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刺—— 木瓜很甜【完结】
时间:2023-07-25 14:41:52

  陈殊望的语气在慕择听来依旧那么装B:“那恐怕不行。我的这件礼物, 大概无法同城闪送。”
  慕择不屑道:“那算了,你自己留着吧。”
  说完就准备挂电话,这可急死了对面的陈殊望,他没想到慕择这小子竟然这么不上道, 唯恐他真的把电话给挂断, 连忙急声道:“是虞天歌!”
  然后他听到对面突然陷入沉默, 足足静了好几秒才听不出语气地问道:“什么意思?”
  陈殊望也不跟他整些虚头巴脑的了,干脆直白地告诉他:“虞天歌在我这儿,万悦酒店1073号房,人现在睡着了,临睡前说是想见你,你过来一趟吧。”
  慕择现在不知道怎么形容心里的感受,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比较想问“为什么虞天歌会跟你一起出现在酒店,还睡着了?”, 还是更想问“她真的说想见我?”。他差不多快半年时间没听到虞天歌这个名字了,此刻在这样的场景下听见,令他莫名觉得空落落的,半晌才问出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陈殊望说:“等她醒过来,你自己问她吧。”
  其实按理说,慕择是不应该因为陈殊望的一通电话就在大晚上专程跑出去找虞天歌的,还是已经睡着的虞天歌。她之前对他说过那样的话,话里话外都在嘲讽他只不过是她某一任前男友的替身,他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自己再去找她。可听到虞天歌现在跟陈殊望共处一室,处的还是酒店房间,他就又觉得自己应该跑一趟,毕竟陈殊望不是良善之辈。
  慕择最后还是找来了万悦酒店1073号房,当陈殊望从里面给他开门时,他尚且还能维持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淡漠表情,可当他走进里间卧室,看到虞天歌面色潮红地躺在床上要醒不醒地扭动着,还不自觉伸手去扯衣服上的纽扣时,他的眉毛就再也不受控制地紧紧拧在了一起。陈殊望的浪荡名声,他是有所耳闻的,看到眼前这幅场景,第一反应就是陈殊望是不是喂虞天歌吃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慕择转身就揪住了身后陈殊望的衣襟,把人重重摔到了墙壁上,他的拳头死死抵压住陈殊望的喉咙,暴怒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陈殊望艰难地说,“......你先放开我......”
  慕择看他的表情不像在说谎,他松开他的喉咙,质问道:“虞天歌到底怎么了?!”
  陈殊望看了眼虞天歌,她现在眼睛还闭着,人却在不安分地扭动着,看起来十分不舒服,他知道这是药效要开始发挥作用的前奏,对慕择说:“我现在来不及跟你解释,你先去看看虞天歌,她好像不是很舒服。”
  慕择听到虞天歌的喉咙里开始发出隐隐的细碎的痛苦呢喃,他顾不得再去质问陈殊望什么,连忙走到床边弯腰去细瞧虞天歌的情况,他轻轻拍了拍虞天歌的脸颊:“虞天歌,你醒醒。”
  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虞天歌慢慢睁开眼来,可她看上去似乎十分困倦,眼皮半睁着,眼底就好像蒙了一层水汽般湿润又迷离,加之脸颊的潮红,令她看上去媚态横生,慕择大脑嗡地一声响,再怎么没经验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感到怒不可遏,扭头怒斥陈殊望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对她——”
  “小哥哥......”他话还没说完,虞天歌就声音娇媚地喊着“小哥哥”朝他贴了过来,柔若无骨的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明明看上去没有丝毫一点力气,却将他整个人勾得往前一倾,差点儿没站稳栽倒在床,陈殊望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作别:“接下来我实在不方便在场,这里面的原委我明天会跟你解释清楚。”
  陈殊望找准时机就要赶紧逃离这个香艳之地,他最明白慕择这种情窦初开的小男生,独占欲比什么都强,他可不想接下来看到什么会令慕择想要挖掉他双眼的劲爆画面。
  慕择见陈殊望脚下抹油就想走,急怒之下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麻痹的陈殊望!”他想把陈殊望这个始作俑者给抓回来,可虞天歌此刻就像一条霸道的章鱼那么缠着他,他都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伸手想把她从自己身上扒开,她却不依不挠地拼命往他身上贴,撒娇似的缠住他不放:“小哥哥,好哥哥,抱我。”
  她的声音娇软撩人,跟小奶猫的爪子一样在他心上轻挠慢弄,那种热情的妩媚的眼神看得他既心惊又心痒,他知道这是药物的作用,不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强忍着体内的悸动,慕择羞怒地捧住虞天歌的脸,令她与他对视:“虞天歌,你看清楚我是谁!”
  他是慕择!不是她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哥哥!
  虞天歌此时理智涣散,她感觉到自己内心那种面临美色的最原始的冲动在不知不觉中被放大了数以千倍,长久以来被理智强行镇压住的渴望和胡作非为的大胆因子都在此时充分得到了释放,她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这张令她垂涎三尺的殊艳面庞,这副完全踩在她审美点上的绝美五官,这帅气的完美的让她色令智昏的顶级皮囊,忍不住舔着嘴唇发嗲道:“小哥哥,慕择小哥哥。”
  去他妈的慕华铭!去他妈的世界!老娘现在只想睡了这绝色芳华的大美人儿!老娘只想一纵风流!老娘要快乐!老娘要霸王硬上弓!
  虞天歌内心豪情万丈,说出口的话却绵绵含嗲:“慕择,慕择小哥哥,亲,亲亲。”
  慕择没想到虞天歌此刻竟然清醒地知道他是谁,听着她那一声声娇媚无双的呼唤,听到他自己的名字断断续续地从她红彤彤的嘴唇间游溢出来,他觉得自己的理智即将分崩离析,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虞天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嗯,小哥哥,慕择,我好难受,抱我,我要你。”
  她的狐狸眼敛去妖气,添了几分娇柔风情,颊色透出淡粉,红润的唇水光潋滟。看得他喉结忍不住上下轻滚了一下,他伸手触上虞天歌殷红的嘴唇,理智彻底涣散。慕择鬼迷心窍地搂住虞天歌柔软的腰肢,呼吸着她身上撩人的香气,他食髓知味地吻住她的唇。
  这一晚是特别的,虞天歌特别热情,慕择特别精神,两个人特别如胶似漆,房间里发生的事特别荒唐。慕择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记得,只记得他跟虞天歌几乎一晚上没分开过,始终痴缠地搂在一起,以至于第二天醒来后,他还维持着把虞天歌抱在怀里的姿势,而睡梦中的虞天歌也出奇乖巧,像是餍足慵懒的小狐狸似的缩在他怀里,她枕着他肩膀,手臂搭着他的腰,侧脸安静地埋在他胸膛。
  明明也就过去十几个小时,可昨晚发生的一切却遥远得像是一个令人无法记住全貌的梦境,如果不是虞天歌人现在实实切切地就躺在他怀里,慕择真要怀疑昨晚的真实性。他感到不可思议,自己竟然跟虞天歌......竟然就这么跟虞天歌......
  阔别半年未曾联系,没想到这才刚见面,就把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统统发生了个遍。
  慕择静静地注视着怀里的虞天歌,往日里或流氓不讲理或妖气冲天的她,想不到睡着后竟然还有甜美的一面,浓密卷翘的睫毛像是小小的扇子,脸颊粉扑扑的,嘴唇被他咬得有一处破了皮,看起来却更加令人着迷。他忍不住凑过去吻住她的唇,这个女人,他看来是放不了手了。
  虞天歌是因为缺氧被憋醒的。朦朦胧胧间,她感觉有人在吻她,那触感陌生又熟悉,是温柔的,也是令人沉醉的。她以为自己尚在虚妄梦境,一时根本想不起来吻她的人是谁,本能地就伸出舌头迎上去与他湿吻。潜意识告诉她,她正在吻一个她曾经很喜欢的人,可她又想不起来这人究竟是她的第几任男朋友,就含含糊糊地随口唤道:“任泽林......”
  然后她就不出意外地感受到那人吻她的动作立马停住了,再然后就是施虐般的狂风骤雨一样的粗暴的吻,再再然后她就因为被吻得缺氧而憋醒了。
  虞天歌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思绪还没来得及归拢呢,就看见了慕择那张英俊的怒气冲冲的看起来准备提刀杀人的脸,吓得她整个人一机灵,哮喘病都差点儿犯了,见鬼似的一把推开他:“操!你哪儿冒出来的!”
  慕择拉着她的胳膊就把她整个人又给重新拽了回去,利落地一个翻身将她牢牢扣在身下圈住,他居高临下地盯住她,瞪红着一双眼睛:“你刚才叫我什么?!”
第43章
  虞天歌现在完全就是断片的状态, 她根本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一睁开眼就见到慕择,这他妈都半年没见过的人物了,冷不丁一下子从她眼前冒出来, 这对虞天歌来说跟大白天撞鬼基本没两样。
  “我尼玛!什么鬼情况?!”虞天歌忍不住开始飙脏话, 因为她意识到自己现在跟慕择两个人正躺在一张雪白的超大号双人床上坦诚相见,“这他妈什么鬼地方?”
  慕择却好像压根儿没听见她的话, 他还在用那种要吃人的怨毒眼神死死盯着她, 咬牙切齿地又重复了一遍先前的问题:“虞天歌!你刚才叫我什么!”
  他这一声来势汹汹的质问,硬是把虞天歌的思绪推得稍微往后倒退了一点点。她刚好像在做梦来着, 梦里有个挺让她心动的男人在吻她,她迷迷糊糊地跟那个男人接吻,潜意识里认出他应该是她挺喜欢的一个人, 所以她情迷之下就张口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她喊了谁来着?她记不起来了。难道不是喊的慕择的名字?那她还能喊谁?在她的印象中, 她那一箩筐集邮攒的前男友里,好像没哪个让她比较上心的。
  虞天歌想不起来干脆就不想了,现在不是回忆她刚才梦里喊了谁的时候,现在的重点是她为什么会和慕择一起出现在一张双人大床上。虞天歌又茫然又急怒地回瞪着慕择:“我怎么知道我他妈刚才叫了你什么!我连自己怎么躺在这儿的都不知道!”
  慕择看着虞天歌那张写满“状况外”的脸, 心里又怒又无奈, 更多的是一团醋火:“你刚才叫我任泽林!你跟任泽林, 你跟他是不是还有联系?!”
  虞天歌拧着眉,心想她喊的原来是任泽林,难怪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为任泽林最近主演的古偶剧爆火,一举把他送上了顶流的宝座,那风头可真是一时无两羡煞旁人, 哪哪的广告都有他,看得虞天歌都想拉下脸来找他当代言人了, 好狂蹭一波顶流热度。
  虽说两人分手的时候闹得不大愉快,但俗话说得好,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为了公司的产品能卖得更好,厚着脸皮去联系一下任泽林好像也没什么......想到给公司产品请代言人的问题,事业批虞天歌的思绪就开始脱离眼下情景,不知不觉飘到远方去了。
  而一个人在走神的时候是特别容易被发现的,只要看她的眼神和面部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想的肯定不是眼前发生的事,所以慕择很快就捕捉到了虞天歌魂游天外的事实,这个妖女现在还一丝•不挂地躺在他身下呢,衣服都没来得及穿,竟然就开始明目张胆想起其他男人来了!这令慕择怒火中烧,他掰正虞天歌的脸令她看着他,视线相接后才愤怒酸涩地逼问她:“你昨晚想的是不是我?是不是全程想的都是我?中途有没有想过其他男人?!”
  如果让他知道,她昨晚在跟他那般纠缠之下,心里竟然还想过除他之外的其他男人,那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相比于他的一脸急怒,虞天歌就显得淡定得多了,那是一种因为茫然不知而显出的淡定。
  “昨晚?”虞天歌已经完全想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反而去问慕择,“昨晚怎么了?”
  慕择一开始以为她是因为刚醒,所以脑子还有点懵,对目前发生的事情晕晕乎乎搞不清楚情况,可现在已经过去挺长时间了,她怎么着也该回忆起来昨晚的种种羞耻和荒唐了,但她看样子却好像对昨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似的。
  慕择不敢相信:“你......你不记得了?”
  虞天歌脑仁疼,她虽然记不起来昨晚发生过什么,但她却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此刻正在发生什么,此刻她跟慕择躺在一床被窝里,他压在她身上,又是质问她这个又是质问她那个的,很明显,两个人身上的衣服一起不见了踪影,而她浑身又酸又疼,整个人像是被拆散后又重新组装起来似的,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是个人都能察觉出来,她跟慕择发生过怎样的不可描述。
  可她为什么会突然跟慕择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莫名其妙地发生不可描述事件呢?
  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就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从一开始的惊慌惶恐,直接过度到了此刻的茫然愣怔,她都来不及去担忧自己今后的处境,也没功夫去懊悔愤怒,更顾不上略显多余的尴尬羞耻,她现在只想尽快找回自己缺失的那一小段记忆,好弄清楚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
  虞天歌强行让自己保持冷静,对慕择说:“你先从我身上起开。”
  慕择动也没动,目光依旧锁着她不放:“虞天歌,你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都不记得了!我他妈怎么和你躺在一张床上?!”虞天歌被他压得都要吃不消了,“你他妈的赶紧起开!你要压死我啊!”
  慕择看她表情不太舒服,突然想起她有哮喘,他来这儿来得匆忙,事情的发生也都在电光火石之间,他根本没时间去事先确认虞天歌有没有随身携带哮喘喷雾,怕她哮喘病发,这才赶紧从她身上下来,虞天歌得了自由,立马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去捡地毯上被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可刚掀开被子就发现不对劲,她身上竟然有这么多吻痕,那画面狠狠冲击了虞天歌的视觉神经,她一个暴怒扭头就骂:“操!你他妈属禽兽的?!你看看这是人干出来的事吗!”
  骂完后紧接着就发现,慕择身上竟然比她还恐怖,除了密密麻麻的吻痕,还有抓的,挠的,甚至还有用牙齿咬的,这么直观地一对比,明显就能看出昨天晚上究竟是谁更热情。如果说慕择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属于禽兽行为,那她在慕择身上留下的无疑就属禽兽不如了。虞天歌尴尬地瞥了瞥嘴:“算了,这事以后再说。”
  慕择闻言冲她挑高了一边眉毛,像是无声地挑衅了回来。
  虞天歌没理他,还是先弄清楚她究竟是怎么稀里糊涂到的这儿。她下床准备去捡离她最近的上衣,一条腿刚沾地,第二条腿还没来得及完全从被窝里挪出来呢,就因为脚下无力,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而往前栽去,当时慕择正在穿衣服,等他听见动静往这边看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虞天歌已经以一个十分狼狈的姿势从床上栽了下去,正龇牙咧嘴地蜷在地毯上。
  慕择连忙从床尾绕过去将她从地毯上抱了起来,又给重新抱回了床上:“能不能小心点儿?摔到哪儿没有?”
  他现在穿好了裤子,衣服还没来得及穿,露出劲窄的腰部和肌肉线条十分流畅的胸膛,看得出来是有良好的健身习惯的,体格练得很漂亮,介于男孩儿和男人之间的那种尤其符合女性审美的身材,有点儿欧美少年那感觉,具有非常青春的荷尔蒙气息。虞天歌看得眼睛都直了,难怪她昨晚会那么疯地在他身上留下这么多羞人的痕迹,对着这样的身体谁能不疯?可惜昨晚享过的艳福,她现在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她强迫自己把目光从慕择身上挪开,说:“没摔哪儿。我现在身上没力气,你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慕择把地上虞天歌的衣服给一件件捡了起来,全部交还到虞天歌手上时,有点别扭地开口问她:“要不要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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