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同人)和最强分手之后——一叶煎鱼【完结+番外】
时间:2023-07-22 23:05:37

  “遥,我们走吧。”
  家忍告诉他,那个小女孩就是五条悟的未婚妻。虽然是未婚妻,但是只是个可怜虫,从小没有生得术式,如果没有咒具,在咒灵面前甚至没有自保能力,不知道为什么五条家会让那样的人为“六眼”繁育后代。
  于是再次见面时,禅院直哉就趁着她落单,带着几个手下把她摁在了泥水里。
  “哈哈哈哈五条悟以后就要和你这样的弱鸡生孩子呢,真逊啊。”金尊玉贵的禅院小少爷双手抱胸,挑起眼睛嘲笑道,“喂,快求饶,求饶就放过你。”
  他把自己对五条悟的怨恨发泄在了这个小女孩身上,哪怕她什么都没做错,但五条悟得罪了高贵的直哉少爷,他没法在五条悟身上出气,就只能在这个以后要做他妻子的人身上发泄怒火。
  第一次,谨慎起见,他没有做的太过分,但他随后就发现,五条家的人对他这种霸凌行为没有任何反应,包括五条悟,他恐怕根本都不在乎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五条家那些不满于五条悟地位的小孩子们甚至还跟在他身后欺负她,好像将她踩到泥水里,就在精神上推倒了五条家云端的王座。
  后来他就做得更过火了些,反正也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他们剪掉了她的长发,撕烂了她的衣服,倒掉了她的饭菜,还将死掉的黑猫扔到她的房间里……但禅院直哉对这种事很快就失去了兴趣,无论他们怎么欺负她,她都不哭不闹,但也不屈服,即使脑袋被摁到泥水里,那双红色的眼睛里依旧流露出平静又倔强的光。
  事情的变化发生在他九岁那年,好久没去五条家的他在僻静的花园里再次偶遇了春日遥,她被剪掉的头发养长了一些,枯瘦的脸颊和四肢也润泽了起来。她穿着件新和服,腰上绑着几乎和她同高的长刀。
  “喂,你过来,给我把鞋子擦干净。”
  她没有拒绝,只是温和地环顾四周,笑意盈盈:
  “可以哦。”
  她慢吞吞地走过来,在他身前蹲下,从腰间摸出一条手帕:
  “谁允许你用那种脏东西碰本少爷的鞋子了,用你的袖子!”他颐指气使道。
  “好的。”她温驯地说,就像禅院家那些侍女一样,用纤细的手掌捧住他粘了泥土的鞋子。对嘛,这才是女人该有的样子,是五条悟的未婚妻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在他跟前卑躬屈膝?
  然后。
  一阵剧痛从他的脚踝处传来,他跌倒在地上:
  “你弄断了我的腿!”一直最讲究仪态的小少爷痛得在肮脏的泥土地中打滚。
  “没有断,只是脱臼了而已。”春日遥站在一旁平静地说,“但是别乱动哦,要是接不上的话,禅院家的继承人就要变成瘸子了,不过直哉少爷你这么厉害,想必做了瘸子也能继承禅院家的吧。”
  他不敢乱动了,只能忍着痛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你去叫医生!”
  “直哉少爷,”她慢悠悠地用手帕擦拭自己手指上的泥浆,“没有人告诉你,在请求别人做事的时候,要说‘请’字么?”
  “请……请你去……求求你,帮我找个医生过来。”禅院家的小少爷磕磕绊绊地说出了他一生第一次的请求。
  “好吧。”春日遥重新蹲下身来,握住他的脚踝。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都已经请求你了,你还要怎么样!难道非要我变成瘸子你才满意吗——啊——”喉咙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叫,他自己都疑惑于自己怎么能发出那么大声的喊叫声。
  “好了,只是脱臼而已,好好休息一周就行了,优秀的咒术师也许能好得更快一点。”
  “你这个卑鄙的女人,等我伤好了,我会把你踩在脚下的!”他一动不动地躺在泥水中,抽噎着、像小猫那样对她喊叫着。
  春日遥没有回答他,扭头走掉了。
  等他的脚彻底恢复后,他又找到了春日遥,在无人的地方展开决斗。这样洗脱耻辱的一战本应该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但禅院直哉不知为何,还是选择了当初那个僻静无人的角落。他带上了自己能够带上的全部咒具,看着他气势汹汹的样子,春日遥的面容还是像以前一样平静,她举起自己没有出鞘的长刀,摆出“正眼”的起手势。
  他被打败了,再一次。
  战局几乎是一边倒的,他每一次站起来,春日遥的刀鞘就重新打在他的小腿上,让他再次跪倒在地上。
  直到他最后连一丝力气都没有,脱力地倒在地上,春日遥才爱惜地用手帕擦拭她根本就没有沾上多少灰尘的长刀,将它绑缚在自己的腰上。五条悟也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拿着个拍立得的相机,记录下他的丑态,禅院直哉想要捂住自己的脸,却发现自己已经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你以后要和这个女人结婚。”他只能恶狠狠地对五条悟说。“她又粗鲁,又没有术式,以后你可够受的!”
  “谁说我以后会和遥结婚?”五条悟一边挑了个他最难看的角度,按下快门,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他。
  拜他从小就在有权势的长辈面前察言观色的本事所赐,他在春日遥永远平静温和的面具上发现了一丝破绽,虽然只有一秒钟不到,但在听到五条悟那句随口说出来的话的时候,她坚不可摧的面具的确短暂地出现了裂痕。
  真的太搞笑了,这个好像在谁面前也不认输、遇到什么事都不会让她动容的、强的不像女人的女人,居然会因为这么一句话,产生破绽。
  这是个机会,是要让她在自己面前认输的破绽。
  不过后来禅院直哉没有机会再去利用这个攻击春日遥,毕竟对方还掌握着自己丑态百出的照片,这件事要谨慎地研究、找准机会后再一击必中。
  再后来听说关于春日遥的消息,就是在禅院直哉十七岁的时候,他听说五条悟解除了他们的婚约,春日遥从咒术高专退学,独自前往京都念大学。
  太好了,终于可以拿这个事去狠狠地羞辱这个女人了,京都可是禅院家的地盘。
  但不知为何,去了京都大学好几次,在春日遥据说经常会出现在的地方蹲点,都没有遇到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所以特意躲着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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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看这个猪猪就是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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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麻烦
  
  禅院直哉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见到春日遥。
  春日遥坐在靠窗的地方,午后的阳光洒落在她的皮肤上,让她原本素白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春日遥今天显然好好打扮过,无论是妆容还是衣着都一丝不苟。她一手支颐,眼中带笑,比起以前在面对他时那种假模假样的、温柔但是冷漠的笑容,要更真挚和放松得多了。
  而她这含笑的态度、着意修饰的容貌,都是为了坐在她对面的那个人,禅院直哉上前几步,想要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
  不知是否错觉,春日遥的目光似乎在窗外稍稍一顿,然后勾住了对面那个男人的下巴,猛地一拉——他几乎以为她是要亲吻那个人,然后附在对方耳畔,似乎是在讲一个好笑的笑话,眉眼弯弯,耳垂边小巧的流苏耳坠游鱼般摇曳晃动。
  太好了,就当着她的男伴的面,肆意羞辱她,这样她就一定承受不住,说不定还会按捺不住地哭出来。怀着这样的心思,禅院直哉拿出了他速度系咒术师的本事,快速奔上楼去。
  等到了饮品店的二楼,却发现春日遥的对面是空着的,如果不是桌子另一边杯盏留下来的细小水痕,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禅院直哉阴着脸,走上前去,早已酝酿在心底几年的恶毒诅咒就要脱口而出——
  “啊呀,这不是直哉少爷么?”
  她热情地冲他打招呼,这样同从前截然不同的态度一下子打断了他的施法。
  春日遥站起身来,即使包裹在初春的厚外套下,她的身姿仍像初春的柳条一般袅袅婷婷。但手下的劲却丝毫不像个女人该有的——不,直哉少爷才不会承认自己随手被个女人按得坐了在了椅子上。
  他扬起下巴,肆意又傲慢地打量着她。
  总之,春日遥的态度和从前大不一样,看来,并不是这个女人对原本坐她对面那个男人与众不同,而是在五条悟取消婚约、离开五条家这几年,她过得不太如意,生活打平了她原本的棱角——
  京都世家的贵公子,自然有一双刁毒的眼睛,只消一扫,就能看出她身上的衣服只是东京年轻女孩子们的普通时装,没准还是打折品,和大家族惯用的名贵衣料,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至于脸——最后一次遇到春日遥时她大概十五六岁,如今的容貌大抵和那时相同,只是更长开了一些,使得那秀美的眉目间,除了清冷,也有了点隐约的女人味,虽然谈不上格外类拔萃,但作为个侧室放在身边赏玩,也不算丢脸——他看着春日遥挺拔纤细的腰背,又想起她惊雷般凌厉的刀法,可惜,要不是身份太低微,又没有生得术式,即使提拔为正室都够格了。
  即使以后生下了孩子,也不会是像甚一那样的丑八怪。
  何况,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下移——刚刚她站起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春日遥有双和一般日本女孩不一样的、格外漂亮修长的腿。
  恰巧服务生送了龙井过来,春日遥随手倒了一杯,推到对面。
  “看来五条悟把你踹了的这几年,你过得不怎么样啊。”
  禅院直哉随手端起小瓷盏,这样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都带了累世贵族的优雅洗炼。
  看来,禅院家的少爷为了继承禅院家主的位置,是真的做了不少功夫。她记得小时候五条悟也有人专门教导学习这些东西,但哪有人真的敢管到他头上,那些灌输过来的传统礼仪,他最多也就学进去了三四分罢了。
  出乎意料地,提起来被五条悟抛弃这件事,春日遥并没有露出当年那样在意的眼神。也是,已经过去四年了,再深的感情又还剩下几分,她刚刚还和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男人在调情呢。
  禅院直哉顿时又觉得恼怒起来,他语气生硬地斥责道:
  “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你虽然没有术式,脸也长得一般,但胸和腿还算不错……”
  “谢谢。”春日遥诚恳地道谢,诚挚地赞美,“直哉少爷的头发是新染的么,金发还蛮适合你的,耳饰也很时髦啊。”
  本意是想灌输一番女人就应该依附于男人的观念,却发现对方俨然是把这当成了女子高中生的妆发讨论大会,禅院直哉顿时就讲不下去了。于是他又换了个话题:
  “听说你收养了甚尔的儿子?”
  “对哦。”春日遥自顾自地捻起一块点心,却还是被它过分的甜度腻到了。
  “女人不是都像母猪一样都争着想给男人生下自己的孩子么?谁还赶着去收养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禅院直哉流露出货真价实的疑惑。“难道……你在五条悟之后,又去迷恋甚尔……甚至还愿意抚养他的孩子?”
  眼看禅院直哉已经要在脑海中构想出一个自己从五条悟的舔狗变成甚尔的舔狗的全须全尾的故事,春日遥终于有点不耐烦了,她轻声细语地说:
  “很遗憾,我从来没有见过您的堂兄,惠的父亲。”
  “……那是为了什么?”
  “我还以为直哉少爷你在跟我开玩笑呢。”她随手放下茶杯,“这件事是五条家和禅院家的默契……怎么,身为继承人的你,竟然不知道么?”
  这句话一出,禅院直哉的眼睛里顿时流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光彩,就像是闻到了血腥气的鬣狗,他稍稍弯下腰,原本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神情收敛了一些——春日遥心中哂笑,看啊,人的秉性是不会改变的。禅院直哉一生念兹在兹的无非就是这个家主之位,只要把这两个字拿出来当诱饵,他甚至愿意在自己最看不起的女性面前低头。
  “遥,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等我当上家主,就让你成为侧室怎么样?”他稍稍思索了一番,“你要是做得够好,甚至可以当上三位侧室中地位最高的那一位……”
  这位少爷还真是没有任何社会经验,连画饼都只晓得画这种引不起任何食欲、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支付的。
  至少也要给点钱吧。
  相比起来,禅院直毘人虽也不见得是什么善类,但听说支付账单的时候倒是个爽快人。
  虽然原本就对禅院直哉没什么指望,但确定这位草包少爷过来真的没有任何目的、只是想羞辱自己一番后,春日遥终于对他失去了兴趣。
  “抱歉,直哉少爷,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春日遥抓起自己的魔杖,起身,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去。
  “……你耍我?”不可置信的声音咬牙切齿地从身后追了上来。
  “怎么会呢?顶多是戏弄您一下罢了。”春日遥挥挥手,“直哉少爷,我们从前可也不是什么挚爱亲朋啊。”
  厉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早有准备的春日遥轻松躲开。以她对这个娇气少爷的了解,为了面子,他绝对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失礼的事。俗称死要面子活受罪。难不成这几年在这方面进步了?
  很快她就知道了。
  隐约的咒力波动在她身侧乍然浮现、膨胀,春日遥讶异地挑眉:
  “帐?”
  伏黑惠擦了擦脸上的灰尘,辅助监督提前布好的“帐”随着里面最后那只四级咒灵被消灭而缓慢地褪去。
  不远处,五条悟正半靠在栏杆上,他个子生得高,哪怕是这样的姿势,都要比路人高出一大截。从茂密树林里漏下的稀薄浮光覆盖在他银色的额发和睫毛上,呈现出一种冰川般的透彻。
  有人就是能这样,哪怕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都能凭借皮相迷惑一堆小姑娘。如果他没有低头皱着眉猛啃一只甜甜圈的话……大概觉得有点干,他甚至拿起一旁超大杯的奶茶灌了一口,注意到伏黑惠已经出来了,五条悟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阿拉,恭喜初次完成任务。”
  五条悟随手掏出手机开始对伏黑惠上蹿下跳地拍照,声称要记录下他初次执行任务的英姿。伏黑惠却一眼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纸袋logo,“这是游乐园外那家连锁蛋糕店的……”
  “是哦。”
  伏黑惠摸出手机来看了眼时间,因为是初次执行任务,咒灵的强度都很低,他统共也就花了不超过四十分钟的时间发现并祓除了全部咒灵。
  考虑到园区人流量,大部分术式都没法使用,也就是说五条悟在这么短时间内横跨了整个园区并折返只为了去买到他心仪的甜食,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看出了他的疑惑,五条悟随意地解释道。
  “游乐园内有在四个大门处环绕的车,我坐着那个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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