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禾烛的确患了些电梯公寓焦虑症,不过,这病症不明显,她总是有夸大其词的说法。
溅水石自然十分宠溺花禾烛,既然花禾烛想要他们的生活空间大一点,自然只有别墅才行,
不过,他打心里是不愿意买别墅的。
毕竟他的老家的房屋岁虽然简陋。
但是老家的房屋四面环山,翠竹,绿树,溪水,还有五颜六色的野花以及各种各样的浆果,这不是天然的别墅么?
他原本试图劝说花禾烛跟她回老家去住,顺便在老家投资点产业,可是花禾烛却不同意了。
“老公,我既爱这热闹城市的喧嚣,又爱这城市里的幽静,所以,咱们就在城里买别墅吧,我在闲暇时,还可以自己种点蔬菜瓜果吃,你说这样的生活美不美?”
花禾烛连笑带娇地推搡着溅水石,溅水石自然很受用她的娇媚,于是溅水石爽快地答应了。
此时,恰好溅水石的朋友急需资金要卖一套别墅,两人去看了,对这套别墅非常满意。
别墅靠在湖边,垂柳依依,各种人工种植的古树苍翠挺立,令人看了,瞬间就回到山里。
还有那些交错横爬在枯木上,水泥桩上的藤蔓,正匍匐地卧在湖边。
各色的野菊花,各色的芙蓉花正在秋风中争相吐艳,一些矮小又别致的灌木与荆棘上挂满了或红或黄或紫的野果儿。
这里打造的全是山里景色的一角。
花禾烛和溅水石正好都是从乡下来到城里的人,两人一到这儿,就仿佛回到了他们的老家。
“这里甚好,别墅的样式洋气又好看,风格简单又大方,还挺时髦的,周围却是商场,医院,学校等设施,咱们就买这里吧,这里真是太美了。”
溅水石看着花禾烛那兴奋的脸,心里原本犹豫的心一下子没了。
“只要你开心就好,咱们就买下这间别墅吧。”
两人把别墅收拾好后,便急急地搬拉进去。
现在的花禾烛心里十分得意。
因为,她现在住在这安静的别墅里,想什么时候打豆浆,就什么时候打豆浆。
她想怎么大声地唱歌,她就可敞开嗓子唱,至于下水道漏水,她也不怕。
因为她家是别墅,不会打扰任何邻居。
花禾烛尝到了金钱的魅力,当然,她也尝到了她把溅水石从星渺宝手里夺回来的那种胜利的滋味。
现在她可以在“爱情”的环绕下,她可以尽情地享受生活了。
这一日,溅水石的父亲溅土墙和溅水石的母亲杷山虎两人带着老家的土特产来到了别墅里。
花禾烛正和溅水石正在房间嬉戏,两人的雅兴被溅水石的父母打扰了,花禾烛有些不高兴了。
溅水石胡乱地穿好衣服走出房间,见父母正把土特产往地上放。
“爸,妈,你们来就来嘛,以后别带这些土特产来,大城市里什么都买得到,你们还带了活鸡和活鸭来,哎呀,这些活物打整起来,太麻烦了,以后别带这些来。”
他帮着把这些活鸡和活鸭放在地上,却被穿着绒毛睡衣的花禾烛骂了。
“溅水石,别把这些鸡鸭放在客厅里,要放在后院里,别脏了客厅。”
她向溅土墙和杷山湖甜甜地叫了一声。
“妈,爸,你们来了,你们以后来了最好提前给我们打个招呼,我和溅水石好来接你。”
“溅水石,咱们爸妈来了,你把鸡鸭放在后院之后,给咱爸妈洗点水果吧!”
溅土墙杷山湖见花禾烛把自己的儿子就象佣人一般使唤,他们心里不乐意了。
要知道他们的儿子可是文化人哩,是山里飞出的金鹰。
从前溅水石在家的时候,因为溅水石会读书,两老人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他们可从来没有让溅水石干一丁点的活儿,现在,他们的儿子竟然伺候起眼前这个艳丽的女人了。
两个老人心里正犯嘀咕的时候,溅水石已经把水果洗好,又切好了,用盘装好了,然后从厨房里端了出来。
两位老人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难看。
溅水石把水果盘放在茶几上,并且一一拣了块水果递给父母。
花禾烛坐在旁边作陪,忽然,她感到脚有些冷,于是她又在使唤溅水石了。
“溅水石,我的脚有些冷。”
花禾烛把自己的脚指头放在沙发上,并且不停地摇动着脚指头。
溅水石见状,立即替花禾烛揉搓起脚指头,不一会儿,花禾烛感到脚指暖和了,便叫停了溅水石。
两位老人在一旁看得是七窍生烟。
他们又见花禾烛吩咐溅水石替她拿厚拖鞋来。
溅水石又屁颠屁颠地去取来,并且亲自把后拖鞋替花禾烛换上。
溅水石提起换下的薄拖鞋,起了身,然后他捶了捶自己的背后的腰。
他柔情地问道:“老婆,现在的拖鞋暖和了不?我知道你怕冷,这是我按你的要求给你选的厚拖鞋,你喜欢不?这后拖鞋又软又厚又舒服,我比较了好几家给你买的。”
第135节 他的克星
花禾烛对着溅水石恣意调情,把溅水石的父母羞得快钻地缝了
这个女人太厉害了,所以,溅水石才被前儿媳妇手里夺走。
花禾烛忽然想起什么,她娇滴滴地让溅水石喂她水果吃,溅水石照做了。
她仍旧不满足,她又使向溅水石使唤道。
“明儿个,我要去参见一个重要的宴会,那双大红的鞋跟高高的精巧的皮鞋你帮我擦干净没有?”
溅水石脸一红:“我刚才忙,竟然忘了,该死的,瞧,我这是啥记性哟!”
他卑躬屈膝地跑到鞋架旁边,使劲地擦起皮鞋来。
“溅水石,你小心点,别把我的皮鞋给擦坏了。”花禾烛浪声浪气地喊道。
溅水石的父母再也坐不住了,尤其是溅水石的父亲溅土墙用尽全力地拍着茶几,把茶几上的水杯震得歪卧在茶几上。
他“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杷山湖见儿子太受气了,她也立马站了起来,两人同时指着花禾烛大骂一通。
“你是哪里来的野女人,我溅家没有你这个浪荡的女人,你这个有懒又好吃的家伙,我的儿子是你使唤的么?你赶紧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老俩口是气得无法呼吸,他们的儿子被这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摆布。
太丢脸了,要是自己儿子窝囊这件事被传到老家去了,他们的脸真是没地方搁了。
花禾烛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溅水石就破口大骂。
“你这个蠢猪,你跟我结婚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讲的,你说你的父母会真心接纳我,他们的真心呢?我怎么没有看到,我看着日子没法过了,索性咱们去离婚算了,虽然,我们是扯了结婚证的,也是受法律保护的。”
她哭泣的样子简直比雨打梨花还要委屈,还要妖娆。
溅水石见媳妇跟公婆起了冲突,他现在十分惊慌。
毕竟,父母与妻子都是她的最爱,他这个和事佬有点难当了。
“妈,爸,我跟花禾烛的事情,你们就别管了,再说了,她叫我做任何事情,我都心甘情愿。”
溅水石一边说话,一边偷偷地望着花禾烛,花禾烛的头扬得很高,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狗屁,她让你做什么,你都做?她让你给她洗脚你?你也干,要知道,你是一个爷们,你这个样子,你还算爷们吗?”
溅土墙拿起自己的旱烟管就向溅水石打去。
溅水石快速地躲开了父亲的旱烟管
他委委屈屈地说道:“爸,我都是大人了,你还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待,你还打我,我不服,我给老婆洗脚,是疼老婆。”
“哎哟,不得了了,咱们溅家没有男人了,你这软骨头的东西,以前你跟星渺宝过日子的时候,也没有见你伺候过她呢?”
溅土墙的眼角挤出了几滴眼泪,他为儿子感到悲哀,又为儿子失去温柔贤淑的星渺宝而痛心。
杷山虎见这个新媳妇分明就是一个极其泼辣的女人,但是她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她立即冲到花禾烛面前,抓住花禾烛的头发,就一阵劈头盖脸地打去。
‘我打死你这个怀女人,竟敢在溅家来撒野,你当我们溅家没人了么?我儿子受你的窝囊气,我可不依,溅水石在家的时候,我们把他当成宝贝疙瘩哩,到了你这里之后,你就想方设法作贱他,我们不倚,老头子,把你背上的铁锤给拿下来,咱们砸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花禾烛也也毫不示弱地与杷山虎打了起来。
杷山虎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力量比不上花禾烛,几个来回下俩,杷山虎被花禾烛摔倒在地。
“好混账,看你还敢不敢随随便便欺负我,我调教的我丈夫,干你们何事!”花禾烛大声骂道。
杷山虎想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打花禾烛,怎奈她现在浑身酸痛,也起不来。
溅土墙见了,立刻怒火中烧,他开始把插在后腰上的皮带里的铁锤给取了下来。
要说溅土墙真是奇人,他无论是出门还是在家,就喜欢吧榔垂别在背后的裤腰带上。
这样的他经过榔锤的点缀,他认为自己英武无比,更有枭雄色彩。
他拿起榔锤就向花禾烛打去。
溅水石这个人是很讲理的,任凭是谁打他,他都会笑脸相迎,但是,不管是谁,打他的老婆就不行。
眼看那沉甸甸的榔锤就要落在花禾烛的头上了,花禾烛并没有躲闪
她见过这种吓人的把式,她认为自己的公公不过是虚招而已。
溅水石用手去挡住那榔锤,只听得“咚!”的一声,溅水石的手被榔锤给砸中了。
幸好溅土墙见儿子的手来当那榔锤,便只使用了一分力气。
不过,溅水石那白嫩嫩的手顿时肿成了包子,花禾烛尖叫了一声,立即去找冰块给溅水石敷上。
溅土墙把老婆从地上扶起来,杷山虎把手按在自己的腰上,仍旧滔滔不绝地骂花禾烛,骂声不绝。
“你这个挨千刀的野女人,你这个没教养的狗东西,你这个破鞋,谁让你勾引我家儿子的,都怪你,把我的好媳妇星渺宝给赶走了,我,我就算拼尽自己这把老骨头,也要把你从我儿子身边赶走,我们老两口要去把星渺宝给接回来,这里没有你的位置,可恶的女人。”
杷山虎在老家是出了名的泼辣,她自然不会给花禾烛好脸色。
她认为,她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大,却被另外一个女人使唤,凭啥。
花禾烛听了婆婆的话,她的心越发狠起来,哼,不过自己的公婆一个下马威,她就不是花禾烛。
“溅水石,你给我过来。”
花禾烛扯着溅水石的耳朵,把溅水石拉到客厅中央。
两人头顶的灯很亮,就像一个小太阳,把两人的表情照得纤毫毕现。
“老婆,你又呀做啥,你看在咱爸妈年纪大的名下,求求你,别跟他们闹了,好吗?”
溅水石不断地哀求花禾烛。
在他哀求花禾烛的时候,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从前是怎么在星渺宝面前作威作福的。
这不由得让世人感叹,人啊,真是一物降一物,花禾烛应该就是溅水石的克星了。
第136节 扮乖卖巧
花禾烛的目光清冷的扫过溅水石的脸上,现在她是这座别墅的女主人,也是这座别墅里的女王。
现在居然有人不给她面子,她是孰可忍而不可忍。
“溅水石,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我是在闹事么?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一问,到底是谁在这里闹事!总之,你曾经用花言巧语把我给骗来了,现在,你却肆意地欺负我了,我可不是星渺宝这个软柿子,任你拿捏。”
溅土墙和杷山虎立即向花禾烛扑去。
他们都是一把快入土的年纪了,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溅水石立刻跪在了地上,向三人哀求。
“爸,妈,老婆,你们别斗了好不好,都是一家人,何必互相伤害呢?”
“这个狐狸精根本不是我们的亲人,哼,今天,你要么赶她走,要么我们走!”
溅土墙原本最为这个儿子骄傲,他大学毕业,又娶了富家女孩,这人生得意之事全都给儿子占了。
原本他和老婆的脸上有光,尤其是在乡下,哪一个不是羡慕他们的好福气。
现在倒好,自从溅水石遇到了这个妖媚的女人,干了休妻之事。
这一下,溅水石是当代陈世美的美名就在乡下传扬开了。
现在他们周围的左右邻居,哪一个不是斜着眼睛看溅家人。
溅水石心里真是苦啊,父亲的问题太不好回答了,这跟母亲和媳妇落下水,到底先救哪一个的问题般难吗?
不过,溅水石心里一直有个解决千年疑问的答案,那就是两个同时救。
谁说妻子和母亲都不能救呢,他左手拽母亲,右手拽妻子,脚下踩水花,身子象鸭子一般在水里左右摇摆。
他敢打包票,他会很快把妻子和母亲同时救上岸的,因为他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
“爸,妈,我是你们的亲儿子,爱你得很,花禾烛是你们的儿媳妇,我的老婆,我也爱她得很,其实,你们都不必离开这里,咱们可以和睦相处。”
溅土墙忽然大怒,直接给溅水石一个大巴掌。
“哎哟,溅水石,你这么说就丢了我和你妈的脸了,我们含辛茹苦地把你辛辛苦苦养大,原本让你给我们长脸,光宗耀祖,现在倒好,你居然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耙耳朵!哎哟,等我百年之后,我和你妈哪里还有脸去见咱们的列祖列宗哟。”
杷山虎虽然很强势,但一想到儿子溅水石居然成了一个耙耳朵,一想到儿子要受这个女人的窝囊气,她不免抹了几把眼泪。
花禾烛斜眼看着溅水石的父母,她心里暗想。
“溅水石的父母可真会作妖,是我威逼溅水石成耙耳朵么?我从来没有强迫他做这样的事,是他自己愿意当自己的耙耳朵,这两个老东西还真是怪,明明是他们的儿子不对,还怪我,哼。”
“爸,妈,时代变了,现在耙耳朵最吃香,最盛行,最时髦,我不仅要当老婆的耙耳朵,我还要当你们的耳朵耙!”
溅水石心里暗自得意,他感觉到自己就战国时的张仪,最擅长纵横之术。
张仪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均衡了各国的势力,而且还千古流传。
他现在也想凭借自己“雄厚”的口才,来平息媳妇和公婆之间的爱。
况且他太自信了,他认为父母是爱自己的,花禾烛是爱自己的,他们一定会为自己妥协。
现在自己做的就是,软着身子,放下身段,然后向他们扮乖卖俏。
相信他们一定会被自己打动,然后他们一定会握手言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