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同人)和最强分手之后——一叶煎鱼【完结+番外】
时间:2023-07-22 23:05:37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春日遥弯起嘴角。“新手嘛,没准儿就有一点新手的小运气呢。”
  “我觉得,”黑色头发、嘴角有刀疤的男人坐在远离赌桌的休息区,黑沉沉的瞳孔被煌煌灯火点亮,“只需要一点小小的运气,我就能大赚一场。”
  “运气,说得你好像有那种东西一样。”一身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中间人无奈地看着对赌局跃跃欲试的伏黑甚尔。“在东京赌马输得精光,我还以为你在冲绳会收敛一点。”
  “工作归工作,娱乐归娱乐嘛。”伏黑甚尔把手抄在脑后,“五条家的大少爷和高专的咒术师连续开着术式陪着星浆体满世界到处乱转,想要悬赏的诅咒师们苍蝇似的绕着他们转。我以近待远、以逸待劳,有什么不好?”
  “说起五条家,现任家主五条空娶了藤原家的女儿,这下子他们家的势力范围更是会深入关西地区啊。据说五条家主对他的新夫人相当宠爱,还举行了一场盛大舞会将她介绍给五条家的盟友们。”中间人说。
  “藤原……他们家养女儿都是往艺术家那挂培养,我之前勾搭过一个,虽然给钱不小气,但是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起床开嗓,半个月后我实在受不了就跑路了。”
  “现场有媒体拍下了这位新夫人的面貌,似乎是位大和抚子。”
  伏黑甚尔漫不经心地接过中间人递过来的手机,照片上的女人姿容婉丽,眉目低垂,温顺地侍立在距离五条家主约一步后的位置。也就是这一眼,他忽然兴味地笑了:
  “原来是她啊。”
  “什么意思?”
  “给你看点儿有意思的。”伏黑甚尔从口袋中摸出一个信封,倒出里面的一叠纸片,中间人凑近了去看,才发现是一些照片,只不过画质很模糊,似乎是从盗摄影片或者监控录像上截出来的。中间人仔细辨认,才看出来这就是此次目标的一行人。
  “里面那个红头发的姑娘,我本来以为她也是高专派来增援的术士,没想到她就是五条家的新夫人。”
  “这些照片里她一张露脸照都没有……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就凭头发都是红色的么?”
  “虽然没有露脸,但女性的身高和身材跟脸一样都是独一无二,只要看多了你就知道,分辨起来并不困难。”
  虽然对方的感情史渣的离谱,但在这件事上的确属于专业对口,于是中间人也不多加质疑,顺着他的话继续思索:
  “这是否意味着五条家或者藤原家对这件事十分关注……”
  “哪跟哪儿啊?”伏黑甚尔叹了口气,“你这么老大不小了,还没谈过恋爱么?你看这两张。”
  无缘无故就被暴击感情生活的中间人咬牙切齿了一秒,拿起他手中的两张照片,对比了好几秒却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只好虚心请教:
  “……除了看到电波塔爆炸的火光,还能看出什么?”
  “这张照片里四个人从左到右的排列顺序是红发姑娘、五条悟、星浆体和夏油杰,在爆炸发生的瞬间,五条悟下意识向左前方移动,虽然只是微小的身体位移,而且在下一瞬间,他就对着星浆体的方向做出扩大术式的动作,但人在遇到危险时要去保护重要东西的本能是骗不了人的。”伏黑甚尔将腿翘到桌子上,把手中那一叠照片抖得哗哗作响,“这位大少爷对新继母的感情可单纯不到哪里去。你说我要是把这些东西兜售到禅院家老头儿那里去,可以卖出多少钱?”
  中间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只是你主观臆断吧……”
  “下意识就要否定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属于人类劣根性,下次不要这样了。”
  中间人感觉心口又中了一箭。
  “……借过一下!”一个小个子男人飞快地要从两人之间窜出去,但被伏黑甚尔一把钳住肩膀。
  “发生什么事了?”
  “楼上来了条大鱼。”男人有些恼怒,但他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像是被钢铁刑具钳制住了身体,压根儿无法动弹毫分,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有个女人带来了5亿日元的筹码上桌,德*州*扑*克,无限下注,而且一看就是个新手,刚上场时对规则都不熟悉,上场不到半个小时就输掉了一个亿,周围有名的赌棍全都赶过来了,跃跃欲试想要上场从那家伙身上赚一笔大的。我这不是也想去看——”
  “走,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吧。”伏黑甚尔兴冲冲地说。他把那些照片一股脑儿重新塞回口袋,扯着中间人熨烫平整的西装衣领就往楼上大踏步走。被拉扯得一个趔趄的中间人推了下眼镜,满脸都是无奈。
  
  
  
  第146章 番外四·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母亲大人(十八)
  
  伏黑甚尔一把搡开前边看热闹的人, 对方本来想骂骂咧咧,但回头一看发现是甚尔,也只好嘟哝了几句给他让开一个身位。中间人抚额, 跟在他身后,然后脸上露出一点惊诧的表情。
  坐在关位上的女孩一袭黑色长裙,身材纤细窈窕,长发绯红眼瞳也呈现出新酿红酒般湿润的深红。如果是平时在赌场看到这么个姑娘,中间人大概还会因为她清秀的面容多留意几眼邀请她喝一杯什么的……但他们刚刚才在照片上看到过她的脸——藤原家的小姐, 五条家走马上任的新夫人!
  她的面前仍然堆着高高的筹码, 但在刻意成熟的妆容下, 她的表情安静又单纯,对于目前不利的局势又有一点不易察觉的焦虑,坐在各怀心思的老手中间, 就像是一只被群狼环伺的小白兔,或者……大肥羊。
  “喂, 你要干什么?”中间人赶紧拉住伏黑甚尔。“你想要上场吗?你不怀疑这中间有什么问题吗?她怎么会在这儿?”
  “喜欢赌*博的千金大小姐和顶级豪门贵夫人, 不是很特别很带感吗?再说了, 这家伙就算输光了, 他们家也有的是人帮她填这个窟窿。”伏黑甚尔摩拳擦掌, “天予不取,必受其咎啊!”
  这家伙甚至还拽了句文。
  中间人在咖啡色的墨镜下翻了个白眼:
  “你哪有钱?之前不是都在东京赌马时输光了吗?”
  “怎么会呢?我不是还有三千万吗?”
  “……你不是才在诅咒师聚集的网站上把这笔钱设成悬赏了吗?”中间人压低声音,“何况在这种规格的赌桌上,三千万又算得了什么?”
  “你说得对……”伏黑甚尔当真掐着下巴思考了一下, “三千万确实不够玩儿几把的,你借我点怎么样?”
  “借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中间人说, “但你不会不知道我的第二职业是什么吧?”
  “放高*利*贷的嘛。”伏黑甚尔满脸不在乎, “你也看到了这桌牌就是稳赚不赔, 利滚*利也好,驴打滚也行,总之借我五千万。”
  在博*彩业有个经典的说法,在任何一张牌桌上,如果你找不到谁是那条鱼,那么你就是那条鱼。
  春日遥掀开自己的暗牌看了一眼,随后垂下眼睫。
  在伏黑甚尔挤进人群的第一眼,她就注意到了他。
  其实春日遥当年也就在卷宗上远远看过这家伙的照片,时隔久远,按说应该印象也算模糊了才对,但无奈他和伏黑惠实在是长得太像了——简直就像是她养子的成年、脸上有疤的版本。
  但性格嘛。这两人说是南辕北辙也不为过。
  仅凭着故纸堆描述的、对一个人的既定印象,春日遥并无必然的把握,好在,他还是入局了。
  “遥小姐,您的手牌要是不好,可以弃牌的。”铃兰看着这姑娘惴惴不安的容色,心中不忍,在为她端上一杯她刚要的薄荷柠檬水时,趁机在她耳边很小声地提醒,“您的牌里甚至连一张J都没有……”
  “谢谢你铃兰。”春日遥眨了眨在锋利眼妆下因为泪水弥漫而有些柔弱的眼睛,随后拽住他的胳膊,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一点,“一边儿去,看我干翻他们全场。”
  “跟。”伏黑甚尔扔出一枚筹码。
  “跟,加注。”
  “也许您就应该听一听身边小哥的话,该弃牌时就弃牌。”坐在春日遥上位、自始至终都叼着香烟让整张赌桌都烟雾弥漫的大帽子男人笑着说,随即翻开了自己的底牌。
  “两对。”他开出了一对A和一对K,是除了还没开牌的春日遥之外全场最大的,他傲慢地环顾四周,看起来已经胜券在握。
  “三条。”春日遥慢悠悠地翻出自己底牌,她凑齐了三张8,压住了大帽子男人的两对。
  帽子男人的脸色微微一变:
  “……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春日遥拨开垂在脸颊侧的一缕发丝,微笑,“或者说,您觉得……在您代替荷官发出几张牌后,我绝对凑不出三张来?”
  她翻过掌心,莹白如玉的掌心扣着和两张不同花色的纸牌。
  和大部分双方可以光明正大地互拼诈术的赌神电影不同,出千在任何赌场都是大忌讳。在法治并不完善的年代,这样的赌棍一旦被发现,轻则会被和黑*道势力牵连颇深的赌场安排人砍断手脚,重则被绑上大石头化作海湾底千百具尸骨中的一具。而在科技日益发达的当今,赌桌附近都安装着电子屏蔽设备,高清摄像头严密监控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但这并不意味着千术不会出现在场子上。
  伏黑甚尔笑了笑。
  帽子男和他对面的戴黑框眼镜的男人是搭档,在荷官发完手牌后,他就会开始大口抽烟咳嗽吸引荷官注意力。眼镜男则通过对方咳嗽声给出的暗示确认双方手中的暗牌,如果牌面都不理想,他就会趁机偷换牌面。这样低级的千术本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场子,但他们俩无非是把这姑娘当成新手,其余赌棍固然有看出来的,但大家都是在这片儿常驻,一是不想撕破脸皮,二是目标还是专注在这条大鱼上罢了。
  很快,几位管理人员过来核查情况,他们从两个男人的袖口暗袋里搜查出了用来作弊的纸牌,证据确凿,两个人面无人色地被保安拖走了,没人在意他们的下场。见惯世面的经理示意服务员为春日遥开了一瓶香槟王,仪态恭顺地同她商量这两个人留下八千万左右筹码的处置方式。按道理来说查出作弊者,他们手中的筹码是要原路退回的——当然,基本上来自于春日遥。
  春日遥接过高脚杯,轻轻摇晃,金色的酒液里翻滚细密的泡沫,却并没有饮用的意思,她随手把酒杯递给身后的铃兰,捡起桌面上的一枚筹码,高高抛起,又一把接住。
  “我提议,这些筹码放入奖池,当然,不是这一把的奖池。既然德*州*扑*克每一局都只有一个胜者,那这些战利品当然也该归最后坐在场上的人。”她仰起头,环顾四周,顾盼生辉。“大家怎么看?”
  赌桌上的赌徒先是一愣,随后欢呼起来,本来就已经燥热的气氛再次被推向了更高*潮。但他们并不清楚,一切本不属于池塘的诱饵之所以从天而降,往往都是意有所指。
  收割和碾压。
  铃兰很快就明白春日遥所谓“看我干翻他们所有人”是什么意思,这姑娘哪里是什么不清楚纸牌规则的新手,而是一台精密恐怖的计算机器,计算着每一张牌的概率和组合,在撕下那层情绪伪装的外衣后,她牢牢把控着全场的节奏,面无表情,但镇压全场。
  很快,那些自以为能大赚一笔的赌徒们纷纷被她斩于马下,黯然离场,这张赌*桌上只剩下了两个人。
  铃兰像个真正的侍者那样端着托盘和餐巾脊背笔挺地站在春日遥身后,他感觉到与有荣焉,就好比战场上跟着被公认为当代战神主君冲杀的小卒,即使只是瞻仰那伟岸的身影,也足够令人心潮澎湃。
  对面是个后来才加入牌局的男人,脸长得还不错,只是嘴角一道小小的伤疤让他略微有点凶神恶煞。但单论姿容而言,似乎还是遥小姐第一次进到酒吧时陪同着的、各擅胜场的美少年们更加优秀一些。不过,比起脸更吸引人的是男人的身材,这人在贴身的短袖T恤外还穿了件宽松的冲锋外套,但即便这样,那伟岸的胸肌好像也要跳出来抽打在座所有男性的脸。
  “哦,对了,帮我去做件事。”春日遥说,“你附耳过来。”
  春日遥小声说了几句话,铃兰醍醐灌顶般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干事您放心,一定为您把事情安排妥当!
  走之前,他同情又羡慕地看了伏黑甚尔一眼。
  春日遥有些莫名其妙,这家伙到底懂了些什么啊?
  不过她很快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的牌局上,经过几轮小规模筹码的来回试探,她大概明白了这个人的路子,虽然算牌能力比起自己还有差距,但牌技老辣胆大心细,算计起人来近乎直觉般的奇招迭起,和资料上这个人战斗风格极其相似。
  春日遥的优势很大,她有更多的筹码,更稳健的控盘能力和更高的胜率……但问题是,她现在时间不太够了。现在是凌晨两点,一行人约定了四点左右去海边看日出,五条悟肯定已经发觉自己不见了,但囿于保护星浆体的任务在身,他现在不会轻举妄动。但理子醒后,事情就不一定了。
  “啊——”春日遥掩住嘴唇,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
  “小姐,您要喝点咖啡吗?”一旁的服务生赶紧走过来。
  “不用了。”春日遥凝视着荷官发过来的两张暗牌,并没有翻开它们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现在我要加快进度。”
  她将自己全部的筹码往前一推,随后把手抄在脑袋后,舒服地靠在皮质长椅靠背上。
  “ALL IN”
  “您不翻开自己的底牌吗?”服务生几乎脱口而出。
  “不用了,我全押。”
  全押。她押上了自己全部超过8个亿的筹码,这通常意味着对自己手牌的极度自信或者对于对手的极度藐视。
  但实际并非如此,她的筹码远胜对方,同样下注,哪怕输掉她也只会输掉和他等额的筹码,就好比中国战国末年已经连续灭掉三个国家的秦国去打楚国,王翦可以带着六十万人马在河边以逸待劳,但项燕却只能被楚王勒令在不利的情况下紧急出战。
  但春日遥此时的情况还没优裕到席卷六国的程度,如果她在全压的情况下输掉这一局,局势就会大幅逆转。
  伏黑甚尔也很清楚这一点。小山般的筹码被推到了赌桌的中央,如果他赢下这一局,其中的一半筹码就会易主。但要是输了,辛苦赢下的所有都将化为乌有。
  通常这样的做法是在逼迫对手弃牌,可春日遥连自己的底牌都没有看。她的状态突然从精于算计的一丝不苟化作了极度的松弛,秀丽的眉目间空空如也,既没有居高临下的鄙夷也没有赌徒们惯有的狂热。
  让他想起了多年之前,他跟着族人到五条家去看热闹,那个眼睛连光都看不见的小鬼就是这样转过身面对他的方向,面容平静得像是冬天无风之夜的湖面。
  “高高在上的小鬼还真是都令人火大啊。”伏黑甚尔响亮地搓了一下牙花子,同样把面前的筹码推了出去。
  “怎么样了?”铃兰心急如焚地要扒开人群重新挤进去,但他可没有伏黑甚尔那体术水准,因此只能在紧密的人墙边做努力。忽然前面的人爆发出一阵惊讶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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