气。
白笙听见声音也只是抬头看了眼,耸肩无奈,“来晚了,回去吧这里没事了。”
白庭难以置信地看着房间内的场景设施,几个浑身精光的男人、一丝不挂的宋婉怡。
“还不赶紧滚出去,命都没了没了还看,脑子都他妈让狗吃了?”,白笙冲几个男人嗤笑。
“是是是。”
几个男人听见自己可以离开赶忙穿衣服往外赶,十几秒的时间就全跑了。
白笙也带着手机准备离开,路过门口时白庭侧身挡住她,老爷子要气死了简直,对着白笙说不出话。
抬首扇了她一巴掌,声音沙哑,“混账东西!”
白笙无所谓地扭过脸,弯唇勾唇,笑着解释 ,“安安没我他睡不熟,我先走了。”
径直离开,留下浑身气到发颤的白庭。
第76章 对不起她
白庭气的浑身哆嗦,“还不快点给夫人盖上!”,身后的女仆听后赶紧将手中的毯子给一身凌乱的宋婉怡盖上。
白庭退出房间,嘱托几个女仆好生照顾女人。
女人已经精神迷糊,听见白庭声音泪水瞬间决堤,放声大哭起来,疯了一样大喊大叫。
“啊!”
泪水糊在脸上粘着头发,宋婉怡人生第一次崩溃到极致,她想杀人,想把四周的人都杀了。
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她遭此劫难,为什么!
女仆小心翼翼的触碰都让宋婉怡崩溃,“滚开,别动我!滚开,都滚!”
“别动我,好脏啊,别动我,逸轩,你在哪啊,啊!” ,他不在的时候她被欺负了。
她哭到喘不过气,大口大口地喘息,喉咙喊到嘶哑,为什么要让她遭此劫难。
白庭在隔壁听着女人的嘶吼忍不住老泪纵横,但不是因为宋婉怡,而是想到了几年前的白笙。
他想到了几年前白笙重新回来的时候,才十岁的白笙给他打电话,童稚的声音沉稳老练,“接我一下。”
白庭完全没想过白笙能活着回来,饶是一个特种军人也没把握能毫发无伤地回来,但白笙就回来了。
特别是白笙重回家门时宋婉怡和他那个傻儿子竟然在给同样年纪的崔毅过生日。
一个女孩身着华贵,头戴着生日帽子,有一家人陪着唱生日歌,另一个一身死气,廉价的粗布衫,鞋子脏兮兮的,眸光冰冷地注视着房间内的一切。
两个身份不一致的人,此时身份完全对调。
这时候距离白笙消失已有三年,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
当时的场面白庭记一辈子,他永远也忘不掉。
一个身处天堂,一个身处地狱,她身上满是肃杀之气。
她到底是对他们失望的吧,承担的责任一点不少,却未曾享受过半分。
后来实验室出事,白逸轩和宋婉怡双双落难,亦是白笙冲进去将人救出来的,此后更是直接接手白氏,将濒死的企业救活过来。
白日她性情随意轻懒,走至哪里都是一副贵不可言的模样,穿梭在国际、各界之间,运筹帷幄见混得如鱼得水。
可夜晚,便是处在暗处的……
自那次失踪后白笙便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夜夜难以入眠,严重的时候她甚至需要被独自一人绑在地下室,手腕被链子磨得鲜血淋漓,双眼通红,跪在地上,嗜杀成性。
那时候的白笙甚至不能称得上为人,野兽般的攻击性,一双殷红的凤眸充血,骇人至极。
那时候甚至地下室不能有除她以外活物的喘息,野兽般的嗜血性几乎将她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怪物。
不是没人想进去陪过她,只是,一旦让她嗅到生气,一切便都不受控制起来。
她会像一条最为原始、野蛮的巨兽,纵使手腕被绑在墙上,用最为坚固的链子,进攻的时候她的手腕被硬生生折断,粉粹性骨折,她依旧不知疼痛般往前冲。
翌日,第一束阳光着落在地上,漆黑的地下室照进第一丝光亮时,阖着眸子的女人才能缓缓苏醒。
白笙身边的人都知道,白日和夜晚是两位家主,这种情况直到白笙遇见傅妄才有好转。
这些白庭都知道,他一直知道白氏对不起白笙。
一个本该拥有万丈光明,本不该沾染俗世污渍的人,硬是活成了地狱不见光明的魔鬼。
他亲眼看着她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却无能为力。
他们对不起她。
白庭一时间老泪纵横。
女人还在用力地喊着,房间内乱作一团。
白笙回到主卧,老爷子没打太重可依旧留下了五个指印。
浴室内,白笙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皱眉,有些无奈。
洗完澡,裹着浴袍掀开被子。
“阿笙。”,少年闻着香味儿寻过来,可四周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少年揉揉眼睛只能顺着香味儿喊。
“怎么还没睡?”
白笙抱住温热的小家伙。
“唔,没有阿笙我睡不着,我好想阿笙,为什么不开灯啊?”
他都看不见阿笙了。
“都睡觉了还开什么灯,乖。”,白笙轻抚少年的脸庞,吻他额头,声音清冽。
“阿笙换睡衣了?好暖和。”,蹭起来毛茸茸的,从里没见过阿笙有这样的睡衣。
白笙弯唇,“这是安安的睡衣呢,当然舒服。”
尽四周黑漆漆的,白笙依旧看得出少年眼底的震惊,他一定在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她。
那双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问她,“啊?这是真的吗阿笙?”
分外惬意地把乖软的少年搂在怀里。
第77章 魏诗雨苏醒
“阿笙,我现在似乎不困了,可以陪阿笙一会儿。”
少年双手抱着白笙脖颈,懒散地拍拍嘴巴打哈欠。
他似乎睡了好长时间,阿笙去做什么。
“不困?那安安是希望给我做些什么?”,白笙勾着少年的下颔,轻吻,由深入浅品尝小家伙的味道。
薄荷香都是醒神的,可为什么小家伙的味道却如此醉人,几下便要她深陷沼泽。
他真的是她的解药。
少年被白笙吻到几乎窒息,脸庞醉醺醺的呈现酡红色,尽管少年并没有喝酒,整个人软乎乎地黏在白笙身上。
手下意识地去抚上女人脸庞,“阿笙。”,声音酥酥软软的,惹得白笙心都酥脆了。
情欲夹杂着几乎窒息带来的激情,少年有那么一瞬想死在女人身上。
那一定会是世界上最舒服最美妙的死法吧
“喊我做什么?”,白笙终于松开小家伙,让他得以喘息几秒,累瘫在白笙身上,只能已哼哼唧唧地表示自己情绪。
白笙俯身咬住少年耳垂,真鲜嫩啊。
“唔,好痒啊阿笙。”,少年伸手去挠自己耳朵,羞红的脸庞愈发滚烫。
“怎么痒?是我伺候地安安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