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美貌却暴力/买个杀手回家,我成了小娇夫——习栩儒生【完结+番外】
时间:2023-07-22 17:15:12

  随后几人就眼睁睁看着姜凝走到树下,冷冷地说了句“不知死活”,然后抬手往赵强颈后一劈,那个趾高气昂男人立刻就耷拉着头又昏死过去了。
  姜凝也用不着旁人帮忙,弯腰扯着赵强的衣服后领,把他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牛车上。
  “走吧。”做完这一切,姜凝云淡风轻道。
  村长和柱子却被姜凝这番动作惊得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柱子到底是小孩,藏不住话,转头就悄悄地向柳明安问道:“明安哥,你买的这个媳妇儿好凶啊,她平时有没有打你啊?”
  柳明安以往听到有人误会他和姜凝的关系,总会急着解释,现在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再听到柱子说“媳妇儿”几个字,总感觉心底有抑制不住的喜悦。
  “咳!”柳明安握拳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情绪,看向姜凝的目光却温柔地不像话。
  “她没打过我,她对我很好的。”柱子听见柳明安这样说。
  柱子表示不信,等上了牛车,还觉得心有余悸,坐得离姜凝远远的。
  一行五人到了灵山镇,街上的人都对他们这架势侧目纷纷。
  五人径直走到县衙门,姜凝抬起头看着朱红色牌匾上的“宝吉县衙”四个字,一时有些感慨。
  她上辈子大多数时候都见不得光,为非作歹了一辈子,结果现在竟然以“受害者”的身份走进了“警察局”,真是世事难料啊。
  姜凝正在想些有的没的,那边村长下了车,走到了衙门门口的大鼓旁边,取下了鼓槌就开始“咚咚咚”地击鼓。
  敲了一阵儿,大门后走出来三个人,最前面那个男人身材矮小,大腹便便,头上戴着纱帽,神情很倨傲,看着他们五人道:“何人在此击鼓?”
  村长恭敬地拱手道:“回大人,草民何季忠,有案情要告。”
  “哦,那进来说吧!”那个大人说道。
  一掀眼皮子,又看到他们身后的牛车上还躺着一个人,那大人又问:“那是谁?怎么回事?”
  村长又答道:“回大人,那就是我们要告的贼人,他想逃脱,被暂时打晕了。”
  “哦~”,那大人拉长了调子,转头对身后两个青衣衙役道:“你们去把他带进来。”
  “是!”
  两个衙役干脆利落地应了声,走到牛车边,一左一右就把那昏迷的人架了起来。
  那大人一直看着他们动作,等二人将那牛车上的人拖起来,他终于看清楚了那所谓“贼人”的面貌。
  “赵强?”
  原本端着架子的人瞬间不淡定了,几步跑下台阶,走到赵强身边,伸出手就想把人接过来。
  那两名衙役看清楚了赵强面貌,也一脸惊疑不定。
  村长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一幕,再次拱手,不卑不亢地对着那着急的官员道:“书吏大人,此人正是草民要状告的贼人,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姜凝这下知道了,眼前这个书吏大人就是赵强的姑父!
  几人都不再说话,只看着那书吏,众目睽睽之下,他只得秉公处理。
  “带进去!”书吏说道,自己率先踏进了衙门。
  “是!”衙役应道,谨慎地架着赵强进了门,尽量不让他磕着碰着。
  县衙门占地广阔,正对大门的是一方庭院,庭院之后才是公堂。
  书吏满心焦急,时不时回过头去看着赵强,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担忧。
  “你说他是贼人,那他偷什么了?”
  书吏仍然有些不敢相信。他这个侄儿虽然小时候偷鸡摸狗的,但后来他把他弄到衙门来当教头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也没出过事,就算整天游手好闲,顶多也就赌点钱喝点酒,从没有惹过祸,怎么会去当贼呢?
  “回大人,草民也不知道,只是有村民告状,说赵教头偷窃,还串通同伙纵火,草民是一村之长,不能袖手旁观。”村长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此时众人走到了庭院,书吏闻言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其他人:“那就是说,是你们当中有人告状了?”
  柳明安向前一步,拱手道:“回大人,草民柳明安,正是告状之人。”
  “状纸呢?先拿给本官看看!”书吏向柳明安伸手道。
  “这……”柳明安愣了愣,忘记了还有这一茬,只得答道:“回大人,草民的家被烧毁,没来得及写状纸。”
  书吏却皱着眉道:“没状纸你怎么告状啊?你先去找人写张状纸,明日再来吧。”
  “那这个贼人呢?”姜凝幽幽地看着书吏问道。
  “暂时收押,明日你们带着状纸前来,再开庭受审!”书吏烦躁地摆了摆手,那两个衙役拖着赵强往公堂另一侧去了,他自己想了想,也跟着过去了。
第66章 杀意顿起,新家安置
  今日的状是告不成了,被书吏撇下的四人只得退出了衙门。
  “村长,麻烦你和柱子跑一趟了,你们回去吧,明日我自己写了状纸再递上去就是了。”柳明安出门后,转身对村长说。
  村长也没想到事情会因为一张状纸阻碍了进度,眼下别无他法,只能点头应下,而后安慰道:“明安,你别担心,县太爷是个清廉的好官,就算赵强是书吏的侄子,但有县太爷压着,书吏也不敢包庇,他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柳明安笑了笑道:“我知道。”
  “明安哥,你们今天不回去吗?房子烧了住哪里啊?”一边的柱子忍不住问道。
  柱子是村长的孙子,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大名叫何頔,但村里人都跟着村长“柱子”、“柱子”地喊。
  柱子这一问,村长也跟着担忧起来了:“对啊明安,你房子烧了,你现在要怎么办啊?要不然回村里去把你原来那个屋子收拾一下?”
  柳明安却是摇了摇头,没说其他的,只道:“村长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一路慢走!”
  村长知道柳明安这人是个有主意的,听完也不再多话,跟着柱子一块儿道了声“那我们走了啊”,便赶着牛车又回村里了。
  等牛车走远,柳明安感到饥肠辘辘,他们二人一路赶到灵山镇,连口水都没喝过,于是对姜凝道:“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吃饭吧。”
  姜凝也饿了,点了点头,跟着柳明安往另一条街走。
  两人刚走出一条街,姜凝瞳孔微缩,脚步顿了顿,装作捡东西模样蹲下,往身后看去。 一个灰衣劲装的男人原本探出半个身子盯着他们二人,见姜凝回头,猛地闪身回到墙后,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躲藏起来。
  “这婆娘果然跟猴哥说的一样,不简单!”那人心有余悸舒了口气。
  他躲得这么快,应该没被发现吧?还是先回去吧。
  这么想着,他顺着来路一路飞快地奔了回去。
  “姜凝你怎么了?”柳明安见姜凝突然平白无故蹲下,不解地问。
  姜凝起身,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眼底晦暗的神色:“没事,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
  柳明安听她这么说,也不再多问,带着她就去了上次那个面摊铺子。
  姜凝一边跟着柳明安走,一边回头,街角尽头空空荡荡,她也没有感到那种被窥视的感觉。
  看来是回金玉坊去了。姜凝想。
  姜凝看清楚了那个人的面容,是一个她不认识地陌生面孔。但那张脸她不认识,那身衣服她却是熟悉得很,明显是金玉坊的打手的装扮。
  姜凝眼中闪过淡淡的杀意,她好像知道是谁放了那把火了。
  二人吃过了饭,柳明安带着姜凝到了一家名叫“百晓楼”的小门店。
  “这个地方虽然看着小,但在灵山镇很出名,雇佣租赁,买房卖地,以物换物,找古书字画,找适婚姻缘……桩桩件件它都做,就是花钱买信息,算是灵山镇的‘千里眼’和‘顺风耳’吧。”柳明安跟姜凝解释道。
  姜凝点点头,倒是十分意外,想不到这个年代就有这种“中介公司”。
  二人进了店,花了五十个铜板,说是要买个适合两个人住的屋子,前后不到半个时辰,柳明安和姜凝就在灵山镇北街有了一个新家。
  屋子的前主人据说去了外地做生意,生意做大了就在那边安了家,这房子也就空闲下来了。
  柳明安和姜凝走过去一看,不大不小的院子,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两间卧房,一间书房,茅房,厨房,杂物间都有,院子里还种着一些花花草草,中间还有一个大瓷缸,里面养着含苞待放的睡莲,看起来清幽又雅致。
  百晓楼的人说,这屋子要三十两银子,姜凝想都没想就拍板同意了。
  三十两银子的屋子,“中介费”只有五十个铜板,屋子质量还这么好,真是良心价!比起现代那些黑心中介真的是好太多了!
  房子是有了,但要过日子还要锅碗瓢盆和柴米油盐。
  接下来大半天,姜凝和柳明安又跑东跑西,把家里该买的东西买了个遍,零零总总花出去将近十两银子,可算让这个新家有了家的样子。
  “唉,花钱如流水!”傍晚时分,柳明安忙完了,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歇口气,看着盒子里剩下的七十多两银子叹气道。
  姜凝坐在另一边,支着下巴给自己和柳明安一人倒了一杯水:“没事,该省的省,该花的花,不用心疼。”
  “我总是不如你豁达。”柳明安拿起水喝了一口,看姜凝那无所谓的态度,轻轻笑了声:“不过住到镇上了也好,可以天天去摆摊了。”
  “天天去摆摊,那你哪来的时间看书呢?还考不考举人了?”
  姜凝立即反问道,一说完才反应过来,这话怎么那么像“天天打游戏,你还考不考大学了”?
  柳明安笑道:“那些书我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不过说到举人,我倒是想起来了,我要是考上举人,衙门还会给我发十两银子,又够我们逍遥一阵了。”
  姜凝诧异道:“官府还会发钱?”
  姜凝知道在现代有些地方高考考上了好的大学,学校会发奖金,只是这是古代啊,统治阶层不是该想发设法鱼肉百姓吗?他们也懂得“科教兴国,人才强国”这么先进的思想吗?
  柳明安点头,见姜凝似乎感兴趣,就对她多说了些:“之前总有很多学子,考中举人后,因家境贫寒,无力负担到京城参加会试的费用,就放弃了。南宫丞相心系家国大业,特意上奏请旨,圣上开明,定下了这给举人发钱的规定,以确保更多的有才之士能够进入仕途,为国效力。”
  “这南宫丞相有两下子,这确实是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姜凝评价道。
  柳明安将水一饮而尽,而后起身道:“我去写状纸了,今天咱们累了一天了,昨晚也没睡,尽量早点歇息。”
  姜凝看着柳明安往书房走去的背影,不知不觉又想起这一天发生的事。
  若不是赵强和那把火,她现在应该留了张字条已经离开了。但现在她不能走,一是赵强的事,二是金玉坊的事,她要把所有隐患都替柳明安扫清,不然如何能安心去曲水城?
  姜凝也起身,看着天色在慢慢暗下来,时候不早了,该去做饭了。
第67章 牢中交谈,看破阴谋
  赵强的姑父叫唐有才,是宝吉县衙的书吏,八品小官,衙门里的人都喊他大人,在外别人一般叫他“唐书吏”。
  唐书吏是个典型的中庸官员,在官场中做事二十多年,他就本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八字方针,半是糊涂半是清醒地过了大半一辈子,从没想过往上爬,他知道自己就这点本事。
  也正因为如此,唐书吏既不媚上,也不欺下,本本分分做事,勉强称得上一个“为官清廉”。
  这辈子唯一一次利用自己的职权,就是给侄子赵强在衙门内安排了一个差事。
  本以为日子能这么一直安稳地过下去,谁知道赵强一声不吭惹了祸,让人五花大绑送到衙门来告状来了。
  “唉!”唐书吏头疼得很,柳明安等人走后,他就来到了牢房,一直在等着赵强醒过来。
  “大人,要不你先去忙?等赵教头醒了我再来叫你?”一边的狱卒见唐书吏唉声叹气等了半天,出声建议道。
  “没事,你别管我,我要等他醒了亲自问他。”唐书吏摆摆手说道。
  姜凝下手重,赵强直到快中午了才悠悠转醒,脱臼的两条胳膊都让狱卒帮忙拧回去了,被刀割伤的地方也简单包扎了一下,一切都还好,就是他姑父阴沉着一张脸在瞪着他。
  “姑父,我……”赵强最怕的就是这个场面,他嗫嚅着说了几个字,就说不下去了,只能垂着头,避开唐书吏责备的目光。
  “你啊……”唐书吏见他这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其实对于这个侄子,唐书吏说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但他夫人可怜赵强没爹没妈,孤苦伶仃,非要他帮忙管管,唐书吏不听她就闹。为了家宅安宁,唐书吏再不情愿也得干。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半晌后,唐书吏沉沉开口道。
  赵强却始终低着头,不答话。
  唐书吏一眼就看出赵强是自尊心作祟,只觉得自己好心喂了驴肝肺,愤然道:“祖宗啊,算我唐有才求你了成不?你实话告诉我,你真的是去偷人家东西了吗?”
  “……是。”
  赵强声音低不可闻,但唐书吏还是听见了,皱着眉继续追问:“偷什么?”
  “银子。”
  “偷了多少?”
  “是想偷一百两的,但没偷到就被那女的抓住了。”
  唐书吏眉头皱着更紧了,忍不住提高了嗓音:“一百两?你又不养老婆孩子,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赵强又沉默了。
  唐书吏简直要气死:“你都在牢里蹲着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啊?”
  赵强纠结半天,还是开口道:“我欠了赌债。”
  “赌?你欠了多少?”
  “……一百两。”
  赵强声音又低了几个度,但唐书吏几乎是竖着耳朵在听,还是听见了,但他宁愿自己没听见。
  “一百两?一百两?一百两?”唐书吏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连追问了三次。
  赵强恹恹地点了点头:“这还是我兄弟为我求情,才只欠了一百两,实际上,我是欠了、欠了……六千六百五十两……”
  唐书吏刹那间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黑云阵阵,有那么一段时间,什么都看不清了,耳朵里也“嗡嗡”的,像有千百只蜜蜂钻进了他脑子里。
  赵强一看就知道,他把自己姑父气得不轻,见唐书吏捂着脑袋一幅摇摇欲坠的模样,赵强也急了,赶紧起来搀扶着他,一面帮他拍背顺气,一面道歉:“姑父,是我混账了,你别气坏了身体,你别管我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千万别连累你……”
  赵强其实对唐书吏的感情也有些复杂。他和唐书吏毫无血缘关系,全都是因为他姑姑疼他,他俩才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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