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男神暖暖哒——君可安倾城【完结+番外】
时间:2023-07-23 14:54:09

  今天发生这样拦路堵截的事情,以后只怕傅应龙还会上门。
  傅应欢想了想,立即收拾了行李,买了一张去京市的机票。
  她并没有想回去认亲的打算,她的悲惨境地,随便一查就能知道,与其让爸妈知道她的痛苦而痛苦,倒不如让他们觉得她在某个地方幸福的活着。
  她去京市,只是想待在离父母近的地方守护他们,仅此而已。
  大包小包收拾好,乘坐电梯下楼,电梯门打开,傅应欢看到门口的许三生,眼神顿了一下,须臾收回视线,与之擦身而过。
  最近傅应欢总是早出晚归,偶尔也会消失几天不回公寓,唯一能看到她的时候就是停电借东西的时候,是以许三生并没有当一回事,在傅应欢下了电梯,他走进了电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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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应欢到了京市,花费三天时间找到一家律所实习,辅助办理了几件案子,律所开始让她独立处理案件。
  记忆力好的她,宛如一本移动的法学书,出庭必胜,但是她很多案件都不接,被圈子里的人戏称是个花架子,只会打有把握的官司,有难度的一下就能让人看出短处。
  这种酸话,傅应欢随他们说,她只做好自己的事情,太在乎别人看法的人,基本都活不长,她现在可珍惜她这条小命了。
第163章
  忙碌之余,傅应欢还抽空去了一趟南安市,找了社会上的人把刘勇的两条腿给打断了。
  时间过去太久,她没有能证明自己受到伤害的东西,无法将刘勇送进局子,她就只能用这种办法让他受到惩罚。
  他毁了自己的一生,却只断了两条腿,这两条腿还是花点钱能够接上的,着实是便宜了他。
  找刘勇清算完旧账,傅应欢回到了京市,兢兢业业的上班。
  她仍然是很多案子不接,但是她的名声很大,有些人想逼着她接。
  傅应欢最讨厌被人逼迫,转手就将逼迫她的人送进了警察局。
  这年头的大公司哪个没有点阴司在手里,她不接仅仅是不想助纣为虐,也不想给自己带来不幸,这些人不识好歹,就怪不得她了。
  傅应欢凭借一己之力将一个大公司弄垮,一战成名,此后再想逼着她接案子的,就得好好掂量掂量她会不会反手去对付他们。
  拔除一个大蛀虫,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大公司旗下这么多职工突然失业,这便是其中的弊端。
  社会的复杂性就是这样,有些人为什么能够长期作恶,而被法律一再容忍,不过是他的贡献大于了他所作的恶。
  一颗巨树的倒下,倒下的何止是树的本身呢。
  台灯下,傅应欢在笔记本上写下这段话,而后合上本子,她走到窗边,看着外头寂静的夜色。
  夜里总是看着安静祥和,在这样的黑下,隐藏着无数的罪恶。
  傅应欢看了一会,回卧室休息。
  夜半,傅应欢听到有人在撬门,她十分淡定的从床上起身,爬到床底按了一个按钮,地板自动打开,露出一条向下的楼梯。
  傅应欢爬进通道,又按了一下按钮,地板自动合上。
  下了楼梯,她换上一身干净的男装,戴上假发和口罩,从自家十七楼楼下的十六楼的门出去,走安全通道下楼。
  当律师不得不说风险还挺大,这其中的利益纠葛十分复杂,一不小心就会惹到人,所以她买房的时候直接买了两层,明面上她住的十七层,实际上十六层也是她的,用一条楼梯连接两层,方便她金蝉脱壳。
  安全抵达地下车库,傅应欢开了自己买了以后再也没有开过的车离开了小区。
  在街上晃荡两圈,她去傅家别墅看了一眼,而后去往机场。
  坐上去滨海市的飞机,傅应欢一阵叹气,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一下去了半璧,真是让人有够心塞的。
  还好身上的钱够花,等风波过去,她再回京市便是。
  回到之前租的公寓,她的拿出钥匙开门进去。
  她的租期还没到,还可以在这边继续住。
  花费两天时间将公寓的灰清扫了一遍,傅应欢下楼丢垃圾的时候,遇见了许三生。
  许三生大概很意外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脸上露出错愕的神色。
  傅应欢看到他倒是没有什么表情,走出电梯把垃圾丢进公寓楼外头的大垃圾桶。
  回到电梯间,发现电梯门还开着,傅应欢困惑的看了看,原来是许三生按着开门键。
  傅应欢走进去,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你怎么还住在这边?以你的能力应该早就能买房了才是。”
  “这边方便上下班。”许三生对住的环境没有什么要求,只要方便上下班就行,不然他之前也不会住进那样破烂的出租屋。
  傅应欢点了点头,不再开口。
  接下来一段时间,傅应欢囤了食材在家里,一直都没有出门,每次出门也就下楼丢个垃圾。
  居家的日子傅应欢又开始了直播,不出门倒是也不会无聊。
  就是日复一日一个人做着同样的事情,多少会有些孤单。
  宅家闷了两个月后,傅应欢终是憋不住了,打算出去转转。
  结果下个楼就看到了宋雨霏缠着许三生,两个人在小花坛边上拉拉扯扯。
  一年多了,这姑娘还没放弃,也算是持之以恒,耐心十足了。
  住在公寓楼这边的人显然不是第一次看这样的戏码,来去匆匆,连驻足都不曾。
  傅应欢倒是饶有兴致的看了会儿戏,也就是这一小会儿的驻足,又被许三生拉去当了挡箭牌。
  纵使一年多没见,宋雨霏对傅应欢还是很有印象,她怒不可遏的伸手指着傅应欢,“怎么又是你?你不是搬走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傅应欢看了一眼自己被拽住的手,视线挪到宋雨霏脸上,语气随意道:“谁说我搬走了,我只是工作变动去了外地而已,现在回来就是解决终生大事的,许医生天天打电话催我,我哪里忍心让他独守空房。”
  宋雨霏不信,上前抱住许三生另一只手,“没看到你们的结婚证前,我是不会相信你的,我可是许叔叔认定的儿媳妇,许叔叔才不会让许哥哥娶外头不三不四的女人。”
  傅应欢用力,把许三生拽到自己身后,“你这话说的,我年收入也是上千万的,你年收入几万?”
  宋雨霏一梗,转而道:“我……我家世和许哥哥旗鼓相当,我可是能给许哥哥工作上的帮助的。”
  “你这样锲而不舍的追了许医生一年都没有成功,很显然许医生不需要你的帮助,你这副死缠烂打的样子真的很给女人丢脸。”
  宋雨霏气鼓鼓的,“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我这是为了爱情锲而不舍。”
  “爱情?”傅应欢嗤笑,“如果你是个男的,对着一个不喜欢你的女人这样,别人早就告你跟踪骚扰了。”
  傅应欢说着眼前一亮,“说起来,女人对男人这样,本就是骚扰,要不我打个报警电话,送你进警察局喝喝茶?”
  “你!”宋雨霏试图不理会傅应欢,去与许三生说话。
  许三生冷着一张脸,当场报了警。
  警察把三人带进警察局的时候,宋雨霏红了眼眶,那欲语还休的样子很让人心疼,当然傅应欢和许三生不在心疼她的人之列。
  在做身份登记的时候,傅应欢拿出自己的律师名片,以律师的身份参与了案件。
  经过调解,宋雨霏挨了一顿批评。
  从警察局出去,她气冲冲的拦了一辆车离开。
  警察局距离公寓也不算远,傅应欢和许三生步行回家。
  走了一段路,许三生开口问道:“你今天怎么主动帮我?”
  “宋小姐还年轻,不应该在不值得的感情上浪费时间。”
  追了一年多都没追到手,许三生这颗心是宋雨霏捂不暖的,她这是做好事,避免一个傻姑娘蹉跎了岁月。
  阻止了一场纠缠,对双方都是有好处的,许三生没法反驳这样的话。
  又走了一段路,傅应欢问道:“你也三十好几了,宋小姐人也挺好,你怎么不结婚?”
  许三生倒也不是不想找一个人安定下来,“我已经过了愿意去哄人的年龄,她再好,终究是不适合我的。”
  年龄差是一条鸿沟,不同的生活方式是一条鸿沟,性格也是一条鸿沟。
  三条鸿沟立在这里,他连跨越的想法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她婚后就一定是要人哄的呢?说不定她为了真爱,能够改改性子,文静又温柔。”
  “恋爱脑的更不可娶。”
  傅应欢啧啧两声,感慨道:“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兴许你就适合单着。”
  “或许吧。”许三生附和,他也想不到他结婚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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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在滨海市生活,傅应欢却时刻关注着傅家的消息,得知傅鸿书和晏言年龄大了,身体愈渐虚弱时,她回了傅家。
  四十多年没见,这份血亲之情丝毫没有减弱,二老抱着傅应欢一阵哭泣,傅应欢感受到他们瘦弱的身体,心情也很是复杂。
  她见过身强力壮的傅鸿书,美貌过人的晏言,岁月匆匆,留给两位老人的只有一副瘦弱的骨架。
  四十多年的光阴,相认以后,大家只珍惜在一起的最后时光,谁也没有去问傅应欢过去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只得知她在滨海市开了律师事务所,年收入不错,便不再追问其他。
  傅应欢放下工作,陪着二老度过最后的时光,葬礼结束,她回到滨海市的家。
  房子是她买的,许三生不知道为什么买在了她家对面,两个人做了十几年邻居,他们的朋友都以为他们会结婚。
  然而没有,他们大概是当彼此是朋友的,但是就是到不了恋人那一步。
  回家以后,重新投入工作中,紧张而又忙碌。
  某个平淡无奇的夜晚,傅应欢下班回家,捡到醉酒的许三生。
  男人四十几的脸上没有什么岁月的痕迹,还像三十一样,成熟又有魅力。
  傅应欢在许三生身上摸了摸,没找到钥匙,只好打开自己家的门,带着许三生进门。
  门关上,男人睁开眼,将她搂在怀里,“傅律师,要不我们结婚吧,搭个伴,好歹做了那么多年的邻居,以后要是谁先死了,也能有个一人能得一场像样的葬礼。”
  傅应欢顿了很久,道:“好。”
第164章 番外一:许三生篇
  我叫‘许三生’,三生二字取自情定三生的三生。
  父亲和母亲是自由恋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出生的时候,是父亲和母亲感情最好的时候,是以他们用我的名字来昭示他们的誓言。
  爱情这东西初尝的时候十分美好,你侬我侬,生死相依,矢志不渝,可是掺杂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之后,爱的潮水慢慢变成了浑水。
  从我有记忆开始,他们每天都在吵架,上班前吵,下班回来吵,晚上睡前吵。
  他们开始分房睡,开始冷战,每天阴阳怪气。
  长久下来,两人都有些习惯吵架就冷战,冷静下来以后,又好得和一个人似的。
  在老一辈眼里,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吵来吵去左右也不会离婚。
  可是他们在无休止的争吵的第五年,突然就离婚了,离婚的时候母亲大骂父亲搞破鞋,不要脸,父亲则反驳母亲成天疑神疑鬼,折磨得他都快精神分裂。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上学,听不懂搞破鞋是什么,也听不懂精神分裂是什么,只知道我的世界终于可以稍稍安静一会儿了。
  我被判给了母亲,父亲什么都没要,净身出户,离婚不过半个月,父亲便辞职下海经商,此去再无消息。
  闹来闹去,爱情没有了原本的模样,但母亲大概还是爱父亲的,父亲离开霖和市以后,母亲每天以泪洗面,险些把眼睛给哭瞎,每次母亲哭过,整个人都会变得十分奇怪,她会突然把我抱在怀里,大力的掐着我的手脚,然后听着我的哭声喃喃细语。
  她的声音十分温柔,温柔得令人害怕。
  有几次被掐的经历,我开始有意识的躲着母亲,害怕她的靠近,每每如此,母亲都会十分暴躁,大骂着连我也背叛她,然后追上我,用竹条死命的打我,不将我抽去半条命,决不罢休。
  反抗得到了更加粗暴的对待,以至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反抗,默默的忍受着母亲的暴力。
  母亲每次打完我,又会很伤心的道歉,说她错了,说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直到我上小学,有一半的时间待在学校里,我的境况才稍微好一些,也是读了书才知道,我的母亲得了病,这种病让她疯,让她狂,让她神志不清、不可自控的做出这些伤人的举动。
  这个年代离婚,女人落不到什么好名声,母亲离婚以后,外公外婆就和母亲断了交,只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根本找不到人来给母亲看病。
  等我再大一些,我也懂得了一些道理,我开始早出晚归,尽量不与母亲碰面。
  十岁的我除了待在学校,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却不曾想,我当成临时避风港的地方,也会让我被人盯上。
  那一天的雨很大,皮鞋踩在地上的脚步声吧嗒吧嗒,穿透了雨幕。
  我回过头,是学校教画画的男老师。
  老师看到我的脸,眸光晶亮,热情的走到我身边,问我怎么还没有回家。
  我如实回答,“外头那么大的雨,你穿那么少,冷吧。”
  我只摇了摇头,“老师,我不冷。”
  “这样啊,现在你也回不去,要不我教你画画吧?怎么样?”
  艺术这东西,都是有钱人学的,现在有人免费教,我放下了防备心,欣然同意了。
  老师教我画了一幅画,让我好好练习,约好下一次上课的时间,便走了。
  此后半个月的教学一直很正常,直到他暴露狼子野心。
  幸好十岁我已经有一米五了,尚有些力气,否则绝无可能从老师手中逃脱。
  狼狈的逃回家,正遇上母亲发病,一腔惶恐下,又受到暴打,我偷偷拿了些钱,去到火车站坐车离开了霖和市,随意找了一个城市落脚。
  我出来时拿的钱并不多,没两天就用完了,我试图去打工赚钱,老板直接将我带去了警察局,猜测我是不是被什么人控制了,跑出来当童工。
  在警察局接受盘问的时候,我什么都没说,只说自己是孤儿,实在是太饿了,才想打工赚钱,赚一口饭吃。
  警方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将我送去了救助站,观察了几个月确定是没人在背后胁迫,这才让他安心在救助站生活。
  我在救助站上了小学和初中,到了高中时,救助站的师资不太好,我努力的考了一所高中,就是学费救助站只会出一半,另一半需要自己想办法。
  这个时候勤工俭学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我在外面找了一份兼职,半工半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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