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杂院的娇软美人——清汀之音【完结】
时间:2023-07-21 14:43:51

  沈城东在姜柔身边坐下,把今天收的礼金通通拿出来放到炕上。
  “这些都是刚刚收的,你数数。”
  姜柔把那些零钱一一拿起来,并捋顺它叠放在一起,心情好到爆!
  她见零钱中还有个红纸包,便问:“这是谁随的钱?真讲究,还知道用红纸包住。”
  沈城东看了一眼红包,说:“这是后院田叔给的。”
  姜柔好奇地拿起它,打开来看,整个人都惊呆了,“田叔怎么随这么多钱啊?”
  只见里面有两张大团结,差不多是工人阶级一个月的工资。
  沈城东一怔,心里也在疑惑那人为什么要随二十元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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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误会
  ◎[二更合一]◎
  “这不行, 钱太多了,你让妈退回去吧。”
  这年头,随份子钱也就五毛一块, 不会太多,哪怕是实在亲友也不会给二十元礼金。
  姜柔把钱重新用红纸包好递给沈城东。男人接过红包,装进挎兜里。
  紧接着,她把其它礼金放进钱匣子,见其没有要走的意思, 便说:“我一个人能忙得过来, 你快去饭店帮忙吧。”
  沈城东仍没有动,而是深深看着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像是有钩子,看得人脸红心跳,妥妥的男妖精。
  此刻,家里没别人, 她被看软了身子,声音也跟着软得不行,“青天白日的, 你不许胡思乱想。”
  “我想亲亲你。”他慢慢凑过去,帅气的脸离她极近。
  姜柔红了脸, 下意识往后仰, “不行,宝宝们还看着呢。”
  沈城东侧过头,只见两个小家伙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正用天真无邪的眼神看他们。
  “……”当着孩子的面, 怕自己会忍不住扑过去, 沈城东搓了一把脸, 起身赶紧走了。
  姜柔望向他远去的背影,脸还在发烫。
  来到国营饭店,沈城东把红包交给陈爱荷处理,并说出里面的金额,陈爱荷也大吃一惊,拿过红包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田文斌的身影。
  她忙去问孟书阁,人在哪?
  孟书阁回答:“老田的身子骨还很虚弱,不能在外面呆太久,他先回家了。”
  听到这话,陈爱荷只能暂时打消还钱的念头。
  等满月宴结束后,沈城东单独要了份鲫鱼汤和鸡肉炖土豆,这是姜柔的晚饭。
  回到家,他打开饭盒盖,再盛好米饭,向她告知道:“田叔没去饭店,妈去后院还钱了。”
  姜柔坐到餐桌前,挺想不通田叔为什么要随这份大礼?这不符合他的性格,而且两家也没这么深的交情。
  “快吃吧,饭菜都凉了。”
  不想让她太操心,沈城东没提之前那些事。至于那个田叔是好是坏,他会弄清楚的。
  满月宴后就是挪骚窝儿。
  趁着最近天气不错,第二天,姜柔他们抱着孩子回了自己的小家。
  见宝宝们要搬走了,陈爱荷非常不舍。
  “都怪咱家太小,要是房子再大一点儿,大家住在一起,我还能帮忙照看他们。”
  其实在当下,姜家的房子不算小,有些人家十多平面积,要住八/九口人。
  姜柔暂时没考虑过换房子,而且她手里也那么多钱。不过以后条件好了,一定是要换的,“妈,等再过几年,我买个大房子给您住。”
  陈爱荷只当她是开玩笑,又对宝宝们稀罕半天,才舍得送走他们。
  俩孩子包在被里,走这一路引来许多邻居的关注,大家都对他们好奇得紧,但也知道这天儿风大,小婴儿不能吹到风,便收起好奇心没凑过去看。
  “东子,小柔,你们回来了。”
  打招呼的人是公用电话屋的周奶奶,姜柔冲她一笑,从兜里掏出几块喜糖,“奶奶,您吃块糖甜甜嘴。”
  周奶奶开心收下,送给宝宝们一个红包。
  为了感谢生产那天,大家对自己的帮助。沈城东又给二进院子里的每家每户发了喜糖。
  大家乐呵呵地收下糖,说着各种吉利话。
  两个宝宝睡得很安稳,走了一路睡了一路,直到把他们放到床上也没醒。
  在双人床的旁边,是姜德山找木匠做的婴儿床,也是双人的,宝宝们躺在上面很宽敞,睡到两三岁都没问题。
  “你跟孩子们睡一会儿吧,我把行李整理一下。”
  见他每天起夜还能精神奕奕的,姜柔很是佩服,“你也休息吧,那些行李不用着急收拾。”
  此刻正值晌午,是人最困乏的时候,沈城东犹豫一瞬,选择去收拾行李。
  姜柔无奈,只能独自睡。不知睡了多久,她被孩子们的哭声吵醒。
  这俩娃有个特点,只要有一个哭,另一个也会跟着哭,刚开始会让人措手不及,慢慢习惯也就好了。
  她睁开惺忪睡眼,这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沉。
“我睡了多久?现在几点了?”
  说着,她下床去哄正哭得起劲的小奶娃,沈城东则过来帮忙。
  几分钟后,他们的小脸儿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儿,开心地吃起奶来。“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在这安静的屋子里显得特别清晰。
  沈城东滚动一下喉结,错开眼,没去看。
  吃过晚饭,他们给宝宝们洗了热水澡。怕天气太冷,屋里的火炉生得特别旺。
  直到夜深人静,宝宝们睡着了,他们才放松心神,可以上/床睡觉了。
  阔别已久的相拥,让两人心潮澎湃。
  感受到他身上的炙热,姜柔把手抵在他胸膛上,仰起头问:“万一他们醒了怎么办?”
  盯着她的唇瓣,沈城东低头吻了上去,没再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
  熟透的桃子美味又多汁,他把桃子吃干抹净……
  耳边是她的呢喃:“你别吃了~”
  *
  好不容易盼到出月子,在上班之前,姜柔决定去百货大楼好好逛一圈。
  孟雯陪着她,也想买两块布做衣裳。
  “大嫂学裁缝学得怎么样了?”
  “还不错,能做些简单的款式。不过想要学成,还需要一段时间。”
  姜柔扫视一圈卖布的柜台,想找块纯棉颜色浅的布料,留着给宝宝做夏天穿的小褂。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她好奇地望过去,只见刘美凤和张天柳也在这里买东西,举止亲密,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
  孟雯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禁疑惑,“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这两家人以前好像没什么交集。
  姜柔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买完东西从百货大楼里出来,孟雯提出要回大杂院看望孟书阁。
  她平常也会回来,但孟书阁不太愿意让她总回家,主要是怕碰见赵岐,再生事端。
  两人同路回家,在拐入胡同时碰见沈城东骑着自行车趁午休时间回来了。
  孟雯看见他,忍不住跟姜柔开起玩笑,“你家这位怎么午休还回来啊?不会连喂奶都是他喂吧?”
  姜柔被说到脸红,小声解释道:“我妈家的房顶瓦片松了,上次下雨有点漏,他过来瞧瞧。”
  孟雯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加快脚步进了大杂院,没留下来给他们当电灯泡。
  等沈城东骑过来时,人已经走远了,他停下自行车有些纳闷,“嫂子怎么了?”
  姜柔坐到他的车后座,没好意思解释,“你别问了,咱们快回家吧。”
  自从清明节后,京市已经下了好几场雨。姜家外屋的东南角刚开始只有一处漏雨,漏的地方不大,后来又下一场雨,这回需要拿盆接才行。
  今天天气晴朗还没风,正适合补屋顶。
  沈城东把木/梯/子搭在墙边向上爬,姜柔帮忙扶着梯/子,仰头看他,很紧张。
  陈爱荷坐在屋里一边看孩子,一边透过窗户提醒他,“你慢慢弄,别摔了,如果弄不好,等你爸下班回来再一起修。”
  爬高这种事,沈城东最擅长。他动作灵活,没两下就爬到了屋顶。
  四合院的屋顶一般都是硬山顶,属于两坡顶,补瓦片不像平顶那么容易。
  有邻居见他在爬高,都好奇地走过来看热闹。正巧,田文斌也在院子里,见到这一幕,一颗心快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自觉地往梯/子那边走,目光紧紧盯着沈城东,就怕下一秒会有所闪失。
  姜柔看到他一脸紧张凑过来,心底的疑惑更浓。
  “田叔,这里危险,您离远点儿。”
  “我没事,你们忙你们的。”田文斌只是稍微往后退了一步,跟原来的位置没太大区别。
  沈城东听到声音往下看,见是他,心中再生警惕。他不仅要补瓦片,还要分身乏术时刻关注下面的一举一动。
  在补另一块瓦片挪动身子时,他一个没踩稳,眼看就要摔下来,吓得众人惊呼。
  “城东,你小心!”
  姜柔和田文斌几乎是异口同声。
  田文斌大惊失色,早顾不得其它,忙上前几步去接人。
  幸好沈城东眼疾手快,并没有从房顶上摔下来。
  但田文斌刚刚的反应看在众人眼中,却很怪异。
  姜柔怔怔地看向他,问:“田叔,您没事吧?”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田文斌老脸一红,“我没事,就是怕他掉下来。”
  说着,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
  沈城东补完瓦片,顺着梯/子下来,若有所思道:“田叔,您进屋喝口水,咱们聊聊。”
  姜柔瞅瞅他们,也跟着客气,请他进屋。
  田文斌只是愣了两秒,便答应了。
  他们走进屋,陈爱荷忙给沈城东递毛巾并问:“刚刚怎么了?小柔和你田叔喊啥呢?”
  田文斌听到这话脸更红了,姜柔则解释道:“没什么,城东差点摔下来,吓了大家一跳。”
  “没事吧?有没有磕到哪里?”
  “你放心吧,什么事都没有。”
  见人没事,陈爱荷这才安心,然后去给田文斌倒水喝。
  大家坐在外屋的椅子上,沈城东先开了口,“田叔,您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田文斌又擦了擦额头的汗,含糊其辞道:“啥意思?我没明白。”
  见他仍然不愿意说实话,沈城东只能把话说得更直白,“之前您打听我的私事,又随二十元礼金,如今见我有危险,喊的声音比我媳妇还大,到底是因为什么?”
  陈爱荷和姜柔坐在旁边,视线穿梭在他们之间,皆是一脸问号。
  田文斌还想嘴硬,可下一秒就听他继续说道:“如果您不想说实话,那么,咱们以后别走动了。”
  其实经过这几次的经历,沈城东能感觉到对方好像没恶意,他会这么说,只希望能套出实情。
  果然,田文斌听后立马不淡定了。
  “城东,我……害,你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
  他咬咬牙,终于坦白了。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很震惊。
  陈爱荷惊呼出声:“这咋可能呢?东子有亲爹亲妈。”
  姜柔从震惊中回过神,问出心底疑惑:“田叔,您怎么会觉得城东是您儿子呢?”
  既然已经把真相说出来了,田文斌没再隐瞒其它,“之前住院的时候,我刚好和你姐夫在一个病房。闲聊时,听你姐提起过,城东是他家捡来的,刚好是51年出生,我便问她,城东后腰有没有痣,她说好像是有。之后我跟城东确认过,这几点巧合都对上了。我本打算养好伤再去旺水村问问,结果就出了今天这样的事。”
  “怎么?东子真不是他家亲生的?”陈爱荷依然一脸迷茫。
  像这种情况,姜柔没办法跟她详细解释,便点了点头,又问田文斌:“那姜秋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说句实话,连我都不知道城东后腰有颗痣。”
  而且大杂院里谁都不知道他是捡来的孩子,姜秋雨又是怎么得知的呢?
  田文斌茫然地看向她,也不知道答案。
  这时,沈城东终于开口:“田叔,您可以先看下那颗痣。”说着,他站起身撩起衬衫的下摆,把后腰展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在腰椎的左侧,确实有一颗小米粒大小的红痣,如果不仔细看,容易被忽视掉。
  田文斌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颗红痣,一时之间,竟辨不清这到底是不是儿子身上那颗。
  由于年代久远,再加上当时孩子太小,他只记得儿子腰椎左侧是有颗红痣,但大小和位置不能很确定。
  见他眼露犹豫,姜柔忽然想起婆婆拿来的包被,“田叔,我这里有城东刚出生时的包被,你可以看看。”
  很快,她把藏蓝色的包被拿出来,铺到桌子上让他看清楚。
  只一眼,田文斌便认出,这不是他家的东西。他眼底闪过失望,浓重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见他是这副表情,姜柔差不多猜到结果。沈城东抻平衣角,对他说:“我妈是在城东医院捡到我的,当时连下三天大雨,您可以回忆一下,当初丢孩子时有没有下过雨?或是在城东医院附近丢的?”
  田文斌缓缓摇头,整个人仿佛被抽走灵魂,了无生机。
  姜柔不忍心看他这么难过,轻声安慰道:“田叔,您总有一天会找到自己儿子的。”
  可田文斌哪有心情听这些,最后落寞地走了。
  等人走过,陈爱荷立马追问事情的前因后果,见姜秋雨竟然参与其中,也是困惑不已。同时,她可怜沈城东的身世,晚餐特意加了两道他爱吃的菜。
  从娘家回来,姜柔终于忍不住问他,“姜秋雨怎么知道你腰上有痣?还知道你是养子?”
  这实在太诡异了,如果不是清楚沈城东的为人,她真怀疑这两人之间有什么猫腻。
  沈城东看向她,百口莫辩。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幸好姜柔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也十分信任他,见他真不知道,也就没再死咬着不放。
  夜深人静,两人相拥在一起。
  姜柔问:“田叔误会你是他儿子时,我看你挺镇定的。当时你在想什么?”
  沈城东亲吻她的额头,实话实说道:“其实心里也很慌,但直觉告诉我他不是。”
  “真不知道,姜秋雨这么做图的是什么?难道她想让你认田叔当爹?”
  “可能吧,简直愚蠢至极。”
  这是姜柔第一次听他说别人坏话,不禁愣怔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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