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延：“……”抱歉，他不想要有这方面的体验，但……
“姜哥，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吗？”他问。
“是的！”姜宴安诚实道。
秦文延无语道：“你们这对夫妻真是……实诚到让人可怕！”
“你要再磨磨唧唧的顾左右而言它，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可怕。”秦慕瑶不耐烦道。
秦文延顿了下：“那我也不能在路上说吧？”
“他好歹也是当哥哥的，你给他稍微留点面子。”姜宴安了然道。
秦文延连不迭的点头道：“就是，就是……”
秦慕瑶：“……”
但她到底没再说什么，这也让秦文延暗松口气。
回了家他也没再让秦慕瑶催便主动向她复述起姜宴安早上教授的内容，中途秦慕瑶还专门从灶台里找了个黑炭让他拿着写字给她看。
秦文延不知道是想开了还是认命了。
全程都非常配合地照做了。
秦父回到家听说这事后当即便进了厨房。
之后就没再出来过，直到秦文延的考察结束。
“看来你上午有在认真学习，学习天赋也不像你自己说的那么差，既然如此，以后给我好好学，我随时都可能会抽查你的功课，你要敢给我偷懒……爹，是你揍他还是我揍他？”
秦父道：“你打人比较疼，你来。”
“只要不打死他，其他的你看着办，不仅是瑶瑶，我也会随时抽查你的功课，你最好把皮给我绷紧点！”秦父板着脸警告道。
秦文延：“……”他怀疑他是捡来的，但他不敢说。
好在秦慕瑶检查完他的功课就转移了话题。
直到饭菜快做好，秦慕瑶才派他去叫村长和孙崇文他们回来吃饭。
院子里秦母和马春芳妯娌已经摆好了桌子。
女人孩子一桌，男人们一桌，当然，秦慕瑶是例外。
秦贵生领着孙崇文他们回来的时候饭菜都已经摆上桌了。
他们一桌按照孙崇文的要求吃的精粮。
秦母他们这一桌还是和以前一样吃的杂粮配细粮。
真不是秦慕瑶小气，是以他们家目前的条件还没办法让所有人都吃上细粮，即便她空间里就有大量的物资，可毕竟人多眼杂，而且，马春芳和程杏儿又都是过日子的好手，她还真不敢随便乱来，否则，让她们看出端倪来就太危险。
再说，即便是杂粮配细粮也比秦家人之前吃得要好。
所以秦慕瑶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任何时候她都会以自己的安危为主。
不过她给秦母盛的都是细粮。
秦母原本想分给下面的孙子孙女吃，可惜碗里的粮食不多，不够分也分不平均，所以她干脆谁也没给，自己吃。
隔壁桌。
众人坐下后，秦慕瑶率先端起酒杯站起来道：“这杯酒让我要敬我们大气的孙公子，感谢孙公子自带干粮让我们有机会尝一尝这精米的味道，虽说你带来的那点米不够我们这么一大家子人吃，但这两桌子的菜我们大家都有沾到光，所以这第一杯酒必须得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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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命定
孙崇文先是愣了下，回过神来后道：“你突然对我这么好让我非常不安，总觉得你憋着什么坏招，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祝我们合作顺利，以后你对我好点，别老是把我当肥羊宰！”
他的话让两桌的人都有片刻地呆滞，只有秦慕瑶一脸淡定。
她道：“这恐怕有些难，除非你哪天变得和我一样穷，不然，我真的不去宰你。”
孙崇文嘴角抽了抽道：“那你还是把我当肥羊宰吧！”
“至少这样说明我这一路都非常顺遂。”他补充道。
秦慕瑶道：“我也希望你一直都能像现在这样当个快乐的小肥羊，不过即便真遇到事了你也别怕，这不还有我的嘛，以我的厨艺和你的生意头脑东山再起也是迟早的事！”
“瑶瑶，孙公子一看就是有福相的人肯定能一直顺遂下去。”秦父批评秦慕瑶道。
不等秦慕瑶说话，孙崇文笑道：“叔叔有眼光，我也觉得我会一直顺遂下去。”
“我这不是怕他回了京城忘记嘉宁镇还有我这么一个人嘛。”
“孙公子，你要回京城了？”秦文永诧异道。
孙崇文点头道：“合作谈拢就走。”
“说不定明年我就去京城了。”秦慕瑶忽然道。
桌上众人一怔。
“你去京城做什么？”姜宴安问。
“陪你参加殿试呀！”秦慕瑶理直气壮道。
姜宴安嘴角抽了抽道：“我连童生都还没考上，你就惦记上殿试了？你当科举是菜市场的大白菜呀，想要就能有？这话你在家里说说也就算了，出去千万别说，我要脸！”
“所以我说的是说不定又没说明年一定会去，再说，我对你有信心。”
姜宴安：“抱歉，我对自己没信心。”
“没信心你就努力学！”
“秦慕瑶，你简直就是魔鬼，逼着我背书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逼着姐夫考状元，你当状元是那么好考的吗？别说我们秦家村就是整个永康县也没出过一个状元！”
秦文延还真不是瞧不起姜宴安，而是他太明白状元有多难考了。
这也是他不想浪费时间读书的原因。
“反正你别逼我考状元，我是不可能考得上状元的。”他提前给秦慕瑶打预防针道。
秦慕瑶冷哼道：“放心，我从来就没有过这个妄想，但我觉得姜宴安可以。”
“考状元不仅得脑子好使，还得有名师做指导，你想要让姜宴安考状元就得想办法让他拜名师，进顶级的书院读书，而这些不是你有钱就能做到的。”楼文煊实话实说道。
“所以你们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孙崇文无语道：“秦慕瑶，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可惜，你高看我们俩了，我们还真没这个本事给他做引荐，尤其是我，读书超烂的。”
“名师大家们选徒弟有他们的一套准则不会轻易被人左右。”
楼文煊也觉得秦慕瑶的想法过于天真和不自天高地厚。
“你们有这方面的讯息可以提前和我通个气，其他的我们自己来想办法，反正尽人事听天命呗，总不能还没努力就放弃吧，那也太孬种了，我们老秦家可没这么孬种的人。”
秦文延：“……”我怀疑你在影射我。
但他聪明地没接话，以免成为大家的笑话，毕竟，只有傻子才会对号入座。
“大不了我费点心思用美食再给他拐个师父回来，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人抵抗得住美食的诱惑，再说，姜宴安聪明着呢！”
姜宴安语气沉沉道：“你这盲目自信的样子让我害怕极了。”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吃完饭后，秦慕瑶就将孙崇文领到了她和姜宴安的房间。
中途还叫上了秦父，秦文永和秦文友。
他们要对之后合作的事进行一个比较细致的谈判以及相关条款的约定。
先前孙崇文就知道秦慕瑶做生意是认真的，直到真正开始谈合作，他才知道秦慕瑶想的远比他细致并且她将所有口头约定的条款都写在协议上。
趁他们谈事间隙，秦贵生全程都在陪楼文煊。
直到秦文永和秦文友相继出来。
秦父直到最后才和孙崇文他们一起出来。
这也是他一家之主地位的认证。由于小龙虾还没收起来，所以秦慕瑶暂时没办法教孙崇文实操，但她把配料和步骤都有口述给姜宴安让他用纸记下来给孙崇文，除了香辣小龙虾外，油焖小龙虾，蒜蓉小龙虾，十三香龙虾……等十多种吃法全都教给了孙崇文。
包括孙崇文在内的三人都没想到一个小龙虾竟然有这么多种吃法。
所以孙崇文决定明天休业一天。
专门接秦慕瑶去镇上给他做小龙虾。
所以他从秦家出来的时候满面春光。
他觉得光是小龙虾就足够他单开一家店了，可惜，这些事他没办法自己做决定。
所以他学会做小龙虾以后得回一趟京城向家里人汇报这个事。
楼文煊光是看到他脸上的笑就知道他今天的事情办得非常顺利。
“大丰收？”他问。
孙崇文点头道：“你别说秦慕瑶还真有点真本事，我觉得我可能得回一趟京城。”
“你想和她大干一场？”楼文煊皱着眉问。
“你家里人不会同意的。”
他太了解京城那些人有多骄傲了。
在没亲眼见到秦慕瑶之前，他们绝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但我想试试，实在不行，我出来和秦慕瑶单干也是一样的，省的像现在这样憋屈的活着，认识秦慕瑶之前我是真觉得自己命苦，认识到她以后我才知道我有多幸运，家里的那点挫折已经打击不到我了！”
孙崇文觉得秦慕瑶除了坦率地让人喜欢以外，最吸引人的还是她身上那股旺盛的生命力。
那是一股能带身边人奔向希望的力量。
“这趟散心之旅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秦慕瑶，我觉得她就是我寻找已久的命中注定的生意伙伴，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的机会来了！”孙崇文眼睛里满是希望和对未来的期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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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楼文煊顿了下道：“这些事你跟秦慕瑶说了吗？”
“我跟她说这些事做什么？”孙崇文面色古怪，“我可不想让她以为我对她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不然，她又该警告和挖苦我了！”
孙崇文可没忘记秦慕瑶先前对他的警告。
楼文煊嘴角抽了抽，咬牙道：“我说的是你准备出来和她单干的事！”
“我看她和秦家人都以为是和你们孙家的食味轩合作。”他补充道。
孙崇文摇头道：“其他人怎么想不重要，但我确定秦慕瑶是因为我这个人才决定和我合作的，不然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和她签订好合约，我甚至怀疑她巴不得我出来和她单干！”
“为什么？”楼文煊问。
“一旦我和她的生意火了，家族的人难免会盯上……”
后面的话不用孙崇文明说楼文煊也懂了。
大家族嘛，各房之间争权夺势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
“他们家目前看着还挺和谐的。”楼文煊忽然道。
孙崇文嗤笑一声道：“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天真的时候，难道你看不出来现在秦家的经济命脉就掌握在秦慕瑶手上吗？她那两个嫂子一个一看就知道爱算计也爱占小便宜，一个看着温顺话不多，但这样的人往往心思最多也最难搞，不像她大嫂想法都写在脸上好掌控，这也就是他们家现在还没发达，等发达了，你且等着看……”
这种事孙崇文从小到大见多了。
“你没发现她压根儿就没把那两人当成威胁吗？她要真忌惮她的两个嫂子做起事情来也不可能如此肆无忌惮，她爹娘和几个哥哥就更不用说了，别说是农村，就算是京城，你又见过谁家的女儿像她这样野蛮生长的？”
孙崇文一想还真是。
他们京城不缺宠爱女儿的人家，但多数家庭都是希望女儿能嫁个好人家，所以他们非常重视女儿的一言一行。
京城的大家闺秀极少有人能像秦慕瑶这样活得自在又鲜活。
“关键是她还嫁了个好相公。”孙崇文补充道。
想到姜宴安做的那些退让，孙崇文忍不住感慨道：“真不是秦慕瑶吹嘘自家相公，从古至今能够做到姜宴安这个地步的男人十个手指头数得过来，她命是真好，遇到的人都是像我这样的极品好人……”
“……”
楼文煊没想到孙崇文会拐这么一大个弯夸自己嘴角当即抽了抽。
“你脸皮越来越厚了。”他道。
孙崇文嘿嘿一笑道：“没办法，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楼文煊：“……”
我怀疑你在对我指桑骂槐并且有证据。
但他到底不是孙崇文没办法像他这样毫无架子的开玩笑也不想傻乎乎地对号入座，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下午，秦老爹领着秦文友和秦文延出去收小龙虾和田螺了。
秦慕瑶和秦文永则跟姜宴安一起去了学堂。
马春芳原本还想问下秦慕瑶生意的事，哪知道，孙崇文他们前脚走，他们后脚就出了家门，全程没做一句交代，这让她非常懵也略微有些不满。
“娘，小妹和孙公子到底谈的怎么样？爹跟你说了吗？”她忍不住问秦母。
秦母抬头道：“瑶瑶和小孙谈的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你不会以为你帮着卖了两天小龙虾，这生意就完全属于你了吧？”
马春芳脸一僵道：“是小妹说这生意有我们家一分。”
“她说的是卖小龙虾赚到的钱有你们家一分，没说她小龙虾的方子有你们家一分。”秦母语气淡淡道。
“这不是一回事吗？”马春芳着急道。
“所以你们想要分瑶瑶卖方子的钱？”
秦母早预料到两个媳妇不会就此罢休了，但没想到她们会这么着急。
程杏儿原本想说她不要的，可一想到即将到手的钱，她到底还是沉默了。
“娘不是我们要分小妹的钱，是小妹自己要分我们一分的，那天晚上她说的话您都忘记了吗？”马春芳没想到秦家人并不准备把卖方子的钱和他们平分。
她顿时就着了急。
看着她着急的脸，秦母顿了下，目光落在程杏儿身上：“你也是这么想的？”
“我，我听爹娘的。”
程杏儿犹豫了下，到底没敢直说她也想要拿钱。
她相信老大家有的，他们家就一定会有。
秦母像是看穿她的想法道：“我们让瑶瑶给老大家分，不给你家分，你也同意？”
“我……”程杏儿咬唇挣扎许久。
见状，秦母也不催她，只是静静地等着她给出最后的答案。
程杏儿拿不准婆母说的是真的还是在试探她。
她既想答应又怕答应后秦母他们真不给她们家分钱。
她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强忍着心痛道：“我和老二尊重爹娘和小妹的决定，我们相信您们这么做有您们的道理，虽然我也很想从中分一杯羹，但……到底不是我们家的东西，所以我们尊重爹娘和小妹的决定。”
“我们的决定就是不给。”秦母简单明了道。
“方子是瑶瑶的，卖方子的钱自然也是属于她的，之后卖小龙虾赚了钱给不给你们分钱，分多少钱你爹和瑶瑶自然会和老二商量，我不管你也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