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同人)[咒术回战]平等爱世人——吱枝七【完结+番外】
时间:2023-07-22 23:02:20

  大少爷盖上手机打断了还在想办法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极其豪气的抛起手机再接住,给你的任务下了定论。
  “真不愧是你啊。”
  黑毛狐狸扶额,了解挚友的夏油杰知道,任性的白毛猫猫一定又去威胁了那位可怜的辅助监督,要求上层改掉了你这次的任务。
  就像无数次差使辅助监督去排队买限量版甜品,或是仗着身份获取你在外出任务是否有危险的信息。
  嗯,他也是这么干的。
  毕竟在上层眼里,比起无足轻重的你还是咒灵操术更重要些,可以透露些你的任务信息卖个好。
  夏油杰既为那些大人物对你的轻视愤慨,又庆幸自己的术式还算好用。
  如果你的任务有危险成分,他就能提前抵达,藏起来看你执行再悄悄提供帮助。
  虽然知道你实力不差,但夏油杰还是忍不住担心。
  这种心情,完全无法控制。
  就算被家入硝子翻着白眼说是保父心理,也没办法放手。
  4.
  这次的任务更改了,放到了正在举行夏日祭的仙台。
  夏日祭,五条悟他们之前是不是说要逛逛来着。
  身着漆黑东京高专校服的你穿梭于和服男女之间,身上还没散去的咒灵鲜血味驱之不散,与繁华热闹的街道格格不入。
  啊,脏兮兮的。
  草草抹了把脸的你买了盒章鱼小丸子,坐在远离喧嚣人群的一株祈祷树下,用竹签戳开撒了木鱼花的酱汁面皮,小口吹凉刚出炉的内馅。
  夏季的夜风自带凉意,特地设在河边更是让人凉爽惬意,放松了你刚斩杀恶心咒灵的紧张神经。
  夏日祭,果然很热闹。
  你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判断夏日祭进行到哪一步,不免开始忧愁你的辅助监督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
  “姐姐,你在等人吗?”
  唉?
  眼珠子向声源偏转,一个头顶狐狸面具的孩子正抓着个透明水袋,在三步外好奇地和转过头的你对视。
  男孩手中艳红如火的鱼尾摇曳,袋里水流的波动让你在震惊中恍然初醒。
  发色是春天、是早樱的颜色。
  眼眸更像动人的琥珀,抬眼看人时能让对方轻易意识到自己得到了这双眼的主人,此刻全部的注意力。
  你不可能不认识这个孩子。
  就算他的出现不在你的意料之中,就算他的面貌还不是你所熟悉的样子…
  你也一定能认出他是谁。
  虎杖悠仁。
  今年三岁的、虎杖悠仁。
  5.
  烟花。
  最美的花在夜空中绽放,璀璨的流光似雨般下坠,留下繁星点点。
  在众星陨落的天幕之下,你呆滞的注视着歪头疑惑的虎杖悠仁。
  你知道现在的反应一定傻乎乎的,但大脑一片空白的你实在不知道该说出什么话来。
  啊、啊是要打招呼吗,该说很高兴见到你还是别的?!
  流火从高高的天上下坠,落入那温柔的琥珀海里,溅起亮色的涟漪。
  烟火的轰鸣声不停,接二连三地为深蓝色的天穹泼洒斑斓的色彩,声音大到你有些耳鸣。
  起风了。
  你们身旁是要好几人手牵手才能环住树干的古树,长得也是高大,所以人们只能在稍低的枝桠上系了代表心愿的红丝带。
  丝带很多,稠密到宛若一捧红绸垂在你的头顶,又像是一片红海摇曳。
  重重叠叠的红带随着风飘荡,你坐在树下,天边的烟火炸裂出流光的美景,此刻在你心里也不过是眼前这个孩子的背景罢了。
  虎杖悠仁。
  吞下两面宿傩手指的虎杖悠仁,被割断手腕也要保护同伴的虎杖悠仁,在涉谷中失去一切还被高层处刑的虎杖悠仁…
  现在,也还是个普通的、柔软的小孩子啊。
  也不知是谁在树上系了串风铃,清脆悠远的铃声混着头顶上红绸一齐荡。
  小小的孩子站的位置不好,有那么一缕红带的尾端落在了他的发顶,赤红与春樱交织,给人以明亮温暖之感。
  “是哦,我在等人。”
  干涩的嗓子终于发出那么点声响,你最终还是抛开了那大段自我介绍,选择回答这个孩子的问题。
  白色的狐狸面具上描绘着红色的花纹,悠仁柔软的头发被夏夜的凉风吹拂,几缕碎发搭在面具上。
  天上花碎裂出的光被沙沙作响地树叶与红丝带遮挡,斑驳地吻上虎杖悠仁的发顶和白底红纹的狐狸面具上。
  “悠仁也在等爷爷哦,姐姐和我一样呢。”
  粉发孩子举起手中的透明水袋,他的眼中是新奇与繁星。
  他眼中的光,远胜那天边的花火。
  “是吗…”
  没错,从小在仙台长大的虎杖悠仁参加本地的夏日祭,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强行说服了自己,原本还对传说中的“一尺玉”烟花抱有期待的你现在注意力完全不在亮如白昼的天空,而是全部都给予于这个五岁的孩子身上。
  “不要随便靠近大人,要是我是坏人怎么办?”
  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的你,忍不住冒出一句说教来。
  “唉?可是姐姐是好人哦,是有着软乎乎味道的好人。”
  完全听不懂。
  ‘软乎乎’这个词,居然能和味道连接吗?
  还是说,小孩子的话你已经听不懂了,代沟吗?!
  “反、反正,要保护好自己啊,悠仁。”
  【你未来会受很多伤】
  “要好好的长大。”
  【你会为了追求正确的死亡,早早燃烧自己】
  “你…”
  【你本是可以活的最快乐的少年人】
  6.
  “我啊,原本在另一棵树下等爷爷买苹果糖。”
  小孩子说话好像自带一种绵软的腔调,安抚了你浮现错乱剧情记忆的大脑。
  “但是,远远的看见姐姐你坐在这里。”
  站着的虎杖悠仁与坐着的你平视,挠了挠脑袋后迈开小短腿上前,把一直攥在手里的水袋放在了你自然摊开的手里。
  流动的水是凉的,艳丽的赤色鱼尾蹭过你滚烫的掌心。
  浓缩了春意的粉发孩子朝你咧开一个笑来,对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你说——
  “因为觉得姐姐很寂寞。”
  “所以我就来了。”
第5章
  0.
  【我很抱歉】
  【我,什么都做不了】
  1.
  你应该笑吧。
  在亮如白昼的夜幕之下,在浪脊似泼天的碎星灿烂里,对赠予自己赤红金鱼的小男孩报以笑容。
  你曾在另一个世界为眼前这个、只是因为强大同理心感知到你的寂寞,就来到你身边的孩子无数次流泪哭泣。
  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
  你窥得他未来的碎片,是由死亡和牺牲组成的玻璃渣子。
  吞咽后破坏舌喉,拉出一道道血痕,却又被希望看到这个少年结局的你忍耐着咽下,吐露大朵盛开的艳花。
  一捧捧的、双手都接不下,只能丢弃于泥沼任人践踏,折断茎叶碾压出混合泪水的花液。
  虎杖悠仁的未来没有希望,大部分人想要他去死,就像把喝完的饮料易拉罐一脚踩扁,再随意丢进垃圾桶一样的对待。
  垃圾,废品,一次性道具。
  为什么会有人,心甘情愿的给自己的死刑投赞成票呢?
  他会知道他的人生在十五岁的一个普通夏夜被一根手指斩断撕裂,自此再无宁静和平,只能把所有的生命鲜血点燃,将自己化作木炭燃烧吗?
  他会知道自己的诞生都源自巨大的阴谋,在睁眼触碰这世界之前,就早已被定义为容器了吗?
  春天出生的虎杖悠仁有着凝结春意的樱色发丝,此刻在夜风的吹拂下微微颤抖。
  笑啊,快牵扯嘴角给他笑容。
  必、必须呈上自己的善意,告诉他你很好你一点都不寂寞,你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别为你这个不值得注入情感的路人角色,难过啊。
  虎杖悠仁是,特别特别好的人。
  是、值得被世界所爱,值得安稳长大的人。
  他会知道十五岁之后,他不再是【虎杖悠仁】,而是上层眼中杀死两面宿傩的玩意儿,一个注定去死的工具吗?
  …
  为什么啊。
  凭什么啊?
  樱发孩子安静地保持沉默,他只是用一种难以想象的温柔站在你面前,撕开你结痂的伤口,搅和你血淋淋的皮肉,让你痛到灵魂都萎靡的蜷缩成湿漉漉的一小团。
  真是奇怪。
  明明你知道夏油杰的结局,明明你早已看透如今【最强】之下分崩离析的未来末路,你都可以以旁观神明青春的身份冷静看待。
  这回轮到虎杖悠仁,你却疼到忘记呼吸,直到窒息感压缩心脏才后知后觉的大口喘息起来。
  为什么不能冷酷的,再次以仰视神明的角度看待这次意料之外的相遇,就当是一次意外之喜呢?
  …因为是虎杖悠仁。
  所以你做不到从容,做不到安静旁观,做不到你无数次温柔看着打闹的大家鲜活模样时,幸福却也不去思考惨烈未来的心态。
  唯独对他,你做不到。
  这即为偏爱。
  2.
  “对、对不起,我知道我现在很奇怪…”
  你慌乱又语无伦次地捧着注满水的塑料袋,不受控制的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你眼中的世界。
  人的生理总是会为眼泪的存在而难受困扰。
  你死睁着眼睛,点点湿意汇聚成一滴又一滴的悲伤,狰狞地撕裂泪腺坠落,碎裂于手中的透明水袋上,一道道划过表面留下痕迹。
  你不敢闭眼。
  一寸不错的死锁眼前的奇迹,任凭眼眶发热泛红,烧灼你的眼球。
  “拜托,我接下来可能会说莫名其妙的话,千万、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不要在意我…”
  太疯狂了。
  你完全无法控制自己,隔绝世界的透明结界被名为虎杖悠仁的存在轻易击碎,迸溅的碎片把你封存保护的心穿透,扎的遍体鳞伤。
  理智彻底被冲垮,翻涌混沌的情感此刻占了绝对上峰。
  一直以来空荡荡的、拒绝这世界真实到可怕的温情的铁桶终于被放入了樱色的玻璃珠子,叮叮咚咚地摇晃敲打仿佛铜墙铁壁的灵魂。
  无数断层的记忆混乱了你,以啜泣的真心为材料,组装成毫无逻辑可言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悲鸣。
  “对不起,我、我很抱歉。”
  【五条悟、七海建人、钉崎野蔷薇、吉野顺平】
  “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已经很努力了…”
  【狱门疆封印了保下你的老师,真人杀死了唯一将你看做孩子的长辈,同伴生死不知,好友不得救赎】
  “他们都要杀死你,那帮傻逼王八蛋都想杀了你。”
  【所有人都觉得你该死,你该带着两面宿傩彻底死掉,这才是正确的事情】
  “你本该有最美好的未来啊…”
  【连你自己都觉得自己该死】
  “拜托、拜托你好好长大,成为普通的大人啊。”
  是什么杀死你的冷静,是什么让你在虎杖悠仁面前崩溃,不堪一击。
  是【爱】啊。
  3.
  虎杖悠仁被突然哭起来的大姐姐整懵了,歪着头绞尽脑汁想安慰你的小男孩摸了摸鼓囊囊的口袋,从中抽出了一小包印着小猫咪的可爱纸巾。
  太好了,幸好爷爷早上给他塞了。
  呼出口气的樱发男孩听不懂你被哭腔淹没的话语,只能感受到你真实且撕心裂肺的痛苦。
  今年才三岁的孩子哪里想得到,眼前这个哭成憨批的狼狈姐姐是在为他的未来、他的末路而疼痛,男孩只能凑近你,小心翼翼的以能做到的最轻柔力道为你擦拭泪水。
  五岁的虎杖悠仁,小小的世界里只有爷爷、公园里的沙堆碉堡、弹起的彩色皮球、幼稚园里拍手做游戏的小伙伴和会摸摸他的头的和蔼可亲漂亮老师。
  庞大的悲伤差点淹没这个同理心过强的孩子,浪潮般的苦涩哭腔化作水草束缚他的脚踝,险些让虎杖悠仁喘不过气。
  “别哭啊,姐姐。”
  稚嫩的声线发紧,不懂生死沉重的樱发孩子只能模糊判断出来一点。
  你想让他活。
  你想让他长大。
  对成长没什么概念的男孩只能挠了挠毛茸茸的脑袋,把你的悲伤粗暴归类于【长大】。
  “不哭不哭…”
  主动抬手抱住你的小小身躯根本环不住年长他的姐姐,只能虚虚地拢着你微凉的手臂。
  “悠仁会长大,会成为普通的大人。”
  虎杖悠仁,于祈祷神明祝福的红绸古树之下,于你的泪眼婆娑之中许下他根本办不到的誓言。
  “我会长命百岁,变成比爷爷年纪还大的老爷爷哦!”
  春分出生的孩子,动人温暖的琥珀凝固成他眼眸的底色,再截取一簇春日烂漫的暖色风光为点缀。
  “不要哭啦姐姐,哭了就没有一开始漂亮了。”
  他没有最帅气的容貌,没有最高的人气,没有最厉害的术式。
  “啊当然,现在也是好看的姐姐!”
  他被“爱”推动,被他人一次又一次的“死亡”推搡着前行,在终点为注定血腥地狱的路上飞奔。
  剥下皮毛,割裂血肉,拆卸骨骼,挖下心脏。
  杀死拯救他人的【虎】。
  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仙台的夏日祭,在漫天烟火里对陌生古怪的你做出保证。
  别这样啊。
  虎杖悠仁根本做不到。
  4.
  在这片土地上流传的歌谣与诗篇中,神明总是遥远而神秘,驻足于高天原之上,冷眼享用着脚下世人的朝拜与贡品。
  遥远的高天原,居住于华美鸟居的神明啊,可以看见人间这场盛大的烟火吗?
  神明啊,看看这个孩子吧。
  他难道不配幸福吗?
  温热的夜,温热的风,温热的怀抱。
  你脱离了虎杖悠仁的抱抱,在他望来的眼神里,在代表人们向神明许愿的红海下,向你的神明低下了头。
  这是你一瞬间的想法。
  你向只属于你的小神明,许下愿望。
  在风里,在树下,在被烟花盛宴闪的有一瞬如白昼的夜空中。
  “好、好了,姐姐不哭啦。”
  被蛊惑了的你在心里念起刚刚听见的,那对祈祷孩子健康的夫妻祈愿时的祷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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