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涂了口脂,不许弄花。”
捂着南霁的嘴唇,南霁眼神湿漉漉的看着她。将她的手放下,又双手捧起她的脸。
低下头轻轻的啄吻了起来,一下又一下,弄得白清越心痒痒的。
“没弄花,我轻轻的。”南霁说着又啄了一下。
白清越对他的行为甚是无奈,脸上浮现纵容的笑意。最后实在受不了这家伙的狂热,伸出手把他的脸给推开。
“够了。”
怎么能够?他想一直亲呢。
这话南霁没说出来,倒是白清越问起了别的,“这次留多久。”
南霁老实的回答,“昨日到的京城,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丞相府。今日见到你,最多还能留到明天。”
白清越伸出手揪了一把南霁的脸颊,“跋山涉水,就为了来这里见我一面,然后离开?”
南霁被揪住脸颊也不生气,反倒是稍微弯腰,配合着她。
“我想见你。”
只是这一句,就足以胜过万千。
白清越无声的笑了一下,放开南霁的脸颊,见他脸上红印明显,于是伸手揉了一下。
“快了,再有不过几个月,最迟不过今年冬天,一切都会有个了结的。”
这句话白清越说的很轻,南霁听的不是很清楚,“什么?”
白清越摇摇头,不打算告诉他,“没什么。”
南霁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到一声鸟叫,有人往这边来了。
“你快走吧。”
“好。”
说着,南霁就闪身离开。
而白清越则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将扳指攥在手中,也往外面走去。
“清越。”
“白小姐。”
一见到白清越,那两个人就迎了上来。
是黄芷和莫禾煜。
白清越见黄芷脸色有点难看,问了出声,“怎么了?”
黄芷见到白清越关怀的模样,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就越发心疼白清越了。
更是在犹豫着该怎么说出来这件事,没等她想明白呢,身边的莫禾煜倒是开口了。
“这个游戏结束了,乔小姐脚受了伤。我们久不见你,担心你的安危,就来找你了。”
“脚受伤?”白清越有点不明,“好端端的,怎么脚就受伤了?”
黄芷张口欲说些什么,倏然住了嘴。
倒是莫禾煜继续开口解释,“乔小姐不小心踩进了猎人用来捕获兔子的铁夹里面,被夹住了脚。王爷碰巧在,这才救了乔小姐。”
黄芷想说,才不是这样,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那一片乔云桐去过,她和心儿正打算进去的时候,还是乔云桐提醒她们哪里有猎人放的铁夹,还要我们自己小心。结果等她和心儿去往别的地方,秦王也去了。
乔云桐见状,便也跟了上去。
试问,一个知道铁夹在哪个位置的人怎么会被夹到?还不是因为王爷在,所以故意的。
苦肉计,着实可恶。
可她和心儿都不能把这话说出来,毕竟一切都只是她们自己想的。
她们要是说出来,乔云桐肯定会反驳,倒不如不说。
心儿说的没错,这乔云桐果真是虚伪。
黄芷声音有些闷闷的,被白清越听出来了。
“嗯,当时王爷在她身边,是王爷把她抱出来的。”
她不就是等着这一刻吗?
“我们担心你,怕你也不小心中了猎人放的铁夹,就来寻你了。”
“多谢关心,我没事。”白清越摇了摇头,“倒是乔小姐,如何了?”
“王爷先行抱着乔小姐回别院做简单的处理,必须马上回京。”
白清越表示了解,“那我们就快回去吧。”
等白清越和黄芷,莫禾煜一起回到别院的时候,萧淮川已经为乔云桐做了简单的处理。
见白清越回来,厅内的众人都朝她看了过来。
萧淮川一见白清越,就上前来到她面前。
“清越,你没遇到什么意外吧?”
白清越眼尖的看到萧淮川的领口处有一点口脂,那颜色是乔云桐今日的口脂颜色。
“我没事。”手心摊开,里面躺着枚扳指,“这扳指是乔将军的吧?”
乔云良见自己的扳指在白清越的手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神色有些讳莫如深。
“既是白小姐找到,若是白小姐不嫌弃,便请收下。”
第180章 南霁想要学习医术
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没有发现自己右手因为紧张而蜷缩了起来。
白清越收下,“那就谢乔将军割爱了。”
“白小姐不嫌弃就好,没什么割不割爱的。”
右手松开,因为放松而出了些汗。
萧淮川虽然不喜欢白清越拿着乔云良的东西,但是这是事先说好了的,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好说了别的,“乔小姐的伤势虽然简单处理过了,但还是需要尽快回京,再找大夫仔细看过才行。所以,我们立即动身回京。”
现在赶速度回京,还能赶在关城门之前回到。
“好。”
众人没有异议,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直接就往京里赶。
来时慢悠悠,走时倒是急匆匆。
路上,和黄芷一辆马车的莫心和黄芷两人还在吐槽着乔云桐。
“你是说,全程都是王爷抱着乔云桐回到别院的?”
黄芷当时只见到萧淮川抱着乔云桐出来,后面的就不知道了。
因为她和莫禾煜一起去找白清越去了。
倒是莫心留在了原地,自然是看完全程的了。
“那可不。”
黄芷皱眉,颇为不赞同萧淮川的做法,“人家哥哥在呢,哪里轮得到王爷一直抱着她?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
黄芷和莫心说话声音小,完全不会被外面的人听见。
所以,肆无忌惮的讨论着。
“哪啊,是乔云桐一直扒拉着王爷不放手。”莫心觉得需要为秦王正一下名,但多多少少也是有点底气不足。
“你是没瞧见,乔云桐一副痛的随时都能晕厥过去,手揽着王爷的脖子,那家伙,啧。”
“虽说被铁夹夹住定是不好受的,但是在受伤被王爷抱在怀里还能耳朵红,一脸羞意的偷摸看着王爷。哪里像是重伤的模样?两个男人没看见,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可恨王爷那个木头,当时居然只丢下一句‘帮我带回清越,’就抱着乔云桐急忙回了别院。
可恶,不关心自己的未婚妻,跑去关心一个哥哥在身边的女人,合适吗?
“也是,乔云桐毕竟是平西将军嫡女。”
莫心有些阴阳怪气的说着,说到了黄芷的心坎上。
“我回来的时候还瞧见王爷的衣领处有一点口脂呢。”
女子最为细心,这一点也就只有她们看的出来了。等等,她都看到了,那么清越是不是也看到了?
她会不会心里不好受?
莫心翻了一个白眼,“贴的紧呗,故意蹭上去的呗。”
她虽才十五岁,可是这种戏码她看的不少。这种事情时常发生在她爹爹的后院里,今天这个小妾摔了,明儿那个小妾不舒服了。
都是把戏,也就只有男人相信。
好在,后面她娘亲御下严了起来,那些人才不敢那么放肆。
所以说,她最讨厌使手段得到男人的女人了。尤其是在明知对方已有未婚妻的情况下,堂堂嫡女,自轻下贱。
后续乔云桐如何,白清越完全不关心。
等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发现南霁已经等候在房内了。
白清越让人上晚膳,而菱枝她们上了菜之后就退了下去,关上了房门。
出去看门去了。
这位皇上,可真能给她们惊喜。
屋内,白清越和南霁在愉快的用着晚膳,还能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话来。
乔云桐今日的伎俩,白清越略微想一下就全部明白过来。
只是她懒得去计较,还是那句话,只要不犯到她头上,她怎么去获得萧淮川的注意,她都不会去管,也不介意。
等用晚膳,沐浴完毕之后,南霁和白清越就窝在一起看起了医书。
白清越习惯看各类医书不是什么稀奇的,可是南霁跟着看什么?
白清越看南霁看的认真,将书反面一盖,“我看医书没什么奇怪的,你又不是大夫,你看什么?能看懂?”
“看不懂啊。”南霁理所应当,“所以我这不是在学吗?”
白清越:“……”
也就只有南霁才能说出这种话了。
“对了,你拿走的扳指呢?”南霁突然问。
“交给菱枝去放好了,怎么了?”白清越看到南霁有些介怀的眼神,瞬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于是,说起了一件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呢,萧淮川之前来寻城给我的一枚簪子,你居然都没告诉我?害的那一次萧淮川问起,我差点不知道怎么圆回去,好在菱枝机灵。”
嚯,这是要翻旧账了。
南霁有些心虚,“我忘了,当时的情形这种小事谁会去管他呀。”
白清越定睛看着她,南霁更心虚了,只好撒娇转移白清越的注意力。
“好了好了,阿宁,不要再想这些小事了。你教我认草药吧,我想学。”
知道南霁是在转移话题,白清越便顺着他说的下坡了。
“这本医书记载的是疑难杂症的,你看不懂。”将桌面上的这一本合上,放到一边。
又从一旁堆积的几本书那里抽出一本,翻开一页来,“你怎么突然想学认草药?”
“这不是为了以后能和你一起治病救人的时候,在旁边给你点帮助嘛。”
白清越翻页的手一顿,眸光幽深起来。
以后吗?
深呼吸一口气,开始指着书上所记载的草药说给他听,“这是苎麻,具有清热利尿,安胎止血,还有解毒的功效。好好记住它的样子,一般在草坡,或者山区平地……”
白清越一边指着医书上面画的草药样子给南霁看,一边介绍它们的功效和习性。
南霁也是个好学的,遇到不懂的,或者说外表有些相像的草药还会提出问题。
而白清越也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十分耐心的解释着。
在烛火的照射下,两人依偎的身影被投到窗上。从外面看,就是一对极为登对的壁人。
过了一个时辰,白清越就宣告今日的认草药结束。
“好了,欲速则不达,你先记这些吧。后面的,你自己再好好看书。”
南霁觉得此刻的白清越就是一位温柔有耐心的老师,柔声应下,“好。”
两人躺在床上准备入睡的时候,照例是南霁哄白清越睡。
白清越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隐约听到南霁叹息的声音。
“每次见面总是这般匆匆,要是能日日和你生活在一起,该多好。”
“唔。”白清越迷迷糊糊中,含糊不清的说了两个字,“快了。”
她说的极快,南霁没来得及听清楚,她就彻底睡着了。
南霁轻拍着她的后背,带着笑意也闭上了眼睛。
第181章 京中流言
第二天的时候,南霁照例是午时就离开了丞相府,赶回南楚了。
等南霁走后,白清越开始让人打听南楚丰原郡的事情。
虽然南霁让自己放心,但她还是想要自己在掌握情况会好一些。
听说乔云桐养伤期间,萧淮川曾经上门询问过一次。不知为何,就传出了流言。
秦王和乔家小姐自幼青梅竹马,前段时间秦王邀请乔小姐前往自己在郊外的别院游玩。不曾想乔小姐伤了脚,秦王无比紧张,将人抱回了自己别院,亲自照顾。甚至不顾自己在场的未婚妻,一心只有乔小姐。
这些话一传出来,京中百姓形成了两个局面。
一个是怒斥乔云桐插足别人未婚夫妻的感情,一个是赞同两人青梅竹马的感情,让乔云桐和秦王不要顾世人眼光,勇敢在一起。
更因为身处流言中的几个主人公都没有出声辟谣,于是这流言是愈演愈烈。
甚至于有些茶楼还将他们三人的故事编排成了故事,让说书先生进行说书。
白清越对于这些流言置之不理,倒是白泽熙人小鬼大,气的都要将手上的蜜露盏给砸了。
“混账!是谁传的流言?简直是放肆。”
白清越喝着蜜露盏,倒是没多大反应。
白泽熙见自己姑姑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气得脸都鼓起来了。
“秦王也不是个好东西,居然任由流言发展也不出来澄清。我看错他了,姑姑,我们不要他了。”
白清越摸了摸白泽熙的脑袋,“不过是一些流言,没关系的。”
这非常有关系!
但见白清越是真的没把这流言放在心上的样子,白泽熙有气无处发。
白清朗自从知道自己妹妹志不在此,对于萧淮川也全无感觉之后,这门婚约他反倒是想想办法解除了。
只是这婚约毕竟是西屿皇亲自赐的婚,还得西屿皇同意。
他这段时间都在忙何广博的事情,倒是忘了萧淮川如今是炙手可热的了。
于是,在西屿皇养病期间,白清朗让人不经意的将这流言传到西屿皇耳边。
西屿皇刚在宫女的服侍下吃了药,听到京中流言的时候,想到白清越的模样瞬间就想起了暗室被人劫走的白夫人。
他娶不到她,难不成他的儿子也不想娶她女儿吗?
当即将身边宫女手上的托盘给打翻了,那宫女诚惶诚恐,立即就跪了下来。
“皇上息怒。”
“召秦王进宫。”
据说萧淮川进宫之后,被西屿皇臭骂了一顿,他自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等听完西屿皇的训话,萧淮川这才反应过来。
这着实冤枉,他这几天一直在处理政务,哪里有空去关注什么流言?
只不过现在面对着西屿皇的怒骂,萧淮川也只能承受了下来。
西屿皇勒令萧淮川必须要去丞相府给白清越道歉,解释清楚,立即澄清京中流言。
萧淮川应声,出宫了解了流言的内容之后,立即让人放话澄清。
第二天就带着礼物去了丞相府,今日是休沐,恰巧白清朗在。
萧淮川向白清朗告罪,态度诚恳,倒是白清朗一挥手表示不在意。
萧淮川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白清朗说的下一句就让他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