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喝酒又吹风怎么可能会舒服,况且最近她的身体,哎,想到这里裘夙心情蓦然低落下来。
“喂她吃一粒就行了。”
挂断电话,少年找到那板药扣出来一粒,打开瓶饮料。
扶着白笙坐起来,轻哄女人,“阿笙张嘴。”
女人拧眉,“不要,起开。”
“阿笙。”,少年声音染上哽咽,现在女人高烧的状态他的确是怕了,她若是有什么万一他怎么办啊。
他一条贱命怎么给阿笙赔?
第92章 他该怎么赔她
阿笙那么尊贵,她还有那么多被她需要的人,他如何赔得起?
“张嘴,不喝药一直难受怎么办?”,少年尝试掰开女人的嘴,白笙被人如此粗鲁地对待若是换做别人早就一掌上去了,但他是少年,想想算了。
乖乖地张开嘴巴,吞掉药。
“抱我。”,白笙厚着脸皮抱住少年腰际,脑袋趴在少年肩膀上。
“对不起阿笙我今天又胡闹,惹你生气了,对不起。”
少年抱着白笙道歉,委屈巴巴的,亲亲白笙额头。
白笙睁开眼睛看少年,由于“喝醉酒”白笙的眼神有些茫然,被女人这般看着少年突然破涕为笑。
“阿笙你这个表情好可爱,阿笙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真的好呆萌,像一只小狗狗。”
少年还上手揉揉白笙脑袋,一把还不够,挼了好几把,越摸越上瘾。
上前亲吻女人唇瓣,大胆且放肆,“阿笙刚才喝的是紫罗兰吗?确实好香呢。”
白笙:?
少年越来越放肆,扣住白笙后脑勺由浅入深地吻上去。
白笙就这样被少年轻薄了 ,毫无任何预兆地被少年轻薄。
刚才还是一副软唧唧的样子,眼睛都是红彤彤的,下一刻是脸也不要了。
最重要的是,白笙被少年不太娴熟的吻技撩拨地七荤八素,浑身欲火焚身。
少年脸庞染上绯红色,车内的气氛霎时滚烫而浓烈。
“阿笙。”,少年喃喃低语,忍不住上手去解白笙大衣的扣子,好在触摸到女人肌肤地一刻他回神了。
猛地缩回手,绯色几乎溢出眼眶。
他刚才想对阿笙做什么,阿笙现在还生着病,他竟然,竟然想那种龌龊的事情?
他怎么可以的,阿笙现在只是一个病人!
他一定是疯了!
少年用力摇晃摇晃脑袋清醒,红着脸伸出手给女人重新系上扣子。
呜呜,阿笙他错了,不要怪他。
若不是习惯平时冷着一张脸,白笙此刻真的就要忍不住笑出声了,原来平时看起来白白软软的小家伙也会有这么一天,她之前以为只有她一个人每日欲求不满呢。
这小家伙藏得挺深。
少年好不容易把白笙扶正到椅子上,松口气准备问裘夙一些问题,谁知道女人的身体一直往他这一边侧倒。
实在怕她碰到哪,少年便扶着女人躺下来,头躺倒他怀里,一边问裘夙问题一边扶着女人。
裘夙不容易坐上出租车,消息又一条接着一条弹出来,各大厨师的,少年的。
打工人的悲伤谁懂?
“安安?”
女人梦中呓语,少年蹭蹭女人脸庞,“我在这阿笙,阿笙安心休息吧。”
好好睡一觉才能更好地恢复身体,这几日她几乎是连轴转的,一刻也不曾停歇。
女人似乎能听见少年话一样,呼吸愈发平稳。
想到什么,少年神色蓦地清冷。
刚才阿笙差点伤害到自己,太吓人了刚才,虽然有喝醉酒犯浑的原因,但和她性子冲肯定也有关系。
少年伸手去摸女人上衣口袋,果然发现还有一把冰冰凉的匕首。
第93章 和她一直走下去?
毫不留情的,少年将匕首掏出来放置一边,阿笙现在身边有他用不上这些。
回到竹已苑。
从地下车库少年扶着白笙上电梯到二楼,章承见到两个人急忙上前。
“小姐怎么了?”
“阿笙她喝醉了,刚才还在外边吹了冷风,她说她头疼,我给她喂过药了。”
少年给章承描述女人的情况,神态焦灼。
“喝醉?”
章承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他跟在白笙身边几年了也没看见这位主喝醉过。
白笙会喝醉吗?
但由不得他考虑,眼看女人已经连路都走不稳了,章承欲上前搀扶。
白笙皱眉,毫不留情地推开章承,一把抱住少年腰身,呼吸滚烫灼热,“安安,不要。”
她要的是安安。
意思是不让他动手吗?章承一秒领悟白笙意思,瞬间移开。
他就说吧,主子不会轻易喝醉,这点伎俩也就骗骗小少爷了。
章承往后挪几步,给少年让路,“安少爷慢点,我去让厨房给小姐熬醒酒汤。”
“好。”,单纯的少年并不知道其中猫腻,用力地扛着白笙,女人并不重甚至算得上纤瘦,只是身高过于优势直接压倒少年。
“阿笙小心,前面有台阶。”,一步一步牵着女人走到主卧,少年事无巨细地提醒醉醺醺的某人。
章承喊厨师准备好驱寒汤药。
白笙第一次发现少年伺候人动作是真温柔,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
或许是装的有些上瘾,白笙倒在床上的一刻 惬意地享受少年为她做的一切,导致她后来竟直接睡着了。
至于她是怎么喝的药,一切都不可而知少年的动作是真的温柔。
睡前尽是温馨的,噩梦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白笙有深水恐惧症,几年前落下的,这几年也早已经克服了。
和常人不一样,常人做噩梦大多数是恶鬼,死亡追捕,而白笙的梦境永远都很安静。
一汪深不见底,乌漆嘛黑的水,十几米甚至更高的波澜从上面扑下来冲向她,将她的七窍霎时全部淹没,一丁点的缝隙也不剩。
波涛无音却胜嘈杂,安静得让人置信。
她或许一辈子也忘不那一夜美妙的大海,黑漆漆的海水,流之不尽地涌入她口腔,水平面越来越远。
她在黑暗、没有边际的深海中飘了几天,按常人的条件早死了,她硬是撑了几天。
白笙到底想不通,为什么白逸轩能选择一个毫无关系的人,将她抛在海底。
她幼时最经常听见的一句话就是,“他们是一群可怜的孩子,和笙笙不一样,他们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但笙笙有,笙笙有我和母亲还有白家,我们永远都是笙笙最大的靠山,笙笙平日里一定要好好照顾弟弟妹妹,不要让学校里的孩子欺负了他们。”
“笙笙最乖,一定要担负起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
“笙笙一定要承担起白家的责任,这些都是笙笙的责任!”
“笙笙一定要是最好的,这样才有资格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这点你和弟弟妹妹们不一样。”
这样的话白逸轩和宋婉怡不知道告诉过她多少回。
他们自然而然地将所有人都在摆在弱势的位置,而她就是那个必须担起所有的角色。
这也还好,对白笙没什么问题,她就像一张程序复杂的白纸,被他们不断输入程序,要求,干净,而又听话。
如果不发生后来的一切,那么现在她依旧是那个很好的程序。
可发生了,白笙用自己的世界法则教习每一个人,可她们为什么还会背叛呢?
为什么明明知道外边是万丈深渊,明明知道那群人的目的就是她,为什么崔毅还能将她那么轻易地供出去。
曾经,白笙是真的把每一个人都当做她内侧人。
可她还是轻而易举地背叛,甚至到后来哪怕所有人知道是崔毅造成的这一切,白逸轩依旧选择了崔毅。
他们夫妻二人为了自己所认为的善意,真的要白笙无休止地输出。
他们永远都是可怜的。
有的时候强也成了一种诟病,他们会认为强照顾弱是一种理所应当。
可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哪来的寄养关系?
那一夜的海水真的很冷,回来那日见到一桌子围在一起给崔毅过生日白笙的心也真的很酸涩。
查到那三年里白逸轩夫妇忙于实验,一次也未曾远赴异乡找过她,白笙也是真的很绝望。
那一夜的海水真的好冷啊,自那一次她惧水,可怕水怎么行呢?
有太多的人想杀她了,她若是让人知道她怕水,那怎么活得下去?
数不清的呛水,她慢慢地就不怕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笙见到威胁到自己的事物第一个念头不是恐惧,而是升腾起的好奇和杀意,这便是常人说的残戾吧。
魔鬼之所以被称为魔鬼,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了恐惧的事情,世界上条条框框的规则已然不能对她达成归束作用。
她蔑视一切,对任何事情都是随散的,看不惯就做,不服就上,直至死亡,直至被另一个魔鬼啃食掉。
白笙就这样的,枉顾一切世界规则,从失望渐渐成了不通人性的魔鬼。
可纵使她成了魔鬼,每每梦回那一晚,她还是回觉得冷。
真的很冷。
“冷?”,少年凑在女人身前疑惑地问。
可她已经给阿笙盖了被子的啊,为什么阿笙还冷。
女人脸庞隽美,五官精致锋利,糜花一般醉人,皱着眉喃喃冷。
是被窝中冷吗?少年思考着。
解开睡袍,他身体是极为滚烫的,少年直接抱住白笙
他抱着阿笙,阿笙就不了冷了。
或许是温度的吸引,白笙转身抱住少年,蹭蹭他脸庞。
女人再也没喊冷,少年宽心些,紧紧地抱住她。
自此一夜佳梦。
白笙周遭冰冷的海水消失,淡出梦境,似乎有什么暖和的东西抱住了她。
是什么?
……
白笙第二日刚惺忪地睁开眼睛,怀里的少年不知何时早已睁开眼睛,巴巴地看着她。
由于少年目光过于灼热滚烫,白笙心底突然有些不自信,一想起她昨晚做的荒唐事瞬间梗慌了。
她昨天是不是演的有点过了。
“安安?”
白笙轻喊少年。
少年撇开目光,调侃女人,“哟,白总醒了?”
“嗯?”
白笙微惑。
女人和往日一般清冷的神色让少年迷惑,难道阿笙不记得做完自己做的事了,一点也不记得?
“你昨晚喝醉了,知道不?”,少年不肯罢休,再问一句。
“嗯,昨晚裘夙非让我陪她喝点,怎么了?”,白笙脸不红,心不跳道,一手揽住少年腰部。
软嫩的肉肉摸起来舒服极了,小家伙最近又紧实不少。
突如其来的酥麻感让少年红了耳垂,白皙的脸庞也渗出红墨水般,瞬间羞赧起来。
“问你话呢,不要乱动!”
少年尽全力让自己听起来正常一点,凶巴巴地质问白笙。
“啊?我动什么了,我没有动啊。”,白笙无辜地抱住少年,轻吻几下少年唇瓣。
少年也只是看起来凶了一点,但实际软得很,白笙只是吧唧几下便怂了。
“阿笙昨天为什么要将我赶出去,为什么?”,今天她必须说出来一个理由。
白笙揉揉少年脑袋,清冽的凤瞳有些无奈,“我不是为了安安好吗,万一哪一天不小心把安安吓得怎么办,不如安安离我远一点,我是这样想的。”
“可是我不害怕。”
少年气势掉在地上,他那一日只是觉得阿笙对别人和对他很不一样,他没有怕阿笙。
“不怕?安安自己骗自己吗?”
白笙凤瞳轻掀。
“没有!我真的没有怕阿笙。”,少年神色愈发坚定。
“哈,怕我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安安要说得这么丢人吗?”
白笙抱住香喷喷的小家伙,少年似乎比昨天又漂亮了。
“才不是,别人都可以怕阿笙,但我一定不能怕。”
少年腮帮子鼓鼓,对白笙又是对自己说。
别人都可以怕白笙,但白安不能!
少年很是认真地告诉白笙,白笙对上少年的漂亮灵动的眸子心底蓦然一暖。
“为什么?为什么安安不能怕。”
白笙询问小家伙,普通人怕她不是很正常,不怕她才是不正常。
少年依偎在女人怀里,“因为我想一直和阿笙走下去。”
说完少年忍不住羞涩地蹭蹭白笙脖颈。
好羞人啊,哪有人这么直白说的。
“和我一直走下去?”,白笙重复念少年的话。
和她一直走下去?
弯唇轻笑,敲敲少年硬邦邦的脑壳。
“傻。”
她怎么舍得把这么可怜的一个小家伙一起带下去。
“哪里傻,我就是想和阿笙一起走下去,阿笙会一直喜欢我吗?”
仰头问白笙。
“我现在都已经很喜欢安安了,安安还要我怎么喜欢?”
“可昨天阿笙还想要将我赶走,是不是想借此接一个新的宝贝回来,花心大萝卜。”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行动上少年轻吻女人下颔,揽住白笙脖颈。
白笙俯首回应小家伙,品尝自己的团子。
第94章 十字架项链
“要阿笙很喜欢很喜欢。”,少年声音夹杂着极致的欢愉,脸庞白里透红。
要阿笙只有他一个,要阿笙可以做到和他生死与共,要阿笙把这份爱带进棺材里……要阿笙永远也不会将他推开,一辈子身边只有他一个人。
“可以做到吗阿笙,阿笙?”
少年诚挚地看着白笙,满是期待。
白笙没有回答,用行动回应嫩生生的少年。
女人脖颈上还戴着银质十字架,少年将它攥在掌心,触感冰冰凉。
“阿笙信奉基督教吗?”
“没有,只是单纯觉得好看而已。”,料子喜欢形状也喜欢,于是就买下了。
“的确挺好看的。”
少年放在掌心看还不够,干脆从白笙脖颈上直接摘下来。
用链子把自己和女人的手捆在一起,把玩了好一会儿。
一番嬉闹后,白笙和少年站在洗浴间的大镜子前洗漱。
少年脖颈上一片红印,怎么遮都遮不住,像一幅画般,漂亮极了。
越看越好看,再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