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子鸡:“我不去,我的任务是看着你。”
自从上次火灾事件时候,徐如斯的黑化值蹭蹭的直接涨到了三百,害的它几天都没吃下饭,虽然也没少吃零嘴。
徐如斯的耳中只听到一阵的狂吠,又催促了一句。
辣子鸡:“那好吧。”
看着辣子鸡的远处的狗影,徐如斯沉默了片刻,这狗自从活过来之后好像通了人性一样,说什么它都能听懂。
哗啦。
树上有很多的松鼠,徐彬彬摇了一棵有松鼠的小树,它立马受惊跑了,所以徐彬彬成功的到了它嘴里的板栗。
这林子不算深,透光的间隙中还可以看到田里的身影,脚下的树叶有些滑鞋,那些小屁孩说要给她装一麻袋,没想到他们真的带了一个麻袋。
她抬头望了一下板栗树,这树比其他坚韧许多,所以爬上去也没有关系,徐彬彬现在在思考是爬上去还是那根杆子在树下打,两个方法都比较费力,那里选择安全一点的在树下打吧。
“你们都望我这边来。”
没脱壳的板栗直接砸到身上可不是一般的疼。
“来啦。”
“你看,我捡的就是比你多。”
“我一会会捡的更多。”
第41章 碎丹沉珠6
垂暮十分,徐彬彬抗着半麻袋板栗领着那群消息小孩从林中出去,准确的说是辣子鸡领着他们,那些小孩好像都不怕狗,明明现在辣子鸡已经长到了膝盖骨这么高,嘴里的獠牙也可以轻易的撕碎这些小孩的喉咙。
离那破棚子只有数百米的时候,流窜的空气中传来一股面香,徐彬彬的肚子也随着叫唤了几声,再近二十米便清晰的看到,那些来哦帮忙收割的士兵现在是人手一个大碗,有坐在田埂上的,有站着,席地而坐的,有围城圈的,还有坐在大棚下的凳子上的。
噼里啪啦。
灶坑的柴火还在烧扰,简易的厨房里面,那些妇人又下了两锅面条,徐彬彬走近一看,察觉这面特别香,只有炒好的茶叶和米饭混合在一起煮的,一旁还堆了不少的鸡蛋壳。
“娘,我也饿了。”
“我也要。”
“馋不死你们,怎么不明天再回来啊!”
“不要凶我们吗,我们和仙女姐姐捡板栗去了嘛。”
这半麻袋还挺重,徐彬彬见那边坐着的徐将军定定的看着自己没有来帮忙的意思,直接就吧麻袋扔在了他的脚边,语气揶揄:“等我啊。”
他的面前放着两碗面,还在冒着热气,徐彬彬坐下后,徐如斯才动了碗筷:“马上天黑了。”
言下之意就是吃完喊赶快回府。
这面,还真的有些烫嘴,徐彬彬吹了几口冷气:“对啊,马上天黑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他将口中的食物咽下:“我还有事。”
徐彬彬哼了一声,抬帘望他,勾了勾唇角;“那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军营。”
徐如斯:“......”
“吃完 。”
回到军营的时候已是皎洁的月色,今晚澄清,夜幕上无半点的游云。
她觉得自己今天没有做什么太费心费力的事情,但是就是全身酸痛,果然还是因为挥动木棍牵动牵动了全身的肌肉,军营中没有专门给女人准备的浴室,除了,军妓的。
“上次,陈校尉给我送的珠子,被我差人送到京中做成了簪子,可好看了。”
“可一次都不曾见你戴过。”
“因为贵重嘛。”
“哈哈哈哈哈。”
“那个是谁啊。”
“新来的?这么干净?”
“长的,真标志。”
“行了,你们都别瞎猜了,这是徐将军的妹妹。”
“妹妹?亲的吗?”
“嗯嗯,自然是。你看那眉眼,多像啊。”
这些莺莺燕燕,吵死了。
徐彬彬将半张脸都埋进了水中,只留两个鼻孔呼吸,嘴里还有吐泡泡,她一一扫过这里的女人,长相平凡,有的还略显老态,她也才能够想过将沈丹珠扔进军营,这么一看来,好像有些便宜她了,得想个法子好好折磨沈丹珠才行。
桶里的水开始变凉,她还没有起身的的意思。
半响,她终于起身,穿好了衣裳,因为没有带自己的衣衫,这些都还是这些军妓凑出来给她的,但都是新的。
手臂特别的酸,她抱起帐外的辣子鸡,往徐如斯的帐走去。
帐里点着明灯,他在和几个男人议事,徐彬彬径直走过他们往屏风里走去吗,躺在了软榻上,听着他们谈话。
“不过一个小小的使者,居然还让我们将军亲自迎接,好大的架子。”
“这可是蒙古部落第一次派使节上京,想来陛下也是极其的看重。”
“无非就是想联姻罢了,有什么好看重的,再者,朝中那么多将军,偏偏就选上我们家将军。”
“这提议,好像是太子殿下所说。”
哦?温宴,徐彬彬咬了一下牙根,继续听他们说话。
“那边过来,可谓是山高水长,将军要下到何处去接?”
徐如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大抵是境外。”
“这太过分了!”
“这里过去境外也需要至少小一个月的时间。”
“所以,这是太子殿下要支走您了。”
“他又要有所动作了。”
“将军,可曾说什么时间起身。”
他压低了声音:“后日。”
那边的嘈杂还在继续。
徐彬彬本来有些困倦,但听到徐将军后日便要离京后顿时清醒,温宴又在搞什么小动作,一去一来不得两个月的时间见不到徐将军,而且,后天,还是覃稣和他的婚礼。
时间掌控的真好。
只听到徐如斯叫他们都回去休息后,徐彬彬摸着辣子鸡的狗头闭眼思索。
成亲,她的出现是必然的,照小黑的脚程,估计比寻常的马快了不止一星半点,但是,接使者,定然也不会是一个人去,所以如果落下一天的脚程,找一匹好点的马,一天半也可以追上去。
帐厅的灯被徐如斯灭掉,他走进营内,徐彬彬躺在软榻桑,他望了一眼:“去床上睡。”
也不问刚刚的话她有没有听到。
徐彬彬依言起身。
两人不是第一次隔着屏风而眠,而这一次,两人一狗皆还清醒。
徐彬彬打破了沉默:“为什么,会去帮别人收割稻谷。”
徐如斯:“多半都是上交粮仓的,睡吧。”
他只听到徐彬彬哦了一声,辣子鸡嚎了好几声,顷刻后,自己也掩上了双眼。
轱辘的马车轮,有些颠簸的路,徐彬彬点了根烟,望了几眼盘腿坐在圃上的徐将军,他闭着眼,眉间舒展,唇角微垂,双手自然的放在膝盖上。
细看的话,徐将军的睫毛也挺长,眉毛应该是前不久才修剪过,没有一根多余的杂毛,脸上的肌肤细腻的连毛孔都不曾看见,绒毛,是白色的,哪里的最多?好像是唇边。
她靠的近了,呼出的气扑在了他的脸上,徐如斯睁眼,徐彬彬立马就收回了上半身。
吁。
“将军,大小姐,到家了。”
脚落在地面,徐彬彬站在石阶之上,眼睛一扫而过门口停着的马车,走过府门,便有下人跑了过来。
“将军,宫中来人了,正在正厅等候。”
闻此言,徐如斯看了一眼徐彬彬,见她一脸的平淡后才离开。
徐彬彬睨了一眼他的背影,踢了一下辣子鸡:“去。”
回到屋中,她摊在榻上,因为一路颠簸腰有些酸痛,遗忘都是小赖给自己按摩,现在她还不能活动,也就只能等辣子鸡回来,其他的下人,想想还是算了。
不过十几分钟,辣子鸡就挤开了门,一看徐彬彬脸埋在枕头里,一只手搭在床榻边上,敲击着:“怎么事?”
它一跃而上,爪子在被褥上留下一些印记:“说明天早上,让男主动身。”
明早?
徐彬彬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腰:“踩一下。”
辣子鸡根猫一样在她的后背踩奶。
徐彬彬:“没别的了?”
辣子鸡:“没有,但是徐将军看起来不是很乐意去。”
许久,徐彬彬都没有发出声音,辣子鸡踩的累了,凑过去一看她已经不知何时睡了过去,也罢,它蜷缩着,趴在她的背上休息。
晚膳十分,徐如斯差人将徐彬彬叫了起来,她本来起床气就很重,当即就发了脾气。
两个人的晚膳比之前的颜色要浓厚些,托大厨的福,徐彬彬吃了一碗米饭。
徐彬彬看了一眼徐将军,想伸手过去摸他的墨发,被他一刹那躲了过去,警告性的看了一眼徐彬彬,无趣的吸了一下鼻间,徐彬彬起了身。
她已经饱了。
辣子鸡:“这么危险的事,以后还是不要做了。”
她不以为然:“能有多危险。”
辣子鸡:“我看你是,太久没有收到惩罚了。”
徐彬彬笑道:“的确很久了。”
对比她刚来的时候,谁能想到能和徐将军相处的如此愉快。
第二日,得知徐将军已经离府,她坐在书房内,看着那些笔沉思,虽然说过几天就可以追上去,但是徐将军不辞而别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明天,等覃稣过门之后,就得去追徐将军才行。
婚礼当日
她一早便醒了,当得知过门是在黄昏之后,整个人开始发癫,这不是在浪费时间吗,这样起码得三四天才能追上徐将军,要死。
算了,婚礼,不去了!
徐彬彬当即在将军府里择了一匹快马,将自己送的礼物叫下人送去了太子府,务必亲自教到覃稣的手中,她喜不喜欢她不知道,但是温宴肯定会喜欢,她精心挑选的情-趣-内-衣。
驾!
一路无阻的出了城门,风沙打在脸上有些微疼,所以她带上了墨镜,将头发梳成了男子的发髻,也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装,唯一的行李就是辣子鸡。
城外三百里处,一人一狗寻了个茶馆歇脚,顺便问了一下是否有见过一群士兵浩浩荡荡的从此处路过。
茶馆的老板想也没想直接答道:“自然是有的,尤其是那领头的将军,好一个意气风发的郎君啊,说是天人之姿也不为过,不过,看起来有些凶狠,怕是有些不好亲近,姑娘,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她眼中饱含笑意:“你口中所说的,那位凶狠的将军,正是家夫。”
“啊哈哈哈哈,抱歉抱歉。”
辣子鸡:“还挺不要脸。”
徐彬彬瞪了它一眼,劣质的茶叶有些苦涩难以下咽。
第42章 碎丹沉珠7
原以为自己一两天就可以追上徐将军的队伍,但是徐彬彬小看了自己,她几乎是一边游玩一边赶路,骑马久了,还会休整个半天才动身,以至于已经离京了数十天还没有见到队伍的影子,不过好在她一路打听,没有走错道。
日光下,马在她的身下打圈,地上的蹄印错综复杂,双腿用力夹了一下马腹,得赶路了。
一座城池外的官驿中,驿里驿外栓了数不清的骏马,稻草是新鲜的,但是有一匹通体黝黑的马有些挑食,送到了嘴边都硬是不张口,突然来的客人人太多,青菜都不够这上千人吃的。
小厮只能作罢给它又打了几勺清水,待小厮走后,小黑又开始鸣啼,眼睛望了一下驿门口的身影。
他站的笔直,一双手背在后腰,两只手的大拇指在发丝下相互摩擦,指尖散落着碎发,有些捻手,胸膛大大的起伏了一个呼吸,他侧身,露出一双沉静的黑眸。
已经是第十五天了,越靠近边境,天气越来越冷,晚间的风已经开始刺骨,京中应该会暖和一些,不知道徐彬彬有没有加衣服,按照她的性子,自己不在的时候肯定又是去找别人鬼混。
徐如斯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久到脸上都被风吹的发僵,才抬脚回了驿倌内。
“驾!”
远处,窥见灯光,徐彬彬勾了勾唇角,又扬了一下马鞭,挥的一次别一次用力。
辣子鸡:“宿主,等等,有生人的气息。”
吁!
徐彬彬摸了摸马头,目光在黑暗的林中穿梭,动物的直觉往往比人类灵敏许多,但林中,除了漆黑的树干和茂密的枝叶,确实她感觉不到有人的气息。
辣子鸡:“先下马,离我们有些距离,看起来至少有上千人,狗过去看看?”
徐彬彬栓好了马:“有没有可能是徐将军?”
上千人的话,不就是徐将军他们的队伍。
辣子鸡:“这里面,没有徐将军的味道。”
哗啦。
风,打在枝叶上,枯叶开始掉落,风势渐起,如被人从上空丢落的速度一般,掳落叶很快就将地面铺成了薄薄的一层,一人一狗快速的穿梭在树林中。
徐彬彬寻了一个高处,借助于望远镜得见在一处驿倌外埋藏了不少的身影,移动的速度和手势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士兵,皆持着弯刀,看起来是敌国人,在这里截杀,谁?
双眼一晃而过,在驿馆的院子中,看到了一张郁闷的马脸,是小黑。
徐彬彬:“看来,徐将军在驿馆中。”
辣子鸡:“我去报信?”
她稍加思索:“现在先不用,徐将军怎么可能会没有发觉突然多了怎么多人的呼吸,一会要是打起来,你要做的就是,带着徐将军来救我的狗命。”
辣子鸡啊了一声:“可你也不会武功啊。”
徐彬彬拿着望远镜啧了一声:“徐将军已经出来了。”
望远镜那头,徐如斯带着上百号人已经出了驿站,蹲人的敌军自然也察觉到了,悄然在暗夜中潜行,他们走进林中,徐如斯手中的枪尖在月下亮的发冷。
辣子鸡:“那我们该怎么办?好像已经要打起来了。”
徐彬彬却在这个时候不慌不忙的打开了了商城,辣子鸡气的在地上打滚:“你还有心思买烟花和胶带。”
徐彬彬不理它,将买好的冲天炮和胶带放在地上摆放好,开始制作’加特林‘,这烟花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她的目的还是在搅乱地方的后排,让他们军心大乱,因为一切未知的事物,都是可怖的。
辣子鸡:“那边已经打起来了。”
风,送来了浓厚的血腥。
再次检查了一番,徐彬彬抱着几捆冲天炮望他们的后方递进,看样子,他们有些紧张,忽地,一阵脚步声在背后响起。
“谁!”
哎呀,被发现了,徐彬彬从树后现身,拢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晚上好,各位。”
那些人松了口气:“赶紧走!这里不是你能来到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