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薄情贺总跪求复婚——余喜【完结】
时间:2023-07-25 14:39:24

  姜悦已经吓得坐在地上,疯狂的朝着姜晏礼摇头,害怕到极致,颠三倒四的解释道,“真的不是我去偷了姜然然的骨灰!真的不是我!一定是有人想诬陷我,一定是的!那是我的亲人,我怎么会那么对她?!”
  这话一出,楼梯上的楚诗染一愣,就连贺琛也满脸的不可置信。
  姜晏礼眉头紧皱,看着两人那异样的眼神,一时间对姜悦这个蠢货更是气愤。
  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说出来是想让谁看他们姜家的热闹?!
  姜晏礼没说话,只是阴着脸接近,那眼神凉薄似刀,无疑是在警告姜悦闭嘴。
  姜悦已经快吓疯了。
  她不敢回去,也不敢见到姜天燃那宛若恶鬼的眼神。
  她甚至怀疑姜天燃会一怒之下把自己打死。
  她没想到墓园里那像个摆设一样的监控竟然会突然能用了,也没想到会拍下找人挖坟的画面,墓园的人第一时间告诉姜家,姜家顺着往下查,姜悦圈子有限,找到的都是几个不入流的混混,几个混混吓得屁滚尿流,直接就把自己招出来了。
  没有实质证据,仅仅凭这几句话也一样足以给她定罪!
  她哭嚎着道,“一定是我树敌太多,那些人是被找过来报复我的!一定是的!”
  “我与然然无仇无怨,我对一个已死之人动手有什么意思?!二哥,你信我,你信我!”
  姜晏礼没有任何动容,“只要你把骨灰还回来,我们就不计较,到底是一家人,我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姜悦脸色苍白。
  拿出来才是彻底的没有翻身之地!况且……况且盒子里骨灰已经被她扬了,连盒子都一并扔了!
  楚诗染看着姜悦,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楚诗染学过心理学,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姜悦在心虚。
  对一个死人下手,这是要阴毒到什么地步?
  姜悦转头求助贺琛,“阿琛!救我!救我!”
  贺琛不为所动。
  楼梯上的楚诗染缓缓开口,“姜大小姐说的不无道理,不如仔细查证之后再过来带人回去呢?”
  谁也没料到她会说话,就连一直盯着姜悦的姜晏礼都抬起头。
  姜晏礼抬眸看着慵懒靠着楼梯扶手的楚诗染,他的眼眸微眯。
  回想起上几天驰晏说的话,姜晏礼嘲弄的说道,“楚小姐还真是大度。”
  天下有女人会容得下勾引自己丈夫的小三,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与自己同住一个屋檐下?
  楚诗染淡淡一笑,“医生嘛,习惯性的悲天悯人。”
第76章 就当救救我
  楚诗染的话最终也没有留下姜悦,眼睁睁的看着姜悦被姜晏礼带走,狼哭鬼嚎的叫着贺琛救她。
  贺琛眼睁睁的看着,不为所动,楚诗染也仅仅只是随口一说,冷眼看着姜悦被拖上车,呱噪的客厅也终于恢复安静。
  楚诗染看够了打算上楼,沙发上的贺琛也随之起身,抬脚朝着她走来,牵着她的手带她朝楼上走去,楚诗染跟在他身后,低头看着牵着自己的粗粝大掌,眼眸渐渐暗下去几分。
  贺琛在前面开口,“以后不要怜悯她。”
  楚诗染回过神,看着他的背影,幽幽问道,“为什么?”
  之前处处偏让姜悦,如今这般冷淡?
  楚诗染对这嗤之以鼻,对这话中有几分真假也全然不在乎。
  贺琛的回答很简洁,“因为她会伤害你。”
  楚诗染笑盈盈的,漫不经心的道,“是吗?”
  贺琛听她全然不在乎的语气,一时间有些急了,转头看向她,焦急的说道,“乖乖听话,以后不要理她。”
  对上楚诗染的眼睛,竟然发现人是在笑的,贺琛不知怎么,突然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楚诗染仰头问道,“骨灰盒的事,如果是真的,她今天回去,会不会被打死?”
  贺琛听见她的问话,一时间有些犹豫了,本想否认,但是话在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会吗?
  姜天燃近乎疯子的性子,只要提到姜然然就会失去理智,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心里的一丝良知又告诉他,姜悦应该不会那么坏,对一个未曾谋面的夭折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恶意?
  或许有误会也说不定。
  楚诗染见他不回答,继续说道,“我只是不想看见她下场太惨。”
  “或许是同情心泛滥,我从小就被家暴,几乎每一天身上都是带着伤的,我怕极了,也恨极了我的家里,我不希望有人会与我一样受这种苦,看见她被拖走的时候我总觉得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我,我想救她,就当是救小时候没有能力自救的自己。”
  楚诗染的话让贺琛沉默了,贺琛安静了须臾,定睛看着她,深深地看着那双眼睛,试图看透,可是她的双眸里只有如死水一样的宁静。
  从以前开始,他就看不懂这个人,将所有的情绪压于心底几乎成了她的习惯。
  贺琛沉声问道,“你是认真的?”
  楚诗染没有任何犹豫的点点头,“她会遭到报应,但不应该是这样的报应。”
  贺琛别过头,没有回答。
  楚诗染上前一步,主动贴在贺琛怀里,小声道,“你如果不放心她,可以让她住在外面,找一间空着的房产,暂时让她避过这一阵风头。”
  她仰起头,在贺琛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轻声道,“阿琛,就当是帮帮我。”
  “阿琛”这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楚诗染明显能感受到贺琛的身体僵硬了一瞬,贺琛低头看着她,眼神复杂,纠结了好一会才道,“再叫一声。”
  楚诗染勾唇一笑,“你答应,我就再叫一声。”
  贺琛伸手拖住她的腰,手上一用力将她抱起来,“你叫一声我就考虑考虑。”
  这话基本就是答应了,楚诗染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如葱白的指尖在贺琛的背脊上撩火似的绕着圈,“阿琛待我真好。”
  贺琛抱着她朝着卧室走去,眼眸里都带着淡淡笑意,“这才哪到哪?以后我会对你一天你比一天好。”
  心里的最后那点挣扎也放下了。
  只要盯住姜悦,姜悦就不会找到对楚诗染下手的机会。
  再有下一次,无论是姜家还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楚诗染被他抱着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浸泡身体,舒缓了身上的酸痛。
  楚诗染昏昏欲睡,贺琛抱着她坐在浴缸里,让人靠在他的胸前,自己伸手小心翼翼的为楚诗染清理。
  手附着着楚诗染平坦的小腹上,眼神有些落寞。
  他们都还年轻,以后一定有机会的,是吧?
  心里如此安慰着自己,日复一日。
  俯下身轻轻在楚诗染脸颊落下一吻,温柔缱绻,自言自语道,“如果三年前我们就可以像今日一般,又何至于走三年弯路……”
  楚诗染眉头轻皱,对他的动作浑然未知。
  贺琛抱着她出来,擦干身体之后抱着人上了床,紧紧抱着楚诗染,试图给楚诗染暖一暖身体。
  不x知道是不是错觉,自打流产之后,楚诗染的手脚似乎比以前更凉了,自己怎么都捂不热。
  他的身体赤裸滚烫,怀里的人却不被他影响半分,明明紧紧相拥,之间却像是隔着万里鸿沟,无论如何都无法跨越,没有半分真实感,哪怕是欢好时,楚诗染一声声说着爱他,他也觉得飘渺虚幻,唯恐这一切都是梦,似乎下一秒就会醒。
  静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贺琛默默闭上眼。
  一定是他多虑了,期盼太久,所以,唯恐是梦……
  夜色朦胧。
  楚诗染半梦半醒,眉头紧皱,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身体都缓缓弓起,紧紧捂着小腹,浑身都被冷汗打湿。
  贺琛一直都没睡熟,感受到她翻来覆去,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楚诗染,声音惺忪沙哑,“怎么了?”
  楚诗染睁开眼,眼神里带着迷茫,犹豫须臾,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我肚子痛。”
  贺琛对“肚子痛”这几个字格外敏感,一听到这个词立马起身,紧张的看着楚诗染,一时间头皮发麻。
  那一夜,似乎也是这样,楚诗染面色苍白,浑身被冷汗打透……
  贺琛紧忙掀开被子,一把将她抱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楚诗染不知道为什么会疼到这种程度,几乎让她招架不住。
  贺琛的手拖在她睡裙下,然而手一摸过去,感受到了湿润,贺琛顿时心都凉了半截,他抽出手,隐约看见了掌心里的血。
  贺琛脸都白了,声音都在发抖,“这是……这是……”
  楚诗染顺着视线看过去,眼睛眯了眯。
  自己不会怀孕,那这时候有血……
  楚诗染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我……来姨妈了?”
第77章 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贺琛站在洗手间外等着,听着里面窸窸窣窣的动静,眉头轻皱。
  真的只是来姨妈?
  女人来姨妈那么痛苦?
  不对,楚诗染来姨妈的时间起码还有一周多,怎么会提前这么多?
  满心疑惑,极其不放心。
  正思索间,洗手间的门已经被打开,楚诗染缓缓走出来,面色依旧煞白,甚至走路都一步一挪。
  贺琛见她这模样,急忙伸手扶着她,不确定地问道,“真的只是来姨妈?该不会又……”流产了。
  后面三个字没等说出口就被楚诗染打断了。
  楚诗染几乎被他这傻样气笑了,“怀孩子哪有这么容易?虽然别说傻话。”
  贺琛一点不生气,提议道,“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做检查。”
  楚诗染摇摇头,“等过了这阵再说吧,我估计这几天都不想动。”
  贺琛想劝一劝,可是看楚诗染这虚弱的模样,嘴边的话到底收回去了。
  回到床上之后,贺琛睡意全无,紧张的看着楚诗染,伸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试图将那冰块一样的地方捂热,帮楚诗染减轻痛苦。
  楚诗染感受到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专注炽热,可她看都没看一眼,全然装作自己已经睡着的样子。
  来月经的痛苦不亚于自己在医院时候黄体破裂,
  这是她恢复痛觉之后第一次来月经,几乎生不如死。
  估计跟自己小时候受了寒,和上几天流产的脱不了干系。
  楚诗染脸上一片郁色。
  她痛了多久,贺琛就在一边陪了多久,一直没闭眼……
  ……
  姜悦被姜晏礼拖上车,缩在角落里吓得面色苍白,呼吸都不敢大声。
  她低着头,眼睛贼溜溜的看着鞋尖。
  这世上总会有人要钱不要命,自己花钱雇一个人,替自己担下所有的事就足够了,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
  她被关在卧室里,她只好从二楼窗子跳下去,背着所有人从后门跑了,以为贺琛会看在姜家的面子上留下自己,可结果让自己失望至极。
  脑海里不知怎么着,突然浮现出楚诗染倚靠在楼梯扶手边,对姜晏礼说的那些话。
  ——“姜大小姐说的不无道理,不如仔细查证之后再过来带人回去呢?”
  ——“医生嘛,习惯性的悲天悯人。”
  这两句话让她不可置信,她万万没想到愿意保下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最恨的人。
  她觉得一定是楚诗染在耍什么花招,可转念一想,楚诗染有什么可算计她的?
  有很多人不打不相识,楚诗染怕了自己也说不定。
  姜悦的心里燃起一丝庆幸。
  蠢货!
  正走神间,突然车子停下。
  姜晏礼开门下了车,转头对还缩在角落里的姜悦说道,“到了,下车。”
  姜悦后知后觉的回过神,看着灯火通明的老宅,一时间心里都在打着哆嗦。
  颤颤巍巍的下了车,亦步亦趋的跟在姜晏礼身后。
  姜晏礼带着她走进客厅,顿时一道道视线落在姜悦的身上,如芒刺背,锐利似刀!
  姜酌公务缠身,很少在老宅住,一家人罕见的凑在一起,每个人都面色阴沉铁青,恶狠狠的瞪着姜悦。
  年迈的父亲狠狠一拍桌子,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大声道,“姜悦!我姜家哪里对不起你!至于让你这么糟践人?!”
  一夜之间,他似乎老了许多。
  他夭折的可怜闺女究竟是犯了什么错,就连死了都不得安宁啊!
  姜悦哭得梨花带雨,一脸委屈,“我怎么会对我妹妹下手?爸,你信我啊!如果不是然然,这个家里怎么会有我?”
  “我对这个家里满腔感激,我一个孤儿院的孩子,如果没有你们领养我,我怎么可能出人头地?我永远感激姜家,我怎么会做那种事?”
  “我一个世家小姐,我如何去认识那些街边混混?爸,你别三言两句就中了别人的计啊!”
  当初联系那些人的时候,她没有任何汇款转账信息,完全都是从自己私人账户里拿出一小部分现金给他们,万八块就把打发了,一面之词不会定她的罪。
  她本就生的一副柔软可怜样,如今一哭,脸上的巴掌印更是明显几分,一副孤立无助的模样,让姜父不由心软。
  姜悦见状趁热打铁,“一定是有人趁机会想让姜家离了心,爸,无论您信不信我,我一周之内都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姜父无奈的叹了口气,正想答应,一边的姜酌已经替他先一步开口。
  “好,一周之内证明不是你,你就带着姜家大小姐的光环风风光光出国,如果是你,我姜家,就当没有你这个人。”
  一番话说的毫不留情面,姜父愣了一刹,但终究没有说什么,无疑是默许了。
  姜悦脸都白了。
  哪一个结果她都不想要!
  她看向平日里疼她像眼珠子似的姜母,哭诉道,“妈!”
  姜母身子一僵,勉强扯了扯嘴角,转头看向姜父,“差不多得了,好歹也当咱们闺女二十多年,我们……”
  话音未落,姜父狠狠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你给我上楼去!”
  姜母顿时噤声,不再说话。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舍不得姜然然,知道自己亲生女儿被那样折辱,她险些晕过去,但姜悦好歹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女人重情。
  姜天燃看姜悦的眼神未变,其中依旧夹杂着阴狠,戾气未消。
  这件事,他无疑是所有人中最生气的。
  区区断绝关系,呵。
  他就是把人活剐的心都有了!
  姜天燃眼中的暗芒姜悦看得一清二楚,脸上的巴掌似乎又开始火辣辣的疼。
  她现在是真的怕了姜天燃这几乎不正常的性子,她一点不怀疑姜天燃一个不满意会把自己活活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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