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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然的住处干净宽敞的没有一丝烟火气,跟胥清歌别墅以前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
沈星然将兔子放在沙发上,这么一只蠢萌蠢萌的兔子与这里的风格格格不入,却又诡异的和谐。
胥清歌窝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杯刚买的热奶茶。
整个人看起来闲适又疏懒。
沈星然眸光暗了暗,坐到她身边,“甜吗?”
胥清歌眨眼,将奶茶递到他跟前,“还可以。你尝尝?”
沈星然接过奶茶却没喝,顺手将它放到了茶几上。
他一手揽过胥清歌的腰轻松将她放到自己的腿上。
嗓音低哑,“嗯,我尝尝。”
说完他覆上她的唇,她的唇上有一丝奶茶的甜。
胥清歌顺从的搂住他的脖子。
良久,唇分。
沈星然将头埋在她脖颈处,灼热的呼吸喷洒上她的皮肤。
胥清歌被他这一下,激的心脏一颤,以为他会做些什么的时候对方却忽然止住了动作。
“你不继续吗?”胥清歌声音也有些不自然,清泠的声线变得又酥又软。
沈星然呼吸一滞,抱着她的手都收紧了几分,但最后还是哑着声音道:“你有伤……”
胥清歌咬唇,双手捧起他的脸,脸色绯红,“其实,其实已经好了……”
“嗯,这么快?”
胥清歌将脸埋在他胸口,“嗯,小雪她将莲子化开覆在伤口上,好的很快……”
沈星然眼底仿佛有火焰在燃烧,炙热的温度烫的胥清歌心口都跟着化开。
“那我看看。”
胥清歌当时受伤的地方的确已经愈合,只有一道浅粉色的痕迹还未消失。
胥清歌微仰着头,优美修长的脖颈,纤细的锁骨看起来格外秀色可餐。
沈星然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大步往房间而去……
第130章 鬼母
沈星然将胥清歌缓缓放在大床上,他手指勾着对方裙子上的扣子。
卧室的灯光不怎么亮,是温柔的暖色调。
胥清歌闭着眼,紧张的将自己的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一种无可遁形的感觉让她羞耻,本能的想去遮挡。
沈星然将她的脸从枕头里捞了出来,将对方完全圈在自己怀中。
胥清歌耳朵尖红的几乎滴血,白皙细腻的皮肤也染上一层淡淡的粉。
沈星然轻柔的吻落下……
落地窗外的雪似乎越下越大,簌簌而落,余下雪白的寒凉。
屋内的温度却很高,也不知是不是暖气开太的足,与外面的寒凉有着鲜明的对比。
胥清歌侧耳似乎能听到雪落下的轻微声响,心底陌生的情愫让她也免不了慌乱紧张,又觉得难以启齿,就总想抓住点什么……
沈星然低头看到她眼里平铺着的一层薄薄水光,整个人似乎都已经溃不成军。
“沈星然……”
…………
她忍不住蹙起眉尖,细细弱弱的嗓音发出不能过审的声音。
“清歌……”
他抬眸,桃花眼昳丽潋滟,艳色勾人,能让人轻易失魂动魄。
眼底的灼热也似能将人焚烧殆尽,滚烫的温度让对方都忍不住瑟缩。
“清歌……”他一只手捧住她的脸,吻她的眉眼,细密又温柔。
他说:“我爱你……”
她的眸子漫上水汽,眼角湿红,“嗯。”
滚烫的热汗滴下……
瑰丽的绯色,玫瑰般馥郁。
温暖馨软的让人心底喟叹。
沈星然低声喃喃,“清歌,我爱你……”
胥清歌睁眼去看他,眼尾泛着一抹红,眸子里带着旖旎潋滟的水汽。
…………
“清歌……”
“嗯…”
“清歌……”
“嗯……”
“我爱你!”
“我知道……”
“我就想说给你听!我爱你。”
沈星然一遍又一遍的对她说着自己的心意,胸腔内的情感炙热而汹涌。
压抑百年的深情,逼的他几欲发了疯……
像是一只不知餍足的野兽,誓要榨取对方最后一点潜力。
…………
最后,有水迹将她的眸子洗练的格外透与黑,身上大片皮肤泛着淋漓细致的光,瓷白如玉,像水洗过一般温润……
沈星然抓住她的手,掌心贴合,与自己十指紧扣……
…………
“清歌,我爱你……”他声音低沉温柔的贴在她耳边小声的重复,“我爱你……”
怎么会这么爱一个人呢?想将她一点一点,拆吃入腹,融入骨血……怎么亲近好像都不够……
这是胥清歌迷迷糊糊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次日,
西南分局的人上班时都注意到了蹲在他们分局结界口的老人与莫心安。
莫心安他们都熟,只是这个老人……
曾有幸见过老者的几位队长也觉得对方分外眼熟,但可能是他没穿蓑衣和斗笠,所以都没能将他认出来。
不少人对莫心安打招呼,“哟,鬼王大人今天这么早,蹲在这做什么?”
莫心安抱着只丑萌丑萌的兔子,指了指旁边的老人,“他要找七队和沈顾问。”
此时苏闻刚好也上班路过,听到这话,好奇的问:“谁要找七队和沈顾问?”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了蹲在莫心安身边的老人,心脏一跳,震惊的问:“是你?!你找七队和沈顾问有事?”
苏闻自然认得老人,将对方往局里带,“你先跟我来,我帮你问问他们什么时候到。”
老人起身,一脸世外高人的模样,跟着苏闻进了西南分局。
“若地皇大人他们有事,我可以再等等。”
苏闻掏出手机给胥清歌和沈星然一人发了条消息过去,“你找他们肯定有正事,我给他们打个消息就好。要实在不行,再打个电话。”
…………
胥清歌被逼的迷糊睁眼,她嗓子有些沙哑。
“电话好像响了……”
“没有,你听错了!”
…………
当胥清歌再次昏昏沉沉睡过去的时候,腰肢酸疼的她只剩下一个念头,明天分房睡,必须分房睡!
…………
苏闻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打通,他皱着眉,有点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特殊状况。
于是将电话打到了七队去。
接电话的是莫老头,此时正在与齐全下棋。
“喂,莫副队,七队和沈顾问来了吗?”
莫老头眯着眼,喜滋滋的将了齐全一军。
“没有诶,老大跟沈顾问都没有来。浪哎,局长你找他们有事吗?”
“是有点事,等七队和来了,你让他们来办公室找我。”
“好,我晓得了。”
苏闻挂了电话,他现在有点尴尬,总觉得沈星然和七队一起找不到的话,他就不能多问,问就是狗粮。
“渡魂者,七队和顾问今天可能不会来了,你看……”
老者喝茶的手微微顿住,接着又面不改色的继续,“没关系,我可以等。这件事一定要我亲口告诉七队他们才行。”
其实老者一点都不介意多等一会,这样多好啊,他可以正大光明的翘班,还不会被扣业绩和工资……
苏闻见老者坚持,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只能笑一笑,然后在内心感叹他运气不好。
…………
莫心安坐在镜子迷宫上,用那根针仔细的缝着傀儡,再在傀儡身上画胥清歌交给她的鬼符。
忽然,她身边一处空气波动了一下,泛起圈涟漪,一个巨丑的木偶从空气里探了出来,交给莫心安一封信。
莫心安面无表情的接过信,然后再一脸冷漠的把木偶塞回去。
太丑了,丑到了七队怎么办?
莫心安展开信纸,那上面只写了一个字。
“有事,速来华南梧州市。”——冷君。
莫心安将纸揉成了一团,望了望七队的位置,决定还是去看看七队来了没,跟她说一声。
她来到七队,看到七队的人都在,唯独不见胥清歌和沈星然。
李霁发现了站在门口的莫心安,冲她打招呼,“心安,你找我们老大吗?”
莫心安摇头,“我就是来看看,七队她在不在。”
她朝他们挥手,“既然七队不在,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出了七队,走进了镜子中。
…………
胥清歌和沈星然是第二天才回分局的。
苏闻看着前者眉眼愈发疏懒,慵倦也没敢开口问原因。
老者捧着茶,慢悠悠的喝了口,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享受惬意的神色。
不上班真好……
要是七队再多耽搁一天就更完美了。
老者喝完茶后,清了清嗓子准备说正事,“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七队,你上次让我拿去祭冥河的人里,其中有一个被黑袍人带走了。”
胥清歌蹙眉,“那人死了吗?”
老者肯定点头:“死了,身体里的一魂一魄只不过是要让他死后都感受无尽的痛苦而用秘法封住的。”
胥清歌点头,“我知道了,那个黑袍人是自己亲自去了冥河?”
老者继续点头,“是,而且,他是共工氏族的人。”
“共工氏族?!”胥清歌难得惊讶,随后她眉头蹙紧,“共工氏族几乎没有后人留下了,怎么会忽然出现个黑袍人。”
胥清歌其实没怀疑黑袍人是不是共工氏族的人,恰好很多事和细节都能证明黑袍人的确是共工氏族的人。
比如弱水,即便弱水再古怪也是水,只要是水,就没有他们共工氏族搞不定的……
沈星然看着老者开口问道:“消息是谁让你带给我们的?”
老者:“冥王。”
“哦……”沈星然点头,幽黑的眼神注视着老者,让后者不由自主坐直身体,“那他还说什么了吗?”
老者咽了咽口水,“冥王说,最近会不太平,所以让我把事情告诉地皇,让你们尽快处理解决,以免波及我们冥府。”
“哼……”胥清歌冷哼一声,“那么多死人的魂魄丢失,冥府就没有察觉吗?你们那的判官,管生死簿的那个,开除了吧!这么大的纰漏都没有发现。”
老者:“……”他不敢说话……
胥清歌又看了看老者,眉眼挑了挑,“你要不要考虑换个老板?”
“要不你来我们分局吧,直接进七队。任务少,待遇高,还有假放!”
本来老者面色很平静,直到听到胥清歌那句,有假放……
他眼睛亮了亮,开始考虑事情的可行性。
忽然,老者身上一凉,一团黑雾晃晃悠悠的从老者身上飘出来。
黑雾蠕动了两下,最后发出冥王的声音,“地皇大人这是要公开挖我墙角啊!”
胥清歌也不客气,不屑的撇嘴,“我还当你要藏多久,不过一个分身,至于这么警惕吗?”
老者听见这话后悚然一惊,冥王一直在他身体里,一直都在看着他?!
老者:“……”救命,我老板可能是个变态!
那团名为冥王的黑雾又缓缓动了两下,“我要是不藏着,还不知道你想挖我墙角呢?”
胥清歌似笑非笑的看他,“你藏在人家身体里,不觉得自己像个变态吗?”
办公室空气一静……
冥王似乎也觉得自己行为有些不妥,他掩饰性的轻咳一声,“咳,我这次来,是有正事要说的。”
第131章 鬼母
胥清歌扬了扬下巴,“你说吧!”
黑雾中的声音严肃了下来,“说真的,你们上古氏族的事,我们是一个都管不了。你刚刚不是说,丢了这么多魂魄,我们怎么没发现……”
“事实上,我们还真的发现不了。丢魂魄的那些人,最后连连名带姓都会被从生死簿上抹掉,所以我也回答不了你丢了多少了。”
冥王一看胥清歌的表情,就知道她要开嘲讽了。
所以他先声夺人,“你们上古氏族或多或少都有扭转因果的能力,她这是直接扭转因果,我们搞不定。”
胥清歌嘴角抽了抽,轻啧了一声,“所以你们还是废。”
冥王:“……”
“反正能说的我都说了,告辞。”那团黑雾中伸出一只黑雾凝结成的小手,小手在半空中做了个敲门的动作,空气中泛起阵阵涟漪,一扇古朴的门突兀的出现。
“不用送了!”冥王推开门,头也不回的飘了进去。
老者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冲在场几人拱手告辞,也跟着进了门。
等老者进门后,那扇门才缓缓关上,消失在办公室中。
胥清歌往沙发上一仰,表示不想再说话了。
沈星然看着她,唇角一弯,对苏闻说道:“罗门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了?
苏闻脸色严肃起来,他道;‘‘罗门的高层在我们赶去后就失踪了,只留下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员。而我们查到的一些地方也只剩下空壳子,这些应该都是罗骞在去天水麦积山前就已经做好的准备。他预料到事情会有变,所以提前布局好了。”
沈星然蹙眉,‘‘还是尽快找到罗门的人为好。”
苏闻点头,回答道;‘‘我明白。我们几大分局一起联手,迟早会找到他们的。
沈星然点头,不再继续说这件事。
他转头看向一旁神色倦懒的胥清歌,眼神瞬间柔和,‘‘累吗?”
胥清歌懒懒的抬眼,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羞恼,‘‘你还好意思说。”
沈星然抓住她的手,放在掌心里轻轻捏了捏,语气轻哄道,‘‘我的错,我的错。”
苏闻;“……”所以他们在这种时候,是真的看不到他啊……
沈星然从沙发上起身,去扶胥清歌,‘‘走吧,我带你去休息。”
胥清歌任由他扶着,自己顺便再把浑身的重量全压到他身上。
‘‘嗯,好。”
苏闻:“……”我就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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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南区梧州市某个小山村,
欧阳渠裹着一身潮湿的寒气进了间屋子,屋子里人挺多,都是他们华南分局的人,有部分人带了些或轻或重的伤。
他们见欧阳渠过来,纷纷起身,问道:‘‘局长怎么样了?”
欧阳渠一边拍自己身上的湿冷寒气,一边回答他们的问题:“附近那个山村也已经被波及到了,我立了一个阵法在那,不知道能挡多久。”