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很多事情此刻已经开始不受他的控制了,可他丝毫没有克制的意思。
在她的耳边用低沉磁性的声音勾她,“那宝宝现在可以吗?”
她本就紧绷地神经,此刻被点燃了一般,酥麻随着耳膜的震动传导到了全身。
他低着头浅笑,眼底地欲望都要溢了出来,墨色的瞳孔晕染上了危险的情绪。
汗水~
嘶哑的声音~
紧绷的肌肉~
欲望的宣泄~
难忍的呼吸~
“顾淮煜,好奇怪~”
“别忍着,是因为我们足够相爱才这样的~”
他紧紧地抱着她,交换体温,黏腻的汗水湿透了薄薄的衣料,纤细的天鹅颈直直地往后挺,呈现出一个美妙的弧度。
情况渐渐变得不受控制,他在她脸上意乱情迷的表情里迷失了自我。
极其恐怖的占有欲控制着他,病人只会无休止地满足自己的欲望,不会管其他人的死活。
“顾淮煜,别~”她从嗓底发出嘶哑的求饶声。
他皱着眉:不可以有否定的,要都听他的才对。
此时的他已经不会正常思考了~
“柔柔,刚才是在讨厌我吗?这么快就不喜欢了?”
他的眼尾猩红,眼底墨色的阴翳散开把他的理智完全罩住。
修长如骨玉般的手指,捏住了她脖颈上的细骨,慢慢地收紧,发出细微的骨骼摩擦声,
“不可以这样的哦?”
她窒息着,眼里蓄满了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却唤不醒沉睡的野兽。
“顾淮煜~,我好难受~”
她的双手抵着他扼住自己的那只手,却收效甚微。
“还敢反抗?!”
他用力拽起她,没有丝毫地怜香惜玉,
“自己上来!”
她的眼泪簌簌地大颗大颗的落下,落在了他的胸膛上,却没打动他的心。
他疯了,红了眼,什么也看不到了~
“让你休息了吗?!”
“继续!”
过于敏感的感触,没有多久,她就瘫软了下来,再也没有一点儿力气可用。
他不让她停,手上没有轻重地用力~。
最后,她的嗓子都哑的说不出话来了,他仍旧没有满意,就连沉睡的她都没有放过。
天要亮的时候,他在颓旎的环境里清醒了一点儿,重回了一点儿理智。
空气中都是汗水和暧昧交汇留下的体香,他看着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女人,眼神幽暗。
他闯祸了~
为了掩盖,他用了整整一瓶无味的遮瑕膏才勉勉强强遮住那些在明处的痕迹。
把一切都弄妥当之后,他开始懊悔了~
好害怕她醒来会发现,然后再次不要他~
他该吃药的~
哪怕吃一半,他也是可以的~
第七章 你这是几天没吃药了?
顾家肃穆的议事厅里,一群西装革履衣着考究的男人围坐在长桌前。
拥有着同样的基因遗传,这些男人们虽然年龄长相不同,但仔细看都能看出眉眼间有几分相似。
一眼望去,最与众不同的,就要属顾淮煜了,他的俊朗样貌在一群叔伯兄弟中最为突出。
对面,顾家老大和老二交头接耳。
老二顾淮南:“大哥,你听说了吗?昨天丰家二少遇事了,今早放出消息主动放弃了城南那块标地。”
老大顾淮瑾谨言慎行,只跟二弟交换了一下眼神,转而抬头向顾淮煜这边看来。
这个野种三弟手段不少呢~
城南那块标地,除了丰家在争,还有顾淮煜的公司也在介入,丰家二少出事了,谁动的手,这不明摆着?
以前看他白净俊面小生一个,不争不抢的,看来以后要提防着了……
顾淮瑾散漫地靠在椅背上,朝着对面的顾淮煜挑了下眉,王者蔑视般地瞧着他的这个三弟。
本以为是气势的碾压,没想到顾淮煜正眼都没瞧他一眼,反而给了他一白眼。
一个让人很不爽的不屑的白眼!
老二顾淮南目睹了眼前的一切,站了起来,“顾淮煜,你个野种!怎么敢跟大哥……”
老二冒失,不分场合的大喊,被顾淮瑾拦下,“好了,都是一家人,别置气!”
这场口角,在叔伯堂兄的注视下,无疾而终。可今天顾淮煜的傲慢却被顾淮瑾记在了心里。
不久,顾震霆走进了议事厅坐到了主座上,在座的人都正襟危坐,听顾氏的一把手安排工作。
会议结束后,顾震霆把顾淮煜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听说,丰家二少昨天晚上被人算计了,不是你做的吧?”
顾震霆今年也有将近六十了,保养的再好,眼角也是掩不住的鱼尾纹。
“爸,怎么可能是我。”顾淮煜谦卑温润,回答的声音里带着刻板的书生气。
顾震霆认真打量了一圈他的小儿子,顾淮煜自小跟着他的生母袁婷在国外生活,14岁那年才被老爷子从国外带回来。
虽然袁婷有着严重的精神病,但好在眼前自己的种正常的很。
“好了,爸爸就是随便问一问,别往心里去,给你的公司好好干,将来顾家少不了你的。”顾震霆赏识地拍了拍顾淮煜的肩膀。
他的目光扫过父亲放在自己肩膀的手,厌恶是从内到外发散的,绷紧的身体,下一刻就要恶心地抽搐。
“你父亲就是个魔鬼,是他毁了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顾淮煜耳边耳鸣般响起母亲的尖锐的声音。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他开始不受控制,右手的大拇指甲,变成尖刀般在掌心用力来回滑动。
顾震霆似乎也发现了顾淮煜的异样,
“淮煜,你怎么了?怎么身体这么僵硬?”顾震霆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身后手上的动作停止,突然,红着眼跟顾震霆对视,眼里哪里还有温顺谦卑的模样,尽是火红且炙腾的杀气。
就在一切变得不可挽回之前,顾淮煜的助理张繎冲了进来,
“小顾总!公司里出事了!”
张繎借有公事把顾淮煜从顾震霆的办公室里拉了出来。
顾淮煜虽然情绪有些不受控制,但并不傻,知道是怎么回事。
两人转过楼梯,顾淮煜就停下了脚步,张繎以为他有什么事,凑到他近前。
只听咔嚓一声。
哎呦~
疼~
张繎靠近自家主子的那只手臂被顾淮煜给生生拉脱臼了,阴冷到极致的语气,
“让你管了~”
张繎的一侧肩膀耷拉着,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垂丧着脑袋跟在顾淮煜身后往外走。
要不是他机灵进去把他拽出来,往后的事情能想吗?
他一个激动起来袖口出刀子的主儿,难道想血洗生父?
不敢想,不敢想,张繎此刻感觉脱臼的肩膀比起刀光血影来说不算什么了。
可他这种想法并没有持续太久。
停车场里,顾淮煜的迈巴赫前,白应谦白医生身着浅灰色西装交叠着双腿站着,早早地等在了那里。
顾淮煜看了一眼身后的张繎,然后朝着白应谦示意。
那意思,是他让你来的?
白应谦点了点头。
张繎:“白医生,你怎么能这么快把我出卖了!”
白应谦:“我也没办法,你知道顾淮煜最讨厌有人跟他说谎的。”
张繎与顾淮煜身高相当都是185左右,此刻却畏缩的比他矮了一截。
“主子,我这都是为你好,我看你这几天太反常了,就给白医生打电话了,我也没想骗你,不!我哪有胆子骗您,是担心!担心您,您能理解我的好意,是不是~”张繎有种不好的预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咔嚓~
他的另一只胳膊也应声脱臼了,顾淮煜的动作干净利索,都没容张繎多考虑什么,就已经动完手了。
“……”
张繎这次长了教训,疼也只能挨着,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额头的汗珠不要钱似的大颗大颗地往外冒。
顾淮煜安静地坐在迈巴赫的后座,车外白应谦给张繎接胳膊。
“哎呦~,白医生你轻点,疼~,疼~,啊——”
白应谦试了好几次,虽然动作不是很熟练,还是给张繎接好了一只胳膊。
“要不另一只你找你家主子给你接?他技术可比我好的多。”白应谦朝着车里歪了歪头。
“不,不,白医生,你给我接就行。”张繎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张繎又挨了几下钻心的疼,终于剩下的那只脱臼的胳膊也被接上了。
“谢谢,白医生。”
“你呀,以后在你家主子面前少说话,他问你什么,你就答是或者不知道,挨了这么多次教训,也不长点儿心,哎~”白应谦摇了摇头,钻进了迈巴赫的后座。
张繎楞在原地,可刚才出卖自己的不是他白医生吗?
想不通~
这时,车里飘过一道冷冽而锋利的目光。
是顾淮煜,等着他开车呢。
“是的,主子!”张繎活学活用。
顾淮煜的长睫缓缓闪动,眼里溢出一丝不耐烦,
“我的人不用你教~”
白应谦也不生气,拉过他的手掌,看了看他掌心的伤口,
“啧啧,对自己这样用狠?你这是几天没吃药了?”
第八章 不敢回家见她
顾淮煜抽回手,表情默然。
“我最近有些事,不能吃药。”
白应谦秉承着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仔细观察眼前病人的脸色。
“你这?”
“也不像是没休息好的样子,意气风发呀!”
顾淮煜回过头来,白了他一眼。
丫的一个西医,也会相面,真烦!
他把头转向窗边,不让白应谦继续看出什么。
“张繎!你主子最近干什么了?”
“不知道。”
张繎自己耍小脾气呢,怎么说他对顾淮煜也是忠心耿耿的吧?
被他一次拉脱臼两只胳膊?
他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柔道全国冠军就这样被他折煞!
“你怎么不知道了,你天天跟着顾淮煜身后,有你不知道的?!”
张繎这次索性不说话了。
白医生不是刚刚还教他要学会禁言的吗?他活学活用。
车里的空气安静了几分钟,白应谦才发现被个小助理给冷着了。
“张繎!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不跟我说话!”
“不是你跟我说要学会闭嘴吗?我闭嘴。”
“哎,你——,收拾不了你了,把胳膊给我整回去,我不帮你治脱臼了……”
……
“你俩有完没完!娘们呀!”顾淮煜生气了。
他还烦着呢。
早上他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紧张的一批,在苏轻柔即将醒来的前一刻,灰溜溜地从家里走了。
一天他都没有敢拿出手机,点开远程监控看一下。
他怕一点开,就看见苏轻柔错愕的样子。
她会不会这会儿讨厌死自己了~
把他当成个怪物看待~
白应谦在后视镜里狠狠地刀了张繎一眼,结束了两人之间的“战斗”。
“来,把药吃了,别惹事,我最近挺忙的,可没时间成天跟在你身后监督你!”
白应谦拿出他的要递了过去。
他看了看,没有说话,接了过来,从前面拿了一瓶矿泉水顺着吃下。
“很好,最近注意控制情绪,我们医院加护病房资源紧缺,你别没事给我找麻烦。”
“别啰嗦,我缺你诊费了?”
“这倒没有,不过你这样的危险病人,估计没几个医生有胆给你治病的~”
顾淮煜不想跟白应谦继续说下去,袖子下的手腕微动,银色的手术刀闪烁出暗色的光芒……
白应谦看到,脸部肌肉刷地变得僵硬。
“张繎,车停一下,我突然想起有事情要办,不用你送我了。”
白应谦躲瘟神一般,下车逃离一气呵成,都没耽误什么时间,就消失地没了踪影。
张繎疑惑地摇了摇头,“跑这么快,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看向后视镜的顾淮煜,
“顾总,我们回家?”
“回华庭公馆。”
现在的新家,他是不敢回去了~
——
家里,苏清柔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体都不能动弹了。
她只能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有一瞬间,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画面,是顾淮煜的面容。
他的表情阴翳着,修长的眼眸猩红,眼尾都晕上了绯色,额头上的青筋微凸,恶魔般放肆的深情,脸部的肌肉抽动~
他不耐烦的,手掌用力地攥紧她,狠戾疯狂~
他又忽得笑地猖狂,嘴角深陷,没有一点收敛,没有了温文尔雅谦卑的模样~
都是她平时在家里不会看到的他的样子。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头别向一边,手指触到软软的被褥,她才有了些实感。
那些都是梦里的,不是真实的,很有可能是她臆想的。
梦里的事情谁又能预料到呢?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身,认为这种身体上的不舒服是自己压力太大造成的,只要克服一下,就能动的~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她的腿伤还没好,本就不方便,没有什么奇怪的。
要说奇怪,就是身体的某个地方麻麻的~
她认为是自己躺久了的原因。
总之,她就是没有一点儿怀疑到自己温柔的老公身上。
白天,她无聊的时候,想起了爸爸妈妈,给他们打去了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旧手机被顾淮煜收起来了,她这个新手机上没有多余的号码,爸爸妈妈的号码也是她背下的。
她最近的记忆了不怎么好,好多事情要努力地回想才能记起来。可她明明记得自己的记忆力不错的。
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她把这些都当成是车祸的后遗症。
想了半上午,才想起她手机里存过一个“哥哥”的号码,打了过去,竟然真的通了。
“喂,你找谁?”对方男生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