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渺宝,你太野蛮了,你怎么可能讨男人喜欢嘛。”溅水石捂住他的眉毛喝道。
“见鬼,去你的,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我真受够你了,对,我受够你了,我马上就可以解脱了,解脱了。”
星渺宝转身便踉踉跄跄地离开了这里。
此时,暮色深深,山间所以的草木都在为她哀嚎。
她遭遇的这场婚姻,这场爱情,都是得不偿失的荒唐事,都是可笑的一场。
如果,时光倒流,她绝对不会选择溅水石这个无赖,这个人渣。
当她走到壤木草的院门口,天已经黑透了,她被一个人绊了一下,幸好没有摔倒在地。
“星渺宝,你才回来?我在这里等了你很久,我不敢离开,我怕你回来找不到我。”
天随风的声音响在了她的耳边,星渺宝这才想起她把天随风晾在了一边。
“对不起,天随风,我忘记你在这里等我了。”
“没关系,只要你高兴,我等多久都可以。”
星渺宝和天随风被黑夜笼罩着,天上没有一颗星子和月亮。
星渺宝感到自己已经到了至暗时刻。
她好希望,黑夜永远不会消失,这样的话,她就可以麻痹自己,不让自己看到世界上一切不公平的事情。
她再也不想看到溅水石和花禾烛两人甜蜜地生活在一起,他们两人的每一个深情的微笑都让她感到耻辱。
“天随风,你相信爱情吗?”
星渺宝嗅着微凉得的空气,在黑暗中泪流满面,黑夜正好,她可以痛快无声地哭。
“相信,爱情就像天上的星星一般永久。”
“可是,星星也有毁灭的一天。”
星渺宝黯然地走进院子,天随风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停电了么?”
星渺宝望着漆黑一片的院子和房屋,她记得刚才她看到对面半山腰的房屋透出微弱的亮光。
“也许吧!”天随风回答道。
此时,伏影漕在院里大喊大叫。
“该死的,是谁把我的柚子树上的柚子给摘光了,我还巴望着回城的时候,把这甜美的柚子送给我的朋友尝尝呢?”
两人又听见壤木草对众人说道:“现在没有停电,是保险丝出问题了,奇怪了,这电闸上没有保险丝,到底是谁把保险丝弄走了?”
古南凤点燃蜡烛,虽然烛光微弱,但是起码给人带来了光明。
此时,烛光摇曳,星渺宝的悲伤的脸上显得落寞,安静,却被烛光染上了一层圣洁的柔光。
天随风看呆了,浮沉枫却拍了他一下肩膀。
“天随风,我警告你,请你离星渺宝远点,我知道,你不过把她追到手而已,你从没想过要给她一个宁静的港湾。”
“少来,只要星渺宝答应嫁给我,我立马娶她,我说到做到。”天随风大声嚷道。
“哟,你为了追女人,还学会了赌咒发誓,你这样的话到底有多少女人听了?”浮沉枫冷笑道。
“我告诉你,你得不到星渺宝,所以,别在这里说风凉话。”
此时,壤木草在所有屋子里找了半天的保险丝,却找不到。
“奇怪了,我明明记得保险丝放在工具箱里,却没有了,我怀疑有人故意拿走了咱的保险丝。”
“我想不会吧,要说溅水石和花禾烛人品不咋样,但是咱们和他们无冤无仇的,他们不会这么做,而伏影漕和浮沉枫更不会,毕竟你给了他们不少恩惠哩。”
“恩惠?你可真会说笑,咱们山里人生来就大方,一棵柚子树算不了啥,再说了,让浮沉枫没事种种地,就能磨磨他的性子,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是啊,浮沉枫和伏影漕不会偷咱们家的保险丝,天随风更不是了,老公,我想问你,天随风这个人到底可靠不?星渺宝是我的好闺蜜,我可不愿意天随风坑了她。”
古南凤面露担忧的表情。
壤木草把手电筒照在古南凤的脸上笑道:“老婆,你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星渺宝有天随风爱,也算是她不错的际遇了,只是,天随风这个人平时自由散漫惯了,为人又风流,我怕他对星渺宝只是一时新鲜而已,长情不了。”
“那星渺宝要是看不透他,再吃亏的话,岂不是要她的命?”
“其实,天随风并不可怕,你不要太为她焦虑了,咱们还是让星渺宝顺其自然的好。”
壤木草看了看四周漆黑一片,他叹了一口气。
“我要到镇上去买保险丝,现在时间不早了,也不知道买得到不?”
“现在很晚了,天又黑,路又陡,不如等到明天去买保险丝吧,或者去问问其他村民看看,再不然,问一问池梨儿家有没有保险丝。”
壤木草和古南凤走出库房,来到院子里对众人说道:“现在停电了,保险丝被烧了,家里的保险丝不见了,恐怕咱们只能摸黑过今晚了。”
“我回去看看家里还有没有保险丝。”池梨儿说完话,便向院门口走去。
伏影漕跟在她身后:“池梨儿,我跟你一起去。”
“你跟我一起去?”
“嗯,我觉得现在咱们身后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所以,我想保护你,或者,被你保护。”
伏影漕觉得自己的柚子被人偷摘了,壤木草家的保险丝被人偷了,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伏影漕,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其实,你是想让我保护你,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
壤木草也到其他山民家寻找保险丝去了。
不一会儿,伏影漕和池梨儿空着双手回来。
“本来我家有保险丝来着,现在找不到了,真是奇怪。”
“一定是有人想偷偷地害我们。”伏影漕嘀咕了一句。
壤木草也空着手回来:“见鬼,没有一家山民有保险丝,现在去镇上买保险丝也来不及了,看来,今晚大家只能挨一夜了。”
第93节 邪恶的精灵
大家胡乱地在烛光下吃完早餐,众人便回自己的房间去睡了。
花禾烛和溅水石一回到房间,溅水石便把花禾烛抱起来,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溅水石,你今天怎么了?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花禾烛低下头在溅水石的头发上轻啄了一下。
“她终于要和我离婚了,明天我们就回去办手续,我终于摆脱她了,真不容易,为此,我还受了不少煎熬呢?”
溅水石慢慢地把花禾烛放在床上,烛光朦胧。
他偏着头问道:“如今,我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你奖励什么给我?”
花禾烛几乎不敢相信星渺宝这么快就答应离婚了,她以为星渺宝会为此事,拖上好几年哩。
此刻的她,既幸福又惊喜。
“我奖励你一辈子不守空房,怎么样?”
“不错,但是,今晚,咱们必须好好地风花雪月一番。”
半夜时分,花禾烛从睡梦中醒来,她发现溅水石竟然不见了。
于是,她披上衣服,走出屋外去寻找溅水石。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她仍不见溅水石的身影,于是她打着手电筒走出了院外。
此时,院外一片漆黑,时不时有未知的动物在低吟。
当她来到那片竹林的时候,她不敢再向前,只是略微停留了几步,便往回走。
突然,她的手电筒照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吓得一身冒冷汗。
“谁,是谁在那里?”花禾烛浑身发抖地问道。
那带着面具的男人并没有回答,只是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
那男人的脚步很沉重,发出咚咚的声音。
花禾烛大叫一声“啊!”便慌不择路地逃了。
那带着面具的男人仍旧不紧不慢地追着她,花禾烛心想“完了,这下自己死定了!”。
她正要大叫“救命”,只见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加速追上了她。
他用一把匕首低着她的腰间,并且冷冷地说道:“你要是敢喊救命,那么你就死得更快!”
“你到底要想干什么?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了我?”
“哼,要你背叛你的男人,跟我好,你愿意吗?”
花禾烛紧咬:“愿意,只要你放了我。”
那戴面具的男人立刻松开了花禾烛。
“你也不过如此,你这样浅薄又风流的女人,我没兴趣跟你做那些苟且之事,走,一直向前走,不许回头,我会一直跟在你身后。”
花禾烛战战兢兢地往前走,不料,那戴面具的男人追了上来,夺过她手中的电筒。
“继续往前走,记住了,别跟我耍花招。”
“可是,没有手电筒,我什么也看不见!”
“看不见也要走,不然,你休想活命,走啊,赶紧走啊!”
戴面具的男人一声大吼,把花禾烛给吓的半死。
她拔腿就往前跑,此时天很黑,她什么也看不见,她为了活命,只能往前一直跑。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正在往前逃命的时候,却一脚踏空,她感到整个身子都在空中飘荡,就像邪恶的精灵一般。
“完了,自己肯定坠入山崖了!”
花禾烛坠地之后,便昏迷过去了。
话说溅水石半夜时分根本睡不着,他一想到自己要摆脱星渺宝,就仿佛得到了天大的幸福一般。
为此,他兴奋得睡不着觉,他认为人生苦短,这辈子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真是太糟糕了。
他憧憬着与花禾烛美好的未来,当他在河边抽完烟,又冥想了一会儿,才回到房里睡觉。
他摸黑上床,根本没有注意到花禾烛出了门。
清晨十分,一阵又一阵的鸟鸣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了,他瞧着身边的花禾烛不在床上。
他心里纳闷了,平日里,花禾烛有睡懒觉的习惯,今天她为何起得这般早。
古南凤来敲房门:“溅水石,花禾烛,吃早餐了。”
溅水石坐在床上向门外的古南凤问道:“古南凤,你看到花禾烛没有?奇怪,今天她为何起得这般早?”
“溅水石,我今天起得很早,一直没有看到花禾烛,要不然,你去找找她吧。”
溅水石穿好衣服,快速地洗脸漱口,然后拿了几个鲜肉包子边走出院子。
他大约寻了一个小时左右,也不见花禾烛的影子,他回到院子里,仍旧不见花禾烛。
他焦急地来到壤木草面前说道:“壤木草,花禾烛不见了,我找了她一个小时了,都不见她的影子。”
壤木草也觉得花禾烛不见这件事十分蹊跷,于是他叫来一些山民一起寻找花禾烛。
大约中午时分,众人终于在一块高陂下找到了花禾烛。
此时,她的腿流了不少血,红色的血液浸入土壤里,土壤变成了黑红色。
花禾烛一见到溅水石便大哭。
“你这挨千刀的,你半夜到哪里去了,你是不是和别人的女人私会去了,害得我丢了半条命,呜呜呜!”
“半夜时分,我去河边抽了一只烟,我回到床上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你不再床上,对不起!”溅水石回答道。
“就怪你,我昨晚四处找你,碰到一个戴面具的男人,那男人倒没有对我动手动脚,他只是抢过我手中的电筒,然后让我摸黑跑,然后,我就坠入这山崖了,我的腿好痛,我的腿一定折了。”
“禾烛,你受苦了,只是你带着面具的男人,一不图钱,二不图色,他这么做到底图啥啊!”溅水石不解地问道。
“你和花禾烛到底得罪什么人没有?”壤木草问道。
“我们除了得罪星渺宝之后,便再也没有得罪任何人了?莫非是星渺宝买凶行凶?”花禾烛说道。
壤木草立即不高兴了。
“星渺宝是一个好女人,她绝对不会这么做的,我到怀疑你们演出一处苦肉计,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为何要争对星渺宝,尤其是你,溅水石,你把星渺宝害的还不够惨吗?”
溅水石低下了头,他去扶花禾烛,花禾烛的腿断了,根本扶不起来。
“溅水石,我的腿断了,你会嫌弃我吗?你会不要我吗?”花禾烛抬起可怜兮兮的脸问道。
“我不会那样做的,你现在受伤了,更需要我,我不会离开你的。”溅水石回答道。
第94节 他的爱在尽荒谬中
花禾烛娇弱地哭道:“溅水石,我知道你不会抛弃我,你能抱我回家吗?”
溅水石点头回答:“我愿意抱你回家,只要你喜欢。”
壤木草不同意了:“不行,现在花禾烛必须要躺在担架上,这对她的伤口有好处。”
星渺宝在房间里薄施脂粉,淡扫峨眉,她的眼里萦绕着淡淡的愁云。
“星渺宝,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今天竟然打扮起来了,我认为早就该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咦,你今天穿大红衣服要干嘛?难不成你要和我成亲不成?”
浮沉枫手里捧着红丹丹的柿子走进房间里,星渺宝并没有说话,她正拿着眉笔画眉尾。
“星渺宝,来吃点柿子,我替你画眉。”
天随风采摘了不少金黄的野菊花走了进来。
他听见浮沉枫对星渺宝说的话,他立即说道:“星渺宝,不要听他胡说,这画眉的事还是我比较在行,星渺宝,你真美,现在你真是浓妆淡抹总相宜。”
星渺宝再也受不了了。
“你们两人出去,我想静一静,顺便把你们的野菊花和柿子带走。”
浮沉枫和天随风两人尴尬地互相望了一眼,两人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这里。
两人走出房门后,天随风向浮沉枫抱怨道:“浮沉枫,你怎么一回事?你为啥把星渺宝惹怒了?”
浮沉枫非常生气。
“明明是你把星渺宝惹怒了,你却来怪我,要不是你闯进来妨碍我给星渺宝画眉毛,我现在还呆在她身边哩。”
天随风想了想:“浮沉枫,你也别怨我,也别怨自己,星渺宝今天为何要穿大红衣服,为何要化妆,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星渺宝一定决定了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
“到底是啥事呢?穿得红艳艳的,难道她想嫁给我,而不是你?”浮沉枫问道。
天随风摆了摆手。
“非也,我告诉你,她这辈子都不想嫁给你,因为你入不了她的法眼,当然,我还需继续努力。”
两人正说着话,院子里一阵喧闹。
浮沉枫和天随风便跑去看热闹了,只见伏影漕急冲冲地向两人走来。
“浮沉枫,天随风,花禾烛昨夜滚下了山坡,被摔断了腿,必须要送医院治疗。”伏影漕向两人说道。
天随风脸上一阵冷笑。
“花禾烛这女人半夜摔下了山坡,这半夜三更的,她一定是去会野汉子了?这个女人,简直太风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