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我等会来安排,不会让他饿着的,可是你现在情况不是很好,你是酒精过敏吗?”
苏心心的吐息变重,裸露在外的白玉肌肤涔出很多樱花红痕,心尖发抖,唇腔也不停溢出晦涩不明的哼唧声。
苏心心大概猜到了不是过敏,而是酒精对狐族的副作用了。
酒精会要了他们的命的。
苏心心只觉的身上的冷汗不停地滑落,巴掌大的小脸惨白无比。
“好痛。”
好像有什么要冒出来了。
头好疼。
苏心心的意识有些散。
裴凌立即将人打抱起,穿过腿窝,盈盈一握的细腰躺在掌心里,热烫的温度让裴凌觉得她仿佛在怔忡瞬间就会融化不见。
裴凌额角的青筋不停地跳动。
“头痛是吗?马上,我们去找医生。”
裴凌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着急冷煞。
他从来没这种感觉。
明明不久前他还心狠手辣地宣扬要开膛破肚。
可是现在他变了,他慌了。
苏心心将脸蛋埋在他肩窝里喘气,呼吸微弱潮湿,小口小口地张着嘴吐着气。
不行,不能让裴凌看见。
因为酒精的刺激,她的耳朵就快要不受控制冒出来了?!
裴凌抱着苏心心阔步而行,很快来到房间。
主角的动静势必会引来很多注意力。
苏心心觉得脑袋上,有什么快要冲破出来了,毛茸茸的耳朵快要出来了!
绝对不能被裴凌看见。
不然她和崽崽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先去把团子抱过来,他…他等会醒了会哭,会饿。”
裴凌不让,一手抱着她的腰就想把她压进怀里,脸也想贴上她红润热烫的脸颊。
“我等会再去,我先带你去看医生。”
男人的语气很坚决,大手搂着她的腰腹,宽掌骨硬地掌住她软糯糯的臀,手感蓬在他的掌心,像是绵软要化的糖。
苏心心心头一悸,她的身子的热度在攀升,灼烧感已经快突破极限了。
“你快去!不用看医生,我只是喝多了啦,外面人多眼杂,你快去找团子,万一宝宝受惊了怎么办?”
苏心心一口气说出一大段话,口吻也是非常坚决,只不过嗓音很弱,咬着唇悄声快速地说完。
口中的酒精味很重,周身的空气中也染上了酒味。吐息越来越沉,喉咙里仿佛有岩浆流淌过,煌煌而来的破土而出的挣脱感让她骨头都在疼。
骨缝里湿润润的。
“快去啊!我只是喝多了,有些头昏,等团子来了我们再一起回家叭,等我收拾一下自己。”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能硬来,所以放软了语气。
苏心心一把推开他,自己进了卫生间,将门锁了起来。
裴凌在门外,看着空落落的怀抱,晦涩不明的情绪油然而生。
想起她的娇气劲头,他觉得有些奇怪。
喝多了不是应该躺在自己怀里哼唧唧吗?
他快步去找奶团子,眼下倔强的女人只有宝宝来治了。
而此刻苏心心将自己关进卫生间后,一转身就看见镜子里的女人。
湿红妩媚的眼尾,湿润丰盈的唇被酒色晕染得鲜红,雾眸中还藏着艰涩的情绪。
成年狐狸是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尾巴和耳朵的。
可是一旦酒精介入其中。
他们的大脑神经就在几秒内被麻痹,五感变得鲜明,而耳朵和尾巴也会挣脱来骨缝,生生破开血肉而出。
这个过程是非常痛苦的。
果然,门关上的那一刹那。
苏心心那一双毛绒绒的狐狸耳就冒了出来。
嫩藕尖儿的狐狸耳尖尖在空气中晃荡了几下,才堪堪立住。
猜测的没错。
因为苏心心从来没有碰过酒精,所以酒精对狐族来说是毒药也不为过,可是这件事,知之者甚少。
轻者会扰乱中枢控制神经,重则必死无疑。
苏心心双手撑在水池台上,耳尖上的沾满了大量的腥稠的血液,被迫而出的情况下,血肉模糊的状况也不在少数。
好痛。
苏心心的眼都疼红了。
肿胀的耳尖感让她抓心挠肝地阵痛,颤颤巍巍耳朵上的血液和她身上的红裙的颜色互相映衬。
秋水明眸的眼睛却不是用来点缀美貌,而是增添了无端的破碎感。
苏心心好不容易挨过从肉钻出的疼痛后,整个人失力地瘫软在地上。
“真的好受罪,早知道就不喝那杯东西了。”
苏心心嗫嚅了几句,潮湿的喘气声配上虚弱娇气的语气,看起来可怜极了。
突然门外传来动静,吵闹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
良久才安静下来。
两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尖锐的嗓音夹着嘲弄。
“裴凌呢?身边那个女人呢?怎么都不见了?”
“应该是迫不及待地洞房去了吧,你是没看见刚刚那个女人软在裴凌怀里,娇气得很,我就不信有哪个男人看见那么一个天仙女人在自己怀里,第三条腿会没反应。”
“搞不好啊…”
其中一人特意拖长了语调,声音压低了很多。
“就在这个卫生间里刺激一下嘞。”
第 19章 狐狸耳朵被自己砸下去,裴凌心疼地咬她指尖
苏心心手指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听说啊,人家孩子早生了,应该是抱孩子去了吧,这个地方这么小,指挥官那个强悍的体魄也施展不开啊。”
…
“我们去找找吧,一旦拍到了什么,那头版头条就是我们的了?!”
两个记者就着急忙慌地走了。
苏心心这才发觉,已经过了好久了,裴凌怎么还没回来,宝宝!
他该不会发现宝宝不是普通婴儿了吧!
浓睫下兀自闪过无尽的后悔,她就不应该让奶团子一个小不点去面对他。
苏心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现在只有耳朵,尾巴看样子是因为酒精的刺激还不够,所以暂时还没有冲破桎梏。
没办法了,现在让毛绒绒的耳朵消失的唯一把办法就是巨大的难以忍耐的疼痛。
一定是要超过骨缝生长的疼。
苏心心早已经筋疲力尽,白皙的皮肤表面积蓄了大量的 汗珠,迷离的奶香味犹如潮水颠覆般弥散在整个卫生间。
她的目光盯上了一旁的吹风机。
那个放在一旁的大功率高速吹风机。
苏心心拿起吹风机的时候,手腕止不住地颤抖。
娇娇缀缀的闷哼声从她唇角溢了出来。
“真重啊。”
话音刚落,女人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热乎乎的耳朵安慰了两下,随即就不管不顾朝着自己的头顶上的两只立起来的耳朵重重砸了下去。
吹风机还留有上一个人使用过后的热度。
滚烫的温度让苏心心一度以为自己的耳朵要被烫 化了。
热度和猛烈袭击而来的疼痛将苏心心的眼泪一瞬间就逼了出来,圆润的泪珠一颗一颗地砸了下来。
苏心心觉得她现在真的很坚强,她死死咬着牙。
一下的力度还不够,骨缝里的缝隙还没完全闭合,她一定要趁着这个时机将自己的耳朵砸回去。
酒精对狐族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她现在的控制能力受到了极大的干扰,现在她没法控制自己原本收放自如的耳朵。
苏心心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还好没什么血流下来。
“再来一次吧,一定要下去啊!”
又是狠狠一砸。
顿时鲜血如注。
苏心心感觉到一股一股的浓稠血液正从她的骨头缝里钻出来,一对毛茸茸的白色大耳朵现在也被彻底染红了。
就这样,她生生地对着自己那双雪白的引以为傲的耳朵砸了无数次,终于耳朵重新埋进自己的骨缝,骨缝闭合。
她用指腹沾了沾嘴角的鲜血,
鲜血流了满脸,像崩碎了的红酒,又像是一个嗜血的液体怪物一样,要将蕴含着她的味道的鲜血舔舐到身体的每一处。
苏心心胡乱地擦着自己的脸。
甚至将头上裴凌为她带上的蝴蝶结取了下来,擦脸。
等到苏心心收拾好自己身上的粘稠的血液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脸色惨白一片,唇角残留着一个深刻的伤口,是贝齿死死咬出来的。
苏心心定了定自己的身子,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酒精导致的身体细胞紊乱的症状依旧存在。
可是管不了了。
裴凌找奶团子确实花了很长时间,在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睡得香香。
旁边本应该有佣人在照顾,可是现在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
奶团子就这么孤零零地睡着,身上的被子也不知所踪,自己就抱着小肚子酣睡,小腿白嫩白嫩的,黑色胎发搭在糯叽叽的额头上,憨软憨软的。
裴凌看着这个和他长得很相似的小奶娃,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弧度。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窃窃私语 。
“就是这里,我刚刚看见从这件房间里走出了一个人,我猜测应该是裴家带来的佣人,然后我就给了她一笔钱,果然没错,她说小少爷就睡在这。”
“没想到传言是真的,裴夫人真的是借肚子上位的,儿子都出生了,为单传的裴家开枝散叶。这么重大的事情竟然没有公开。”
倏忽间,窃窃私语戛然而止。
“你们是谁?为什么站在这?手里的是什么?这场婚宴没有宴请任何媒体,请你们立刻离开。”
苏心心拖着酸痛的身子走到这就看见面前两个高大的男人正拿着摄像机嘀咕着。
虚弱的嗓音里生生逼出狠厉,像是奶糯温软的小奶猫炸了毛,还真有点唬人的气势 。
苏心心好不容易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才将他们赶走。
腿软的一塌糊涂,刚蹲下准备找一个支撑点,门就开了。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子陡然矗立在了 自己面前。
浑身带着的野性难驯的糙这下连矜贵的西装的遮盖不住了。
苏心心抬头,白皙的额头上黏满了淋漓汗珠。 “抱抱心心,腿软……”
“裴凌…头晕…吐了很多…”
苏心心乖乖地蹲着,仰起小脑袋看着他,滴溜溜的眼珠还湿漉漉的,一直盯着他看,乖乖地说。
裴凌看着面前的女人,一时心里百味杂陈。
这么可爱,这么弱,一掐就会哭唧唧的人。
当初…是不是…哭哑了。
裴凌用力攥住自己的掌心,心绪定了定。
不能被她娇弱的样子蛊惑!
苏心心刚流过很多血,头确实是很晕。
既然如此,那就顺便娇气一下吧。
娇死他。
可是,她是真的…很想讨一个抱抱啊。
苏心心凝着他,不一会,红红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子就流出来了,砸在了地上,一个坑…
裴凌的心骤然紧缩。
“心心在发抖,能不能抱抱我呀,我还想亲亲可以吗?”
她突然想要被亲亲粉粉的鼻尖。
苏心心说话的嗓音很弱,弱到几乎要断气一样。
裴凌看着她渴望的眼神,垂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捏了捏,紧紧咬着后槽牙。
这才是她,娇气包。
“头晕晕……心心很乖,可不可以抱抱……”
苏心心娇的越来越自然。
话音刚落,裴凌内心纠结的那根线彻底崩塌,防线彻底破碎。
随即就将她打横抱起,天旋地转之间,苏心心就落入了他怀里,他狠狠勒住她纤细的小蛮腰。
“不要勒心心的肚子啦。”
男人立马将姿势换了一下,拖着苏心心的小屁股,将她抱坐在自己肌肉结实的手臂上,一手拦着她的腰,一手穿过她的腿弯。
裴凌手上的动作很快,像是经历了无数次一样自然。
“回家,老子带你看医生。”
就这样裴凌另外一只手腾出来抱团子,就这样一手一个,回了婚宴礼堂不远处的庄园。
第20章 洞房花烛夜上
洞房花烛夜。
月夜时分。
苏心心将团子放在床上,裴凌在浴室洗澡。
怎么办?一路上男人狠狠索着自己的腰腹,团子被他晃醒了也乖乖埋在他的脖子里,打着奶哈欠,嘤嘤两声。
路上她死活不愿意去医院,一直在他身上扭来扭去,挤出嫩嫩的脸颊两边边的软肉搭在他颈上,裴凌被她磨得没办法狠狠咬了咬牙。
“老子真的要被你磨死了。”裴凌无奈道,薄唇贴在她耳垂上厮磨耳鬓,“媳妇上岗第一天就准备拿捏老子是不是?啊?”
才不是。
苏心心是害怕医生,医院那种地方一旦给她检查说不定就能测出什么。
万一医院检测仪发现了她不正常,他待会质问她的话,她该用什么话搪塞?
可是裴凌最终还是让家庭医生来了一趟,医生给苏心心检查之后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检测了也只说喝多了,吐出来就好了。
苏心心看着裴凌一直盯着她,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崽崽身上,她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幸好,裴凌还没发现团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男人见苏心心一脸醉样,没说一句话,径直去了卫生间洗澡。
两个人一个房间,加起来却有一百八十个心眼子。
“团子,你等会继续睡觉觉好不好?妈妈和爸爸要处理点事情,宝宝乖哦。”
苏心心摸着他的小奶膘,叹气。
又长圆了一点,胖鼓鼓的小脸。
苏心心觉得她只能继续撒娇,之前在门外她娇滴滴地说了两句,效果好像不错。
可是今夜。
新婚之夜。
“团子,妈妈先哄你睡觉了哦,等会我就要正式开始攻略你的爸爸了,祝我好运。”
她俯身狠狠亲了一口他的小脚脚。
裴凌带着一身水汽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笑的眉眼弯弯的女人。
身后卫生间的昏黄灯光混着热气腾腾的水汽,晕染在周身,荷尔蒙的烈性气息变的更有侵略性和诱惑力。
苏心心听到了动静,抬起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看到了身形欣长立在门口的性感男人,肌肉上还冒着白气。
上身赤裸,劲瘦有力的腰结实有力,胸肌肌肉紧实,人鱼线和腹肌线条纹路清晰可见。
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