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周柠琅不信邪,披着迟宴泽的男式衬衫,主动把柔若无骨的一双柔荑圈他脖子,舔吻他俊逸的下巴,软声勾引道:“可我还想再跟迟队学点儿东西……那些让迟队觉得有意思的事……”
“周柠琅,这都是你自己招的……”
迟宴泽盯她的眼神浓郁,被她这些话给刺激得不想让她去睡了。
那件淡蓝色的男式衬衫很快掉在纯黑真皮沙发座上。
正对面的落地镜子里映出女医生雪白纤薄的背。
第111章 超短裙(7.15二更)
衣帽间里回荡起周柠琅煽情的哭声。
像被主人一面深深怜惜着,又忍不住还是要一面狠狠逗弄的小奶猫一样,她喵呜喵呜的为迟宴泽叫了起来。
莹润的眼泪挂在眼角,簌簌抖落,被迟宴泽弄哭了。
只能温驯又柔弱的依偎着他。
“柠柠……”迟宴泽掐着周柠琅滑腻的软腰,难忍痛快的印下残暴的指痕。
第一次,在她的主动勾引下,他放肆得无以为继。
这个去机场接她到他身边来的晚上,迟宴泽见到了对他最乖最软的周柠琅。
她对迟宴泽交出了她的全部。
她带着简单的行李,放弃了在京南的事业,为他来到京北。
这一次,周柠琅变得对迟宴泽毫无保留。
想到这些,迟宴泽心神乱了,没个把持。
拧眉一刻,“爷刚才失控了,因为柠柠被我教得太会了。”迟宴泽俊逸的脸热汗淋漓,变得迷濛的欲。
他心疼的用柔声问她,“疼不疼?”
“不疼,被弄得很舒服。”周柠琅羞羞的回应,吐气如兰,把泪湿的脸埋在他颈边做休息。
片刻之后,周柠琅乖顺的搭住男人的宽肩,用干渴的细喉咙告诉他:“迟宴泽,从明天开始,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迟宴泽扶住她香汗淋漓的身子,对她喜欢得心疼的说:“好。”
“等事情解决了,我们马上结婚。这一次,绝对不分开。”周柠琅小声乞求。
其实严卉跟周玉进反对她来京北生活,他们骂她了,觉得她做的这个决定太鲁莽了。
网上抹黑迟宴泽的那些言论他们都看了,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疼爱,这个时候,他们的建议是让周柠琅冷静,在京南上好骨科主治医生的班,等迟宴泽的风波过去,再说结婚的事。
毕竟两边的家长眼下也没正式见面,迟宴泽的确是个财阀公子哥,他在加入中国空军之前也的确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这样的人,要说周家父母百分百愿意把周柠琅嫁给他,是假的。
周柠琅一心选择嫁给他,他们只能随她去。
哪里预料到迟宴泽现在遇上事业关键期,却被人这样抹黑。
周柠琅做下的决定是放弃在京南的一切,去京北陪他。他的事业重要,她的事业就不重要吗。
送她到机场的路上,严卉都还在止不住的骂周柠琅。
可是,现在,抵达京北,在深夜里,跟迟宴泽这样紧紧相拥在一起,周柠琅真的不后悔。
她相信,她会顺利在京北跟这个被她深深爱着的人展开快乐新生活的。
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他们会幸福的。
*
陆允锦在白桦屯基地正式报到这天,正好是陈颂的一个新夜店在城中正式开业的日子。
陆允锦跟陈颂有交情,在基地录完入职信息,就呼朋引伴,一起到陈颂的夜店去寻欢。
京北圈子里,他们从小玩到大,当初迟宴泽北上念书,将迟宴泽带进当地二代圈子里玩的人是陈颂。
后来发展是大学毕业后,迟宴泽在京北空军基地节节高升,陆允锦去了南海海上救援队。
这个救援队的职务性质比较自由,比不上白桦屯森严的军队编制。
陆允锦一开始觉得工作环境轻松,去了也就是放羊吃草,很多分派给他的工作,他都让军舰上的飞行员去干了,他就负责在办公室翘脚玩手机游戏。
二代爷上班就得这样才有范儿。
谁让人家投胎投得就好呢。
可是人跟东西一样,终究是禁不住被比较的存在。
有些二代爷上班是这样偷懒,但有些二代爷上班不但不偷懒,反而还比普通出身的人更努力。
结果就是这样的二代爷才是真正的有范儿,有那种天之骄子的华丽范儿。
陆允锦翘脚在南海边境高枕无忧的玩了几年的时候,迟宴泽不怕死的在白桦屯基地冲在最前面,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因为立下的战功而获得的荣誉证书跟荣誉奖章,能堆成小山。
上个月初,陆允锦在南海上班的时候偶然听说迟宴泽马上要升两杠三星了,陆允锦真的震惊了,他妈他迟宴泽才多少岁啊,他就能升上校了。
这都算了,还有消息传来,迟宴泽跟分开五六年的周柠琅终于复合成功了,还不顾双方家庭的反对,要领证结婚了。
陆允锦气得一晚上没睡着。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周柠琅当初在北清大的食堂里吃银耳羹跟小笼包,他上赶着帮忙付钱,用热脸帖了冷屁股,要周柠琅加他微信还钱给他,周柠琅直到今天还没还呢。
虽然周柠琅其实已经还了。但是陆允锦没接受,就觉得是没还。
他上大学的时候也主动勾搭过周柠琅,还为周柠琅跟迟宴泽打过架,可是周柠琅从来不正眼看他一眼,甚至连他微信都不加。
陆允锦想起这些往事,就觉得迟宴泽跟周柠琅这样的倔美人结婚,好招恨啊。
迟宴泽都是怎么办到的,能征服周柠琅那样的硬骨头。
所以陆允锦做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让人民英雄一夜之间变成被网友痛骂的富二代戏精。
等下个春天来了,空军招飞宣传片形象代表绝对不会是迟宴泽了。
坐在陈颂新开幕的夜店里,陆允锦端着酒,听着周围的人赞不绝口的奉承他,心里有几分开心。
迟宴泽就是一个傻逼,为了一个女人做了那么多,就为了等她回来,努力跟她证明他是天之骄子,不是花花浪子,就把命都交给部队了。
现在好了,要结婚了,出事了。部队才不会保他呢,现在检察院的人都来找他了。
“锦爷,你终于回京北来上班了,太好了!真的,没你在,这□□的红旗它就不飘啊!”
“少他妈给老子夸张形容了,低调点。”嘴上这么说,但陆允锦心里还是很喜欢听的。
京北就是他的主场,为何这么多年他要离开,让迟宴泽在这儿狂出风头。他后悔了,当初大学毕业,他就该一直留在京北的。
“诶,不是说今晚颂爷新店开幕,迟宴泽会来吗?”从大学开始,一直跟着陆允锦混的杨子说。
他手里夹着陆允锦适才分开他的金箔雪茄,惬意的在吞云吐雾,专门说给陆允锦听:"我还听说周柠琅把京南的医生工作辞了,为迟宴泽来了京北。以后他们要一起在京北常驻了,好他妈恩爱啊。
她那工作不是挺厉害的么,军区总院的编制一年能进去多少个正式岗位的医生啊。她都舍得放弃,看来是真的太喜欢迟宴泽了。"
本来这个晚上这帮人说的话,陆允锦都左耳进右耳出。
可是周柠琅辞职来京北这个事,让陆允锦觉得手里这杯龙舌兰的味道怎么一下酸得他牙疼。
他还没咬杯口挂着的柠檬片呢,怎么就唇齿发酸了,心里也一起酸了。
“什么时候的事?”陆允锦蹙眉问,五官端正的脸上神情暴戾。
“就昨天啊。”杨子说,“有人看到他们手牵手去许家做客了,在许家吃完饭,带许舟也那个毛孩子去北清大体育馆打网球呢。看来我们泽爷心情不错,现在被停职调查,跟未婚妻的小日子还过得甜甜蜜蜜的。”
“可不是嘛。”陆允锦啧了一声,觉得迟宴泽心挺大的。
也是,迟宴泽不当空军飞行员,还有好多出路呢,还可以回家继承家业,周柠琅说不定巴不得他进财阀集团,当霸道总裁,这样周柠琅从大学跟他才跟得更值。
“苏西棠。”抬了腕表看了看时间,陆允锦高声唤陈颂的贴身女秘书。
他起身,站到夜店二楼的一个悬空看台里,登高望远的望着楼下广场里的人,同样受邀请来出席的迟宴泽一直没来。
陈颂今天肯定邀请了北清大那帮旧同学,他最喜欢热闹组局,但凡他有好事,不管是朋友还是同学,他都会叫来做座上宾。
陆允锦瞧见了很多大学时候的面孔,可是周墨恺,迟宴泽这两人迟迟没出现。
苏西棠一直在场子里八面玲珑的游弋,像一条在深海之中出没的美人鱼,风情万种的帮陈颂招呼客人。
“苏西棠。老子在叫你。”陆允锦又喊了一声。
苏西棠招呼完陈颂在北清大一个经管学院的学姐,这才回神来,答应陆允锦。
“来了。”穿了件深蓝抹胸亮片礼服裙的她踩着高跟鞋,四平八稳,巧笑嫣然的来到陆允锦面前。
“锦爷。我有什么能帮你的?”苏西棠态度很诚挚,笑得眼眸晶晶亮。
这是陈颂的新场子,苏西棠得为陈颂的面子考虑,必须要做事周到,让每一个今天来出席的人感到愉悦,包括苏西棠瞧不起的人。
最近白桦屯基地里的动荡还有网上那些舆论风波,苏西棠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苏西棠还问过陈颂,会站谁。
陈颂回答:“不关我的事。”顿了一下,抬起签文件的脸,评价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苏西棠听完就懂了,其实薄情寡性的陈颂还是会站边的,他站迟宴泽。
“怎么说话的,你能帮我?”陆允锦一直觉得陈颂的这个女秘书被他宠太过了,嘴角一直挂着平易近人的笑,可眉角眼梢藏的全是骄矜。
“抱歉,我在国外的时候习惯说Can I help you。”苏西棠笑容弧度拉大了点。
“装什么ABC呢,你家不是锦城烂尾楼拆迁户嘛。”陆允锦口气不屑的说。
苏西棠继续笑:“是,我们这样的人生来哪能有锦爷高贵,锦爷,我说错话了。别跟我老板告我小状,我好怕他的。到底找我什么事呢?”
陆允锦低哂:“这都几点了。怎么有人还没来参加颂爷的局,这么不给我们颂爷面子的吗。”
“小女不才,不知道锦爷指的是谁。”
“迟宴泽。”
“哦,我老板请他了,可是迟宴泽先生说碍于他现在是军人身份,不太适合出现在这种场合,所以,就不来了。倒是送了好几十个大花篮来,门口那些花开得最艳的花篮就是他送的。”
“苏西棠,卖房子把话术都卖出来了啊。挺会说话的。就是不知道说的是对的,还是错的。”陆允锦狠瞪了苏西棠一眼。
“锦爷,我还有什么能帮你的吗?”苏西棠又问,问完马上捂嘴,“抱歉,我又说错话了,我这样的贫困拆迁户出身的人就不该学美国人说话。”
“行。不识趣是吧?”陆允锦轻笑一记,扬起了手里的龙舌兰酒杯,正要泼,一只手臂伸来,用劲拉住他要泼出去的酒杯。
男人强势来袭的站在苏西棠身前,轻轻说:“苏西棠,别得罪人了,下楼去招呼客人。”
是陈颂来了。
这几年他把陈家的生意做得挺大的。陆家几个兄弟屡屡在风投圈里被他打压。
“锦爷,干嘛呢,今天我新店开业,我女人不懂事,就让她去吧,别跟她一般见识。”陈颂皮笑肉不笑。
“没事,我就是问她一下迟宴泽怎么没来。她反而跟我凹美国腔,欺负我不能随便出国。”陆允锦巨讨厌这个苏西棠,很明显,她是喜欢迟宴泽,而不是陆允锦的。
“迟宴泽现在尽量婉拒出席这种场合,你也知道,他马上要被基地开听证会了。”
陈颂回答,“不过自从他进了白桦屯,其实他也就没出来玩了。毕竟他选择了这个职业,行为做事就要对得起那身空军蓝的衣服。”
陈颂说的话有些意味深长了。
陆允锦低头含烟,特别不屑的回应:“是嘛,既然人没来,那颂爷帮我带句话呗,他的空军蓝衣服马上穿不了了。”
见对方实在是太嚣张了,“陆允锦,搞这些有意思吗?”陈颂有些压不住那股惯常用来对人对事的清雅劲儿了,终于有些愤然的开口质问道。
迟宴泽进了基地之后,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换来今天的荣耀,陈颂都清楚。
周柠琅走的这些年,迟宴泽本来就过得不容易,有一次去国外维和,腿中了当地武装分子的子弹,腿筋差点断了,送回京北急救,怕秦知昭担心,他没跟家里说。
陈颂在医院陪他动手术,受伤部位敏感脆弱,不能上麻药,手术中医生硬取子弹,术后疼起来,迟宴泽能把牙都咬碎。
那时候,陆允锦在南海吃香的,喝辣的,玩嗨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在那边过的日子跟以前上大学时候一样,陆允锦就是那种戒不了骄奢淫逸的阔少。
知道陈颂现在是迟宴泽的好兄弟了,“有意思。你没有死对头,你不懂。”陆允锦燃烟,笑着说。
笑意森冷,让陈颂看了感到烦。
“我下面有其他客人,要先去招呼一下。”陈颂走了。
陆允锦冷眼看在场所有人,真的没一个顺眼的,连陈颂这种和事佬他都看不顺眼了。
*
陈颂的新夜店开业,迟宴泽没有露脸。
迟宴泽心里觉得对不住他,这日带着周柠琅去他的房地产公司给他送小礼物。
顺便要周柠琅把之前买的玺悦天城房子的后续手续办一下,当时她为了严卉动手术的事,匆忙离开京北,苏西棠还有一些小区的物业服务协议没找她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