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肯定不是年轻小伙,男人多半三十以上走下坡路,根本不行的。”
“!!!”
“要靠药物的话,这岁数应该很大了。铁定在三十以上。”
“……”
田柚这么说祁玄就知道了,因为太后的寝宫有条密道,通往宁王府后院的枯井。
祁玄脸色沉了沉,十分窝火。
“朕知道是谁了!狗男女简直令人作呕,朕迟早要杀之而后快。”
“皇上,眼下还是先确定太后的奸夫是谁。”
“嗯?”
“臣妾有个不错的主意。太后一直掌权不肯放权给皇上,那是太后觊觎皇上的皇位。眼下太后觉得皇上你已经不好控制了,急着让皇上你生下子嗣,好协天子把持朝纲。不如就让……太后生。”
“!!!”
“太后这岁数还是能有身孕的,让太医给太后调理身体,偷偷给太后喝坐胎药。太后肯定也是耐不住寂寞,要跟野男人苟合的。
太后有了身孕,无论是揭穿还是生产血崩,前者身败名裂,后者死得其所,不费一兵一卒。到时候朝堂大乱,各方势力都得战队,皇上就可以清朝纲,掌权坐稳皇位。”
祁玄听了后,脚步一顿,认认真真的看着田柚。
田柚被注视的怪不好意思的,心脏莫名的一紧。
她试探的询问:“皇上,怎么了嘛?”
“这么阴损的法子你也能想到,这得有多恨太后。太后可是你姑姑。”
这话落下,田柚叹了一声道:“姑姑确实对臣妾挺好,捧着臣妾做了皇后。可若不是姑姑,父亲就不会娶了宋氏。
臣妾自小过的并没有皇上想的那么容易。还是那句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就好比臣妾未曾经历过皇上所受的苦难,臣妾也没法劝皇上善良,放过太后。”
祁玄觉得田柚虽说毛病一堆,但是非常明事理,比谁都看的透彻。
“你说的对!”
“臣妾只是给皇上一个建议,采不采纳只有皇上能决定。”
“嗯。朕让今喜送你去朝阳殿。”
“不必了。臣妾还要去凤庆殿探望贵妃。”
“!!!”
这是明晃晃的又要去给他戴绿帽吗?
祁玄下意识的攥住了田柚,他用了力将她扯到暗处,将其抵在了红石柱上。
田柚很是诧异的看着祁玄。
祁玄眼神阴鸷犀利,认真对田柚道:“你认真的吗?别玩弄惜儿感情。你知不知道惜儿对你的感情?惜儿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吗?”
“你们都是女子,怎能一块呢?”
“朕就这么这么一点念想,想惜儿好好的,对得起故人。起码朕要给惜儿一个正常的人生。让她与寻常女子一般,嫁一个好人,生儿育女。”
“朕在同你商量,别伤害惜儿。”
田柚闻言静默了很久,忽而她与祁玄对视。
她很认真道:“皇上怎知臣妾没有真心呢?人生在世,各种活法。皇上又怎知你口中的惜儿一定是中规中矩的呢?兴许没有向往过与寻常女人一般,相夫教子,生儿女育呢?”
“感情之事,十之八九都是不如意的。缘分尽了,也是半点不由人的。臣妾保证不了这一辈子就一定是他了,可臣妾可以说当下,臣妾是真心的,没有掺和其他。”
“可你们……”
“断袖确实令人难以接受,可臣妾想说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他是女儿身也好,不是女儿身也罢,我都会一眼喜欢上,看他哪哪都好。”
祁玄闻言蹙眉道:“那你觉得朕呢?哪哪都入不了你的眼吗?以至于你什么都不挑,女子都可以?”
“!!!”
田柚摸不透祁玄话里的意思,跟祁玄对视也看不出什么。
她没有多想便脱口道:“我不懂皇上的意思。”
“跟朕处一段时间,朕肯定可以改掉你断袖的毛病。”
“!!!”
田柚有些哭笑不得,大概在祁玄看来,他是皇帝,世上的女人都该喜欢他。
看小说的时候真的不知道祁玄这么普信。
她很是无力的叹了一声道:“皇上可以将后宫长得像长公主的女子们都遣散出宫吗?”
“……”
“皇上做不到是吗?其实臣妾和皇上情况是一样的。皇上喜欢的人是长公主,因为喜欢所以收集长的相似的女子,一点也不怕人知晓。
因为皇上知道长公主已经死了。死了,就可以肆无忌惮,可以不用掩饰,因为朝臣们知道长公主死了。”
“如若没死,皇上的爱慕就是禁忌,不容世人所接受。没死,皇上会壮大龙沅的军队,等待时机,去北冥将公主抢回来。”
第100章 皇后说是狗男女
田柚所言祁玄没有反驳,他退开一些道:“你说的没错。”
田柚笑了笑道:“既然我们都是同类,应该更能共情才对。”
“难不成你们一辈子都要在朕的眼皮底下保持这种关系?”
“你不是要废了我吗?”
“……”
“既然皇上要废了我,迟早是要废了的,怎么可能在皇上眼皮底下碍皇上的眼呢?”
“……”
田柚还真去了凤庆殿,在殿外就听到寝殿内传来的琴音。
应该是凤栖弹的。
她踏入殿内后,本不想打扰,没想琴弦断了。
刺耳的音弦声充斥耳膜,田柚感觉耳朵要废了。
田柚走近些,看到凤栖的手指割破了。
手指上冒着血珠子,是黑红色的,不是正常的红色。
“啊呀~你流血了。”
田柚伸手执起了凤栖的手指,本能的要含在嘴里,替凤栖阻止更多的血流出来。
结果凤栖瑟缩了下,阻止了田柚的行为。
“你想干什么?”
“给你止住伤口啊~”
“你要用什么止伤口。”
“嘴。”
“不怕毒死吗?”
“!!!”
凤栖看着错愕的田柚,被她呆木的表情逗乐了。
他下意识的勾唇轻笑,低低道:“蠢货。”
田柚反应过来,撇了下嘴。
她固执再次执起他的手,用指腹抹掉他手指上的血。
然后死死地按紧,过了一会后,堵住的伤口又冒出了血珠。
田柚为此杠上了,拉着凤栖到了殿门口的门槛处。
她蹲下身子找着什么,然后抹了点灰,往凤栖手指上抹。
凤栖:“!!!”
她真的能治好他的洁癖。
血瞬间止住了,田柚得意的扬了扬眉道:“看吧!我给你止住了血,我厉害不厉害?”
“厉害死了呢~”
“嘿嘿~”
凤栖见她傻笑,靠着门栏看着月色。
田柚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皓洁的月亮,淡淡道:“月色真美。”
“这么晚了你还过来做什么呢?”
“别提了。刺客刺杀太后,把太后吓坏了。我是皇后嘛,自然得去慰问。皇上也去了。”
“太后没受伤?”
“没有呢~暗卫倒是死了不少。”
凤栖闻言没有说话,天下第一楼的刺客只要出手必然是要流点血的。
没有足够的杀伤力,在道上是混不开的。
“皇上拦着我又说我和你的事了,他好像很不能接受的。”
“嗯?”
“叫我离开你,跟他好。”
这话引起了凤栖的蹙眉,下一刻他攥住了田柚的手臂,将她扯到了怀里。
他看着笑呵呵的田柚,沉声道:“那你是个什么态度呢?好还是不能好?”
“当然是……”
“嗯?”
“我只跟你一人好。”
“……”
凤栖听了这话还是很开心的,话也不多说了,直接开吻。
田柚被凤栖困在怀中,两人贴的太近了,半点罅隙都没有。
田柚这一刻明白了,凤栖压根不柔弱。
他很结实,根本不容易推倒。
被吻的晕了头的田柚,连换气都忘了,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凤栖不由的低笑,怎么看田柚都是个小笨蛋。
“还笑呢~你再笑,我就不理你。”
田柚气恼的擦了擦嘴,瞪了他一眼。
而这个动作显然让凤栖不爽,霸道又不顾及人感受的,托住她的头,再次献上炽热的吻。
田柚就是觉得凤栖是个难缠的家伙。
这人喽~
除了喜欢酱酱酿酿外还喜欢吧唧吧唧拉丝。
“你怎么这么腻歪呢?嘴皮都要被你亲凸了。”
“你嫌弃我,擦我口水,我当然不喜欢,得再沾一沾。”
“你……流氓。”
“正经人,别胡说。”
田柚一听这话就怕凤栖闪了舌头,哪有人这么不要脸的。
正经个屁。
正经人能罔顾礼法,跟她这个有妇之夫搅和在一起吗?
“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你没认同我说的。”
“知道就好。”
“你真的挺不乖的,得罚。”
说着凤栖就趁着田柚不注意,拦腰抱起来。
田柚吃了一惊,忙道:“你抱我做什么?赶紧放我下来。我很重的。”
“抱着媳妇洞房。”
“你……”
“今晚上我们就别那么刻板了,你不是说喜欢在窗口吗?”
“我什么时候说喜欢窗口!你疯了吗?你臆想症这么严重了吗?”
“我可没有乱说,你送我好几箱书的时候,你说的。”
“!!!”
田柚不能任由凤栖胡乱,他是真的挺疯了。
隔着屏风跟祁玄同一间屋时,都能做那档子事,无所顾忌。
“凤栖!别乱来。经不起你玩笑。”
“我没有胡乱,认真的。”
“疯子!我要骂人了。”
“边骂边那样也带劲。”
“!!!”
田柚快气死了,挣扎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她真是待他太好,惯的无法无天,不知羞耻。
“相公,别,别这样。我求你了。”
“好哥哥~”
“好相公~”
“多难为情。行不行啊?相公,相公~好夫君~好哥哥~”
凤栖见她甜腻腻的喊夫君挺受用的。
也不好再继续为难,不然小木由得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看在你几声想相公的份上,就算了吧!”
“我们中规中矩。”
半个时辰后,中规中矩的凤栖心满意足,看着白里透红的田柚,挑眉道:“要不要喝水,漱口。”
田柚狠狠瞪眼,被欺负惨了也只能干瞪眼。
“还是漱口吧!不好再亲。”
“你住嘴!我都没嫌弃你,你倒是嫌弃你自己了。”
凤栖听后只是笑笑,田柚瞧着他贱嗖嗖的样子,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笑屁!赶紧去。”
凤栖栽了跟头也不恼,笑呵呵的从地上爬起来。
他沙沙的嗓子低低道:“是,为夫这就伺候娘子漱口。”
“……”
田柚漱口之后还是觉得喉咙疼的要命,不想再继续跟凤栖待在一块。
她穿上衣裳准备回去,却被凤栖从身后抱住。
他黏糊糊的,蹭着她脖子,泛着困意,低低道:“别走了,这么晚了不安全。”
“狗男女是不能躺在一块睡觉的。我要回去!”
“胡说!谁说我们是狗男女。”
“就是!”
“我们不是。”
“那是什么?”
“情投意合的有情人。”
第101章 皇后的乖乖来加入你们
隔天早朝,祁玄下了早朝匆匆去了朝阳殿,田柚昨晚上被凤栖好一通折腾,腰两侧被掐出了淤青,非常恐怖以及明显。
春香正在给田柚抹药油,红着眼睛,心疼的说:“这是怎么弄的?每回去凤庆殿都要带着伤回来。贵妃娘娘也太不会疼人了。”
“!!!”
田柚嘴角抽了抽,尴尬的不知道怎么说。
祁玄来的时候,两人还在上药。
春香赶忙用衣料遮掩,以免田柚春光外露。
祁玄见两人慌慌张张,下意识的皱眉,直到目光落在了春香手里的香油。
祁玄一阵蹙眉,困惑道:“你受伤了?”
田柚也不好说自己跟情郎酱酱酿酿折腾起的淤青,这对皇帝多少有点不尊重。
好歹是名义上的挂名夫妻,面上不能太难堪。
她故作淡定的起身,咳了一声道:“夜里眼神不好,撞了桌角,闪了腰,差点摔断腰,抹点药油。”
“嗯?为什么不点灯?”
“太麻烦了,没有夜间点着油灯睡觉的习惯。谁知道自己患有夜盲症,乌漆麻黑啥也看不清就造成人间惨案了呗。”
“!!!”
祁玄已经无言以对,看田柚的神情多了几分怜悯。
田柚干笑了两声,转移话题道:“皇上这是一下朝就来了啊?发生什么事了没有?”
“今日早朝太后和摄政王都没有来,太后称病了,摄政王派人来说昨晚上遭受袭击,受了伤。”
这话落下田柚一愣,后知后觉道:“皇上的意思是太后的奸夫是摄政王?”
“嗯。”
“这……难怪姑姑对皇权那么痴迷,原来这其中还有摄政王的推波助澜。八成是摄政王给洗脑了。要知道枕边风最好吹了。”
“眼下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你可有什么对策?”
“皇上可有好的办法?太后那里有天下第一楼的人吓唬,太后铁定要有些天提心吊胆,无心管其他的。”
其实这个空档能做很多事,因为太后和摄政王都无暇顾及其他的,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些什么。
祁玄沉默了下道:“朕需要皇后的帮忙,镇国将军已抵达边境,势必要将匈奴打出我们龙沅边境。摄政王的得力干将都在边境。摄政王根本不会放任镇国将军一家独大。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摄政王的亲信内部消耗了。能归顺自是最好的,不愿为朕所用的就打杀了,让他们永远留在边境,做龙沅战死的将士。”
“这……”
“朕希望你能劝动你父亲归顺朕,为朕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