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他的面亲热的喊另一个男人哥哥,她是想气死他?
鲁音音根本连看他都没有看,更不会管他气不气,她说完,又背对着他凑到纪成乔耳边,悄声说:“等联系到小落,我再通知你。”
他们两个挨在一起,在外人看了,好似一对情侣在私语,虞律禛的眸子眯了起来。
鲁音音说完,对着纪成乔狡黠一笑,纪成乔多少被她捉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无奈笑了笑。
鲁音音再次说道:“你先回去吧。”
纪成乔看看虞律禛,又看看她,那意思是说,她能应付吗?
鲁音音坚定的点点头,以眼神让他放心。
纪成乔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鲁音音这才把视线投向一直看着她的男人身上,不咸不淡的问:“你来干什么?”
这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虞律禛当时就气笑了,嘴里的话也失去了控制。
“我再晚来一些,是不是就等着听你们的喜讯了?”
要不是纪成乔上次与他聊天透露出对她已经放下的态度,他都要怀疑两人又旧情复燃了。
鲁音音因为今天的事,本来就有些迁怒与他,听他这么说,她心里更气了,所以,她嘴上也不管不顾的说道:“放心,有喜讯了肯定第一个通知你!”
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说,虞律禛:“你!”
鲁音音:“我什么我?”
虞律禛再次被气笑,眯着眸子说:“我管不了你了是吗?”
鲁音音觉得这样放飞自我的感觉让她心里好受了很多,决定跟眼前的男人怼到底了,她嗤笑一声,说道:“你凭什么管我?你是谁啊?有什么立场管我?”
她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虞律禛觉得她这张小嘴今天真是聒噪的让他心烦,他盯着她,视线锁在她那两片开开合合的红唇上,忽然,他伸出手拉住她,把她抵在单元门里面的墙角里,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他低头覆了上去……
鲁音音正在说话的嘴来不及闭上,恰好给了男人可乘之机,他循着本能,由外及里,将她吻了个透彻。
鲁音音哪里承受过这样的事情,直到他退开,她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她的下唇一片水渍,他以拇指指腹抹了一下那唇,哑声问道:“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说完,他低声笑了一下,补充道:“如果还不知道,我可以再重复一遍。”
鲁音音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神思终于回笼,瞬间,整张脸红透。
她挤出他与墙角之间的桎梏,像躲避洪水猛兽一样躲他躲的远远的,然后颤抖着手指指着他,语不成句:“你、你、你混蛋啊!”
某个被骂混蛋的人丝毫不生气,甚至唇角还挂着得逞的笑意。
鲁音音真是一刻也不想再看到他了,转身跑进楼里,而虞律禛心情好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也没有去追。
直到回到车里,他唇角的笑意才敛去,他拿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
“查一下,鲁音音那间店铺是怎么回事,明天上午之前我要看到结果。”
交代完,他开车回了虞宅。
晚饭是在虞宅吃的,餐桌上,虞明达问:“我听说秦家那丫头去公司找你了?还拿手上的股份要挟你?”
虞律禛漫不经心道:“她那点筹码,还威胁不到我。”
虞明达面色郑重的提醒:“也不可掉以轻心啊,董志昌狼子野心,不能不防。”
虞律禛吃完了,一边擦拭嘴角,一边说:“您放心,董志昌吞不吞得下她的那些股份不说,我敢肯定,她也不可能会卖。”
虞氏这些年业绩一路长虹,秦瑾手里的股份虽然不多,但每年也能带给她一笔可观的分红,那女人虽然跋扈但不傻,不会把这棵摇钱树拱手让给别人。
虞明达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过了一会,他好像又想起了别的事,问虞律禛:“和秦家丫头的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和秦正当年说的话虽然不算正式许诺,但现在秦家揪着这个不放,他们同意或反悔,总归要给出一个说法才是。
虞律禛神情淡淡的,说:“没什么可想的,她是她,我是我,以前如此,以后也不会改变什么。”
虞明达叹了一口气,早料到是这样的答案,他对秦瑾虽然谈不上多喜欢,但这些年也算看着她长大,那丫头,做大小姐做惯了,是有那么些大小姐脾气,但也绝非是心狠手辣的人,只是在事关他这个儿子的事上,她容易失了分寸。
都是小儿女的缘分,他也强求不得。
想到小儿女的事上,他又想起了一件事,问虞律禛:“你和那天那个你带来的姑娘现在怎么样了?你们之间算是怎么一回事?”
虞律禛知道,他父亲说的是鲁音音,想到她,他的脑子完全不受控制的想起了不久前的那个吻。
那是他的初吻,他知道,也是她的,不然她不会有那样笨拙的反应。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没来由的飞扬起来,连舌尖也仿佛又泛起一股清甜,他才尝过不久,那清甜是属于她的气息。
他信马由缰的想着,回味着,直到鼻腔里划过一股热流,紧接着,啪嗒啪嗒,两滴鲜红的血滴在他面前的白色餐巾上……
他伸手往鼻子上一模,指尖一片殷红,苏云坐在他对面,看到他这样,惊慌失措的站起来。
“怎么了阿禛?你这是怎么了?快叫医生!快点去叫赵老过来!”
当下一片兵荒马乱,有着急去找医生的,有手忙脚乱帮虞律禛止血的,苏云担心儿子心切,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连一向稳重的虞明达,也面露焦急。
赵老到虞宅的时候,虞律禛的鼻血已经止住了,他被苏云强行按在床上,此时也有些忐忑自己是不是哪里又出了问题。
按照一贯的流程,先诊脉。
赵老敛目凝神,手指搭在虞律禛的脉搏上,所有人都静静的等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赵老越诊面色越难看,屋子里的人,包括虞律禛自己,心也一寸一寸的提上去,直到最后,赵老看虞律禛的眼神都可以称得上无语了。
那眼神仿佛在说:真不知道丢人!
虞律禛一头雾水。
苏云和虞明达紧张的等待结果。
赵老诊完脉,瞪了虞律禛一眼,一甩袖子下楼开方去了。
虞明达夫妇跟上,提着心问:“赵老,阿禛他、他究竟怎么回事?”
赵老哼了一声,说道:“年轻人,血气方刚,肾火亢盛!”
虞明达夫妇对视一眼,“啊??”
是他们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顿时,他们都有些不想认这个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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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助理的办事效率一向没得挑,第二日,虞律禛开完早上的会,他要的讯息就全部摆在他面前了。
他翻看完手里的资料,轻哼一声,说道:“果然是她!”
张助理说道:“虞总,还有另外一件事。”
虞律禛:“什么事?”
张助理:“今天,秦小姐的助理联系到了我,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要高价租富丽家园的那套房子。”
虞律禛:“他不知道是你吗?”
张助理:“我在房屋登记信息时写的是私下里的电话号码,他应该没有认出来吧。”
不然的话,认出了他就会联想到虞总,秦瑾不傻,不会想不到这其中的关联。
虞律禛的眸子黑沉沉的,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张助理又说:“他们约我明日上午见面,我还没有回应。”
虞律禛勾唇笑了一下,说道:“答应她。”
张助理微微一愣,随即道:“是。”
虞律禛指节轻叩着桌面,他倒是很想看看,那位大小姐准备出多少钱从他手上租这套房子。
第39章
第二日上午,苏云来给虞律禛送药,看着他盯着手机蹙着眉,又忍不住念叨:“赵老每次都叮嘱,让你不要忧思过度,你这又愁眉苦脸的干什么呢?”
虞律禛盯着手机屏幕没说话,神思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苏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问:“发什么呆呢?”
虞律禛这才有了点反应,他抬头看向苏云,喃喃说:“妈,您说,如果把一个姑娘惹恼了,怎样做才能让她消气?”
苏云先是一愣,随即好笑道:“你说的,是音音?”
虞律禛笑了笑没有说话,算作默认。
苏云收起笑容,摆出一副正式的样子,说道:“我还正想问问你,对于那姑娘,你究竟是抱的什么打算?”
说完,不等虞律禛回答,她又补充道:“妈可把话说在前头,你年纪可不小了,如果只是想玩玩,那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人家姑娘,都是极不负责任的行为。”
虞律禛无奈的笑了笑,说:“妈,您看我像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吗?”
他承认,他最开始时招惹鲁音音的目的并不是那么单纯,但人是会变的,他也没想到自己与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开始时闲庭信步,只是想到她的世界走一遭来打发无聊的时间,可现在他越来越急切,恨不得立刻走进她的心里。
苏云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问道:“你做了什么惹恼了人家?”
虞律禛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话也说的不是那么利索了,“就是、就是做了点唐突的举动。”
苏云这把年纪哪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是她不知道她这个儿子还有这样的一面,一直以来,她这个儿子都是清心寡欲的。
她扑哧笑了,虞律禛更不自在,甚至耳后泛起一抹薄红。
苏云凑近,向自己儿子传授心得,饶是虞律禛自视沉稳,在听了母亲的话后,也忍不住瞠目结舌。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自己亲妈,他都怀疑苏云是想坑他了。
苏云说:“做了这种事惹恼了姑娘,要想求得原谅,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这种事多做几遍。”
虞律禛怔怔的,苏云接着传授心得:“要想关系去的实质性进展,这种事是最有效的,除非那姑娘打心眼里不喜欢你讨厌你,不过——”
她看着自己儿子,接着说道:“以你妈妈我的观察,音音不讨厌你,再大胆一点想,她应该是有些喜欢你的。”
她的这话和纪成乔说的那些话不谋而合,虞律禛听了很愉悦,连眉眼都染上了一点得意之色。
“希望是吧。”他说。
苏云怎么会看不出他心里那点小心思,当即又泼了一盆凉水让他清醒清醒。
“你别得意太早,那姑娘心里怎么想的我虽然不清楚,但能看出她不会那么容易接受你,你前面的路啊,道阻且长。”
虞律禛敛了眉目没说话,苏云又凑近到:“要不然让你妈我亲自出马,直接上门提亲算了。”
她娶儿媳心切,抱孙子更是急得不行。
虞律禛无奈的看她,摇头道:“算我求您,您就别添乱了。”
直接提亲?他想想鲁音音那样的个性,还不把她直接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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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和秦瑾那边约了在一家咖啡馆见面,秦瑾没有亲自来,许是觉得租一套房子这种小事根本没有必要她亲自出面。
她的助理姓陈,陈助理到了约定的地点,看到张助理觉得很是意外,又看到张助理旁边那个闲适的喝水的男人,意外变成了震惊。
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虞律禛呢。
“虞、虞总,您怎么……”
他想问虞律禛怎么在这,又隐隐预感到了什么,一时难以相信。
虞律禛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张助理是个称职的演员,他看着陈助理,摆出一副很意外的样子,说道:“陈助理,没想到是你,这可真是巧啊。”
陈助理干笑。
张助理明知故问:“陈助理,是你想租富丽家园的那套房子?”
陈助理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局促的站着。
虞律禛又看过来,眼神凉凉的,声音也凉凉的:“秦瑾怎么没来?”
陈助理:“小姐她、她有事要忙。”
虞律禛嗤笑:“忙?忙着拆别人的店?还是忙着让别人让别人无处可住?”
陈助理:“……”
他只是个打工的啊,为什么他要承受这些。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是秦瑾打来的。
他接了:“小、小姐。”
秦瑾:“怎么样了,搞定了没有?”
陈助理看了一眼对面那尊大神,默默抹了一把冷汗,说道:“没、没有,出了点意外。”
秦瑾:“意外?有什么意外?对方嫌价钱给的不够高?那就再加!”
陈助理无语,“小姐,不是钱的事。”
秦瑾:“那还能有什么事?”
在她心里,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陈助理又看了虞律禛一眼,压低声音道:“是、是房东的问题。”
秦瑾声音提高:“什么?房东?”
陈助理:“小姐,您、您自己跟房东说话吧。”
说完,他把手机调了免提,放在桌面上。
秦瑾:“喂?喂?”
虞律禛放下杯子,出声:“秦小姐,巧啊。”
秦瑾似乎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不确定的说:“阿禛?”
虞律禛轻哼一声,说:“秦小姐还是称呼我全名更合适。”
秦瑾根本不管他说什么,依旧称呼他“阿禛”。
她说:“阿禛,怎么是你?”
虞律禛:“不巧,我是房东。”
秦瑾似乎又愣了一下,之后叫道:“什么?!你说那女人现在住的房子是你的?!”
虞律禛沉默,默认了她的猜测。
秦瑾情绪激动了起来,高声叫道:“你!你们!你竟然……”
虞律禛淡淡道:“我怎样?我们怎样?”
秦瑾:“我决不会放过她的!”
虞律禛嗤道:“怎么?再去拆人家的铺子?高于行价百分之五十,秦小姐还真是财大气粗!”
秦瑾也哼了一声,说道:“我不过心血来潮买了间铺子,你在质问我什么呢?”
虞律禛的声音沉了下去,他说:“你不是买了一间铺子,你是在试探我的底线。”
他声音阴沉沉的,秦瑾的气焰低了下去,她说道:“你、你想怎么样?”
虞律禛轻哼一声,又换回漫不经心的语调,说道:“会怎样?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说完,起身离开,张助理也紧跟了上去,留下秦瑾在电话里大声喊:“阿禛,虞律禛!你说明白,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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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虞律禛把一个文件袋交给张助理,张助理打开看了一下,面露震惊,“这……”
虞律禛:“法制频道的刘记者最近不是一直在追宏源财务作假的事情吗?把这个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