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淮:【你这菜比我更好,大鱼大肉的,果然剧组有钱就是好,吃得都丰盛一点。】
秦栀可:【那你来我剧组打工,我天天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宋景淮:【你能带我吃?你别把我的那份盒饭也吃了就不错了。】
秦栀可大笑起来。
一旁正在扒拉自己的饭菜的田笑笑疑惑地看向秦栀可,在看见她一脸笑意盎然对着手机屏幕的时候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臭情侣,真讨厌!
宋景淮:【你最近拍戏小心点,不要受伤了。】
秦栀可猜到宋景淮应该也看见章靖年的新闻了,她回复:【不会的。】
宋景淮:【你这部戏打戏多,还是多注意点。】
秦栀可疑惑:【你怎么知道我这戏打戏多?你偷我剧本了?】
宋景淮:【。】
宋景淮:【警匪片不都有打戏?】
秦栀可:【哦。】
宋景淮还真偷了秦栀可剧本,只不过偷的不是秦栀可的,而是彭金生的。在知道秦栀可要与彭金生合作后,宋景淮就找彭金生要了剧本概要,他倒不是想知道这剧拍的是什么,只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危险的戏份,不过当时彭金生就告诉他了,剧组的安全保障很完备,危险的动作也会有替身演员代替,不会让秦栀可受伤的。
秦栀可和宋景淮就这样聊着天度过了晚餐时间,接下来两个人都有工作,吃完饭后就关了手机。
秦栀可的夜戏拍到半夜十二点,等她收工回酒店疲惫了一天的宋景淮已经睡着了,秦栀可不想打扰他,只简单给他发了个信息。
章靖年在两天后回了秦栀可的信息,告诉她自己一切都好不用担心,秦栀可想着什么时候去医院看望看望他,只不过最近快要杀青了进度十分紧张,秦栀可便约好等自己这部戏杀青了去看章靖年。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秦栀可与宋景淮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宋景淮当真信守承诺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如果有工作没法打的他也会提前告诉秦栀可。
“所以他打算怎么追你?每天发消息打电话就是追了?”岳秋河在电话里问到。
宋景淮跟自己告白的事情秦栀可没忍住还是告诉了岳秋河,岳秋河知道后一点都不震惊,她甚至说自己早就知道他们俩迟早会在一起,秦栀可也不懂她是怎么早就知道的。
秦栀可解释:“那我现在在剧组拍戏,人又见不到,他能怎么追,总不能不要工作跑来凌城陪我吧?”
岳秋河啧声:“你瞧瞧,还没在一起呢这就护上给他说好话了。”
秦栀可:“我这只是陈述事实。”
岳秋河阴阳怪气地学着秦栀可的语气:“哦哦哦,陈述事实~”语气一转,岳秋河说:“俩小学生谈恋爱就是无聊,他不能来见你也可以有别的追求方式啊,给你订餐给你送花这些都可以做,你可别因为一天一个电话就立马被收买了,一定得让他多追一阵!”
“我知道。”秦栀可将面膜拆开敷在脸上,“所以他跟我表白的时候我没答应他,就是想让他追一追我的,我才不会这么傻马上跟他在一起呢。”
都说恋爱最好的阶段就是正式在一起之前的暧昧期,秦栀可没谈过恋爱,自然也想体验体验这个所谓的暧昧期,虽然想想她和宋景淮认识了这么久好像也没什么好暧昧的。
秦栀可取经问到:“那你觉得我要让他追多久跟他在一起比较好?我怕我拖太久了他变心了怎么办?”
岳秋河:“变心了踹了就是,追人的时候都没有毅力,还要来干什么。”
秦栀可:“我和你说认真的呢,你快给我出出主意。”
岳秋河叹了口气,“他现在追你多久了?”
秦栀可想了想:“从他生日那天开始算,快一个月了吧。”
“你们俩现在也不能天天见面,这一个月有跟没有差不多,等你之后杀青了再算吧,在频繁见面和他的主动出击的基础上,三个月差不多了。”
“啊?还要三个月啊?”秦栀可觉得这时间太漫长了,她怕自己忍不过三个月。
“小不忍则乱大谋。”岳秋河煞有其事地说到,“男人追求女人,一般都是在追到手之后就厌弃了,他们就喜欢那种追不到的挑战感。”
秦栀可觉得岳秋河太片面了,“宋景淮肯定不是那样的人,他要是敢渣我,我妈肯定要冲到他家去骂人。”
秦栀可和宋景淮之间有双方母亲的闺蜜关系,所以秦栀可并不担心宋景淮会做出背弃她的事情,如果他真做了,那清蓝女士和芬芬阿姨的闺蜜情估计也要破裂了。
“话说你跟宋景淮的事情你和你妈说了没?”
秦栀可一顿,撇了下嘴,“还没。”
“你打算瞒着啊?”
“没想好呢,我感觉我妈好像不是很支持我们两个在一起。”
“为什么?她不是挺喜欢宋景淮的吗?”
说起这件事秦栀可的心情就无法明朗起来,其实秦清蓝没有和她直接说过自己对待她与宋景淮的态度,但母女了二十几年,秦栀可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的,以前每次有人调侃说让秦栀可和宋景淮结婚,秦清蓝都会特别严肃地让对方不要说这些话,并强调两人只是好朋友。
秦栀可猜测道:“我觉得她可能是因为宋景淮的家庭心里有芥蒂吧,虽然宋景淮和芬芬阿姨三观很正,可是他那爸和奶奶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我妈当初也受过重男轻女的苦,所以她不想让我嫁去他们家,怕我以后被刁难,吃跟她一样的苦。”
“这样一说倒还确实,你要是我女儿我也不愿意你嫁到那样的家庭,特别是宋景淮他奶奶,那面向一看就是老巫婆,凶神恶煞的,当她孙媳妇肯定倒霉。”
秦栀可叹气:“哎,到时候再说吧,我跟宋景淮现在都还没在一起想什么结婚的事情,说不定我们在一起之后发现彼此不合适又回归朋友关系呢,这都说不准的。”
“反正先处着呗,处不了就分,恋爱嘛,快乐最重要。”
“就是!”
秦栀可今天下戏早,回到酒店后跟岳秋河聊了好一会儿天,她这部戏快要杀青了,过不了多久就要回帝都,之后她就没有别的工作了,到时候正好可以约岳秋河一起出去逛逛街。
两人在电话里聊的天马行空,岳秋河跟喝了酒似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你跟宋景淮吧看上去确实挺登对的,不管是外形还是身材,嘶,不知道为什么,宋景淮的身材看上去就很行的样子,秦栀可你有福了。”
秦栀可翻了个大白眼,都不知道岳秋河又在这瞎脑补什么。
房间的门铃在这时忽然响了,秦栀可刚点了些夜宵外卖,以为是外卖到了,拿着还在通话的手机打开了房门。
“……但你俩都是恋爱小白别说会不会做了,怕是连接吻都不会吧?那你得提前让宋景淮学学啊,男人吻技不行很影响恋爱体验的!”
秦栀可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宋景淮怔愣在原地,手机里的污/言/秽/语非常不合时宜地传入两人耳朵里,秦栀可猛地回神,慌张地挂断了电话给岳秋河闭了麦。
秦栀可不知道宋景淮听到岳秋河说的话了没有,她举起手挥了挥,笑容十分尴尬,“嗨!”
宋景淮垂眸盯着秦栀可,似笑非笑:“嗨。”
秦栀可紧张地咽了下口水,问:“你怎么来了?”
宋景淮扫了眼秦栀可握在手心的手机,他轻轻挑眉,拖腔带调地说:“我来……找你学学接吻?”
作者有话说:
看见那有张什么,哎!床!上去躺着吧你俩
第52章 玫瑰
◎好好照顾她◎
秦栀可的肤色肉眼可见地从冷白变为绯红, 这一刻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立刻回去把岳秋河给暗杀了!
闺蜜之间聊天总是没有尺度可言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偶尔聊一些有颜色的话题也再正常不过, 秦栀可这个没有经验的小白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上几句,但那仅限于在私底下讨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舞到了正主面前。
秦栀可眼神中的光都暗淡了下来,宋景淮弯下腰,指尖轻点了下秦栀可的额头, 轻笑着问:“干什么, 准备撞墙自尽了?”
秦栀可面无表情却又霸道强势:“你把刚才的事忘掉,我快来大姨妈了,别让我生气。”
与其欲盖弥彰地转移话题, 不如勇敢面对,秦栀可从小到大都这样, 说不过宋景淮的时候就会用“我快来大姨妈了你可别气我”来堵住宋景淮的嘴。
宋景淮闻言点了点头,十分配合, “怎么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哎呀我刚才出门摔了一跤, 可能脑震荡了,失忆了。”
宋景淮蹩脚的演技终于让秦栀可放松地笑了起来,她摸了摸自己还有些烫的脸颊, 问宋景淮:“所以你怎么会在这, 什么时候来的?”
“刚结束工作, 之后两天都没什么事, 想着你快杀青了, 就过来看看你。”宋景淮跟着秦栀可进了屋, “追人嘛,老不出现显得诚意不足。”
前脚刚和岳秋河提到这事,宋景淮后脚就到了,秦栀可都怀疑是不是岳秋河提前跟宋景淮说了什么。
宋景淮问:“你是明天杀青吗?”
“嗯,明天最后一场戏,应该下午就拍完了。”
秦栀可给宋景淮接了杯水,转过身看见宋景淮将手上拎着的东西放到了桌上。
她端着水杯走过去,“这什么?”
“夜宵。”
秦栀可神情古怪地看了宋景淮一眼,“你是来害我的吧,我拍戏期间不能乱吃夜宵的……”
可是夜宵的魅力她真的抵挡不住。
“明天不就杀青了,吃一次看不出来的。”宋景淮将袋子打开,“而且不是油腻的,给你买的蟹黄云吞面。”
香味随着打开的袋子扑鼻而来,秦栀可的意志力在土崩瓦解,她耸动着鼻子凑过去,扒拉着袋子往里看了一眼。
“妈呀,这也太香了吧!”
秦栀可的口味宋景淮了解得十分透彻,认识这么多年,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宋景淮一清二楚,所以每回宋景淮给秦栀可带的东西都很对她的胃口,从来没有失手过。
宋景淮这一个月不比上个月清闲,在告白之后本想着在追人这事上多下点功夫,但奈何工作繁忙有心无力,好不容易有了几天假期,宋景淮当机立断就买了飞往凌城的机票,这蟹黄云吞面是当地有名的一家网红店的招牌,是宋景淮托彭金生提前订的,彭金生还给宋景淮支招让他买束花,但宋景淮觉得这样大晚上的抱着束花去有些夸张,还不如把花放在更有用的地方。
秦栀可的意志力已经因为这碗蟹黄云吞彻底瓦解,拍戏的这几个月以来她严格控制自己的体重,多的一口都不敢吃,如今马上就要杀青了,她稍微放纵一下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这样洗脑着自己,秦栀可已经开动了。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宋景淮伸出手自然地将秦栀可垂落下的头发掖到耳后,可撩了几次秦栀可的头发还是会掉下来。
秦栀可摸了下头发,指了指床头柜,“你帮我把头绳拿过来。”
宋景淮在床头柜上找到了秦栀可的头绳,问她:“怎么绑?”
秦栀可吃着云吞,脑子没过弯,直接开始教宋景淮如何绑头发。宋景淮将秦栀可的头发撩起放在手心,手指温柔而又仔细地将她的碎发梳拢过来,按照秦栀可的教学笨手笨脚地给她绑头发。
绑了一圈,宋景淮不知道该怎么绕回来,秦栀可放下筷子,两手探到脑后,“就这样,头绳转一圈再把头发拿出来……”
秦栀可忽的顿住,宋景淮也没了声音。
两人的手指在头绳的交缠中碰到了一起,也不知是谁先主动,他们的手指就这样轻轻勾在了一块儿。
如果是放在以前,这样的肢体触碰或许他们都不会多想,但此时此刻动作的暂停和声音的沉默都让氛围进入了另一种不同寻常的暧昧。
须臾片刻,秦栀可率先抽出自己的手,宋景淮也稍稍松了手上的力度,绷紧的头绳就这样飞了出去,柔软的发丝顷刻而下,滑落在宋景淮指尖。
宋景淮的喉结滚了滚。
秦栀可一声不吭,宋景淮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头绳,重新将秦栀可的头发扎起来,这一次他掌握了要领,虽还不熟练,但也成功地替秦栀可绑好了头发。
“好了。”宋景淮说。
秦栀可摸了摸自己被拽得有些疼的头皮跟宋景淮说了声谢谢,并在心里暗暗决定以后绝不让宋景淮给她扎头发了,要不然她这发际线就危险了。
宋景淮坐回秦栀可对面看着她吃夜宵,他观察了一下,问:“你是不是又瘦了?”
秦栀可摸摸脸,“好像是吧,上镜得瘦点才好看。”
“都皮包骨了。”
“上镜胖十斤,我要是跟平时一样到了镜头里就是个大胖子,到时候肯定要被人喷死。”
这个圈子里对女演员要求有多严苛秦栀可是知道的,不能胖不能丑,哪怕是黑眼圈重了点都会被人说状态不佳。
宋景淮说:“你之后休息了就好好放松放松,想吃什么就吃,把肉长回来,这样看着都不健康。”
秦栀可知道宋景淮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她指了指面前的这碗云吞面,笑着说:“喏,这不在吃嘛。”
秦栀可一向都是报喜不报忧,对待家人是这样,哪怕对他也是这样,从小到大宋景淮就没听她抱怨过什么,也很少倾诉自己的苦恼,他不希望她这样,装出来的开心往往都不是真的开心。
宋景淮希望自己以后能好好照顾她。
宋景淮住的酒店在另一条街上,他在这陪了秦栀可一会儿,很快就回去了,因为宋景淮的突然出现,秦栀可那颗空荡许久的心也被填满了,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最开心的一个晚上,但在宋景淮面前她还是得装得淡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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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秦栀可的杀青戏,秦栀可一大早来到了片场,做好造型后就投入进了拍摄,等最后一场戏拍摄完毕,现场的工作人员大喊了声“杀青快乐”。
秦栀可从戏中出来,听着周围人的掌声和欢呼,看着推到面前的蛋糕,她这才有了杀青的实感。
在剧组待了四个月,秦栀可早已与组里的工作人员还有演员们打成了一片,这是一部她十分用心的作品,投入进的情感也不比从前的任何一个角色少,很多时候她都会分不清自己是秦栀可还是明悦,如果能通过自己的演绎让明悦这个人物能真正获得灵魂,这也是她最大的成功了。
秦栀可心有不舍,她和演员们互相拥抱,眼睛不禁湿润,这时田笑笑从远处跑来,怀里还抱着一大束粉玫瑰,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塞进了秦栀可怀里。
秦栀可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旁边有人说:“哇,玫瑰花哎,这该不会是小可的追求者送的吧?”
秦栀可立刻就想到了宋景淮,她连忙四处张望,可在人群中并没有看见宋景淮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