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掌心娇重生了——迷途的土豆【完结+番外】
时间:2023-07-23 14:44:39

  盛京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没怎么开口说话,可是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盛京墨动了杀心。
  他的双腿已经废了,这里又都是高手,他逃不掉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盛京墨放过自己,将自己交到刑部或是大理寺,保住自己一条命。
  盛京墨接过程凡手中的罪状,笑着道:“还没有人能活着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走。”
  他摊开手中罪状,淡淡扫了一眼,而后将罪状合上,轻轻的放在案几上,看向张也,问道:“你妹妹是被康丰年杀的,你会为你妹妹报仇吗?”
  张也听见盛京墨的话,倏然转首,目光阴狠的看着康丰年,阴郁的眸子爬满血丝,镌刻着恨意。
  “她是你养大的女儿,她喊你义父!你怎能对她下手?”张也歇斯底里的怒吼。
  康丰年听着两人对话,心底隐隐猜到盛京墨是故意挑起纷争,想要让他们两人互相残杀。
  康丰年慢慢挪动着自己的身子向盛京墨爬去:“将军,只要你放过我,我愿将所有家产悉数奉上。将军,你放了我吧!”
  他现在才明白盛京墨未及弱冠之龄便官居正二品的原因。
  他靠的是雷霆手段,心狠手辣。
  落到盛京墨手中,他的下场一定比死还难。
  眼见着康丰年的手就要碰到盛京墨的官靴,盛京墨抬脚,迈步离开。
  “将军,您放了我吧!”康丰年见盛京墨离开,他立刻调转方向,向盛京墨爬去。
  张也与张倩相依为命,最在乎的便是自己妹妹,如今盛京墨当着张也的面说出他的所作所为,张也不会放过他的。
  张也是个疯子,若是将他和张也关在一间屋子里,张也怕是会吃了自己。
  盛京墨居高临下,如神邸一般俯瞰着向自己爬来的康丰年,轻声道:“曾经人人追捧的诗王,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像丧家之犬一样,趴在地上苦苦挣扎?”
  康丰年停下,抬首却撞进一双深渊一般的眸子。
  他久默不语,等待着宣判。
  盛京墨见康丰年不再挣扎,看了一眼站在张也身旁的程凡。
  程凡抽出腰间长刀轻轻一挥,捆住张也双手绳索怦然落地。
  绳子落地的那一刹那,张也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康丰年走去。
  等待盛京墨答案的康丰年,突然听见了脚步声,立刻回头。
  他瞧着张也满眼杀意向自己走来,一骨碌爬了起来,拖着自己的残废的双腿向后退去。
  “孬种。”盛京墨冷笑。
  程凡抬眸望向盛京墨,满眼震惊。
  他听见公子骂人了。
  跟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他还从未听见公子骂过一句脏话。
  盛京墨没有时间理会震惊程凡,只冷冷的看了一眼犹如猫捉老鼠一般的两人,迈腿离开。
  程凡虽有疑惑,却还是跟上了盛京墨的步伐。
  “不行,你们不能走。”康丰年瞧见两人离去的背影,立刻大喊道:“将军,你不能走,你看在我与王爷的交情,不要将我留在这里。”
  盛京墨听着身后苦苦哀求的声音,停下脚步,轻声问道:“曾经那些灾民也曾跪在你面前求你救他们,那时你是怎么做?”
  康丰年双手发颤,呆若木鸡……
  当初那些灾民跪在他眼前,求他救他们。
  他命人将那些灾民赶到河中央,任由他们在湍急的河流中苦苦挣扎,直至没有力气被河流冲走……
第70章 狗咬狗
  往事一幕一幕在眼前浮现,康丰年仿佛看见他们回来找自己了。
  他很害怕,他害怕自己今天会死在这里,慌乱中扬声大声喊:“盛将军,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动用私刑,你不能将本官和一个杀人犯关在一间屋子里。”
  说话间,张也一脚将康丰年踹倒在地,坐在他的腰上,双手掐住康丰年的脖子。
  康丰年彻底慌了,抬手拼命挣扎,扯着嗓门大喊:“盛将军,私下处置朝廷命官,有违法纪,你就不怕百官斥责,陛下责罚吗?”
  盛京墨冷笑,仿佛康丰年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百官斥责,谁敢?
  陛下责罚,他舍不得!
  便是陛下真的会责罚,他也要这个道貌岸然的畜生在人生最后一刻生不如死。
  张也一心崇拜自己义父,对他的救命之恩更是铭记于心,甚至为了他甘愿做一个杀手。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错了。他的义父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自己为了他甘愿以身犯险刺杀盛京墨,可他却对倩倩下手,害死了倩倩。
  他该死!
  盛怒之下,张也力气暴涨,生生掰断了康丰年的胳膊,掐住康丰年的脖颈,对着康丰年的脖子咬了上去。
  “啊!”痛苦惨叫声响彻院落。
  “盛京墨,你残杀朝廷官员,违背律法……”
  “啊!”
  “盛京墨,我求你救救我。”
  “啊!”屋子里传来张也的惨叫声。
  惨叫声,咒骂声,哀求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盛京墨站在院子里望向南方,眸底透着急切和疑惑。
  程凡立刻开口问道:“将军怎么了?是不是在担心今日私下处置康丰年,陛下会怪罪。”
  “不是。”盛京墨沉声回道:“我得到康丰年罪证后,第一时间便遣人将康丰年的罪证和证人口供送回京师,也拟了一张奏折言明自己会就他就地正法。”
  “将军,若只是将其处死,未免也太便宜他。”程凡小声嘀咕。
  他带着自己手下的人与他一同犯罪,只杀他一个人,如何平息众怒?
  “奏折中我已请示陛下,作恶者一律下狱依法严惩,其部众亲属削绅三官,子孙后代永不得入仕。”回完,盛京墨回眸看着紧闭的大门。
  奏折只是走一个过场,命令早已执行。
  屋子里渐没了声音,盛京墨抬腿迈上台阶,推开大门。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屋子里遍地都是残血肉块,康丰年脖颈处血肉模糊,张也唇边血迹斑斑。
  盛京墨身后的程凡、隋大壮等人纷纷转身狂吐不止。
  他们没有想到张也竟然丧心病狂到啃噬康丰年的血肉,也没有料到康丰年生生将张也的手臂咬烂,他们更没有想到张也竟然还活着。
  张也躺在血泊里意识模糊,突然听见开门声,沉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艰难的爬起来看着盛京墨,吃力谢道:“多谢盛将军给了我报仇的机会。”
  “若是将军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我愿唯将军马首是瞻。”报了仇,他还想要活下去。
  盛京墨冷笑:“你识人不明,助纣为虐,不忠不孝。有什么资格活着?”
  “本将军的身边的下属都是战场拼杀出来的,他们每个人都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凭借战功才有机会站在本将军身后。”
  盛京墨看了一眼满眼希冀、希望可以活下来的张也,反问道:“你有什么资格与他们为伍?”
  一个不辨是非、唯命是从的杀手有什么资格与军功赫赫的校尉同殿为臣?有什么资格站在殿堂之上?
  张也沉默,不再说话,心中最后一点生的渴望散成云烟,缓缓闭上双眼。
  是啊!
  他这样的人,连真假都无法分辨,谁又敢将他留在身边呢?
  “将屋子处理干净。”丢下一个命令,盛京墨转身离去。
  他要将成洲的事,尽早处理完毕,而后赶到通州。
  吴大人那边也是迫在眉睫。
  程凡立刻掩住口鼻,带着人踏进屋子收拾残局。
  ...........
  皇宫
  “岂有此理,这个小崽子竟敢先斩后奏。”嘉宁帝看着盛京墨派遣侍卫快马加鞭传回来的折子,大怒。
  先锋官兼传信使的顾林听见嘉宁帝怒骂的声音,镇定回道:“陛下,将军说他已将康丰年所犯之罪的罪证整理完毕,请陛下过目之后再决定要不要骂他。”
  嘉宁帝见自己的行为被预测,眸底拂过一丝无奈,笑骂道:“这个臭小子,敢算计朕?”
  嘴上骂着,却依旧抬手将奏折下的证据取出翻阅........
  嘉宁帝面色凝重,拍案而起,破口大骂:“这个老匹夫,不过才区区四品官职竟敢敢如此目无法纪,肆意妄为,若是来日他位及人臣,官拜一品,那这天岂不要被他搅的民不聊生。”
  地方官员为了巴结户部尚书,谋求官位竟敢设计陷害朝廷官员?
  他向天借的胆子吗?
  “户部,户部,又是这个户部,若是户部还敢出半点纰漏,朕要将他一家老小满门抄斩,诛灭九族。”嘉宁帝大怒,情绪异常激动。
  易公公立刻上前扶着嘉宁帝后背,小声劝道:“陛下,莫要生气,气大了伤身,您可千万要保重身子啊!”
  嘉宁帝听见劝慰,心中的火气慢慢降下,坐在黄花木雕椅上,缓了缓气息。
  易公公见嘉宁帝气息平稳,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劝道:“陛下,身子最重要,天大的事儿,也得慢慢解决。”
  “再说,盛将军不是已经查清楚真相,将事情处理了吗?你就别生气了。”易公公小声劝着。
  跪在地上的顾林见嘉宁帝火气降下不少,接着道:“陛下,将军说此案案情严重,涉及户部官员,陛下应当将此案广而告之,警示朝中官员,告诉东沅百姓,朝廷绝不会纵容贪官污吏危害民生。”
  嘉宁帝缓缓松了一口气,叹道:“还好朕有音音和京墨在身边。”
  顾林皱眉,心中生疑,小心翼翼试探道:“陛下,为何提及郡主?”
第71章 偷画
  “不该你问的事,不要多问。”嘉宁帝看着顾林,威胁道。
  音音在通州的事绝不能让京墨知道,否则京墨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
  那小子浑劲上来了,谁也控制不了!
  顾林缓缓低下头,不再多问,可心底已经生疑。
  当即决定事情结束之后,快马加鞭赶到成洲将此事告知与将军知晓。
  嘉宁帝看的跪下地上的顾林,出声威胁道:“顾林,回去之后不要在京墨面前胡说八道。”
  京墨的兵都是人精,若是警告不当,极有可能会将在京墨面前胡说。
  “遵旨。”顾林俯首回道。
  “行了,退下吧!”嘉宁帝挥手,将手下所有奏折稍作整理。
  顾林起身退下,嘉宁帝也带着易公公离开。
  宣安殿大门紧闭,门外侍卫随着嘉宁帝离去。
  宣安殿静谧无声,月影透过雕花窗棂照映在地上。
  突然一道人影落在地面,身手矫捷的如猫儿一般,悄无声息。
  来人搜罗着书架上画作,凭借纸质手感来分辨那一幅画是西梁郡主送进宫中惹的龙颜大怒,连夜召集朝中三位主管律法官员的画。
  西梁郡主所用画纸皆是陛下亲赐宣纸。
  宣纸质地绵韧、光洁如玉、不蛀不腐、墨韵万变之特色,是贡品。
  宣纸纸质与其他纸张大不相同,用手即可分辨。
  黑衣人动作一顿,立刻抽出书架上的画轴,继而摊开,自怀中取出一张宣纸,拿起御案上的毛笔……
  黑衣人临摹出了一副除却颜色不同,其他皆与粉彩松鼠樱桃图一模一样的画作。
  宣纸题字作画,墨韵清晰,层次分明,骨气兼蓄,气势溢秀,浓而不浑,淡而不灰。
  为保证画作相同,他选择了宣纸作画,力求细节与原画一致。
  将毛笔和画轴归位,悄无声息跃窗离开。
  来人身轻如燕,步伐诡异,于夜色中悄然消失。
  黑衣人离开之后,隋仲义自暗处踱步而出,而后消失不见。
  大兴宫,嘉宁帝屏退众人步向龙床。
  隋仲义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嘉宁帝身后。
  “何事?”嘉宁帝头也不回的问道。
  隋仲义抱拳:“陛下,白日里偷偷潜入宣安殿那人,在陛下离开之后临摹了小郡主的粉彩松鼠樱桃图。”
  隋仲义请示道:“陛下,臣的人一直跟着他,可要臣将他抓回来。”
  嘉宁帝坐在龙塌上,调节着软枕的位置:“不用,画留在宣安殿就是给他们偷的。”
  “盯紧各宫动向就好。”嘉宁帝整理好软枕,扫了一眼隋仲义。
  “陛下,您的意思是皇粮失踪一事是皇子动的手脚。”隋仲义皱眉,讶异出声。
  几位皇子应该不会贪到连赈灾粮草的主意都敢打吧!
  “朕也希望不是他们几个!”嘉宁帝叹道,挥手让隋仲义退下。
  隋仲义退下后,嘉宁帝躺在龙塌上,眸光黯然。
  背后的人最好不是你们,否则朕不会放过你们!
  ……
  六皇子历楠睿和武昭仪看着眼前的粉彩松鼠樱桃图,眉心紧蹙。
  “娘,这就是一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画啊!”历楠睿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了三遍,也没有瞧出个什么不同来。
  “是啊,我也没瞧出什么有什么奥秘!”武昭仪拿着画来到烛台下又打量了一遍。
  母子两人瞧了半天也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转身看向偷画的武晋:“你确定你临摹的画卷没有遗漏。”
  “属下仔细确认过,郡主的画只是一副普通画作,没有任何隐藏墨汁的痕迹,也没有任何多余字迹。”武晋回着,语气坚定,斩钉截铁。
  语落,武晋上前道:“娘娘,会不是这就是一副普通的画。”
  “不可能。”武昭仪当即否决道。
  “陛下对小郡主宠爱有加,不论郡主送何物,哪怕是一个不起眼不值钱的小玩意,陛下也会爱不释手。”
  武昭仪握着手中画纸,低声道:“这幅画一定有特殊含义!”
  陛下曾经有过一位公主,只可惜尚未出世便胎死腹中,恰此时长公主有孕,陛下便将所有心思放到长公主身上。
  长公主生下女儿,陛下视若珍宝。
  陛下对小郡主那般宠爱,绝不会因为这幅画生气。
  这幅画一定另有深意!
  历楠睿一筹莫展,叹道:“若是能派个人到拈花小苑一探究竟,便能知道答案。”
  “啪!”
  武昭仪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六皇子脸上,骂道:“你若是想死,就一个人去死,别拉着我。”
  历楠睿抚摸着自己的脸,怒道:“母妃,儿子只是假设。”
  武昭仪叙说缘由:“拈花小苑,神人勿进。”
  “若是有人敢闯郡主的府邸,陛下定会将他一家大小满门屠尽。”
  武昭仪狠狠的剜了一眼历楠睿,警告道:“你若是还想活着,就不要打音音和拈花小苑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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