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网络没有现在普及，但当年的数据还是被互联网记录了下来。
姜妩被全网黑过，被全网黑的那段时间，她过去所有成绩都抹灭，包括她的火。
一开始是一张嘴说她靠炒CP爆火是炒作女王，久而久之大家都觉得姜妩当年会火全靠炒CP，靠吸一个有女朋友的男明星的血火起来的。
武松用数据告诉所有人：并不是！
当年那档选秀火了，但只火了一个人——
就是姜妩。
姜妩从初舞台开始，搜索量就一骑绝尘了，顾思城是酷越互娱塞进选秀节目的PD，他沾到了节目火的光，但那点光和姜妩比较，简直不值一提。
武松找的数据很全面，姜妩和顾思城搜索量的比较，姜妩倍杀顾思城，姜妩和其他练习生的搜索量比较，姜妩完全碾压。
武松把找到的数据做成图比，两个线条的比较更直观了，炒CP之前，姜妩就是比顾思城火无疑。
但也有人提出：姜妩难道就没有靠炒CP获利吗？
这点，武松不否认，武松继续拿出数据，顾姜CP爆红，顾思城和姜妩的知名度一下子就出去了，但这对CP吃红利最多的并不是姜妩，而是顾思城。
顾思城的搜索量呈现飞天的趋势，然而总的来说，他还是没有姜妩火。
顾思城正式压过姜妩，是在吃姜妩的人血馒头的时候。
姜妩由红转黑，作为被“炒作女王”坑害的男明星，他被无数网友怜，他长得不差，加上那个时候刚好有他参演的电视剧上映，顾思城就固下来一堆粉丝。
这些粉丝也是如今他粉丝圈子里的主力军。
个个视姜妩为仇敌。
小安眼里闪烁着感动：“姐，千楼，千楼啊，说明有很多人知道你不是靠炒CP红的，你是靠自己火的。”
小安也是当年的秀粉，姜妩是当年她的唯一pick，看过姜妩舞台的人，很难不被她蛊到。
可惜姜妩现在不唱跳了。
“小安。”姜妩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你替我转达一下对他们的谢意。”
姜妩珍惜每一个粉丝，如果没有粉丝的支持，她挺不过那段全网黑。
“我知道的姐，这你放心！”作为姜妩的助理，小安也有自己的账号，还是武松都知道的账号，“我等会再去，你再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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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越互娱。
会议结束，韩艺脸色沉沉走出会事厅，她给于浩打了个电话，然后回了自己办公室。
顾思城就在办公室里，他现在本来不该在这里的，他应该去参加他新代言的官宣直播，但是这个代言在今天早上九点的时候，对方一个电话过来告知韩艺中断合作，韩艺开的这个会，就是为了这个代言。
那可是顶奢代言，韩艺一分代言钱不要去求的代言！
就这么吹了！
“你是怎么想的？”韩艺看着顾思城问，“你现在这个形象，据我所知，你有好几个代言都有考虑和你提前结束工作。”
说好听点是提前结束工作。
说难听点就是解约！
顾思城抬了头，眼底一片红：“他们不怕违约金吗？”
“有违约金吗？”韩艺嘲讽地笑了笑，“好像是有一两个，但也就那么几个了。”
顾思城的代言很多，大半是主动找上门，小半是韩艺找的。
韩艺找的都是对顾思城事业有明显助力的代言，就比如早上被通知取消的这个也是，如果不解约……顾思城在新生代男演员里，是很受时尚圈青睐的一员。
“我有什么错，至于吗——”顾思城咬着牙，恨恨地抓了抓头发。
他失去了过去的从容和自得。
网上讨论的那些……他不是不知道。
“我让你女朋友过来了，你准备一下吧。”韩艺冷漠地道：“真心话大冒险……还有之前你粉丝拿矿泉水瓶砸姜妩的事，都没解决。”
本来推出一个夏南惜就已经解决了的事，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出来的视频毁了，全毁了！
韩艺冷哼：“你女朋友安分点，会有今天这些事吗！”
当年被拍是因为夏南惜想见顾思城，不然原本能和平分手的“顾姜CP”，公司二选一弃一留一。
顾思城安静了一会道：“不怪她，她也是因为爱我。韩艺姐，我求你别跟她说这些！”
故作的情深瞒不过韩艺的眼睛，一个会把女朋友推出去挡舆论的人，现在说这些？
真是搞笑。
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我进来了哦。”
随后夏南惜走进了办公室，她身后还跟了于浩。
于浩一看见韩艺就打起笑脸：“小惜晚会还有工作，你们有什么事，早点说完。”
韩艺又不是看不出于浩在保护夏南惜，但她还是冷下了一张脸：“如若不是因为她，思城不会被姬星洲那么刁难！”
已经结束的事情早该翻篇了，哪曾料到抓着不放的不是姜妩而是夏南惜。
“我就是看不惯她，我怎么了！”夏南惜一点也不装，喜怒哀嗔都写在脸上，“而且是他姬星洲先为难人的！”
“人家是影帝，路人缘无敌，他为难你们在观众老爷们眼里就是神仙大发慈悲跟你们逗个趣。可是你是什么呢？”
第097章 不是吧，姜妩你在家这么没地位的吗？
夏南惜什么都没有。
论人气她还不如被全网黑过的姜妩，论作品……国内演艺圈根本没人的作品能跟姬星洲打。
姬星洲是国内最年轻的全满贯影帝，他在国际上还拿过知名奖项。
最关键的是，他还不到三十岁，他的作品厚度，路人好感，同年代无人能敌。
顾思城和姬星洲年纪差得不多，但和姬星洲差了一个天一个地去了。
顾思城能和姬星洲参加同个综艺，按网友的话说就是神仙下凡渡世，是顾思城莫大的荣幸！
这也是当初为顾思城和夏南惜会接下这档综艺，和一个国民度无敌的姬星洲在一档综艺里，多少能蹭到人气吧。
只是没想到人气没凑到多少，陈年旧案要被翻了！
“我……我……”夏南惜什么都说不出来，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韩艺咄咄逼人：“你怎么好意思问姜妩那个问题，当初是怎么样你不会不知道吧，公司的共同决策你也是知情的，网友说她是小三就算了，你也当真！”
同为女人韩艺能看不出夏南惜藏的什么心思。
无非是嫉妒！嫉妒！
于浩等夏南惜挨完骂才走上前：“姜妩说了，炒CP的事情是公司安排的，思城不也说是公司安排的吗？既然两个人说到一处，那能有多大事？”
“没有多大事吗？”韩艺冷呵，“他代言都掉了还没多大事吗？作为一个演员，路人缘毁了以后的路有多难走你知道吗？”
他怎么不知道？姜妩不就是现成的例子！
于浩张了张嘴，却是没说出口。
当年姜妩由红变黑，花了两年才稍微翻身，这两年里姜妩大大小小的配角都演过，口碑一直没好过，更别说代言不代言了。
出席活动跟大品牌借条裙子都借不到，能借到的都是很小甚至没听过的牌子，为此姜妩招了多少嘲。
于浩没怎么关注过姜妩，但他是夏南惜的经纪人，姜妩一些情况，他是知道的。
更别说，姜妩的一些代言……是他截糊的。
一些黑通稿……也是他发出去的。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综艺还没结束，那不管是谁都有翻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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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公司招来当助理的时候，没想过会是当妩姐的助理。”
闲聊中，小安提到了过去的事。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姐，你知道吗，我当时看到是你，第一个想法是，这么漂亮的姐姐，怎么可能看得上顾思城那个癞蛤蟆！”
小安提到顾思城就生气，她是一整个选秀节目都追了的，给姜妩打投花了不少奶茶钱，她看节目的时候根本没在意过顾思城，哪知道顾姜CP能火爆全网。
顾思城他不配好吧！无论是颜值，还是气质，他只配给姜妩提鞋！
呸呸呸，提鞋也不要他！晦气！
化妆师给姜妩上妆着，好奇问：“姜老师当年比现在更漂亮吗？”
“没有！”小安猛地摇头，“姐那个时候可瘦可瘦了，脸上没有一点肉，漂亮很漂亮，但绝对没有现在漂亮的！”
姜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是吧。
那时确实是没有现在漂亮的。
那个时候，前公司拿她给顾思城和夏南惜当垫脚石，她被雪藏在公寓里，吃不下睡不好，瘦就算了，还很憔悴。
小安小心翼翼地问：“姐……那个时候，很苦吧。”
小安给姜妩当助理的时候，姜妩已经过去最难一关了，没人知道最难的时候她是怎么过来的，网上全是她的信息，又没有她的消息。
她没有发声，在当时，就是默认。
“都过去了。”
四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很轻，但其中滋味……
“你们在聊什么吗？”张佳音从外边走进来，“好消息哦，有代言找上门了。”
“什么代言什么代言啊！”小安很激动，姜妩的代言很少啊，她身上最好的代言就是和姬星洲一起的游戏代言。
那次游戏直播还圈了一波粉呢。
“好事啊姜妩，你爱喝的那个矿泉水牌子找你代言了，不过呢，”张佳音话锋一转，“君泉指定要你和姬星洲一起代言。”
一起代言……
“意思就是姬老师那边不同意的话，君泉就不要了吗？”小安问道。
“不一定。”张佳音拿起保温杯浅饮一口温水，“君泉是希望你们两个都能签下来，如果不行的话，我们这边也是能争取一下的，君泉那边的人对姜妩挺有好感的。”
张佳音点了点姜妩的肩膀：“你去交涉一下？”
“以他的知名度，恐不需要这类型的代言。”姜妩看向张佳音，理性道：“虽然我们上了同一档综艺，但也不必事事捆绑。”
捆绑太多了，利益牵扯太多了，到时候分手就难了。
既然注定是要分手的，何必给自己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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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星洲接过沈修竹递过来的剧本，他看了一眼满目期待的男人：“看看？第三版了。”
“我看了你们的综艺直播，我觉得姜妩很合适啊。”沈修竹说话的时候手也跟着动，这是他灵感四溢的时候才有的动作：“你看这个女主角，她像不是像姜妩，是不是一模一样？”
姬星洲冷静指出：“你照她的样子改了女主角的人设，能不一样？”
沈修竹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哪里一样……”
姬星洲睨了他一眼，沈修竹举双手投降：“好吧，可是这人设难道不带感吗？本色出演也不怕演不好。”
沈修竹没看过姜妩演戏，印象里姜妩在电视剧圈里打转，偶尔会去某部电影客串一下。
他不了解姜妩演技如何，但他对从电视剧圈转型过来的演员都不怎么看好，电视剧和电影是两种表演模式，不管是演电视剧的去演电影，还是演电影的去演电视剧，多多少少会有水土不服的。
当然，姬星洲这种表演天才除外。
但沈修竹觉得姜妩那张脸啊，就很适合大荧幕，她的皮相她的骨相……都是一绝。
“改了。”姬星洲道。
“改什么？”沈修竹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你是真不想和姜妩合作啊，就这么避嫌吗？”
沈修竹不禁惋惜，却听男人开头：“要她演不是不行，但不一定非要这个人设。”
……
周野看了沈修竹的背影，问：“你们谈完了？”
圈内很多人都知道沈修竹的新电影在筹备，却不知道沈修竹的作品是为姬星洲量身打造的，姬星洲的工作室还投资了一笔钱。
不多也不少，差不多是能上电影开头的程度吧。
“怎么？”
“有新代言找上门了。”周野拿出企划案，“你们直播时喝的那个君泉，矿泉水牌子，找你和姜妩代言。”
君泉。
姬星洲对这个牌子很熟悉，原因是他们家冰箱里屯了不少这牌子的矿泉水。
“有意向吗？”周野问。
姬星洲回忆了一下，“挺好喝的。”
“什么，挺好喝的。”周野咧嘴一笑，“所以是有意向咯，这不像你啊姬星洲！”
姬星洲接代言慎之又慎，他的国民度在那里，不需要接日用品这类扩大知度的代言，他也不缺代言，无论是高端低端的，每日递过来的代言橄榄枝无数。
姬星洲翻阅手里的剧本，道：“你既然都拿过来了，就接吧。”
周野是个聪明人，虽然有时候看着不着调，但跟了姬星洲近十年，他是很懂姬星洲的人。
不然今天也不会问姬星洲有关君泉的代言。
如果是其他矿泉水牌子的代言，他直接拒了，连问都不用过问。
“有这么好喝吗？”周野嘀咕道，“哎不对，怎么就成了我拿过来就接了吧，我有这么大面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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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妩那边很快也知道了姬星洲接了君泉的代言。
张佳音问：“那现在怎么说？你老公接了哦，君泉就等我们这边的回复了。”
老公……
姜妩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愣了一下，目光从时尚杂志移到张佳音脸上：“他接了？”
“难道我会骗你？”
“他接了……那接吧。”姜妩点头，样子很没所谓。
让张佳音疑惑了，“不是吧，姜妩你在家这么没地位的吗？”
看直播里姜妩和姬星洲的相处不是这样的啊，不管是一同外出直播还是在家打游戏，真心话大冒险里有眼睛的都看得出姬星洲对顾思城的敌意有多大。
甚至在整个真心话大冒险的直播里，姬星洲没叫过一次顾思城的名字。
一次！都没有！
在其他方面姬星洲和顾思城没有竞争更没有过节，能让他这么讨厌顾思城的……除了姜妩没有别人。
“没有，我和姬老师的相处很和谐。”姜妩的视线重新回到时尚杂志上，语气淡淡。
是很和谐，结婚两年来一直都很和谐，尤其是官宣前的那两年里。
那两年姜妩和姬星洲各自发展自己的事业，偶尔回家撞到一起难免会有一些各取所需。
现在……反倒不如那时候和谐了。果然对彼此的了解越多，越不好！
张佳音点点头：“我也觉得是，你和姬老师不像是会在综艺上演的人。”
如果要演就没必要参加综艺了，而且姜妩在直播上的表现，和她平时在张佳音面前没什么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